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之並沒有直接回答左非白的問題,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一枚一元硬幣來,放在掌心,合拳一握,再度張開,手中的硬幣竟成了一小堆金屬粉末。
衆人見狀,都是吃了一驚。
左非白自襯,要是用上內功,自己也能徒手令硬幣變形,甚至折斷它,都能夠做到,但定然頗爲費盡。
但要想謝安之這樣隨隨便便將硬幣捏成粉末,而且絲毫感覺不到他有什麼內力波動,這就更加不可能做到了。
“這就是……先天與後天的區別麼?”左非白愕然問道。
“不錯。”謝安之將手中的粉末清理進桌子上的菸灰缸裡,說道:“修爲一旦踏入先天境界,就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衡量,也就是說,我們的肉體,已經超越了完全超越了凡世間的一切有形物質。”
“那就是說還怕水火咯?”洪浩問道。
謝安之點了點頭,表示洪浩說的沒錯:“但是,卻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了,一般的後天境界,一般情況下,是絕對沒辦法傷到先天高手的。”
左非白想到左玄機是被道靜用刀刺傷的,喃喃道:“這麼說來……師父還未踏入先天境界麼?”
道心點頭道:“不錯……師父是半步先天,差之一線。”
“半步先天?”
“嗯……”道心嘆道:“師父他老人家牽掛太多,堪不破紅塵,他的上清無極功已經修到了第九重,卻遲遲不能突破,或許……是他老人家自己不想突破吧。”
“不想突破……”左非白有些糊塗了,或許,師父本心還是想做一個普通“人”麼?
左非白又想到了黃申,當初黃申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敗了自己,看來,多半也是進入先天境界了。
看來,現在的自己想要打敗黃申,還有些爲時過早了。
道心問道:“謝前輩,這麼說來,這次,您要跟我們一起行動了麼?”
“對,我這把老骨頭,也很久沒活動活動了。”謝安之道。
鍾離笑道:“有了謝部長幫手,我就放心了。”
“那麼,就來計劃一下具體事宜吧。”謝安之道:“靈異部這邊,就我和鍾離去,道心,你這邊呢?”
“就我們師兄弟三人,還有刺蝟。”道心說道。
謝安之看向刺蝟:“你就是從百獸門出來的那個人麼?”
刺蝟點了點頭:“是的,謝部長。”
“好,有你在,應該能方便很多,但你重回百獸門,不怕麼?我猜他們對待叛徒,多半不會手下留情。”
“要說實話,肯定怕的。”刺蝟笑了笑:“可是怕又有什麼用呢?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我也過夠了,一日不親眼看到百獸門覆滅,便一日提心吊膽,所以,就算死在百獸門,我也認了。”
“好,那麼,就咱們六人去吧。”謝安之道:“不過,你們都想好了麼,左非白,你還年輕,此去,兇險異常啊。”
左非白笑道:“百獸門之事本來就是因我而起,而且我必須去,爲我朋友報仇。”
“好,既然大家如此堅決,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謝安之滿意的點了點頭。
俗話說,兵貴精不貴多,雖然靈異部還有諸如黎穎芝、傑森、塵劍這些人才,但此去險地,他們也幫不上太多的忙,還需要擔心他們的安全,索性便不帶他們了。
左非白這邊,也有洪浩、法行、明三秋等人,也是同理,讓他們留在了非白居。
謝安之安排鍾離訂機票,然後邊和鍾離離開,說稍候會將航班信息發給左非白。
靈異部兩人走後,左非白道:“刺蝟,跟我出去一趟吧。”
“嗯?去哪裡?”刺蝟有些疑惑的問道。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左非白開了威龍,載了刺蝟,向城東而去,路上買了一瓶好酒。
刺蝟有些疑惑,這是要去找人喝酒麼?
左非白將車開到城東的野地裡,拿了酒,與刺蝟下車步行,走出數百米遠,左非白席地坐了下來。
“左非白,你這是……”刺蝟更加不解了,要和自己喝酒,何必來這裡?
左非白指着前面
那片長着幾棵小樹的小丘,說道:“陳禹的墓,就在這裡。”
刺蝟一愣,便也坐了下來。
左非白道:“當時,陳禹已經被練成了傀儡殭屍,靈異部的人不得已殺了他,後來,我奪回屍體,將他和他妻子和葬在了這裡。”
刺蝟嘆了口氣:“陳禹和他妻子感情很好的,能夠合葬在一起,他們在天之靈,一定很感謝你。”
“還不夠。”左非白打開白酒的蓋子,猛灌了一口:“我還要讓百獸門付出代價,我說過了,我要親手葬了百獸門。”
刺蝟不說話,只是結果酒來,也喝了一口,然後灑在地上一些。
這三人第一次一起喝酒,卻是陰陽兩隔。
左非白喝完了酒,起身道:“陳禹,你放心,你和嫂子旳仇,就交給我了!”
說完,左非白將酒瓶狠狠摔在地上,酒瓶碎裂成渣,聲音很清脆。
“走吧。”左非白道。
“好。”
坐在了車上,左非白才發應過來,喝了酒,這怎麼開車?
更爲尷尬的是,這是雙座車,就算叫代駕來,也坐不下啊。
“這就尷尬了……”刺蝟苦笑撓了撓頭。
“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方法。”左非白雙目一閉,不多一會兒,左非白頭頂冒出絲絲白氣,刺蝟竟聞到濃濃的酒氣。
左非白笑道:“現在好了,我們走。”
刺蝟訝道:“左非白,你用內功把酒液化作酒氣逼出來了?你的內功好深厚啊!”
“呵呵……這不算什麼。”左非白謙虛了一句,便與刺蝟回返非白居了。
同時,左非白也收到了鍾離發來的航班信息,出發時間在第二天早上。
左非白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其他幾人,讓他們好好準備,早點兒休息,然後便自己回房間收拾去了。
收拾好了行李,左非白便給歐陽詩詩打了個電話,因爲怕她擔心,便只說是和師兄出去辦事,歐元詩詩聽聞左非白是和兩個師兄出去,便也沒有多想,只是囑咐左非白要自己小心,照顧好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