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鬆是富二代,有錢,而他的身邊也匯聚了一羣和他一樣變態的人,在這些人的出謀劃策中,他想出了一個對付黎雨雙和她男朋友的辦法。
黎雨雙的男朋友是父母死的早,是叔叔給帶大的,不過他的叔叔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工,也沒賺多少錢,因爲撫養他的緣故,在家裡一直是被他嬸嬸給管的死死的,絲毫沒有一家之主的地位。
所以,潘鬆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買通黎雨雙男朋友的嬸嬸,給了他嬸嬸一筆錢,讓他嬸嬸去做一件事情,將黎雨雙的男朋友給送入精神病院。
關於精神病人的對待,實際上目前法律並不明確,到底如何界定一個人是精神病,是由醫生來鑑定的,但如果一個人有精神病的傾向,作爲家屬或者監護人是有資格可以先將病人給送入醫院的。
黎雨雙的男朋友,就這樣以“被精神病”的方式給送入了精神病院,當然這其中潘鬆也是買通了精神病院的醫生。
這年頭,得了其他病還可以辯解,甚至直接進行驗證,但精神病這種東西,就算黎雨雙的男朋友說自己沒有精神病,也不會有人相信的,更何況他的嬸嬸還僞造了他的病例,說他曾經有幾次在家裡發狂打人。
被精神病,這是精神病醫院中存在的混亂,該收治的不收治,不該收治的就收治,這樣的案例並不少見。
某千萬富翁被妻子送入精神病院,等到出院後,財產和名下產業都已經被轉移,而且訴權無門,原因很簡單,在精神病這一塊,監護人幾乎就是最高的權威,哪怕是有醫院出具的各種證明。
是你一個醫生厲害,還是我這個和他生活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夫妻清楚?僅僅是這麼一句話就讓醫院很難反駁。
精神病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所以很多時候將病人給送過來的家屬的意願就被醫院給當成了當事人自己的意願,並不認爲這是強制收治。
哪怕當時病人口裡喊着是被陷害,是有人想要害他,懇求醫院放他離去,醫生們也都是會置之不理,因爲他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而且在精神病醫院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誰送來,誰接走”,如果沒有得到當初送病人進來的“監護人”的同意,誰都不能探視病人和帶病人出院,哪怕病人已經康復,甚至就算司法部門介入也是一樣。
潘鬆就是效仿這些例子,動用了一些小手段讓黎雨雙男朋友的嬸嬸僞造了一份病史,將黎雨雙男朋友給送入了精神病院,而且還拒絕任何人的探視。
當然,潘鬆這麼做的原因除了要報復黎雨雙的男朋友之外,更重要的是打算利用這個來脅迫黎雨雙就範。
你不是很愛你男朋友嗎,現在你男朋友被我送進了精神病院,如果你想要你男朋友在醫院裡過的好的壞,不用每天遭受毒打,那就乖乖聽我的。
不得不說黎雨雙真的很愛她的男朋友,爲了自己男朋友,最終選擇了屈服去,屈服於潘鬆,而潘鬆則是會隔三差五的帶黎雨雙去精神病院看望她的男朋友。
當然,每一次潘鬆會帶黎雨雙去精神病院,都是黎雨雙滿足了他的一些變態要求,在潘鬆看來,黎雨雙差不多就要被他給徹底的降服了,他可以提出他真正想要的要求了。
“也就是那天,我剛和黎雨雙說,讓她去陪我參加朋友的聚會,可我沒有想到她會拒絕,最終我只能是拋出殺手鐗,如果她答應我的要求,我就答應她放了她的男朋友。”
“黎雨雙爲了她的男朋友,最終還是答應了,不過我沒有想到那些傢伙會玩的那麼開,從聚會回來之後,黎雨雙整個人就變了,每天把自己給關在房子裡,從來不會主動說話。”
聽到自己兒子說到這裡,姚麗芳卻是想起那些天黎雨雙雖然待在別墅裡,除了吃飯時間外,幾乎不離開房間,她當時還以爲可能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後……後面我又帶黎雨雙去參加了幾次聚會,但黎雨雙一直催促着我去精神病院放了她的男朋友,可我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她男朋友,說那話不過是欺騙她的,也就是在那天她說她的手機裡面有我們聚會的錄音,如果我不放她男朋友的話,就會到警察局舉報我。”
“我那時候憤怒不已,所以就推了她一把,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摔下去。”
真相到這裡的時候算是大白了,黃三聽得一口黃牙都露了出來,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潘鬆,自己只是想着坑蒙拐騙,偶爾趁機吃吃那些少婦們的豆腐,可眼前這小子竟然這麼的狠毒,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蔡文禮咬牙切齒的瞪視着潘鬆,他也是有女兒的人,如果要是有人敢這麼對付他女兒的話,那他會和對方拼命,甚至此刻他都想狠狠上前揍這小子一頓。
這他嗎哪裡還是人,這簡直就是畜生。
爲了自己那變態的谷欠望,竟然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來,這種人簡直是連狗都不如,就該立刻槍斃。
方銘面色也是陰沉無比,幾乎是可以滴的出水來,他知道黎雨雙的死充滿了冤屈,但沒有想到生前竟然遭受了如此大的侮辱。
砰!
