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將軍府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着有一個小卒模樣的人,也不等門口護衛的通報,就急匆匆的衝向了將軍府內。
“什麼事?這麼慌亂,成何體統?”看着小卒慌亂的樣子,羅成心中頓時閃過了一絲不祥的感覺,先是揮了揮手,示意撲向劉建雲的兩個護衛停手,然後在示意小卒繼續通報。
在得到了首將的首肯之後,小卒硬生生的壓下了那急促的喘息,焦急的說道:“報告將軍,楚不凡軍隊忽然在凌晨的時候進攻我們西元郡,因爲守將的疏忽,不到一個小時內,我們就已經連續失去了三座城池,現在三個小時過去了,楚不凡的軍隊估計已經快攻到西元郡守城了,請將軍迅速派兵營救。”
“將軍,楚不凡的軍隊雖然比我們的強,但是也強不到哪裡去,況且半夜的時候,我和青山已經燒燬了他們三分之一的糧草,如果能命周海去守城,只要能守得住這一波攻擊,他們必然能夠退去的,到時候,主動權就會自動落入我的手中了。”
現在敵軍來犯,劉建雲剛在聽到小卒稟告的時候,也嚇了一條,意想不到的是,楚不凡的氣魄也非常人能比,竟然在被燒燬了三分之一的糧草後還敢採用如此迅猛的進攻。雖然他和羅成有仇,恨不得羅成死在這場戰爭之下,但是他始終卻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所以此時,劉建雲依舊進言道。
“哼。”羅成冷笑一聲,厲聲道:“好你個袁雷,都說了你們是兩個人,楚不凡不是白癡,你們憑什麼燒燬他們的糧食?況且我先前早就說過了,這次聖上讓我們掌握兵權的目的並不是守護西元郡,而是爲了訓練一批新的將領,好應對將來更加複雜的局勢,所以對整個蜀國而言,我們比這西元郡更重要。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長官,真當我是紙糊的不成。”
羅成顯然是真的動怒了,一揮右手,那兩個原本靜靜站立着的護衛猛的又展開了攻勢,向着劉建雲攻擊而去。
“啊……”
一道紅光閃過,衆人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緊接着那個先靠近劉建雲的護士就猛的大叫一聲,全身開始潰爛了起來,前前後後總共不過三秒鐘的時間,大叫的護士就已經全身潰爛,化爲一灘膿水了。
另外一個護衛見到這個場景,也猛的大吃一驚,瞬間就制止住自己前進的步伐,接着向後一跳,用一種驚恐的表情愣愣的望着劉建雲。
“毒?這是什麼毒,如此猛烈,長生境的高手竟然在它的攻勢之下不過三秒鐘就化爲膿水。太恐怖了吧。”
在場衆人紛紛回過了神,場面局勢的變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剛剛還想斬殺劉建雲的兩個長生境高手瞬間就有一個化成了膿水,衆人不由得紛紛有忌憚的眼光看着劉建雲。
羅成也不例外,在他心目中,劉建雲雖然是長生境的高手,但是在他眼中卻還遠遠不夠看的,他每次出行,威武候都會派兩個長生境高手作爲他的護衛,所以要捏死劉建雲,還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就在今天,就在剛剛的那一刻,這個他眼中一直可以隨手玩弄的劉建雲竟然出其不意的殺了一個長生境的高手,要是這個時候,劉建雲忽然對他發難,是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的。
“不會,現在我纔是大將軍,這袁雷纔不敢對我動手呢。”想到這,羅成原本顫抖的心開始平靜了下來,故作鎮定的看着劉建雲,說道,“哼,袁雷,算你狠,現在楚軍來犯,我就饒你一次,大家趕緊隨我逃離這裡,等到我們進入了天險威虎山再進行防禦也不遲。”
“威虎山?”這下底下一位中年大漢一臉愕然的問道,“威虎山可在可是在西元郡最東面啊,要是這樣,豈不是要直接放棄西元郡三分之二的土地給楚不凡了嗎?袁先鋒說的沒錯,我們實力就算弱,但是也不至於要拱手相讓三分之一座城池的地步吧?這樣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哼,你懂什麼?*軍隊想來彪悍,這西元郡守城四周都是平原,他們的戰鬥力可以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要是進入威虎山這種山谷低窪地帶,他們那套平原衝擊手段就用不出來了,而且在這個時候,我們還可以運用天險,阻擋他們就不在話下了,這叫棄車保帥,你懂不懂,趕緊下令,全軍撤退,我們要保留實力。”
羅成下完了命令之後,轉身就想離開,在這裡,外又楚不凡的軍隊在進攻,內有劉建雲這個威脅在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羅成真的很怕,很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直接把小命丟在了這裡。
“慢着。”可是羅成還沒有走出兩步,一個年老的將領就咬了咬壓根,像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厲聲說道,“羅將軍的命令我們恐怕不能接受,因爲整個西元郡的將領,幾乎有一半來自西元本土,他們的親人大多就在這座西元郡守城內,就這樣做了逃兵,他們的親人怎麼辦?”
