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洞穴口,那兩個人紛紛叫了一聲二長老,然後目光落在了蕭兵的身上,問道:“你是哪個?大長老和曼巴王吩咐了,這個洞穴除了五大長老和曼巴王以外,誰也不允許進去。”
蕭兵默不作聲,紅玫瑰已經穿過這兩個守在洞口的,蕭兵則低着頭,繼續跟着向裡面走去。
這兩個腦袋尖尖的守衛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伸出手向着蕭兵的帽子上摸去,似乎想要將蕭兵的帽子給摘下來,枯瘦的手,動作很快,手是正常人類的手,從手腕開始一直往上的整條胳膊都是帶着蛇的鱗片。
這隻手正要抓住蕭兵的連體帽上面,忽然他的手腕被一把給禁錮住了,蕭兵如同腦上長眼一般,明明是低着頭走着,卻一把抓住了飛對方的手腕。
那個人用力的去掙脫,蕭兵死死的抓着不鬆手。
“找死!”這個人怒了,張開嘴,一口唾沫直接飛向蕭兵面部。
蕭兵哼了一聲,忽然一把折斷了旁邊的一根樹杈,樹杈的頭在前面一陣晃動,唾液全部落在了樹杈上面,然後樹杈的尖端一把刺穿了對方的手掌,這人啊的叫了一聲,蕭兵這才鬆開對方手腕,這人將手迅速的縮了回去,他的整個手掌全都刺穿,而且從手掌的最中心有黑色開始迅速向着指尖以及胳膊上蔓延,他的另外一隻手迅速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藥瓶,打開瓶口之後,迅速的全都倒在了嘴巴里面。
另外那個守衛語氣冷冷的道:“大長老說過,曼巴王與五大長老以外的人想要硬闖這裡,殺無赦。”
紅玫瑰站在那裡,轉過身來,看向蕭兵,道:“你就不要進來了,等在外面吧。”
“是。”蕭兵說話的時候特意的壓低了聲音。
那個手掌被貫穿的守衛低聲說了一聲要去治療一下,然後充滿怨毒的看了蕭兵一眼,迅速的走了,剩下的一個守衛自然是不敢將蕭兵怎樣了,他們家園之中的五大長老是從實力高低來排列的,從這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地方是一個強者爲尊的世界。
那個人不出聲,蕭兵自然也不會主動的上去找麻煩,所以就一個人默默的站在旁邊,紅玫瑰給了蕭兵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就一個人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果然紅玫瑰從裡面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個身上傷痕累累、看起來很虛弱的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明明是一個鐵血漢子,可是此時此刻卻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無論看到誰,他的眼中都充滿了惶恐,他的琵琶骨已經被刺穿,腳上戴着腳鐐,走路的時候感覺有氣無力的。
蕭兵心中升起一股怒氣,這個地方的人如果是安安心心的過着自己的小日子,那也不算什麼,蕭兵當初都能夠收容那麼多的s級別的通緝犯成立龍門,就是證明了蕭兵與其他人不同,有着包容之心,可是這裡的人的所做的事情卻是觸犯到了蕭兵的底線,他們的所謂的儀式,需要抓那麼多的外面的人進來當做‘補品’,這不是外界打擾到了他們的生活,而是他們正在一點一點的傷害着外面。
試想一下,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了他們的存在,甚至還知道他們一直在用正常的人類做爲補品在做什麼儀式之後,那時候誰不會將這些人給當成是邪惡的異類?甚至不需要溝通,他們都會成爲全世界的天敵。
其實蕭兵並不希望這種情況的出現,可是若是真的有一天他們與全世界都站在了對立面,蕭兵只能夠親自上陣將他們給消滅掉了,當然,前提是蕭兵這一次能夠平安的離開這裡。
守在外面的那個尖腦袋的守衛見到紅玫瑰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而且還帶着一個人,將其中一個優質的補品給帶出來了,他不禁有些疑惑的道:“二長老,這是其中一個很不錯的補品,大長老和曼巴王讓我守護着這裡,是他們吩咐你來把人帶走的麼?”
紅玫瑰眼中忽然綻放出一道懾人的光芒,那個守衛立刻就猶如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自己的七寸一般,渾身開始顫抖,紅玫瑰語氣冷冷的道:“我是二長老,還有人能夠吩咐我麼?”
