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到底是什麼人啊,真這麼牛-逼,竟然連龍頭都不做,有這麼傻的人嗎?”馮宇晟實在是不敢相信父親說的是真的,再次問道。
其父馮進高冷哼了一聲,道:“此人在咱們洪門雖然沒有任何職位,也沒有任何級別,但就憑他張文清這三個字,就足以令洪門上下過半以上的大爺唯他馬首是瞻,他曾經救過洪門很多人的命,再加上他在整個地下世界的影響力,洪門上下對他都非常敬重,甚至於崇拜。”
“那……那我之前在車上得罪了他,怎麼辦?”馮宇晟這下是真的慌了,一臉擔心的望着父親。
馮進高哼了一聲,道:“早就告訴過你,讓你收斂着點,態度謙卑一點,你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就不長腦子呢?放心吧,他剛纔幾人什麼都沒說,就不會爲難你的,而且,他肯定也是最近心情不好纔會出手教訓你,否則他那樣的人物才懶得理你這種小角色。”
馮宇晟鬆了口氣,想到之前在車上的境遇,不由得嘀咕道:“我哪兒知道他這麼牛叉啊,我都三十一歲了,從十幾歲開始就在洪門幹,到現在也才混了個行五的頭銜,這還很大原因在老爸你身上,誰知道這傢伙三四十幾歲就是這種級別的存在了啊。”
“他都快六十了。”馮進高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向兒子道:“等會兒照顧好那兩個小輩,態度放端正了,懂嗎?”
“我知道了。”馮宇晟連忙點頭,再也不敢有絲毫傲氣,只是想到之前在車上肖強那小子囂張的態度,他便有些不服氣,就算張文清很牛叉,你丫總不能也跟着牛叉吧,媽-的,在檀香山這邊,老子還不能將失去的面子找回來?
……
洪門諸位大佬與張文清在致公堂大殿就坐,肖強與歐陽勝沒資格與他們坐在一起,只能坐在張文清身後。
洪門乃華人創建的最具有組織性與紀律性的一個幫會組織,是一個擁有接近百萬幫衆的龐大組織,這個組織的等級制度非常完善,一切都講究論資排輩,更注重道義忠信,如果說這個世界有江湖,那麼洪門就是最能代表中國古代社會江湖秩序的一個特殊存在。
忠義二字是洪門發展與弘揚的主題,長幼有序,論資排輩,就更在這個組織體現的淋漓盡致了。
對於洪門來說,進入門中的都是兄弟,都會相互扶持相互照顧,但卻要按照門中的規矩來辦事。張文清是什麼時候加入洪門的肖強不知道,但肖強卻對張文清在洪門之中都擁有這等影響力與地位感到震驚與自豪。
師兄果然是個牛-逼哄哄的人物,無論走到那裡,都能有天大的面子。
若非肖強和歐陽勝是張文清帶來的,兩人根本就沒資格踏足這個忠義堂,更沒資格聽這些大佬在這裡談話。
司徒盛楠與柳三宗坐在一塊兒,張文清就坐在旁邊,其餘幾位洪門的大爺也都相許坐着,對張文清的到來,所有洪門大佬都表示的非常熱情與歡迎,就連明知道張文清教訓了自己兒子的馮進高,也都是一臉笑容,由衷的敬佩與感激,因爲當年張文清也救過他的命。
“諸位哥哥應該聽說過國內發生的事情了,我也就不多做解釋,其實這次過來,是想要擺脫大家一件事情。”張文清開門見山,直接打開了話題。
洪門一衆大佬紛紛點頭,就見一個年約六十多歲的發福老者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說道:“張老弟的事情就是我們洪門的事情。這次張老弟在國內遭人陷害,揹負覆滅道門的罪名。國內那幫子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張老弟,你說吧,要什麼,是要人還是要資金,只要你一句話,我白虎堂上下三千名精銳由你調遣。”
“我玄武堂也一樣。”
“還有我們朱雀堂。”
“當然不能少了青龍堂。”
頓時間,其他幾個洪門大佬也紛紛開口,態度都十分堅定,言下之意,只要張文清一句話,要人有人,要資金有資金,洪門上下都陪他玩,玩多大都行。
肖強與歐陽勝兩人不由得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尼瑪,這羣老傢伙看上去都挺斯文的啊,怎麼一個比一個火氣大啊,洪門底蘊雄厚,人多勢衆,而且門中弟子之中有很多就是各行各業的領軍者,掌控的人脈資源以及資金和資源渠道,絕對能令世界任何國家都感到恐懼。
如果洪門真團結起來想要對付誰,只怕兵不血刃就能令其傾家蕩產,即便是一些普通的國家,也能被玩的飛起。
不過,洪門畢竟是華人建立的,而這次讓張文清受委屈的卻是國內的某些人,所以身爲正副龍頭,司徒盛楠與柳三宗兩人都沒有說話,但他們也沒有表示反對的意思,只是看着張文清,似乎一切都要先聽張文清自己的意思。
“你們先出去,我和這些長輩們有事情要談。”張文清回頭向肖強和歐陽勝說道。
歐陽勝看着肖強,他是肖強的人,自然以肖強馬首是瞻。
肖強沒有猶豫,起身走了,師兄的話,他聽。
等肖強和歐陽勝都走了,張文清這才衝那些大佬們笑了一下,擺手道:“諸位可能有些誤會我這次過來的意思了。我張文清的事情,自己能解決,不會牽扯到致公堂的。致公堂,致公堂,天下致公堂,大公無私,豈能因私人恩怨而牽涉到這種事情中來?”
司徒盛楠與柳三宗都暗自鬆了口氣,同時對張文清又多了一絲敬重與佩服。其餘洪門大佬們也都暗暗點頭,張文清是個恩怨是非都分的很清楚很明白的人,這也正是到現在爲止洪門上下的許多大佬都對他推崇備至的真正原因。
張文清,擁有着一種一般人學都學不來的人格魅力。
“這次前來,我是想給你們託付一個人。”張文清直接道明瞭來意,望着司徒盛楠說道。
司徒盛楠心頭一動,想到了肖強和歐陽勝兩人,說道:“就是剛剛那兩個年輕人?”
張文清點了點頭,道:“年輕一點的那個。他叫肖強,是我師弟。”
洪門一衆大爺紛紛點頭,其中一人道:“這小子最近幾年在地下世界也有些名氣,我聽說過。想不到他是你的師弟,也難怪他能這麼快崛起。”
張文清嗯了一聲,說道:“他是個很孤傲的人,所以我讓他先出去了。當然,一般人想要對付他,都還不夠資格,不過這次事情鬧的很大,我想趁着這個機會,對手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一旦找到他的下落,絕對會不遺餘力的想要將他剷除。而我接下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無法陪伴在他身邊,所以讓他先在這邊呆上一陣子。”
無論肖強現在有多強,在張文清眼中他始終還是個孩子,還是個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好苗子。
而這個世上,太多的天才都是在成長的過程中夭折,尤其是肖強這種人,註定了屬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類型,再加上現在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李浩然下落不明,自己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留肖強一個人沒有幫襯與照顧,他這個做師兄的不放心。
“你放心,他們兩個,我洪門保定了。”司徒盛楠一口答應了下來,沒太將這當回事兒,反而望着張文清道:“那你呢,你去做什麼?”
張文清笑了起來:“總得告訴那些對手,我張文清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