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裡先是用手機在蕭府的親友羣裡面報了個平安,將衣服脫下來,手機和隨身攜帶的追魂棒都放在了枕邊,然後就開始呼呼大睡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天色徹底黑了,門口有方媛媛在敲門,方媛媛在外面一邊輕輕敲門一邊說道:“蕭兵大哥,已經找咱們吃飯了。”
“哦,我起來了!”蕭兵翻身從牀上坐起來,迅速的穿上了外衣外褲,將手機和追魂棒也都放在了身上,然後走到門口打開房門,看到方媛媛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門口,而在旁邊的房間門口處,方家父母和方怡正站在那裡說話呢。
見到蕭兵出來,方源盛立刻笑着道:“沒睡好吧?”
“沒有,其實也不困,只是反正也沒什麼事做,休息一會兒也挺好。”
方源盛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走吧,張海巖正在一樓大廳等着呢!”
蕭兵嗯了一聲,看了方媛媛一眼,說道:“走吧!”
幾個人乘坐電梯到達一樓,張海巖無比熱情的迎了過來,先是熱情的和方源盛打招呼,然後又和蕭兵聊了兩句,這才帶着大家一起走出酒店,酒店外有兩輛轎車停在那裡,張海巖笑着道:“方大哥和蕭副部長和我坐一起,嫂子和兩位侄女坐另一個車上吧。”
“行!”方源盛答應了一聲,幾個人挨個坐好,然後兩輛車開始緩緩的開出酒店大院。
張海巖三人都坐在後排,蕭兵做爲位高權重的坐在最中間,方源盛和張海巖坐在左右兩邊。
幾個人坐在車裡之後,張海巖好不容易能夠和堂堂的國家副部長坐的如此近,立刻開始不停的在旁邊套着近乎,不着痕跡的拍馬屁,這個張海巖的馬屁功夫其實是挺讓人舒服的,如果再露骨一點容易讓人反感,如果再微弱一點就讓人聽不出來了,而現在卻是讓人既然聽的很舒服,而且還覺得很自然,一點也挑不出毛病來。
蕭兵心中對於這樣的人才倒也不反感,畢竟都是政治上面混了這麼多年的人物,而且能夠坐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上,自然是要抓住一切的機會往上爬,這本來就不是什麼錯誤,當官是要爲人民做主,但是當官的想要高升也是正常的心裡,拿破崙都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就像是在一個班級裡面那些競爭班長、學習委員的位置的同學肯定都是一些比較優秀的同學,這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蕭兵對他既不反感同時也沒太深的好感,但是人家請自己吃飯和住宿的,蕭兵還是要領情的,所以一路上也是很有禮貌的敷衍着,並沒有擺出本來可以擺出來的架子。
很快他們到地方了,然後一頓酒足飯飽,張海巖一直都很是熱情,不過他並沒有單獨對蕭兵表現的太明顯,顯然他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更何況如果對蕭兵太過熱情,那就會反而得罪了他以前的老領導方源盛,蕭兵既然和方家是那層關係,得罪了方源盛和得罪蕭兵有什麼區別?
等到一頓大餐吃完,張廳長親自將他們送回到酒店之後,蕭兵和方家四口人擺了擺手,然後走進了酒店的電梯裡。
在電梯裡面,方源盛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其實我這個老部下……他是一個挺聰明的人……。”
“我知道。”蕭兵笑了一下,說道,“想必他是想要和我搭上關係吧,畢竟我是來自京都市的,而且職位比較高,京城有人好辦事嘛。他表現的恰到好處,不會讓我感到厭煩,也不會讓你感到生氣,我說實話,這個人的心思挺重的,如果某一天你做錯事情翻了船,他絕對是第一時間和你割袍斷義,甚至在他能力範圍之內還可能落井下石。”
方母聽了之後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意思是那樣的一個朋友你還要交啊?哪天把你給賣了,你還都不知道呢。
方源盛笑了笑道:“你看的原來已經這麼透徹,就算是我也沒辦法這麼快的看清一個人,以前我一直覺得你這麼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居高位是因爲一身絕學的原因,看起來你的頭腦一點也不比混跡政壇的老油條差啊!”
