譬如霸王等四人那般的苦戰,絕非偶然,幾乎處處都是。
每一個人都在爲了生存而戰,每一個人都在爲了生命而戰,誰也不比誰強上幾分,誰也不比誰弱上一籌。
不過說到底,除了鑾尊與教皇不知道在哪裡展開驚世無雙級巔峰對決之外,也只有寧隱vs泰坦君主,女帝vs羅伊君主的戰鬥最爲矚目了。
夜很深,風很烈,氣候條件很惡劣,兩相對峙,誰都一動未動。
遠處,掠陣的乾坤、天真清天、白澤玉以及童真清天,雙眸身材皆是閃爍不定,難以自持。
無敵級的戰鬥,已經萬分可怖,誰都不知道在這即將到來的戰鬥過程中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戰鬥結果到底如何。
白澤玉目光不無擔憂神色。
她和龍魂的絕大部分成員都不一樣,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反而並不希望看到寧隱和女帝出任何意外,因爲她還需要創始府整體恐怖的戰鬥力,待到回國之後制衡無雙殿的麒麟玉、檮杌玉兩大三玉級存在,穩固無雙殿的根基,等待神秘大師兄的王者歸來,若是無雙殿一亂,其下面的龍魂也將大亂,到時候國紀國法也約束不了。
試想,一旦發生那樣的情況,難道真的全部坑殺?豈不是更讓龍魂三尊半個世紀的心血付諸東流?
“白澤師姐,現在該怎麼辦?”
童真清天最爲了解白澤玉的心思不過,緊拽手中兵刃,緊咬貝齒,思忖了半晌之後彷彿下定了決定,說道:“要不然的話我們出手吧?雖然創始帝未曾全力以赴戰鬥過,但是我大抵能夠感受的出來,他的實力只在無霸級巔峰層次,雖然進步精進速度驚人,但與無敵級根據不是同一個概念,兩者之間有着不可逾越的巨大的差距,若是一旦開戰,必無任何迴旋之力。”
“至於女帝…她的氣息收斂的實在太過完美,哪怕是當初帝師臨門一腳踏破當年的西南王府,擒下創始帝她也未曾發揮出真正的戰鬥力,而在創始帝始終的那三年,反而讓帝師不敢輕舉妄動,她的實力到底強橫到什麼地步誰都不知道。不過,那個教廷女君主的氣息實在可怖,只怕……”
“我勸你們,若想活命的話,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正在二人商討之間,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二女轉身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沉默不語的乾坤。
這個時候,白澤玉二女纔想起來,眼前佇足的這個男人,並非單單只是寧隱的司機,而是再早一兩個月以前還依舊與創始、太子之流齊名,赫赫有名登峰造極的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他的天賦、智慧、權謀、手段,哪一樣不是讓人拍案叫絕?
或許,若非是爲了保安天真清天的一切,這個男人甘願放下一切,只愛美人不愛江山,想也不想一朝便將帝子黨解散的話,現如今帝子黨依舊是能夠與華夏各大勢力爭雄的主要競爭對手。
因爲誰都清楚,單純的武力值並不能夠完全決定一切勝負成敗,最好的例子莫過於楚漢
相爭的漢高祖劉邦與西楚霸王項羽,後者同樣當世無敵,最後卻落得一個不得不自刎烏江的下場,這個事實就能充分說明一切。
想到這裡,白澤玉的眼前不由得一亮,含笑說道:“帝子,你的洞察能力和判斷能力天下皆知乃是數一數二的不世之才,如今雖選擇與創始府合作,但本性不滅,相信你能夠對這場戰鬥的勝負說一個準確的分析吧?”
“記住,不是合作,而是歸順。”
乾坤神色不變道:“另外,如今我已經不是什麼帝子,僅僅只是乾坤,不要將關係混淆,惹人誤解。”
並不給白澤玉任何說話的機會,乾坤凝視着寧隱和女帝在夜幕之下卻依舊閃耀眼球的背影,說道:“府主到底厲害到什麼地步,只有左副府主最清楚,而左副府主有多麼強大,也只有府主最明白不過,我作爲下屬不便隨意揣測。但是可以肯定一點,既然他們做了這樣的決定,就必然有一定的把握。,經何時你們聽聞,創始府做過沒有把握吃虧的事情?”
