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風笑道:“三爺別急,我正要說呢。”
朱老太爺瞪了朱成勇一眼,說道:“老三,你心急什麼?有什麼問題,也別打斷袁師傅說話!”
“哦。”朱成勇答應了一聲,不過表情仍是不以爲意。
朱老太爺道:“抱歉,袁師傅,請您繼續說。”
袁正風點了點頭,說道:“按照我的想法,我認爲,風水出了問題的分水嶺,就是那場江淮乾旱。”
衆人聞言,除了幾個風水師外,都露出了驚訝神色。
朱老太爺問道:“袁師傅,這是怎麼回事,能不能給我們詳細說說?”
袁正風點頭道:“嗯……實際上,原本地宮被水淹沒,是一件循序漸進之事,而且覆蓋地宮的水,應該是地下水源,也就是說,這水是混合了龍氣和地氣的水,不是普通水源,所以對於升龍之勢並沒有影響。”
“但是……在那場乾旱之後,原本覆蓋地宮的水乾涸,這本來也沒什麼,可壞就壞在接下來做的事。”
“袁師傅是說……調水重新覆蓋地宮?”朱老太爺問道。
袁正風點了點頭。
朱成勇嗤笑道:“這可奇怪得很,同樣是被水埋了,有什麼區別?”
“這區別還不是顯而易見嗎?”朱成武怒道:“老三,別再打岔了,殷大師都給我交代過了,因爲後期調來的水只是普通的自來水,覆蓋地宮以後,自然將本來的地氣循環給打亂了,升龍之勢不復存在,反而將原本能夠起作用的龍氣和地氣鎖在了下面,變成了陷龍之勢!”
“陷龍之勢?”
衆人齊齊一驚。
朱成武有些得意,終於是提前說出這個結論,隱隱壓了袁正風一頭。
袁正風倒也不以爲意,微笑着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的,二爺說的沒錯。”
朱成勇冷哼一聲道:“哼,叫我說,這些都只不過是糊弄人的說辭罷了,他們也只不過是想騙咱們朱家,還有國家的錢罷了,我是不信的。”
朱成武怒道:“老三,你可別太過分了,現在種種
跡象都已經表明了明祖陵風水出了問題,你怎麼還在懷疑?”
朱成勇道:“二哥,你說的不過就是池水別渾濁,鳥獸散了,植物長勢不好而已麼?這些不就是生態變壞了的原因麼?我說過了,我有把握把這些都恢復原狀,爸,你就將這些事交給我,我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如何?”
朱老太爺有些生氣,卻不知如何才能反駁這個不信風水的三兒子。
葉辰忠卻開了口,冷聲道:“三老爺,這些可以歸結於生態,但……如果我能找出其他問題呢?”
朱夫人早就迫不及待的等着葉辰忠開口了,見他開了腔,便露出笑容來,終於該她長長臉了。
朱成勇冷笑道:“還有什麼問題,你倒是說說看啊?”
葉辰忠道:“其實,周圍的植物不止是長勢不好而已,只是數百年的龍氣支撐,吊着一口氣而已,其實早已經病入膏肓,興許,那些大樹的枝幹都早已經空了!”
“空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朱成勇嗤笑道:“你在說什麼胡話?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有幾棵大樹可是長了數百年了,明祖陵建設的時候就栽種的,就算是蟲蛀,也不可能蛀空!”
朱家人聞言,都是微微點頭,明顯也有些不相信葉辰忠的話。
葉辰歌冷笑道:“不相信?簡單啊,我們就去現場做個實驗不就知道了麼?”
朱夫人也幫腔道:“是啊,就去試試,成文,你說呢?”
朱成文也想將事情徹底弄清楚,點頭道:“好。”
於是,衆人便一起去往明祖陵,一言不發的大少爺朱伯仁負責推着輪椅,輪椅上坐着朱老太爺。
到了明祖陵內,葉辰忠問道:“朱老爺,這裡應該有常駐的維護工人吧,讓他拿個電鑽過來。”
“有的。”朱成文便吩咐朱伯仁去叫。
朱伯仁很快就叫來了一個維護工人,工人手裡拿着一個電鑽,電鑽接着長長的電線,一路拉了過來。
“老爺,要鑽什麼啊?”工人問道。
朱成文指着一顆老
樹道:“鑽樹。”
“鑽樹?老爺,這幾棵都是百年古木了,很有價值的……”工人有些遲疑。
朱成文道:“我讓你鑽就鑽,只是鑽個小孔而已,不打緊的。”
“哦……我還以爲您要伐木呢。”工人鬆了口氣,便對着那老樹的樹幹鑽了下去。
刺耳的鑽木聲響起,本來衆人還準備多聽一會兒的,誰知道忽然“突”的一聲,鑽頭直接戳了進去!
工人關了電鑽,訝然道:“奇怪,樹幹好像空了,直接鑽進去了……”
“啊……”
朱家人一片譁然,朱成勇更是一臉不信之色,跑了上去,說道:“把鑽頭抽出來!”
工人依言拉出電鑽,朱成勇靠近看了看,雖然看不真切,但也能基本看到,樹幹裡真的已經空了!
葉辰歌笑道:“我們說的沒錯吧,這下,你該相信了?”
朱夫人一臉得色,看着朱成勇,同時也瞥着其他人的反應。
朱成勇實際已經有幾分相信了,不過仍是紅着臉嘴硬:“不對,不對,生態壞了,蛀蟲肯定也多了,蛀空了樹幹也不是不可能!”
“你……”葉辰歌想要說什麼,卻被葉辰忠拉住了。
葉辰忠低聲對葉辰歌道:“見好就收,懂麼?他們已經見識到咱們的本事了。”
葉辰歌看了葉辰忠一眼,點了點頭。
直到此時,一直沒開口的納蘭亦菲說話了:“如果說樹幹被蛀蟲蛀空能夠說得通,那麼房屋的樑柱呢?”
“樑柱?你是說樑柱也空了?”朱成勇笑道:“這絕對不可能,十年前這些地表建築才翻修過,十年時間,絕對不會出問題!”
納蘭亦菲微微一笑,卻不說話了。
衆人驚疑不定,朱成文率先走向旁邊的一座垂花門,用手指敲了敲柱子,隨後臉色大變!
“大哥,怎麼了……”朱成勇看到朱成文的臉色,心裡“咯噔”一下。
“空了!柱子……空了!”朱成文說這句話時,語氣之中透出深深的擔憂與畏懼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