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長長吐出一口氣,陳平安提着那吃完的碗筷走出病房。
看着陳平安走出去的背影。
周明鳳就是一陣的來氣。
";廢物,真是沒救了……";
";好了,你的嘴就不能消停點,哎……";
雖然對於自己這個女婿,白勇光也不怎麼待見。但作爲男人白勇光其實很同情陳平安。
而且之前在他生日上,其實白勇光對這個幾乎三年都不怎麼關注的女婿倒是覺得有一點點的欣賞。
當然這樣的感覺也只是稍縱即逝,畢竟相比較自己女兒的優秀,陳平安實在算不得什麼。
";我消停點?你以爲我是爲了我,我還不是心疼我們家傾城,你說現在我們家的情況。要是傾城當初找的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也不至於累成這樣!";
";不行,我一定要讓傾城和這個廢物離婚!";
";我們家傾城條件那麼好。從小就優秀,憑什麼……憑什麼就便宜了這個傻小子,而且三年了,現在如果不趁着傾城還年輕,還沒有孩子,將婚離了的話,越到了後面,越是糾纏不清。到那個時候我們家傾城上年紀了,就不好找好條件的小夥子了!";
";你一天……哎!";
躺在牀上不能動彈,但是思維很清楚的白勇光想說什麼卻是無力反駁。
如今的局面他也知道,但現在的情況是他根本就只能乾着急。
清泉酒業的危機根本就難以解除。
白勇光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定會找準這個機會,徹底的接手公司,然後將自己一家徹底的排擠出白家。
畢竟從小一起生活大的兩兄弟,白勇光對自己這個遊手好閒的弟弟那是在熟悉不過了。
而自己的老媽,又是那麼的疼愛她的幺兒。
當初要不是因爲多年的積怨矛盾。白勇光這樣性格的人也根本就不會和自己母親強硬一回,然後從白家的大別墅之中搬出來住進了臨時購買的家屬樓。
爭的其實就是一口氣。
可是現如今……
這口氣都快要癟了!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反正我一定要讓傾城和那廢物離婚,不然我們家就算這次不被拖垮,下次也會!";
說話之間周明鳳便轉身朝着不遠處的病房走去,她要去找自己的小女兒商量對策。
……
出了醫院,陳平安看着早已經黑了的天。
給傾城打了一個電話說今晚有點事可能要晚點回去,便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段飛,讓他派個車來接自己。
濱城原本就是一個江邊城市。
所以在以前有着許多的造船廠,不過隨着高鐵的發展,水運便衰落了,這些靠着江邊的小城市的造船廠也都徹底的報廢了。
不過這些造船廠想要徹底的收購過來又是一個爛攤子,所以就成了闌尾樓一般的廢棄區域。
但這些地方倒是成了道上人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
濱城城南的廢舊造船廠內。
這會兒那早已荒廢長草的地面上停着一排商務麪包車,那明亮的車燈照耀得這片廢棄船廠宛若白晝。
而在那被照亮的地方同時出現了三個人。
兩個穿着便服壓着一個手銬靠着的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這個中年男子雖然傳了一件寬鬆的T恤,但根本就掩飾不了那恐怖的肌肉。臉上雖然還有傷,但絲毫不影響他那陰冷的雙眼。
寸頭,迷彩褲,腳上一雙穿的已經破舊不堪的大頭皮鞋。
一輛輛的商務麪包車上走下了一個個手裡拿着砍刀棍棒的年輕人,刀疤手裡拿着一個巨大的棒球棍子走在最前面。
不遠處飛快的一輛悍馬就像一頭四處重裝的蠻牛一個漂亮的甩尾,濺起一片土石。
巨大的車燈就像兩隻瞪大的牛眼睛,十分的醒目。
車門打開,同樣身材魁梧的段飛一躍而下,然後快步走到了三人的面前。
這時刀疤也帶着幾個人站在了段飛的身後。
";飛哥,人我可交給你了,這裡就沒我什麼事情了吧?";
段飛點點頭,然後對着刀疤道:";安排人送兩位兄弟回去。另外發個紅包。";
刀疤連忙點頭,然後安排下去。
";我說張卡,你真他媽牛逼。不是我說你,你要是缺錢你可以給我說呀,你說你竟然爲了一百萬去殺人?";
經過這幾個小時段飛已經將這件事調查的清清楚楚。
原來因爲張卡的女兒張小米因爲得了白血病,要換骨髓。
先不說找不找得到相匹配的骨髓,單單住院費治療就是一筆不菲的數字,更重要的是張小米在蜀川第一人民醫院。裡面住着就是幾個月一年,自然不是小數目。
而這次正是因爲張小米已經極具惡化了,而且醫院告訴張卡在廣州那邊找到了匹配的骨髓,但需要高額的費用。
看到希望的張卡,自然不顧一切。
只是他沒想到,這次他這麼倒黴。
";哎。要不是陳先生,我真懶得撈你!";
段飛站在張卡身邊,其實段飛在知道了這一切的時候,也是有些難受,一個這麼牛逼的人怎麼就混成這樣了呢。
";陳先生?哪個陳先生?";
";我說你就是一根筋,腦袋瓜子傻,你撞了人家一家人,你還在問哪個陳先生?";
張卡目光一凝。
雖然他之前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有如此手腕能夠將他直接帶出來,但這會兒看到段飛的時候他的心中便已經大致猜到了什麼。
";這麼說,那個陳先生是想要爲他家人報仇了?";
張卡的雙眼之中猛然迸射出一絲冰冷。
很顯然張卡還不知道被他撞的幾人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