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家住在四樓,在四樓的房間門口,不僅僅小北緊張,柔兒也有些緊張了,小北知道柔兒的原名叫做江柔,她的父親叫做江中書,母親叫做鍾勤勤,這都是小北的岳父岳母了,雖然說還沒有得到他們的承認,但是小北現在畢竟已經是他們外孫女的父親了,所以自己岳父岳母的名字自然是要記得清楚。
柔兒還在那裡緊張,小北給了柔兒一個鼓勵的眼神,輕聲說道:“沒事,敲門吧,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有你的男人幫你頂着。”
聽了小北的話,柔兒點了點頭,輕輕敲了敲房門。
大概過了有十多秒鐘,就聽到裡面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問道:“誰啊?”
柔兒的聲音有些發抖,有些哽咽,顫聲說道:“是我,媽媽……。”
房門迅速被人給打開了,卻見一個繫着圍裙的中年婦女正站在房門裡面,這個女人看起來已經有四十多歲了,穿着樸素,臉上略有憔悴,但是在看到柔兒的那一剎那,她話還來不及說出來,直接就淚如雨下。
柔兒立刻也是哭了,直接衝進去,撲進了中年婦女的懷裡,一把抱住她媽媽的身子,哭着叫道:“媽媽,女兒想你了。”
小北的眼睛也有些泛紅,心裡面有些被感染了,有些感動。
等到這母女倆抱頭痛哭起來之後,從裡面又走來一個戴着眼鏡的高個子的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身材一米七八左右,比較瘦弱,頭髮是半黑半白,直勾勾的看着這裡,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柔兒哭完了,又看到了後面的那個中年男人,連鞋都來不及脫下,就立刻衝了過去,抱着中年男人哭道:“爸爸。”
中年男人身體僵硬在那裡,眼睛紅紅的,語氣帶着痛苦、欣慰、憤怒的道:“你這一年多,幹什麼去了?”
一年半的時間,他們足足等了柔兒一年半的時間!
柔兒哽咽着道:“爸爸,我……我好想回來看你們,可是我剛剛纔能回來,女兒對不起你們,讓你們擔心了。”
小北懷抱裡的孩子這時候哇哇的哭了,柔兒急忙跑過去,將孩子接到懷裡,一邊哄着,一邊說道:“情兒乖,情兒不哭,媽媽在這裡啊。”
這一幕直接讓她的爸媽都變得呆了,不到兩年的時間,他們連外孫都有了?當然了,他們震驚之間也來不及細看這孩子究竟是一個男孩還是一個女孩。
小北站在這裡也是略有些尷尬,自己招呼都不打一下就將人家的女兒給辦了,還添了一個小的,這種事情確實是很不好說。
終於,這對中年婦女剛纔都已經驚喜過一次了,此時反而變得稍微鎮定了一些,說道:“你們還在外面站着做什麼啊,先進來再說吧。”
柔兒急忙抱着孩子進去哄了起來,小北進去之後反手關了房門。
柔兒的媽媽鍾勤勤急忙過來,說道:“來,孩子讓我抱抱,柔兒,這孩子真是你的?”
“嗯。”柔兒有些羞澀的應承了一聲,鍾勤勤將孩子抱過去,雖然實在是突然,而且自己的女兒是未婚先孕也好說不好聽,可是終究是自家的血脈,她看起來之後還是越發的覺得可愛,開始逗弄了起來。
而柔兒的父親江中書則是看向了自己的女兒和女婿,說道:“媳婦,你先逗逗孩子,我帶他們兩個進屋聊聊。”
柔兒怯生生的跟着走進了房間裡,小北過去牽住她的手,她才感到踏實了一些。
幾個人坐下來之後,江中書沉聲說道:“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北沉默了一下,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在一年多之前,你的女兒是被一個非法組織給抓起來了。”
聽到小北這麼說,江柔兒的父親直接嚇得渾身一抖,哪怕是自己的女兒現在已經平安無恙的回來了,他仍舊是感到一陣後怕,而剛剛抱着外孫女從外面走進來的江柔兒的母親更是臉色一變,急忙問道:“女兒,你沒什麼事情吧?他們沒有傷到你吧?”
