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懵逼了。
誰都沒想到野獸竟然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要知道,在龍隱內部,一班的野獸可是一個非常老實的人,甚至算得上有點傻傻愣愣的,但誰能想到今天他可以爲肖強和陳忠頂撞?
關鍵是,這傢伙頂撞的理由,真的很有理由。
是啊,你要喝肖強調換分隊你可以提前說,幹嘛要在說出一班戰鬥力很強,接下來分給一班的任務非常艱鉅的情況下要求替換肖強?
這不是明擺着欺負肖強是新來的,明擺着告訴大家肖強不行麼?
當然了,對於這次行動的成員來說,肖強的確是個新人,的確綜合實力是最弱的一個,但你話不能這麼說,這樣說就是人身攻擊,是挑釁,而且這種事情連所有人都認爲很老實的野獸都看出來了。
所以,野獸這番話一出口,就頗有點連我這個‘傻子’,都知道你歧視肖強,別人還能看不出來的意思。
身爲這次行動小隊的總負責人和隊長,陳忠被野獸這番話竟抵的啞口無言,愣了許久,他竟突然向肖強道:“對不起,剛剛的確是我說錯話了。但我絕對不是歧視新人的意思,而是……”
話有點說不下去了,他的確沒那意思,但實際上就是那意思,肖強就是弱者,如果負責這次一班所分派的任務,可能會非常危險,甚至讓整個任務都無法完成。
就在這個時候,肖強卻突然笑了一下,不爲別的,就因爲陳忠向他說了句對不起。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爲他是個軍人。
“我們調換,列兵肖強,堅決服從命令,一切爲了任務!”
在任務面前,在國家利益面前,生死尚且不重要,更何況區區尊嚴和麪子?
至於今天陳忠對他或有意或無意的挑釁與歧視,他日他一定會通過別的辦法將這個面子找回來,這就是肖強,公是公,私是私,恩怨分明。
聽見肖強‘一切爲了任務’這句話,其他人望着肖強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起來,包括陳忠,他再次說道:“野獸說得對,之前我的說話方式的確太不對了,我再次向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是個軍人,是個爺們兒,你今天說我不行,我下次一定會向你證明我行,就這麼簡單。”肖強打斷道。
陳忠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望着肖強道:“好,一班果然都只收猛人,今天我陳忠算是見識了,我等着你來證明你的強大。”
“行了,這事兒先過去了,接下來還是說說任務分配以及整個任務的詳細計劃和配合方案吧。”猴子開口說道。
陳忠點了點頭,說道:“之前的任務分派算是最基本的情況,至於詳細的任務不熟以及最成熟的任務方案,可能得在明天晚上八九點鐘的樣子才能真正設計出來。畢竟這是一次臨時任務,而且難度係數很大,任務能否完成,最關鍵的就取決於二組的情報工作了。”
肖強咧嘴一笑:“合着我是不是再調個組啊,還是去三組吧,二組的任務也很艱鉅啊。”
肖強這算是開玩笑的調侃了一下,陳忠卻有些不好意思,好幾個人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正如肖強自我調侃的意思一樣,在這羣人眼中他就是個新兵蛋子,是個弱者,所以這麼重要而艱鉅的任務,他似乎被派到任何一個小組都有點拖後腿的感覺。
以至於到現在,肖強都開始有些懷疑起來,他實在是沒想明白吳文超或者說黃元爲何要將他丟到這麼重要的任務中來。
算是歷練嗎?
