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少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現在正在進行着膝蓋骨的手術。";
一個黑衣保鏢臉上滿是敬畏。
在他面前的可是整個渝城薛家的華語權,整個渝城薛家的掌舵人。
他可是知道,只要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一句話,怕是整個渝城都要抖三抖。更不用說這個小小的濱城。
薛本烈帶着一身殺氣。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在他薛家,自己最看重的兒子,從海外留學十幾年學成歸來的兒子,他在心中既定未來家族產業的繼承人薛龍濤竟然一來濱城便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直接打碎了兩腿的膝蓋骨。
這無疑就是在正面挑釁他的威嚴。
自從薛本烈在渝城真正的站穩腳跟開始,就沒有人敢如此不給他薛本烈面子。即便是蓉城那些大佬人物都不會這樣不提前知會一聲便直接動手,而且還是一動手便將自己兒子的雙腿膝蓋骨徹底的打碎。
";龍濤的雙腿,醫生怎麼說?";
雙腿膝蓋骨碎裂。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很有可能兩條腿從此就這麼給廢了。
";醫生……哎,醫生說了,他們也只能盡力而爲了。";
黑衣保鏢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的滿是擔憂,他更是看着眼前這個薛家的家主,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身爲薛家的保鏢,他自然知道薛本烈當年是如何發家的,整個渝城的薛氏集團之中有百分之六十都是曾經跟着薛本烈一起混社會出來的人,包括他們都是。
只是如今的薛本烈已經轉行成爲了正經的生意人,有着龐大的薛氏集團公司。
但在他的身上依舊有着曾經道上風雲時候留下的痕跡。
";徐院長現在在什麼地方?";
";額,徐院長知道少爺的身份之後,馬上便安排了醫院最好的醫生來醫院爲少爺做手術。";
薛本烈點點頭,轉身對着身邊的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道:";馬上去白家,將這個叫做陳平安的人給我抓來。我倒是要看看什麼人竟然敢動我薛本烈的兒子!";
說這話的時候薛本烈的雙眼之中滿是凌厲的鋒芒。
轉身便直接走上了醫院大樓。
因爲是晚上醫院大樓之中的人很少,但似乎因爲薛龍濤的身份十分的特殊,所以這個時候相關的科室和許多的醫療設備都完全的開啓着。
這會兒在一間大手術室外,七八個黑衣保鏢都是纏着綁帶,站在那裡,艾麗斯也是頭上纏着繃帶,臉上有些虛弱的站在手術室外。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了,從中走出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醫生,但隨後手術的門又是關閉了。
紅燈重新亮起。
";老馮,怎麼樣?";
一邊站着的有些擔心的院長徐恆鬆連忙開口問道。
";哎,老徐呀,這個病人的雙腿很明顯是被硬物直接衝擊,造成了整膝蓋骨的碎裂,基本沒有修復的可能,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碎裂的骨頭完全取出來。然後安裝金屬活動關節,除此還真的沒有辦法。";
";什麼!";
";也就是說我兒子的這雙腿算是廢了?";
就在徐恆鬆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頓時不遠處走廊上一個帶着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接着就能看到足足十幾人簇擁着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殺氣的中年男人直接朝着手術室走了過來。
";你是……";
";徐院長,這麼晚了真的是辛苦你了,不過我現在想要知道我兒子龍濤的具體情況。";
薛本烈的臉上滿是寒霜,一路上來,剛剛那黑衣保鏢一直在他的耳邊將今天在白家天百集團公司會議室所發生的事情都給他說了一遍。
越是聽他越是感覺這個叫做陳平安的年輕人不簡單,竟然知道薛龍濤乃是他薛本烈的兒子,未來渝城薛家的產業繼承人,還如此不給面子,下如此狠手。
這個人如果不是有恃無恐。那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但白家不會讓一個傻子當白傾城的男人,也就是說這個陳平安怕是有着什麼不得了的背景,但如今的薛本烈根本就不想去想這件事。他待會兒就要直接去白家,直接找白家現在的掌舵人,王秀雲。他倒是要好好問問白家的老太太,究竟白家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既然那白傾城早已經有了家庭,爲什麼上次白家老二白勇勝的渝城之行沒有說起。
";額。不辛苦,薛先生這位是我們醫院中醫的代表人物,馮寧才,馮老。馮老剛剛在手術室爲病人做了詳細的診斷,具體情況馮老你給薛先生說說吧。";
馮寧才點點頭。
";病人五臟均有損失,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強力的撞擊。但最嚴重的是他的雙腿,整個膝蓋骨徹底的破碎,想要修復的可能幾乎沒有,如果想要保住雙腿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做機械膝蓋。這也是目前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也就是說,我兒龍濤的雙腿就這樣廢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徐院長和馮寧才只有點頭。
";那我知道了,那請你們務必將我兒子雙腿處理好,稍後我會聯繫燕京方面的專業醫院,明天我再來接人。";
徐院長點點頭。
說完薛本烈站在手術室外看着那緊閉的手術室,然後直接轉身便朝着電梯口走去。
如今自己兒子已經變成了這樣,他知道已經不能改變什麼。但那股在胸中的怒火,卻是必須要找白家釋放出來,既然這個陳平安打斷了薛龍濤的雙腿。那他只有要了他的命。
甚至要搭上整個白家,才能平息此刻表面上冰冷,心中卻早已殺氣騰騰的薛本烈。
而就在薛本烈到了樓下的時候。他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