這個守衛這才發現自己是說錯話了,雖然在這個家園裡面,曼巴王是真正的主人,而大長老的地位又不次於曼巴王,可是其他的四大長老也都各個地位崇高啊,即使是大長老或者是曼巴王在面對其他四大長老的時候也不可能是用命令的語氣,比如說家園內裁定什麼事情,若是由五大長老來裁決的話,五大長老也是要投票表決的,若是曼巴王也要參與進來,曼巴王最多也就佔了兩票。
也就是說,嚴格意義上說起來,曼巴王的權利雖然最大,但是五大長老若是其中有絕大多數的人否決的話,也是能夠否決曼巴王的決定,長老在這裡的地位是很崇高的。
紅玫瑰做爲這裡的二長老,地位也就僅次於兩個人,他竟然說出是不是紅玫瑰接到命令來的,聽起來自然是會讓人不爽,他也意識到這一點,慌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這一次的儀式很重要,這裡的補品決定了這一次的儀式是否能夠圓滿完成,大長老之前過來的時候說了,之前將那兩個虛弱而且不聽話的補品給扔到森林裡面餵給那些低等動物吃,本身就是一個錯誤,這一次的儀式不同以往……。”
紅玫瑰冷冷道:“我需要一個人幫我做點事情,所以暫時要帶這個人離開。”
守衛急忙賠笑着說道:“二長老的一句話,估計家園裡面所有人都巴不得的能夠立刻爲二長老效勞呢。”
紅玫瑰的眼神一冷,守衛急忙躬身道:“二長老,這件事情必須要有曼巴王的首肯才行,我也是奉命行事,還希望二長老不要爲難我……。”
“如果我非要爲難呢。”紅玫瑰冷哼了一聲,向前走,道,“讓開。”
這個人沒有去攔紅玫瑰,卻在那個渾渾噩噩的華夏人要從他旁邊路過的時候,他伸手去攔,紅玫瑰一腳將這個守衛給踹了出去,兩個人的實力相差懸殊,這個守衛幾乎是沒有絲毫的反應的機會直接就飛出去了,墜落在遠處,滾了幾滾。
紅玫瑰冷哼道:“其他人如果問起,就說人是我給帶走的,繼續履行你的守衛職責吧。你這個補品,快一點跟着我走吧!”
紅玫瑰沒好氣的說道,同時看了蕭兵一眼,那個眼神分明是在埋怨說,這回你該滿意了吧,我爲了答應你的事情,算是將大長老他們都給得罪了。
蕭兵鬆了口氣,看樣子這個家園對於這一次的‘儀式’確實是足夠重要的,爲此一個小小的守衛都不惜得罪了他們的二長老。
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那個被帶出來的活補品跟在後面,蕭兵回過頭看了活補品一眼,那個人渾渾噩噩的,似乎對一切都已經變得絕望,他這種特種兵雖然說不能和龍牙的人相比,可是也算是部隊裡面精挑細選出來的戰鬥精英,結果竟然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可見之前他受到了多麼大的非人折磨。
見到周圍沒人了,蕭兵低着頭,小聲的說道:“這一次,謝謝你了。”
紅玫瑰道:“我答應你的,自然是要遵守,你答應我的……。”
蕭兵道:“若是我以後必須要一直留在這裡,我願意一直留在你身邊。”
紅玫瑰莞爾一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哦,希望你也信守承諾。”
蕭兵要比她狡猾的多蕭兵所說的是如果我以後只能夠一直留在這裡了,卻沒說自己一定就會留在這裡,但是紅玫瑰沒聽出來,是因爲紅玫瑰自認爲蕭兵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的了,除非是這一次的儀式真的成功了,他們所有的人都可以離開這個家園,到外面的那個世界。
紅玫瑰也知道大長老和曼巴王都對這一次的儀式抱有很大的期望值,紅玫瑰也想離開這裡,但是從小到大紅玫瑰就聽老人們說起過,這種儀式從神之一族誕生之後,一直到現在,每隔幾十年就會進行一次,現在已經進行過上百次了,可是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所以紅玫瑰的心中早就已經失去期望了。
而且紅玫瑰的內心深處是很抗拒的,他並不期待着什麼大神復活,然後帶着他們離開這裡稱霸全球,奴役其他的所有生命,她所期望的是能夠更現實一點,那就是可以自由自在的離開這裡,不要再守候着什麼大神一族了,紅玫瑰一方面內心深處被他們給灌輸了一個信念,他們的存在就是爲了守護大神的亡魂的,另外一方面內心深處又有一個聲音在說,大神早就已經死了幾千年了,不可能再活過來了,他們都只不過在自欺欺人,愚弄自己。
她的內心深處是矛盾的,若是根據他們這裡的世世代代的責任來說,只要神不會復活,他們就永遠都不能夠離開這裡,所以紅玫瑰對於離開已經不抱有任何的期望了。
幾個人走到了紅玫瑰的住所之後,三個人一起進了紅玫瑰所住的小木屋,那個‘補品’是蕭兵扛進來的。
紅玫瑰看着蕭兵說道:“我現在來對他進行催眠。”
“先等一下。”蕭兵摘下來了自己的帽子,看着這個活補品,嘆了口氣,道,“我有話要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