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萱推開華天宇,把散亂的頭髮理順,媚眼如絲:“不行噯,我真的要走了噯。”
華天宇說:“嗯,早點休息。”把安依萱送到門口,去敲隔壁的房間。
柳依依在裡面喊:“依萱,你就留在那裡吧,經理賴着不走,我拿他沒辦法。”
安依萱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盡:“依依,別鬧,明早還要起早。”
柳依依呵呵的笑聲傳出來:“沒有鬧啊,你要進來,只能咱們三個人一個屋了。”
安依萱求助似的望向華天宇,華天宇笑了笑,敲着門說:“經理,出來。”
董經理的聲音傳出來:“出來什麼啊,我褲子弄溼了,出不去了。”華天宇再敲,連話也沒有回了。
兩個人知道,柳依依她們倆個是故意使壞,華天宇望向安依萱,眼裡流露出渴望的神情:“要不,到我那湊合一晚。”
安依萱咬着嘴脣,聲若蚊蟻:“你不許使壞。”說完率先走回房間,華天宇內心澎湃着,兩人關上門。
不一會柳依依來敲門,把安依萱的揹包遞進來,探着頭向裡面看,華天宇把她的腦袋塞回去:“你瞎看什麼。”
柳依依衝他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然後轉身跑了。
華天宇把安依萱的揹包放到她的牀頭,敲了敲衛生間的門:“依依把你的揹包送過來了。”
安依萱嗯了一聲,打開門,走到牀頭把揹包面的洗漱用品拿出來,看到華天宇站在她的身後,把他推開,羞澀的說道:“亂看什麼。”把裡面的東西拿出去進了衛生間。
裡面響起嘩嘩的水聲給人以無限遐想,華天宇坐不住了,能想像到裡面香豔的場景,青春年少的他有些按奈不住內心的躁動。
差不多半個小時,安依萱纔出來,頭髮溼漉漉的,一邊走出,一邊用毛巾擦拭不斷滴落的水珠。
看到華天宇望着她的目光,安依萱臉上紅暈,躲開他灼熱的目光,坐到牀上,把頭髮擦開,然後拉開被褥說:“早點休息吧。”鑽了進去。
華天宇把燈關掉,夜靜下來,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華天宇沒有想到兩人的關係忽然一下開朗起來,甚至連他都感到了意外,想像着那才的吻,他無法入眠,明明知道明天還要早起,可就是無法入睡。
他堅起耳朵聽着安依萱那裡,除了呼吸再沒有其它聲音,他翻了個身,藉着微弱的光線,能看到安依萱均勻的呼吸,她長長的睫毛,紅潤的嘴脣,高挺的鼻樑,無一處不美。
華天宇的心砰砰的跳着,難道這就是愛情嗎?在這一刻他甚至沒有想起徐揚帆,他失眠了,不敢再看向安依萱,可又忍不住望向她,看到她安靜的呼吸,微動的睫毛,他內心忽然被一種無形的甜蜜所包裹。
他側過身子,靜靜的望着她。黑暗裡,安依萱的眼晴睜開,兩人的視線粘在一起,相互望着,她明亮的眸子彷彿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你怎麼還不睡。”安依萱的聲音很小,卻很動聽。
“睡不着。”華天宇回答,視線沒有離開她,想把她這一刻的模樣刻在心裡。
“我也是。”安依萱說,“要不咱倆聊會天。”
“好啊。”
“你說,我聽。”安依萱的聲音裡帶着撒嬌的成份,沁人心肺。
華天宇說:“你想聽什麼?”
安依萱側過身來,兩人隔空對望:“你講什麼都成,我都想聽。”
華天宇說:“要不,講小時候,講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好啊!”安依萱眼晴明亮起來。“第一次見到我,你還能記得。”
華天宇說:“當然記得,那時候你留着長髮,在左邊紮了一個小啾啾。”
“什麼呀,那叫蝴蝶結。”
“對,是蝴蝶結。我記得你第一天上學,老師要你自我介紹,你聲音清脆動聽,還有點港臺腔,我們這些小男生全都瞪大了眼晴望着你,你那時長得特別甜美。”
安依萱眨着眼晴說:“你那麼想的?”
華天宇翻動一下身子說:“是,很多男孩子都偷偷的喜歡你,都喜歡找你聊天。還記得林森嗎?他那時候超喜歡你,他說,他長大了一定要娶你這樣的女孩。”
“啊,我想起來了,是有個叫林森的,他很討厭,給我寫過小紙條呢。”
華天宇嘿嘿笑了:“是不是隻接到一次,就再也沒有接到過他給你傳的小紙條。”
安依萱詫異的問:“你怎麼知道?”
華天宇壞笑道:“他找我炫耀給你寫小紙條,我把他拽到學校後面的小樹林裡教訓了他一頓,他就再也不敢給你寫了。”
安依萱張大了小嘴,一臉的驚訝:“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你在瞎說。”
華天宇說:“沒有,你可以問經理,你還記得第二天嗎,你把小紙條還給他時,他說了什麼?”
安依萱臉上有些微紅:“記得,我還給他時,他說,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好像就是這麼說的。”
華天宇說:“是我叫他這麼說的,我告訴他,再給你小紙條,寫一次我就打他一次,他就再也不敢給你寫小紙條了。”
安依萱‘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白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壞,不許別人給我寫小紙條,你反過來欺負我噯!”
華天宇說:“可能那時候什麼都不懂...”
安依萱打斷他,眼晴亮晶晶的望着他:“你那時候就喜歡我了嗎?”
華天宇望着她漆黑明亮的眼眸,緩緩說道:“不知道,那時候,不懂什麼是喜歡,只是單純的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或許那就是喜歡。”
安依萱笑了,臉上蕩着迷人的笑意,忽然問:“現在呢?”
華天宇知道她想問什麼,望着她,點了點頭:“喜歡。”
安依萱抿起嘴來,眼裡閃過狡黠的笑意:“我不信。”
華天宇問:“爲什麼不信?”
安依萱調皮一笑:“不告訴你。”然後平躺着身體說:“睡吧,做個好夢。”
說完她閉上眼晴,過了片刻,她又睜開眼晴,看到華天宇深邃的眼眸仍然望着她,安依萱說:“睡不着噯,要不,你給我講講她吧。”
華天宇知道安依萱想問的那個她是誰:“你想聽?”
安依萱說:“想聽,想聽關於你的一切。”
華天宇從來沒有和人講過他的愛情,他和徐揚帆的愛情,他沉默的片刻,然後說:“上大一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她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和她發生什麼,可人生偏偏很奇妙......”
隨着講述,華天宇好像又回到了和徐揚帆初遇的那個下午,她一襲白衣,手裡提着食盒,他踢起的足球正好打在她的手上,她剛剛從食堂打出的飯菜全部打翻在身上,潔白的連衣裙瞬間被菜湯染污,如同盛開的蓮花,華天宇跑過來連聲道着歉,遠處的隊員們吹着口哨,起着哄,一切好像就在眼前。
安依萱羨慕的說:“很浪漫的相遇,她母親不同意對嗎。”安老住院的那個早晨,安依萱知道了一切。
華天宇說:“人生就是這樣,我們都不是爲一個人而活,親人,朋友,所以很無奈。”
安依萱說:“是啊,沒有人可以自己爲自己去活,既然生活,就要爲太多的人考慮,我們都無法那樣自私。”
說完,兩個人對望着,眼神粘在一起,不知什麼時候,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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