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後院,一行人都站在了院子裡,陽光照耀,陳陽則是坐在遮陽傘下,因爲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地下室,所以不能接受太炎熱的光芒照射。
這一點倒是和病狀無關,就好像一個人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裡一樣,因爲長久時間沒有見到光芒,無論是眼睛還是皮膚都沒有適應這種光照,所以必須要循序漸進。
院子中,在草地上擺了十塊石頭,這十塊都是翡翠原石。
十塊翡翠原石,被方銘依次擺在了院子裡,這一幕讓得陳家人看的疑惑,就連陳百萬也是看不出來方銘要幹什麼。
剛從地下室出來之後,方銘便是讓陳百萬去找十塊翡翠原石過來,對於方銘的要求,陳百萬自然是照辦,甚至他還詢問過方銘,對於原石有沒有要求。
然而方銘的回答讓他疑惑,不用挑特別好的原石,反而把那些他覺得可能沒有翡翠的原石給跳出來。
這可難倒了陳百萬,作爲翡翠玉石界的巨頭,他這囤積的都是上等的好原石,要說差的還真是沒有多少,最後千挑萬選才從一堆原石當中挑選出絕對較差的十塊原石。
陳百萬一開始還覺得方銘可能會需要用到這些原石,所以他還特意說過不要怕損壞珍貴原石,相比起他孫子的病來說,哪怕是把他家的原石全部弄光了都沒事。
到了他這個層次了,已經是知道人比錢更重要的道理了。
不過方銘聽了他這話後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解釋什麼。
十塊原石擺好,方銘示意陳陽走過來,指着這十塊原石說道:“挑一塊你覺得翡翠最多最好的原石。”
“這位方大師怎麼叫陽陽挑原石啊。”
“難道是要考量陽陽在原石上的判斷能力,可陽陽從小因爲身體的原因並沒有過多的接觸原石,對於原石也不瞭解啊。”
陳家人疑惑,紛紛目光看向了陳百萬,然而陳百萬此刻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只得說道:“方小友既然這麼安排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我們看着就是了。”
說了等於沒有,陳家人只好是將目光看向華明明,在他們看來,這位是和那位方大師一起的,那麼多少也該瞭解一些。
華明明感受到來自陳家人求知的目光,他心裡在罵娘,都看本少爺幹啥,本少爺也不知道方銘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將頭髮往後捋了捋,華明明目光看向方銘放心,不時的點點頭。
“嗯。”
“不錯。”
“就該這樣。”
“差了一點,不過也可以了。”
……
陳家人聽到華明明的話,在看到華明明的動作,一個個更是好奇之極,離着華明明較近的一位陳家年輕人忍不住好奇問道:“這位大哥,您知道那位方大師是在幹什麼嗎?能不能跟我們透露下。”
“混賬!”
然而讓陳家那位年輕人沒有想到的是,等待他的竟然是一聲暴喝,華明明怒目一瞪,嚇的他一個踉蹌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是想要偷師還是想要幹什麼,不知道我們這一行許多東西都只能看不能言明的嗎?你這是犯了大忌!”
陳家年輕人瑟瑟發抖,滿臉的委屈,他哪裡想到就是隨口一問竟然會被扣上這麼大的一頂帽子,連忙解釋,“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就是念在你是初犯不是故意的,這一次饒恕過你,如有下次決不輕饒。”
“是是是,謝謝大哥不與我計較,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陳家這年輕人聲音帶着哭腔和感激,華明明揮了揮手,他這纔敢離開。
有了陳家這位年輕人這一幕,其他陳家人就算是再好奇也不敢上前詢問了,只能是帶着好奇目光投向場中央。
看着陳家人都不敢過來了,華明明心裡那個美滋滋的,果然,這世上要說比泡妞更讓人舒服的事情,那就是裝逼了,雖然和泡妞相比兩者只是一字之差,但爽感和成就感要更超一層。
場中央,陳陽開始在十塊原石當中來回行走,不時蹲下身子仔細看着這些原石,雖然很少接觸原石,但作爲陳家的人,他多少是知道一些原石知識。
不到幾分鐘,陳陽便是挑選了出來了一塊原石。
“這塊是你挑選的這十塊原石裡面最好的一塊?”方銘確認道。
“嗯,我感覺這塊原石裡面的翡翠應該最好。”陳陽點頭。
“那好,現在你再挑一塊你覺得最差的翡翠原石出來。”方銘沒有說什麼,將這塊原石標記起來之後,便是示意陳陽繼續。
三分鐘後,陳陽再次挑出了一塊原石,這塊原石是他認爲最差的。
“好,現在你再從剩下的原石裡面挑選出最好的一塊原石出來。”
聽到方銘的話,陳陽只是看了方銘一眼,便是去繼續挑選原石了,他的脾氣本來就比較平和,要是換做其他家的公子哥,估計早就發飆了。
“再挑選你覺得最差的一塊原石出來。”
“挑選你覺得最好的一塊原石出來。”
“挑選你覺得最差的一塊原石出來。”
……
如此周而復始,一刻鐘時間左右,陳陽便是將這十塊原石全部給挑好了,方銘也都給標記上了序號。
“很好。”
方銘沒有動這些原石,而是又從口袋裡掏出了幾枚種子,這是他昨天便是吩咐陳百萬讓人去買來的。
“這裡是十枚蘭花種子,裡面有三枚種子好的,其他的七枚種子都是壞的,你試試挑選出三枚你覺得是好的種子出來。”
挑完了原石挑種子,陳陽依然是一言不發,仔細觀察了這十枚種子半天之後最後選中的其中的三枚。
方銘依然是將陳陽挑選的按照順序排列好,而後目光又看向了陳百萬,“陳會長,我讓你準備的最後一樣東西呢。”
“那樣東西因爲是臨時弄的,需要點時間,不過應該也快了。”
“那就等等吧。”
方銘點了點頭,之後沒有再言語,也對這一系的舉動沒有任何的解釋,就這麼坐在了院子裡的涼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