蕭兵笑道:“觀察人心而已,一個人的人心是可以通過一言一行就判斷出來的,然後可以根據對方的人心在做出其他的判斷,比如說一個的性格是這樣的,那麼遇到了某一件事情,他會如何看待,會怎麼處理……,既然我看出來了,所以就想着提醒你一聲,不過看起來你也早已經看穿了,也難怪,他曾經是你的副手,你怎麼可能一丁點都不瞭解呢。”
方源盛笑着道:“你說的對。”
此時他們已經一起出了電梯,此時樓道里面沒人,方源盛也就放心的繼續說道:“其實啊,我早就瞭解他了,不過剛剛你也說過了,如果我倒下了的話,他可能翻臉不認人,還直接過來踩我,那是因爲他要和我劃清界限,說白了,想要自保,這個從古至今來說,我覺得雖然不能說厚道,可是也無可厚非。”
“所以啊,在政壇上面,不能指望着你倒下之後讓別人去救,而是要自己想辦法保持不倒,那才叫做本事。”方源盛笑着說道,“這麼多年了,我拒絕行賄受賄,心中問心無愧,寧可升官慢一點,我也要一步一個腳印的踏踏實實的走,所以我不在乎這個。”
蕭兵感慨道:“你能這麼想,是你家人的福氣啊,真正的頂樑柱不是一夜之間暴富,而是能夠足夠長久的支撐這個家,陪伴自己的家人,方叔叔,你讓我刮目相看了。”
方源盛笑着道:“謝謝你的誇獎。”
這一刻,方源盛的心裡面也是很高興的,他知道自己得到了蕭兵的好感,當然,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也都是真誠的,否則不可能打動蕭兵,而他自然是不會行賄受賄,也不會違背做官的原則了,可是不代表他一點也不想要政治資源,就像是之前蕭兵想的一樣,一個人只要是一心一意的爲國家和百姓做事情,哪怕腦袋裡面想要往上爬,那都是正常的事情,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
蕭兵回房間休息去了,其他人也各自回房間。
方媛媛和方怡睡在單獨的一個房間,睡在一張大牀上,兩個人各自蓋着一個被子,方媛媛將手給枕在腦袋底下,有些好奇的問道:“方怡,你說說蕭兵大哥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左右歲而已,比咱們雖然大一些,可也算是一代人了吧,他怎麼能比咱們成熟那麼多呢?你看看今天晚上在酒桌上面,看起來他甚至和咱爸一樣成熟。”
方怡翻了個身,面朝自己姐姐的那一面,想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那證明他雖然年輕,可是閱歷卻一點也不弱於咱爸了啊,甚至沒準比咱爸都深。”
“怎麼可能。”方媛媛好奇的說道,“咱爸如果四捨五入的話,都快到五十的人了,比他起碼要年長了十多歲,不敢說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還多吧,但是怎麼來說也應該閱歷比他要深吧,咱爸在他那個年齡的時候……嗯,我想想啊,那時候我才六七歲,還不懂事呢吧,如果我沒記錯,咱媽以前說過,那時候的咱爸還是剛剛從縣城裡面進入市局,少年得志,年輕氣盛,在市局裡面得罪了好多人。”
方怡嗯了一聲,說道:“咱爸雖然說走入仕途了,這是以前方家從來都不曾做過的,但是他的脾氣畢竟還是繼承了方家的脾氣,年輕時候的脾氣很衝,如果不是能力實在是太強,就算是想掩蓋也掩蓋不住,也不和i從派出所進入縣公安,又從縣公安進入市局,不過後來他慢慢也開始改正了,要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地位。”
“是啊,所以我就是說啊,都是同樣的年齡,那時候咱爸還是性格衝動的毛頭小夥子,現在人家蕭兵已經是沉穩老練了,差距怎麼這麼大。”
方怡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姐啊,如果咱爸知道你在背後這麼的編排他,然後還去擡高其他人,估計咱爸簡直是要鬱悶死。”
“咯咯,我本來就是說實話啊。”
“是啊,是實話,不過這個實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也是好笑。”
方媛媛瞪大了眼睛,問道:“哪裡好笑了?”
“雖然咱爸最衝動的那個年齡我沒見過,但是肯定也不會有你衝動吧,看看你這麼毛躁的性子,怎麼好意思說咱爸呢。”
“好啊好啊,你敢說我了,看看我這個當姐姐的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說着,方媛媛直接騎在了方怡的身上,兩個人開始嬉笑的打鬧了起來。
而蕭兵的房門口此時卻是響起了敲門的動靜出來,蕭兵翻身坐起來,直接走過去並且打開房門,卻見一個穿着透視裙的二十出頭的美女正斜倚在門口,媚眼如絲的看着自己,看到自己開門,她竟然拋了個媚眼,順便將一個飛吻給送了過來。
蕭兵暗道,臥槽,這是來的哪一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