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寧日報是張毅的,但是這樣的事情非同小可,李可心覺得這不能跟別的決策相比。
在皇室的事情上面,不管是百姓或者是高官,都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謹慎來應付的。
張毅這樣隨意的,十七娘還就見過一個。
這件事確實是張毅魯莽了一點沒有錯,但是結果還是好的嘛。
他覺得李可心這樣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對皇上有意見?”
李可心冷笑一聲,剛想要說什麼,外面便有聲音傳了進來。
“對皇上有意見的可不止可心一個。”
十六位小娘婀娜多姿的走進來,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
她們這個樣子張毅心裡隱隱有了一些猜想。
“我們,大多都是被當年的事情牽連的,所以我們不希望你跟皇家有什麼牽扯。”
同時也不希望張毅入仕,即使張毅入仕就有爲她們的家族平反的可能也是一樣。
現在的生活對於她們而言,已經非常滿足了。
張毅有了本事,江寧的這些人也不敢輕易的看輕了她們。
對於青樓女子來說,這樣的生活已經是天堂了。
“只怕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張毅自認沒有做過任何得罪三皇子的事情,但是仙子阿三皇子就是要對他下手,那要是坐以待斃,不是張毅的風格。
不過聽了小娘們的敘述,張毅有一件事之中有疑惑。
三娘四娘以前是太子妃的侍女,被牽連了不奇怪,五娘是當年千牛衛的指揮使,也就是皇帝的近身兵。
就算是被太子給收買了,也不算是特別奇怪,牽連也有可能。
可是讓張毅覺得蹊蹺的是八娘之父,當年是京兆府尹,相當於後世的首都市長,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官員。
從八孃的敘述,還有葛先生曾經而然提起過這位彭放大人,要是張毅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這位彭放大人應該是一位忠臣,只忠於皇上的忠臣。
謀反的事情不太可能。
還有九孃的父親,當初京兆府通判劉啓山。
這些被牽連的人當中,可能地位並不是太高,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很關鍵的位置。
但是他們卻沒有都是太子的人這樣的共同點。
不過要是說太子手段了得,沒有人能夠發現他的收買,也是可能的。
只不過,張毅覺得這不太可能。
一個能夠瞞過所有人的耳目而收買人心幫他造反的太子,難道會這樣輕易的失敗?
越想,張毅就越覺得蹊蹺。
“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現在既然有機會爲你們的家人平反,那爲什麼不呢?”
更何況現在張毅已經站在了朱健淳的這一邊,這件事就算是不查也是不太可能的。
要是不查的話,以後朱健淳就算是當上了皇帝,他的父親曾經意圖弒父,這樣的污點會永遠在他的身上。
沒有人不愛惜自己的羽毛,張毅相信朱健淳也是一樣。
見勸了張毅也不聽,小娘們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由得張毅去了。
男人的事情,很多時候她們是不懂的。
“你什麼時候上京?”
事不可違,李春芳能夠爲張毅做的,也就是幫着張毅準備的周全一點了。
回來江寧的時候已經不短了,原本打算是將小娘們送回來就走的,因爲有事情要做,耽擱了這麼久。
也是應該趕緊上路了,不然的話,到時候李婉茹可就被三皇子給娶到手了。
這可不是張毅樂見的!
“後天吧,明天收拾一下,要帶去進城的東西都準備一下,我帶三郎走,至於別的人……”
按照張毅的想法,那些會武的侍衛是要留下來保護小娘們的,但是如果要去京城的話,張毅要是不帶幾個人似乎不太好。
“這樣吧,那些侍衛我帶去一半,剩下的就留在樓裡保護你們,洪安兄那邊稍晚些時候我拿點東西去拜訪。”
就算是有人保護,王洪那邊的關係也是要維護好的。
畢竟王洪是官,到時候保護起來也容易一點、
這樣也好,大娘點點頭,沒有什麼意見,“你要去趕緊去吧,你的行禮就不用操心了,我們會給你準備好的。”
前面的事情她們沒有辦法幫張毅的忙,但是後勤方面,她們還是能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
“放心吧。”
接到張毅求見的消息,王洪還有些意外,他是知道張毅回來江寧了,但是也知道江寧還有很多事情等着張毅去做。
所以沒有一回來就拜見,王洪沒有什麼想法。
“張賢弟一去杭州數月,莫不是把江寧的種種給忘了?”
一看見張毅,王洪就快步迎了上去。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張毅並不足以讓王洪拿出這樣的態度,可是現在不一樣,王洪知道,張毅現在背後站着的可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孫,孝王殿下。
只要張毅能夠在孝王面前爲王洪美言幾句,那王洪想要的晉升就指日可待了。
所以王洪在張毅不在江寧的這段日子裡面,對春芳樓的照顧那叫一個無微不至。
對待張毅的時候,更是比上次親切了許多。
心裡明白王洪這是什麼意思,張毅也不多說什麼,笑臉都沒有變一下,“怎會?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嘛,只是杭州的事情有點多,所以小弟這纔不得不在杭州多留一段時間。”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了,王老夫子可在?在杭州的時候得罪了王老夫子高徒,張毅這次來,也是想要請罪的。”
“叔父不會責怪張賢弟,那位賀師弟,爲兄的我也拿他沒有辦法,張兄能夠制住他,叔父應當高興纔是。”
王洪的臉上沒有露出什麼異樣,顯然在杭州賀風的所作所爲他心裡是有數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說。
“話可不是這麼說,畢竟是王老夫子高徒,是張毅未能思慮周詳,這東西是小弟拿來與王老夫子賠罪的,洪安兄還請一定要手下。”
“不過是小事罷了,張賢弟又就、何必如此掛懷?”話是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