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陸續出了教室,很驚訝的看着邢麗穎與左非白並肩走着,又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怎麼回事,那是那個系的女生,居然捷足先登?”
“好像是英語系的吧,叫做邢麗穎的,他好像本來就認識左老師。”
“你怎麼知道?”
“我聽說的,邢麗穎前一陣子好像因爲他爸爸欠了人錢,被放高利貸的給抓走了!”
“啊?那不是綁架麼?然後呢?”
“然後左老師就出手了啊!獨闖龍潭,硬生生把邢麗穎給救了出來,聽說那幫人還有槍呢!”
“我去,不是吧,這都行?”
“嗯嗯……這個左老師絕對不是一般人,你們都小看他了!”
“英雄救美啊……那邢麗穎還不以身相許?”
“哈哈哈……”
“我纔不信左老師是這種人,他應該是做好事不求回報的那種……”
左非白和邢麗穎向校門外走,學生們大都放學了,即使住校的學生,也有很多去校外吃飯和逛街的,所以學校里人流量挺大的。
左非白道:“小穎,你們大學生都是這麼熱情的麼?”
“哈哈,看對誰吧……主要看顏值。”邢麗穎笑道:“對了,左老師,你說你要趕火車,不會是想要逃跑的說辭吧?”
左非白笑道:“不是,我是真的有事,要回贛西省幾天。”
“哦,這樣啊,咦,那不是柳老師麼?”邢麗穎表情驚訝,指了指校門口。
左非白看到,柳煙在校門口,表情有些憤怒,一個高個子男人對她拉拉扯扯的,似乎喝了酒,臉龐紅紅的,衣衫也有些不整。
“那是誰……”左非白皺眉看着那個男人。
“哎呀,那個人恐怕是柳老師的老公呢……”邢麗穎聳了聳肩:“聽說柳老師的老公是個酒鬼,結婚以後還經常去賭博,甚至還打罵柳老師呢!”
“那麼狠?那不是家庭暴力嗎?柳老師幹嘛還和他在一起?”左非白問道。
邢麗穎攤了攤手:“誰知道呢?畢竟離婚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抉擇啊,哎……我可不想結婚。”
“柳煙,你是
什麼意思?不就要你幾百塊錢嘛?我都說了不是去賭,只不過請哥們兒吃飯,你什麼時候這麼吝嗇了?”男人的身體搖晃着,大聲的說道。
柳煙怒道:“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麼?喝了酒,還吃什麼飯?是不是又要去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你那幾個狐朋狗友一丘之貉,你要請他們吃飯,我更不能給你!走開,我要回家了!”
這時候,旁邊已經圍上了一些看熱鬧的學生,但都沒有上前干涉,畢竟這是柳煙的家事,別人也不好插嘴。
男人擋住柳煙去路,罵道:“臭婆娘!別以爲當個大學老師就高人一等,看不起我,風水輪流轉,等我發達了,還輪不到你伺候我呢!一句話,給還是不給?如果不給,我就去你媽那兒鬧!”
“你敢!李昊,你混蛋!”柳煙罵道:“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誰給你的狗膽,不教訓教訓你,你都不知道你是誰了!”李昊舉起鐵拳就要砸向柳煙。
忽然,李昊的手腕被人抓住,他轉頭一看,是個長相清秀的青年,正是左非白。
“打女人,你還是男人麼?”左非白問道。
李昊怒道:“我教訓老婆,跟你有什麼關係?給我滾開!”
左非白皺眉道:“本來是跟我沒什麼關係,但我看不慣你欺負女人,所以要來管一管。”
李昊怒極反笑,看向柳煙:“柳煙,怪不得你最近老是不回家,原來在學校裡有了個小姘頭?老牛吃嫩草啊你?”
“李昊,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兒,他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們沒什麼關係!”柳煙氣的珠淚欲垂。
李昊酒精上腦,只覺得自己就是上帝,高聲道:“我管他是誰,今天我把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收拾!”
李昊人高馬大。一隻拳頭被左非白握住,另一隻鐵拳狠狠甩了過來,擊向左非白的臉。
一旁觀戰的邢麗穎掩口笑道:“找死……”
她可是見過左非白是如何收拾禿鷹那幫人的。
左非白不閃不避,抓着李昊手腕的那隻手微微加勁一轉,李昊就嚎叫着蹲了下去:“啊啊啊……別別別……手要斷了!”
左
非白道;“誰有水,給他醒醒酒!”
一旁的學生趕緊遞上來一瓶擰開了瓶蓋的農夫山泉,左非白拿着農夫山泉,照着李昊的頭臉便倒了下去。
“嘩啦啦……”
“唔……”李昊呼吸不暢,連連甩頭,大冬天的,澆了一頭水,好不涼爽。
李昊色厲內荏,其實內心比較膽小,見左非白髮威,又有些虛了,被冷水一澆,酒也立刻醒了一半,說道:“喂喂喂,停手啊!”
左非白停止倒水,放開手冷冷看着李昊。
李昊狠狠瞪了柳煙和左非白一眼,說道:“你們狠!柳煙,你給我等着!”
說完,李昊便爬起身來一邊罵一邊跑了。
柳煙嘆了口氣,說道:“謝謝你,左老師,讓你們看笑話了……”
“沒事。”左非白道:“我走了。”
“我送送你吧。”柳煙道。
邢麗穎看學生們還沒散去,大聲道:“看什麼看啊,有什麼好看的,都散啦。”
隨後,邢麗穎給左非白招了招手道:“我也回家啦,左老師,下週見!”
柳煙與左非白並肩行走,左非白問道:“那傢伙看上去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柳老師怎麼會嫁給他的?”
柳煙深深嘆了口氣,眼圈又紅了:“那時候年輕不懂事……男不壞女不愛唄……覺得他很帥,所以就不顧父母的反對,和他在一起了,誰知道他結婚以後變本加厲,不但染上了賭博,將家裡的存款都輸了,喝醉了酒還會發酒瘋,我現在別提有多後悔了。”
“怎麼不離開他呢?”左非白問道。
柳煙嘆道:“他不願意和我離婚,我也懶得起訴,就一直這樣拖着了。”
左非白憤憤不平道:“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柳老師,他下次再找你的麻煩,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幫你出氣!”
柳煙笑了笑,說道:“多謝你了,左老師,我沒事,我最近都在我媽那裡住着,他也不敢亂來的。”
左非白點頭道:“嗯……我還要趕火車,下週四不一定能回來,到時候聯繫吧。”
左非白說完,打了一輛車,便去往火車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