“另外,左副府主的恐怖是毋庸置疑的,她的無敵之心事實上比府主樹立的還要早,這一點從華夏一系列爭霸,無論創始府遭遇到怎樣的打壓和災難都能被她遊刃有餘輕鬆化解便不難看出。”
“再則,我不得不提醒二位,左副府主自號女帝,那便是天下王后之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的心中唯一一個不可戰勝的對象只有一個,那就是可以讓她心甘情願,無論遭遇到任何事都會不皺絲毫黛眉犧牲一切的府主,創始帝。所以,她說若是我等插手便會殺無赦,言下之意就是:她完全不介意連同那尊教廷女君主與我等一起斬殺。”
說到這裡,乾坤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可掩藏的苦笑,嘆道:“不要試圖去挑釁她的威嚴和威信,即便是無雙殿那入世卻始終隱忍不出的神秘大師兄,在她的面前怕也只能折腰,不會太多的懸念。”
“什麼?”
聽到乾坤的話,白澤玉和童真清天齊齊變色,目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看向天真清天。
天真清天哪裡不明白二女眼眸中的詢問之意,如實作答:“白澤師姐,童真,天真與你們同出一脈,我沒有必要欺騙你們。如果你們不知道女帝的可怖,接下來看着便是,她是一個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女人都黯然失色的存在。普天下之大,或許正如乾坤所說,只有她自己願意創始帝才能夠始終凌駕在她的鋒芒之上,爲了那個男人,她甘願做那天下第二,哪怕是未來,她也不會去做天下第一。”
“當然,前提是有朝一日創始帝能夠擊敗那個摧毀無雙殿神話的男人。”
“如此厲害麼?”
白澤玉二人心神激盪,所謂見面不如聞名,聞名不如見面,若是不親眼見到女帝出手,她們焉能信服?
而眼下,就是一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大好機會。
那就……拭目以待吧!
“……”
“呼呼呼……”
寒風,呼嘯着山野,吹撩着彌
漫在雪地的硝煙,燎遠那熊熊的戰火,寧隱對陣泰坦君主一動未動,都在尋找着對方的破綻,蓄勢待發。
在不遠處對峙的女帝和羅伊君主照樣一動不動,互相審視。
女帝目光如炬,一眼就能看出來,眼前這羅伊君主實際年齡怕是過了花甲之年,只不過是因爲駐顏術的原因,依舊保持着青春煥發的容貌,其實力穩固在無敵級已經多年,委實是一個超級勁敵;而讓羅伊君主感到震驚的是,以她堂堂無敵級的戰鬥力,居然無法看穿眼前這個看一眼就不由得讓她相形失色傾國傾城女人的武力等次,不得不引起足夠重視。
這樣的情況,從戰鬥未開始便開始顛覆着一切……
“……”
“你的武力值,到底到了什麼層次?”
興許是怕女帝聽不懂Y國語,滿臉倨傲與慎重並存的羅伊君主特意換成英語詢問。
女帝單手拂袖,如仙如歌,淡淡搖了搖頭,抄着一口純正到再流利不過的Y國語說道:“歐洲教廷的無敵級也不過如此,與奶奶相比,不足一慮。”
“奶奶…是誰?”
“無雙國士,韋清濛!”
女帝就像是在和一個相熟多年的人交流一般行雲流水,說:“若是在她面前,奴家還會收斂一些個性,畢竟她除了是妹妹的親生奶奶,與奴家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之外,奴家敬重她的修養和巾幗不讓鬚眉都崢嶸。至於你,無論你是誰,在教廷、歐洲乃至於世界最強榜上地位如何,奴家都不屑於記憶。”
“你只要記住,待會兒斬殺你的人乃是高高在上,未來將要在世界登頂,成爲最強女人的奴家便行了,奴家乃是至高無上的——女帝!”
“張狂。”
終究,教廷和僱傭兵團的性質完全不一樣,可以說這兩個不同的體系完全不曾干涉,誰叫女帝,羅伊君主哪裡會知道?
更何況,她對女帝的性格並不瞭解,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女帝和寧隱的脾性差不多,除了對創始府的人和顏悅色之外,對於其他任何一個勢力的人都是不屑一顧,甚至她天生的性格當中不可磨滅的高傲,所形成的舉措比之寧隱更加咄咄逼人。
若是換做一個尋常之人的話,早就承受不了女帝那種無聲無息卻異常強力滲透的氣息,陷入臣服當中。
可羅伊君主卻是高高在上,沒有半點水分可言的無敵級世界最強者,雖然從晉升以來,世界最強榜單上的排名無論怎麼樣都無法凌駕在蘇玄起和韋清濛之上,但也絕非一般蓋世強者所能比擬,哪裡又能夠忍受女帝這種驕傲?
話不投機半句多。
羅伊君主自持實力絕頂,不再詢問,內心想法同樣也簡單至極:既然不肯用嘴說,那便直接用強大的武力逼迫出來就是!
羅伊君主手中所持雙手銀鐮叫做——審判銀亡鐮,相傳乃是傳承至古羅馬時期一位王公權貴,後來卻是受到古巫師的巫術詛咒,成爲一副死亡收割之鐮,不知道怎麼在當代流落到教皇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