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告訴你別逼人太甚!”徐志謙捏着拳頭,好像他吃了多大虧。
嗤笑一聲,許洛一臉不屑地說道:“得了吧,我不吃你這一套。你可別搞錯了,我不是從你們邁峰設計手中搶活幹,這些項目自始至終也不屬於你們邁峰。”
“這都是市旅遊局的規劃項目,我們能得到,那是憑本事得來的,和你們邁峰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等你徐志謙什麼時候有資格做市旅遊局的主,那這些項目就都你的了!”
聽了這話,徐志謙臉色頓變。
“說的好,徐志謙你這話算什麼意思,是說我們都是從你手裡搶的活嗎?誰給你說這些項目就都是你們邁峰設計的!你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口氣這麼大,搞得你徐志謙是市旅遊局的局長似的,你配嗎?”
“呦呵,徐志謙你這是想要挑事是吧?”
……
旁觀着的幾個老總原本是不想插話的,但聽到徐志謙的話說的太刺耳,不由紛紛順着許洛的話音諷刺起來。
害怕徐志謙嗎?
那倒是不會,他們自己公司規模也不小,在這市旅遊局中也都有自己的靠山,爲什麼要怕他徐志謙?
不怕你,怎麼就不敢諷刺你兩句。
“各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完全尊重市旅遊局的決議,我……”
“你什麼你?你這分明就是陽奉陰違,你這分明就是表面聽話,心裡卻恨得要死。想想也是,以前這些維護業務都是你們邁峰的活兒,現在被我們幾個分走,你心裡肯定是不爽的吧?可你再不爽,也沒資格去質疑市旅遊局各位領導的決定啊,更沒有資格去推翻!”
許洛揚起手中剛剛簽好的合同書,義正言辭地喝道:“徐志謙,我提醒你記住一點,這份合同是市旅遊局給的,給,你纔有,不給的話,你就彆強求,玩那些社會套路,早就過時了!各位老闆,你們說是吧?”
“是,說的沒錯!”
“就是,嚇唬誰呢,你以爲你是張子強啊!”
“你……你們!”
徐志謙哪能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當場被氣的臉色鐵青,偏偏衆口鑠金這下,他又不能反駁,這時候話越多越會被人抓住把柄。
“行啊,許洛,咱們走着瞧。”徐志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冷聲說道。
“走着瞧就走着瞧,誰怕誰?各位老哥們,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喝茶聊聊?”根本許洛無視掉徐志謙的言語,扭頭笑吟吟招呼道。
之前還是各位老闆,現在就變成各位老哥。
這說話多藝術,三言兩語就透露着一股親熱勁。
“好,走,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簽好協議,許洛他們就這樣離開。
許洛是想要就這事向顧問之表示感謝的,但這時候顧問之恰好沒有在局裡,只能是作罷,當然眼下能夠和這幾位裝修界的老闆搞好關係,也是有必要的。
“許洛!”
徐志謙望着許洛的背影從眼前消失,眼底迸射出道道冷光。
你小子行啊,我記住你了,以後別被我找到岔子,我一定要你好看!
……
遠大公司。
對許洛恨得咬牙的可不只是徐志謙,還有這裡的何規制。
一直都關心着錦繡地產最新動靜的他,在聽到鄭華榜竟然和許洛簽約,將玄關項目全部交給他的消息後,也是一臉的驚惱。
驚訝的是鄭華榜竟然會相信許洛這麼一個小人物。
惱怒的是許洛竟然敢踩着自己搭建的舞臺上了位。
在何規制看來,許洛能得到這個合同,完全就是那晚上在大槐樹,藉着自己營造出來的氛圍,纔會和鄭華訓搭上線。
他根本就不會去想,即便是沒有許洛,鄭華訓都不會和遠大簽約。
“春嬌,你的這個大學同學到底是什麼來歷?”何規制手中把玩着兩個鐵球,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粗聲粗氣地問道。
“他呀,能有什麼來歷?家裡條件一般般,就是個普通人罷了。”何春嬌撇撇嘴說道。
“胡扯,普通人能折騰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嗎?”何規制有些不悅的喝道。
他能接受失敗,但不能接受何春嬌這種自大輕敵的失敗。
“爸,我沒騙你,他真的沒有什麼背景,我跟他同學四年難道不知道嗎?不過要是說到本事的話,他成績挺不錯,算是個學霸吧。”
“可再學霸,也不可能說混成這樣,要我說,這件事純粹就是陰差陽錯被他逮住機會給做成了。我覺得想要把這事攪黃了其實也簡單,只要咱們把他手底下的師傅挖過來就成。”何春嬌興致勃勃的說道。
“挖牆腳嗎?”何規制眼前一亮。
他比誰都清楚,做這行最重要的就是人。
要是說沒有手藝精湛的裝修師傅,你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都是白搭,空有幻想沒辦法落到實處。
遠大公司能夠發展到今天,還真離不開他挖過來的牆角。
“沒錯,春嬌說的太對了。”
坐在旁邊,原本一臉頹廢神色的黃螺陡然來了精神,一拍巴掌站起身道:“我也覺得咱們應該去挖牆腳,只要咱們開出來更高的薪酬,相信那些裝修師傅肯定願意跳槽,這年頭,幹活不就圖個賺錢嘛!”
“而且這事我覺得宜早不宜遲,他許洛沒個正兒八經的公司,哪裡留得住人,只要咱們將人挖過來,就拿合同拴住他們,省得再被人挖走。”
聽起來黃螺說得似乎挺有道理,挺可行。
不錯,就這麼辦!
何規制一拍桌子,立即說道:“沒錯,能讓許洛在這麼短時間就聲名鵲起的師傅肯定不簡單,要是說能爲我所用,肯定是能讓咱們遠大更上一層樓。所以黃螺,你和春嬌去做這事,只要對方願意來,薪酬不是問題,千金買馬骨的事我也會做!”
“好的,何叔!”黃螺點頭應道。
“許洛,我本來不想和你計較了,但誰讓你居然搶走我們家的合同,所以就別怨我了。”太把自己當回事的何春嬌喃喃嘀咕道。
什麼同學情分?根本不存在的!
在現實利益的誘惑下,又有多少人能堅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