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沒有上前湊熱鬧,打板子什麼的,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有些看頭的,但是張毅看來血腥又殘暴,又是那個地方,誰知道打着打着會不會出現一些噁心的東西,比如人的排泄物什麼的。
雖然他不是女人,膽子不是那麼小,但是這樣讓人犯惡心的場景,能不看爲什麼還要去受罪呢?張毅可沒有誰虐癖。
更何況除此之外他還有些事情要做呢,比起看張智進和唐一虎打板子解氣,他還是覺得對王洪道謝比較重要。
“洪安兄,多謝了。”此時已經沒有旁人在側,即使有也是那些知道張毅跟王洪交情的衙役,所以張毅跟王洪說起話來肆無忌憚。
因爲沒有人在,不用擔心毀壞了威嚴的形象,所以此時王洪也放縱了起來,當誰喜歡渾身緊繃似的。
“我沒有偏袒你,大可不必如此。”這可是實話,雖然水至清則無魚,但是王洪在公事上面卻十分拎得清,儘量不帶個人感情斷案,所以王洪才能將知府的位置做的這麼穩,甚至在上面那位心中都掛號室那個了名號。
“就算是這樣,那也還是要謝謝你,今日以後,春芳樓的聲譽定然會更上一層樓。”當然更重要的是,春芳樓算是立威了。
若是以後再有人想要借用流言對春芳樓或者是說張毅不利的話,那也要掂量掂量,他張毅可不是軟柿子,不惹他還好,一旦觸及了底線,張毅也是會報復的。
今日給張智進和唐一虎的教訓多是小懲大誡,相信很多人心中都有數下一次張毅會使用怎麼樣的手段,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行吧,既然你要這麼想也行,若要謝我的話,將你院子裡那幾壇酒給我也就行了。”王洪聳了聳肩,對於張毅的道謝也不過多推辭,說不讓張毅太放在心上是真的,但是他看着張毅是真心的謝謝他,那也就不過多的推辭了。
對此張毅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好啊,一會兒叫人去我院子裡搬就是了。”高粱酒要用的時間比較長,發酵的時間也長,張毅釀造的那些高度酒怕是要到明年開春才能喝了。
但是果酒卻不用這麼麻煩,果酒的釀造時間一般在一個月到六個月就可以喝了,當然時間長一些的更加美味,不過就算是新酒,對於大周的這些“土包子”來說也能夠算是驚爲天人了。
至少王洪錢通還有步驚風江燁這些人在嘗過以後便想方設法的想要從張毅手中將酒奪了去,偏生一向愛錢的張毅對他們開出的價碼均是不爲所動,原來他們還以爲張毅是不滿意這個價錢。
但是在步驚風開價到一千兩一罈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張毅是真的不準備賣了,也就不再不識趣的開價,只是每每在張毅那裡吃飯的時候,總是要在張毅的手上坑出來一兩杯嚐嚐鮮。
張毅不賣給他們並不是不想賣也不是捨不得,他釀酒之初不就是爲了賣錢嗎?但是誰讓小娘們喜歡呢?只是酒而已,小娘們喜歡拿去小酌幾杯那就拿去吧,張毅也不在意這些,所以纔沒有賣給步驚風幾人。
現在王洪可以算是給了春芳樓,或者說是給了張毅一個對於他們來說很大的人情了,再加上下一批的果酒也可以開壇了,所以張毅現在將他院子裡的那些送給王洪是真的沒有一點壓力。
別看他一個勁的說自己是秉公處理,其實張毅知道,若並不是王洪有心幫助的話,想要在公堂之上這麼順利的處置了張智進和唐一虎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這份情他承了!就算王洪沒有想要他還,但是在有能力的時候,張毅還是會盡可能的給王洪幫助。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後悔!”他可是要全都搬走的,不能怪他饞嘴,小弟這點便宜都要佔,實在是因爲張毅釀出來的那什麼果酒,味道實在是太好了,有果子的清香,又有酒的醇厚,他枉活了幾十年,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酒。
沒有聽說過果子竟然還能夠釀酒,釀的還那麼美味,不光是他,就是他的夫人,在嘗過張毅的美酒之後都一個勁的纏着他要多一些。
“當我有多小氣呢?說給就給了!”翻了個白眼,張毅不爽了,就算他不是什麼君子吧,但是已經說出口的話,被王洪問了這麼多遍的話還不至於食言。
不搭理王洪,張毅揮手招呼起了站在一邊的衙役,“小哥,走走走,去我那裡搬酒去,記得搬到你們夫人那裡去。”王洪的婦人也饞酒這件事張毅是知道的,他不信,在果酒進了王夫人的院子以後,還能夠被王洪搬出來的。
女人的威力,他可是體驗得十成十,當初他不賣酒,可不就是因爲小娘們不讓嗎?
“哎呦賢弟,哥哥我失言了,搬到我院子裡唄。”他家那婆娘的兇殘不是張毅這個還在年輕女子堆裡混的毛頭小子能夠想象得到的,說母老虎都是輕的,若是他愛的美酒進了那婆娘的院子,不一陣雞飛狗跳是拿不出來了。
而且就算是一陣雞飛狗跳,他也不一定拿得出來,他打不打得過他夫人還是兩說呢。
原本也就只是逗逗王洪罷了,見他這個樣子,張毅倒是覺得一陣好笑,嘴上卻還是不饒人,“這還差不多,小哥們跟我走吧。”
“你這小子!”看着張毅的背影,王洪輕啐了一口,只是那眼神,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責怪。
“又有什麼好東西了?”王夫人聽見前院的動靜出來,有人的時候只得藏在屏風後面,現在人都走了,她也就沒什麼個顧忌。
聽見夫人的聲音,王洪渾身一僵,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去,他只得乾笑着回答道:“張老弟叫我喝酒呢,夫人你怎麼出來了?”
“酒呢?到時候給我送去點。”想着張毅那裡的美酒,王夫人舔了舔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