“笨,可以叫他們親人一起遷徙啊。”羅成頭也不回的應道。他明白,這裡幾乎都是西元本土的將領,在西元這片養育他們的土地上,不僅有他們的親人,熟人,朋友,他們的感情更是深深的牽繫在這裡,就算讓他們戰死,他們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故土的。要是多加議論下去的話,說不定還會因此激怒了這羣人,所以羅成必須快快的離去。
但是他的想法在此落空了,在看到底下衆位將領一臉憤然的樣子,劉建雲忽然靈光一閃,明白自己的機會到了。
“羅成,你個懦夫,站住。”不等羅成反應過來,劉建雲大喝一聲,就直接拔起手中的砍刀,向着羅成砍去。
不遠處的那個長生境的護衛看到劉建雲的動作後,心中一驚,條件反射的就跳了過去,企圖能阻擋劉建雲的步伐。因爲威武候做事向來狠辣,要是就這麼讓他的兒子死在自己的眼前的話,估計這個護衛也是活不了的。一番權衡之下,他還是做出了一個愚蠢的決定,幫助羅成抵擋劉建雲。
“啊……”
“啊……”
劉建雲也不管護衛對自己的攻擊,一心對着羅成手起刀落,羅成雖是金身境,但是速度和威勢上遠遠不是劉建雲的對手,剛剛轉過身,想躲開劉建雲這一刀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一涼,驚恐的大叫了一聲之後,腦袋就順勢飛向了不遠處的一個柱子上,紅的白的濺的一地都是。而後,護衛的攻擊也落在了劉建雲的身上,但是很可惜的事,劉建雲不但毫髮無損,這個護衛更是在一瞬間化爲了一灘膿水,僅僅留下一堆刺鼻的氣息,死的比羅成還慘。
場面局勢的變化果然是瞬息萬變,底下衆人還未明白過來,劉建雲就已經解決了一個長生境高手和他們的大將軍——羅成。
“這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大將軍都死了,我們怎麼辦》”
“要是威武候怪罪下來,就算我們能打贏這場戰,估計也免不了死亡的結局吧。”
“那我們要不要去拿下這個袁雷,然後獻給威武候,當做將功贖罪?”
“拿下?長生境的高手在手下不過三秒就化成了膿水,你憑什麼拿下他,你也想死無全屍???”
……
劉建雲的舉動太過驚世駭俗了,對於羅成這個最高首領,說斬就斬,毫無情面可言。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底下衆人在看到他如此霸道的一面之後,也別深深震撼到了,一邊用畏懼加讚賞的眼神看着他,一邊又議論不休的談論着劉建雲。
“大家靜一靜,且聽我細細道來。”在聽了底下衆人議論之後,劉建雲故作不在意的弄了弄衣袖,擦乾了手上的血跡之後,對着底下衆人說道,“這件事,我袁雷就一個人抗下了,絕對與你們無關,所以說,你們完全可以不必在意威武候會報復你們。第二,我想說的是,剛剛那位將軍說的對,這西元郡可是養育你們的地方,這裡面不僅有你們的親人,更有你們的朋友,熟人,和你們所熟悉的一切,對你們而言,西元郡就像一位母親一樣,從小呵護着你們的長大。逃走威虎山,雖然可以帶走你們的親人,可以帶走你們的朋友,但是卻帶不走你們所有的子民,帶不走你們對這片土地特有的感情。這就是你們靈果的集聚地,失去了它,你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難道你們就只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土地落入他人手中,陷你們的子民與水深火熱不成?難道你們真的就願意割捨這麼一片養育了你們,養育了你家族上百年的土地不成?西元就是我們的母親,爲了母親一戰,爲了守護自己家園一戰不知道你們敢不敢?”
說道最後,劉建雲暗中更是運用起了玄功,在他的掌控之下,整座西元郡守城都依稀可以聽見劉建雲的憤怒之聲,頓時,整座西元都開始熱血沸騰了起來。
(PS:羅成也到了該死的時候了,和什麼人作對不好,要和豬腳作對,遲早都要玩完的,被他搶了這麼多戲份,斬頭已經算是劉建雲仁慈了。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