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此時也是皺起了眉頭,眼前的場景,實在是有點觸目驚心。
朱允炆雖說是皇帝,但是用了這麼多陪葬之人,仍舊是讓吳敵有種很不爽的感覺。
倒是萬歸藏嘴上說着不怎麼在乎,不過眼神也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頓了頓之後也是呵呵冷笑道:“吳敵,這壓艙石,只怕是專門準備的,看來我們的這位廢帝,日子雖說過的不怎麼樣,野心還是很大的。”
吳敵聽着萬歸藏似乎話裡有話,當下也是皺眉道:“此話怎講,能找這麼多人陪葬,這皇帝日子過的倒是不錯了,萬局長,你死了可沒這麼多人給你陪葬。”萬歸藏呵呵笑道:“老子死了,要是老死的就算了,打死的那可不止這麼點人給我陪葬,不過這朱允炆吧,看起來這些人也不是自覺自願的陪葬的,他要是真有本事讓這麼多人自覺自願的給他陪葬,我就懶
得說什麼了,但是吳敵,這些人你覺得是自覺自願的嗎?”
吳敵頓了頓,隨後也是苦笑一聲道:“誰願意自覺自願的去陪葬?哪怕是之前有陪葬制度的時候,那些妃子,也不都是哭爹喊娘,甚至有的都是被下藥藥死了才裝進去的嗎?”
華夏古來是講究一個階級制度的,一般來說,下層反對的最厲害的,就是因爲自己的命。
誰都知道自己活着最重要這麼個簡單樸實的道理,所以說歷來有什麼反叛軍,那都是因爲活不下去了纔有這樣的想法就是了。
誰願意去陪葬?不管這皇帝是什麼人,做出了多大的貢獻,有多麼的賢明,活着的時候都沒人願意去死,更何況死了之後?
但是陪葬也可以看得出來一個皇帝過的怎麼樣就是了,要是自己手裡沒有半點權,哪能讓這麼多人陪着一起死?萬歸藏冷笑一聲:“你都猜的出來的事情,還能有什麼變化,這朱允炆,根本就不是什麼實權皇帝,早早就已經退位下來的人了,哪裡還有什麼機會找這麼多來陪葬的人?這些人,只怕是都是不知道從哪裡
哄騙而來,甚至完全可能是上層的船艙之中,舉行什麼聚會之後,騙來的人!”
萬歸藏這麼一聲冷笑,吳敵不禁是一個激靈!
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簡直就是駭人聽聞了。
倘若這上邊就是一艘豪華遊船,然後下毒之後找到人吃完喝完,趁着人不注意,再丟下來壓艙,這簡直就是恐怖至極的事情。
但是吳敵隨後也是驚怒道:“這麼做,好歹也是帝王之身,難道就不怕有損陰德麼,本來就是做陰宅,毫不講理的做法,這樣子的朱允炆,也是真的不怕!”
陰宅修風水,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但是朱允炆這樣做,還談什麼修風水?就算是再好的風水,都是要被自己敗壞的差不多了!
但是萬歸藏則是呵呵冷笑道:“風水?有名震天下的和氏璧做傍身之物,還怕風水不對?”
萬歸藏這麼一句話,讓吳敵也是啞口無言,頓了頓之後,吳敵也是看向了船艙的盡頭道:“萬局長,既然不說這些風水之說,那我們現在?”
吳敵已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邊深究下去了,不管如何也好,這樣的地方他是不想久呆了,但是此時的吳敵,也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倘若自己一行人搞不定這裡的東西,那無論如何,都是要將這地方毀去。
這地方在自己取走和氏璧之後,不過數月便是已經有着如此恐怖的異變,可想而知到底是如何陰邪的東西了。
這樣的東西,留在這裡,只怕是根本不知道何時就會爲禍人間,雖說這樣的地方不是什麼關鍵要害之處,但是就這麼放着,吳敵心裡都會有疙瘩。而萬歸藏也是冷笑一聲:“噁心到了?呵呵,吳敵,所以纔是說了,這裡邊的東西,只怕是超出我等的想象,不過你放心,我們要找的東西,不在這,就算是鬼王石,也不會在這樣的地方放着,看到那一層
封死的地方沒有?”
萬歸藏帶着吳敵和柳勝男往前,吳敵擡頭也是看到了一層明顯的封閉口子。
這地方不是當初造船的時候留下來的接口,而是明顯的出入口,只不過吳敵看到了上邊有封閉的痕跡,碗口粗細的鐵索,死死的絞在上邊。
萬歸藏和吳敵等人靠近這接口之後,萬歸藏也是眯着眼睛道:“吳敵,打開之後,後邊有什麼我也不知道了,你先行還是我先行?”
吳敵看着那厚重的鐵索,也是皺了皺眉,但是此時萬歸藏開口了,吳敵還是認真道:“萬局長,這上邊的東西,多半還是那條章魚的在上邊了,還是我上來吧,畢竟我手裡的玉劍,不懼這些。”萬歸藏上次來了,都沒有進去的原因,只怕是就是不好對付,那章魚口中的粘液和墨汁,着實是有着極強的腐蝕性,雖說魚腸劍也是名劍,但是隻怕是也抵抗不住這樣的腐蝕性,自己手裡的玉劍,明顯要
合適的多了。
萬歸藏看了吳敵一眼,吳敵則是對柳勝男輕輕道:“在我後面!”
說着,他便是輕展身軀,附上去貼在那鐵索之上。
雖說那鐵索有碗口粗細,但是吳敵手起劍落,那鐵鏈便是被整齊的劃成了兩截,吳敵手中發力,一股磅礴內勁便是將那封住的門戶給打開來!
頓時,一股腥氣便是涌了過來,這氣味吳敵是熟悉的,果然是那章魚的氣味,之前在吳敵手裡受了傷,這章魚應當也是流血了。
吳敵聞到這氣味的時候,便是急急後退,而探照燈照過去,也是一副極其駭人的模樣,章魚的七八隻眼睛,此時都是扭曲的盯着這船艙之下,好似一隻只死魚的眼睛。
那封閉的木板,就是直接壓在那章魚的軀體之上,而隨後就是一陣漆黑如墨的液體,朝着三人噴涌而來!吳敵一見,頓時大喝一聲:“走!這東西在這裡埋伏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