肖強默默的想着,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他知道,這是李浩然對他的鞭策,對他的磨礪,這更是李浩然和黃元那種人的行事風格。自己是李浩然看中的人,而且是必須要快速成長起來的人,所以訓練的時候,他的難度要比同級別時候的隊員重得多,而任務的時候,也更加艱難。
只有在真正的鍛鍊與壓迫之下,才能夠促進一個人更快的成長起來。
陳忠的計劃很簡單,簡單中又帶着一點點粗暴。
十二名成員分成三個小組,各行其事又相互配合照應,在成功綁架了阿基韋德曼之後便逃離現場,只要一號小組沒有出現問題,其他兩個小組只需要暗中協助,如果一號小組出現問題,陳忠對二號和三號小組的命令則是馬上撤退,放棄任務。
龍隱內部的任務成功率的確很高,但並不是沒有失敗的機率,相反,失敗的次數也很多,但龍隱的傷亡率卻儘量保持的比較低,原因就是每一個成員都太寶貴了,如果任務中真的出現無法完成的情況,上面是不允許蠻幹的。
軍人也是人,爲國家爲名族拋頭顱灑熱血,他們的性命對於不知道他們的人們來說或許沒什麼,但對於軍部高層,對於組織來說,卻是無價之寶。
分派任務之後,三個小組便各行其事,一號小組的任務最爲艱鉅,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現在可以休息,只需要等到明天晚上行動的時候幹上一場,在陳忠的帶領下,一號小組與二號小組進行着同樣的工作,配合二號小組負責打探情報以及弄到帆船酒店的整體結構圖,同時將明天那場晚會的情況摸清楚,看看是否可以找到其他的突破口。
……
肖強十二人實際上就住在帆船酒店的,不過爲了不被引起重視,他們並非同一時間入住,而且都在入住之前喬裝打扮過的,甚至十二人開會的時候,都是離開帆船酒店之後在外面的另一家小酒店舉行的。
可即便如此,阿基韋德曼身邊的副手,基努維斯,也就是阿基韋德曼的貼-身保鏢卻通過各種渠道得到了十二人的個人資料與身份信息。
當然,基努維斯得到的這份資料並不是最真實的,但這份資料依然被他列爲最有可能威脅到明天那場晚宴安全的特殊名單。
阿基韋德曼能夠統治中東地下世界那麼長的時間,他又怎麼可能不處處小心謹慎?
別的不說,僅僅是酋長國內的其他貴族的一些老傢伙就時時刻刻想着他早點死去,更別說其他光明以及黑暗中的各方勢力的首腦了。
所以,阿基韋德曼非常清楚,如果不是他很難被幹掉,如果不是他足夠強大,而且還活着,那些或明或暗的實力對他的態度絕對不會這麼恭敬與友好。
基努維斯帶着這份他有些懷疑的名單見到了阿基韋德曼,語氣恭敬無比的說道:“先生,這些人屬於這兩天剛入住帆船酒店以及周圍幾個酒店的人,他們之中並沒有人是被邀請參加這場盛大晚宴的成員。”
阿基韋德曼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所以呢,你懷疑他們是不安全因素?”
基努維斯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人我會讓人在宴會的那段時間特別盯着,甚至可能提前控制一下他們的人身自由。”
阿基韋德曼連忙搖頭:“不,不,基努維斯,現在與過去不一樣了,我們雖然是這片土地上的唯一話語權者,但表面上不能做的這麼決絕。現在越來越多的傢伙吵着嚷着要民主,我們就給他們民主與自由,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東西而已,且由他們找到那份微弱而可憐的自尊與自我滿足吧。可很多傢伙與那些無知的民衆不同,他們無論什麼時候都想要從我們身上挑出點毛病來,所以你不需要這麼緊張。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件事情,更相信你安排在我身邊的這些人都足夠強大,能夠讓我時時刻刻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人。”
“您的意思是說,對於這次的安全,我們不需要插手?”基努維斯皺起了眉頭。
阿基韋德曼笑着點頭,說道:“不用這麼緊張,雖然很多人都想我出事,但明天這場晚宴很特殊,各方勢力的大佬都在,我想沒有誰會傻到在這種場合下動手,沒有誰能給其他勢力一個滿意的交代。更何況,就算有人動手,不是還有你們在嗎?”
基努維斯聞言笑了起來,將手中那份資料丟在一旁,聳了聳肩,說道:“的確是我過分緊張了。”
“對,這纔是你該有的樣子。去準備一下,波蘭那邊開挖黃金列車的時候遇上點事情,我得過去處理一下。”阿基韋德曼說道。
“是,先生。”基努維斯說完,掏出手機開始吩咐下去,同時跟着阿基韋德曼一起離開了寬敞奢華的莊園,在外面就有專用飛機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