柔兒說道:“我沒事,多虧了小北哥。”
小北說道:“我是國家特殊人員,這一次恰好就去那個組織裡面做臥底,那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國際組織,全世界都盯着的,我臥底進去之後就發現了柔兒,最後爲了避免他們對柔兒進行迫害,再加上我也確實是喜歡上了柔兒,所以我就在裡面娶了柔兒,然後這一年多以來保護柔兒的周全,一直到今天我們才能夠從組織裡面走出來。”
“原來是這樣。”江柔兒的父母全都長出口氣,哪怕是她的父親此時也險些就要老淚縱橫了。
實際上小北說的這些是半真半假,卻也並不是完全假的,而且這也是柔兒和小北在回來的路上商量的一套說辭,如此最能夠讓江柔兒的父母接受下來,更何況憑藉小北和國家方面的關係,說是國家的特殊人員也不算什麼,哪怕是小北現在的一句話,他立刻就可以返回到龍牙,國家一定巴不得他回去的。
小北小心翼翼的道:“當時實在是事情緊急,如果我不娶柔兒,我就沒有資格去保護她,反而會引起那個組織的懷疑,最後我們兩個也是兩情相悅,就假戲真做了,現在連孩子都生出來……今天特意過來請罪。”
“不用,不用。”江中書擺了擺手,說道,“爲了國家效力,辛苦你了,不管是我們這些教書的,或者是你們這些特工,我們都是爲了國家服務的,爲了人民服務的,我還要謝謝你能夠保護好我的女兒,現在既然你倆在一起了,我和你媽也不反對,等抽個時間我們兩邊的老人碰一下面,然後就隨便的辦一場婚禮吧。你倆連孩子都有了,婚禮也不需要辦的太隆重,但是起碼也不能委屈了你們小年輕的。”
小北聽了這話,搖了搖頭道:“我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
小北的母親的身體不好,在生下他之後沒幾年就去世了,那時候小北的年齡還不大,只有四五歲的樣子,可是已經記事,他到現在還記得母親在去世的時候告訴他,讓他不要難過,讓他一輩子都要快快樂樂的活着,希望他的臉上永遠都是笑容,而在那之後,小北就一直記着媽媽的話,臉上總是燦爛的微笑。
他的父親後來悲傷過度,在他十二歲的那一年也去世了,後來小北參軍入伍,然後慢慢的提拔到了龍牙。
聽到小北這麼說,柔兒的父母都嘆了口氣,江中書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孩子,你也是不太容易,那以後我們就是你的父母,你們的婚事,我們來幫你操辦吧。”
小北說道:“媽媽,爸爸。”
“哎。”
柔兒的爸媽都面露喜色,不管怎麼說,現在也算得上是雙喜臨門了,兩個人心情都格外的高興。
小北說道:“對不起,媽媽爸爸,婚禮的事情可能要往後拖延一段時間,這一次國家交代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還要離開一段時間,不過用不了多少天我一定會回來。”
柔兒的父親皺起了眉頭,眼看着自己的外孫女都已經出生了,可是孩子的婚禮都沒辦,他們不考慮自己的面子,也要考慮外人該怎麼去說自己家的孩子啊。
小北也能夠想到柔兒爸媽的想法,最後猶豫了一下,原本小北是想自己辦婚禮的時候,一定要邀請龍牙的兄弟和蕭府的人也參加,但是那樣的話,佛門那邊肯定要露餡,所以小北是希望解決掉佛門那邊再說,可是解決佛門也非一日之功,現在仔細想想,還是先辦了吧,大不了等到以後有朝一日補一頓酒席好了。
於是小北又急忙改口,說道:“爸爸媽媽,要不然這樣吧,婚禮的事情你們先幫我操勞,幫我定下來一個黃道吉日,我到時候趕回來也就是了。”
“那行,那就半個月之後,有沒有問題?”
小北自然是不能再讓岳父岳母感到心中不快,急忙說道:“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
柔兒的爸媽這才露出了一臉的笑容,然後兩個老人開始在一起逗弄起來了小孩子,還問孩子叫什麼名字,當知道名字叫做沐情之後,兩個人連連誇讚名字取得好聽。
小北本打算將柔兒給託付到家裡之後就離開,可是剛剛開口說要走,就見到自己的老丈人直接變了臉色,小北急忙改口說等吃完飯再走,雖然說岳父岳母還是不太願意,不過小北直接說是國家的安排,再加上柔兒在旁邊一直開口說好話,兩個老人這纔算是轉怒爲喜。
小北用柔兒家的電腦訂了一張晚上抵達r國的機票,這才放心大膽的留下來吃飯。
吃飯的時候,江中書對自己的這個女婿很是熱情,畢竟現在已經成爲事實了,他們也知道應該怎麼做一個好的老人,起碼對自己的女婿好,女婿才能對自己的女兒足夠好,再加上從言談舉止來看,剛開始他們還對小北有些懷疑,但是發現小北的言談方面處處都透着一種發自骨子裡的正氣,所以他們很快就對小北更加滿意了。
當然了,這也不免和沐情有很大的關係,他們現在突然看到了沐情,驚訝歸驚訝,但是喜歡還是非常喜歡的,正所謂愛屋及烏,小北是沐情的爸爸,他們自然也是要更加的喜歡了。
而在晚飯的時候,小北還陪着自己的老丈人喝了好多,江中書是因爲女兒終於到家,這一年多的心結也算是打開了,今天開始放開了酒量,開懷暢飲,漸漸的喝的有些醉了。
柔兒看着自己的父親,她不時的悄悄抹兩下眼淚,看着父親和自己的老公在旁邊拼酒,柔兒摟着自己母親的胳膊,哽咽着說道:“一年多沒見,你們的頭髮都白了這麼多,看起來好像老了十多歲一樣,女兒對不起你們,爲了我操碎心了。”
柔兒的母親的嘴裡一直不停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小北雖然喝了一些酒,不過還不算醉,等晚飯之後,小北陪柔兒說了一會兒話,又在沐情的臉蛋上親了好幾口,這才大步的離開了柔兒的家,開始向着這一次的目的地去出發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