一掌重重的拍在那紅木桌子上,桌子一腳直接是化作碎屑,可想而知方銘此刻心中的怒火有多盛。
潘石用一種陌生的目光看向自己兒子,他不敢相信這些話會從自己兒子口中說出,更不敢相信這些禽獸般的行爲竟然是自己兒子做的。
作爲一個父親,自己兒子失手推黎雨雙墜樓導致黎雨雙的死亡,爲了自己兒子他隱瞞了真相,心中雖然是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兒子。
姚麗芳那憔悴的容顏上此刻也是佈滿了淚痕,這還是她引以爲傲的兒子嗎?
這些年來,自己兒子在自己面前一直是在演戲嗎?自己到底培養了個什麼人出來啊,同爲女人,她簡直不敢想象要是黎雨雙的遭遇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會不會崩潰?
“爸,我知道錯了,真的,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可以給黎雨雙男朋友補償的,我讓他從青山精病病院出來,給他錢,他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他。”
潘鬆看着自己父親,而潘石此刻卻是朝着他走了過去,似乎也不怕一旁的黎雨雙的鬼魂了,來到自己兒子面前,直接是一個巴掌給扇了下去,緊接着又是一腳踹了下去。
“你個混蛋玩意,我潘石這輩子唯一做過的虧心事就是替你隱瞞真相,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畜生,當初就應該讓警察把你帶走,我潘石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我潘家也沒有出過你這樣的敗類。”
潘石對着潘鬆一頓拳打腳踢,然而方銘絲毫不爲所動,只是冷冷說道:“苦肉戲就別演了,你兒子犯下的罪行,不是你打幾拳踢幾腳就可以解決的。”
聽到方銘的話,潘石身軀僵硬了起來,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一般,長嘆一口氣後,終究是默默無言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妻子身邊。
“麗芳,我們走吧。”
潘石攙扶着自己的妻子,再也不看自己兒子一眼,因爲他很清楚,自己兒子就算沒有死在黎雨雙的復仇下,也逃不掉法律的審判,既然如此,那就給……黎雨雙一個報仇的機會吧。
虎毒不食子,做出這個決定潘石心中也很艱難,但他知道他必須做出這樣的決定,不止是因爲黎雨雙的鬼魂就在這裡,還有那位神秘而又強大的方先生。
“媽,救我啊,媽你不能放棄我啊。”
看到自己父母要離去,潘鬆徹底的慌了,以前自己要是犯了一點小事,父母都會給自己解決的,就好像他在上高中的時候,不小心把一個女孩的肚子給搞大了,最後那個女生轉學了,而他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姚麗芳看着自己的兒子,眼神中有着不捨,如果可以的話,她想代替自己兒子去還債,可以讓黎雨雙來殺死自己,可她知道這不可能,那位方先生的眼神已經是告訴了她。
“鬆兒,如果有來世的話……不要再投胎當我的孩子了。”
留下這句話後,姚麗芳沒敢再看自己兒子一眼,因爲她怕再看一眼的話就會忍不住,任憑自己丈夫攙扶着走出了這別墅大門。
“我……我現在就走,這事情和我沒關係,而且我以後保證也不騙人了。”
黃三也是立刻站起來,這一刻似乎整個人都不疼了,也不哀嚎了,灰溜溜的就朝着門外跑去,而方銘這一次卻沒有阻止。
“蔡老闆,你也先回去吧。”
方銘看向蔡文禮,蔡文禮也是知道接下來這別墅裡會發生什麼,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最後看了眼站在那裡的黎雨雙的鬼魂,嘆了口氣走出了大門。
“這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