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哲看着跪在地上的扎西,心裡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淡淡的道:“不管怎麼說,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扎西本來頓在哪裡,沒有什麼額外的動作,但是此時聽到了金明哲的話,也是咬了咬牙,他知道,這是對方在逼迫着自己。
但是,扎西也感覺自己有一種被狠狠羞辱的感覺。
可是她沒有任何的選擇方式,只能說看着金明哲。
金明哲的臉色很平淡,但是語氣卻冷了兩分:“怎麼,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難道還等着我來幫你不成?”
金明哲看着扎西,也是沒有什麼同情,他們本身就是鍾家最精銳最忠誠的衛隊,對於冒犯了鍾家小姐的人,沒有任何情面可以講,也沒有任何的方式可以彌補。
在山上的事情金明哲是不知道,要不然的話,只怕是金明哲見到面,問完話就走了,扎西要面對的,自然是最殘酷的處死。
扎西此時咬咬牙,只能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手,給自己臉上不輕不重的來了一下。
金明哲看了一眼扎西,淡淡道:“你這麼沒有誠意,那看來,我們是沒話說了,給你一次機會,我剛纔說的,全部加倍。”
扎西一愣,隨後巨大的屈辱感涌了上來,隨後也是極爲難堪的擡起了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下去!
……
京城一家酒店裡邊,宴會廳歌舞昇平,裡邊的服務生個個都是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少女,座位中間的一個男人看着下邊的那些人,也是舉起了手裡的酒杯。
“那就祝我們這次行動圓滿成功。”他說話的時候,字正腔圓,竟然是地道的京城話。
臺下坐着的,從左到右一共也就四個人,但是這四人看上去都是各有不同,跟周圍的環境也是格格不入的。
左手邊第一個帶着高高的魔術帽,這樣的帽子在舞臺上倒是不少見,只是在吃飯的時候還帶着,那就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了。
他手裡的一副撲克牌,也是切萊切去,似乎興趣完全不在面前的酒菜之上,而是在一個人打牌似的。
右手邊的男人,則是輕輕的撫摸着手裡的一隻貓兒,這貓兒通體漆黑,毛色油光水滑的,琥珀色的眼睛看上去有攝人心魄一樣的力量。
這老頭更是慈眉善目,看上去似乎就是慈善之人,然而他的手裡,卻攥着一顆眼球。
倘若是懂行的人在這裡,也是不難看出,這是一顆新鮮的眼球,不是來自動物的,就是來自於活人身上!
中間兩人面相則是完全一致,沒有任何區別,但是身上的莊肅卻是一黑一白,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色。
這樣的組合,倘若走在街上,哪怕只是單單一個,也會引起軒然大波,回頭率至少是百分之一百二十,更何況這四人坐在一起了。
此時臺上的人舉杯,但是這四人都沒什麼動作,坐在首位的人臉色就黑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意思?尼采,你沒聽到我說話嗎?”戴魔術帽的男人擡頭,從撲克牌上挪開了眼神,他眼中帶着些許的不屑道:“屠夫,不要以爲你這一次拿到了主動權,以後就可以指揮我們了,我尼采,是個瘋子,我想殺人,也答應了要殺死那個男人,但
是我自然有我的方式,所以,我不喜歡你坐在上邊,這樣對我發號施令。”
魔術師尼采的口吻很平和,很文弱,說話也是正宗的普通話,但是速度有些慢。
但是如果讓人知道,尼采是昨天在飛機上開始學習中文的,那隻怕是要驚訝的把下巴都調下來了!
中文幾乎是世界上公認最難的語言,尼采學了只是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就可以組織語言說話了,而且其中竟然是看不出來什麼明顯的紕漏。
這樣恐怖的學習能力,只能說是怪胎了。這羣人當中唯獨一個看上去是個正常人的屠夫,臉上也是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他淡淡的道:“各自行動嗎?你們不要忘了,雖然你們都是隸屬於不同天將的人,但是前方之風死了,就是被這個吳敵殺死的,
難道我們要一個個送上去嗎?”
屠夫的語氣有點嚴厲,或者說是有點陰沉,而此時尼采懶得說話了,他一臉我就是這麼個意思的表情,懶得理會屠夫,而坐在中央的兩人,此時卻是用一種複雜的語言開口了。
“我們不會單獨出手。”身着白衣的人開口了,聲音竟然是個空靈的女聲,旁邊的服務員都有人忍不住側目。
另外一邊身着黑衣的人也淡淡的開口了,一個嘶啞難聽的男聲:“但是我們也只會兩個人出手,因爲你們參與不到我們當中來,跟我們一起,只會拖我們的後腿。”
男聲嘶啞粗糙,有種讓人想抓狂的感覺,和方纔的女聲對比起來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任誰都沒想到,這兩個聲音完全不同的人,竟然會是長得一模一樣。
屠夫有點頭疼的看了這一對兄妹,隨後也是嘆了口氣,旁邊的慈祥老者都沒說話,這場酒席便是陷入了尷尬之中。
屠夫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也是自己把被子裡的酒喝了:“既然如此,那就訂個時間吧,明天開始動手,其餘的事情隨便好了。“
說着,屠夫也是直接起身,離開了。
走出門去,屠夫卻是嘆了口氣,神靈之手的人,雖說都是強者,這四個人過來的,更是組織內最有前途的人之一,都是被認爲未來有可能能夠接任四方使者位置的人。
屠夫雖說是有着一定的權利,但是很顯然的是無法掌控這裡的局面的。
更要緊的是,過來的時候,屠夫更是瞭解了一定的情況的,好像上面的人說了,這一次過來的時候,隊伍裡邊,也是有內鬼!
屠夫眉頭皺了半天,但是目前實在是看不出來,眼前的人當中,究竟誰是內鬼!不管是哪一個,都看上去絕不可能,但是現在看上去,誰都是,有着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