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三言兩語,便是將這門口的機關給說了個明白,但是吳敵等人聽後,卻都是一雙眼睛中閃爍着無奈的光。這道理倒是簡潔易懂,雖然搞不清楚這陣法是怎麼佈下來的,但是能知道這麼個原理和秘密已經算是不錯了,衆人倒也沒有想什麼太多的東西,唯獨讓人頭疼的地方在於
,這玩意說是這麼說的,但是這會兒,衆人要進去那可怎麼辦?魏明王也是苦笑連連道:“我說祭祀,你也別打啞謎了,我說這東西,總該是有個辦法進去的吧,我們要是真的就這麼闖進去,還不如就剛纔跟着一起進去算了呢,好歹那
還能解決個金陽。”按照祭祀的說法,反正現在靈引是沒有的,誰也不知道南霸天用了什麼樣的靈引,更別說能夠開門了,哪怕是給了他們提示只怕是也沒有人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修習的何種
功法就是了。
而直接開門的話,跟剛纔跟着金陽的腳步直接進去又能有什麼區別?完全就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甚至還虧了點。祭祀則是淡淡的攤手道:“辦法只有這麼些了,這種靈引設置古怪,一旦貿然嘗試,也是會直接激活大陣,除非你們都做好了直接面對南霸天的準備,否則的話,那也是沒
有什麼好辦法就是了。”祭祀的陣法修爲不可謂不高,千年來吳家大陣都是被她吃透了,但是南霸天也是絕,用的偏偏就是這麼一種不近人情的陣法,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去自己的南天聖
境。
這倒是跟他的性子有幾分相像之處,尋常之人定然是不會用這麼決絕的大陣,這要是有個三兩好友來拜訪進不來門是多尷尬的事情?
就好比吳家,雖然山門之外的防守力量強大無比,可是也沒有這樣的亂七八糟的門禁。吳敵聽得也是苦笑不已,看了一眼祭祀,也是沉吟道:“祭祀,我對於陣法一竅不通,不過既然是人設下的,那定然是有破解的辦法的,你經驗豐富,可以說說看,這陣法
我們破除之後,南霸天是如何知曉的?”吳敵的思路很清晰,現在他們要進去,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而進去之前,吳敵也不想讓自己這麼一行人迅速的暴露,畢竟暴露在南霸天的眼皮子地下,不管從哪方面來
看,這件事都是極爲危險的,這樣危險的事情吳敵是不太喜歡去做的。
何況此時的南霸天虛實不知,就算是要剛正面,至少也要確認這裡邊的陣法能夠迴避。
否則的話,吳敵實在是無法想象,要是在吳家天梯之上,自己這麼一羣人,要如何去找南霸天的麻煩。
就算吳家大陣不可複製,但是南霸天的大陣只要有那麼一半厲害,只怕是自己等人都吃不消了。祭祀看了吳敵一眼,隨後也是淡淡道:“靈引一般是設有機關,倘若是靈引消失了,那定然在陣法中樞之處,有所示警,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偷偷摸摸的開門,不讓南霸天知道,但是這樣的法子在設計之初,便是已經被隔絕了,雖然不是不可能存在這樣的辦法,但是我是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做到這樣的,除非,你讓這靈引不消失,直接打開這後面的門,但是這樣的工程,恕我直言,哪怕我們在此的五人合力,只怕是也沒有這個能耐,想要破開這結界簡單,但是想要完好無損的不傷這靈引,太難了
。”
祭祀此時看着吳敵,也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對於陣法一道,她是大宗師無疑,但是面前這個東西,就是最笨最笨的辦法,有些時候,這樣的設計,恰好就是最無腦的。好比一扇設計精巧的大門,不論再怎麼精巧,總是又賊能夠給他偷偷打開,但是這門上面傻乎乎的連着一根鐵棍,只要開了門這鐵棍就落在地上了,這樣的設計總歸就是
不好解決。理論上來說,南霸天的在門上設置的靈引雖然不凡,但是僅僅是一道靈引而已,在場的人隨便出來一個都可以輕鬆抹煞去,但是想要不傷了這靈引,直接對那巨石之後的
迷陣下手,卻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而吳敵聽了祭祀的長篇大論之後,卻是轉過了身。
吳敵看了一眼萬歸藏,而萬歸藏也是看了一眼他。
“萬局長,我若是隔絕這靈引,多久時間你可以破開那迷陣?”吳敵也是沉聲道。他雙手已經按上了那巨石,自從紫氣灌頂之後,吳敵的靈覺之敏銳,世間已然無雙,雖然對於陣法一竅不通,可是吳敵雙手按上去,卻也是能夠感知得到,這石板之上密
密麻麻至少有數十道符籙在緩緩的運轉着,不用多想,這便是祭祀所言的靈引。
這些靈引雖然精妙,但是想要去除也是不難,可是後面卻也是更爲複雜的符籙,這些符籙,定然是自己一行之前在金陽進去的時候看到的那雲霧法陣了。而萬歸藏沒有伸手,只是淡淡道:“一劍破萬法,你若是隔開了這靈引,我須臾之間便可破法,只是這靈引與之後的法陣聯通一體,你如何能夠隔絕,這等於是以身爲重,
相抗大陣,你有這等把握嗎?”
吳敵眯起眼睛道:“這裡的大陣再強,難道還能強過吳家大陣嗎?當初的陣法,我都可以切割開來,此處的靈引,又有何難?“
說着,吳敵的手中,已經是抽出了霜冷九州。而此時的魏明王和祭祀都看傻了,這一老一小談笑間,竟然是要直接硬槓這靈引,祭祀情急之下大聲道:“吳敵,你不要自以爲是,這大陣之中一環扣一環,倘若一個不對
,只怕是會激起這陣法反噬,到時候別說南霸天知道了,這大陣所有的力量都會針對於你一人之身!”“少主,三思,三思!”魏明王也是連聲道:“破陣之時最忌諱切入陣法,陣法若是反噬,這後果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