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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武當山,紫霄宮。
時間匆匆,眨眼便已來到張三丰大壽之日,宋遠橋、俞蓮舟等人已經緊鑼密鼓地張羅,但仍然有些捉襟見肘,蓋因到現在爲止,來自中原武林各門各派的高手,已經足有兩千人之多。
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遠遠超出了宋遠橋、俞蓮舟等人的預料,但好在武當山房屋甚多,再加上前來各門各派奇人異士不少,又增建了數百簡單民居,便能容納來自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漢。
住的問題解決了,吃卻又遇到了難題。
但好在各門各派的高手,已經早有準備,絕大多數都自帶了食物和水,原因?原因說來也搞笑,同一個地區往日有仇有怨的,也全都來了,全都是爲了以防萬一,而不久之前,發生了數次中毒事件更證明了這一點,這其中也不排除元廷的探子暗中下毒手,因而即便沒想到這一點的門派,在數次中毒、廝殺事件發生了之後,也全都自發地派遣弟子下山採購糧食,這自然不是防備武當。
同樣的,這種事情也給武當的管理帶來了麻煩,因而在發生了幾次這種惡性事件之後,宋遠橋作爲東道主代表,便向各門各派的代表發表了止殺白皮書,說是爲張三丰賀壽期間,但凡是暗自廝鬥的,輕則逐下武當山,重則羣起而攻之,各門各派爲防備仇家早弄得十分疲憊,對宋遠橋這止殺白皮書自然是欣然歡迎,因而在隨後越來越接近張三丰大壽的時間裡,廝鬥已經禁止,武當山上一片和諧,喜氣洋洋。
因嶽風的提醒,華山、崆峒、崑崙三派雖然被趙敏滅門,但少林、武當、峨眉三派反倒逃過了一劫,而後便是這明面上是爲張三丰賀壽,實則是集結中原武林各門各派的力量,類似於展示一些自己並不是好惹的宣言一般的中原武林大會。
張三丰作爲天下第一人,德藝雙馨,由他承當門面的武當來號召天下英雄,可謂是實至名歸。
這一日,便已是張三丰大壽之日,武當山上下喧鬧不斷,一片喜氣洋洋。
武當諸俠,殷梨亭現在還沒從沮喪、絕望中恢復過來,自是沒有參與。
俞岱巖二十餘年前被火工頭陀弟子以大金剛指所傷,後因張三丰,現在已能拄着柺杖行走,宋遠橋人圍剿光明頂,武當便由他留守,現在宋遠橋等人回來了,他便落得清閒。
餘下四人中,宋遠橋、俞蓮舟負責接待各門各派,張松溪、莫聲谷則督率火工道人、衆道童在紫霄宮四處打掃佈置,廳堂上貼滿了紅色喜慶的壽聯,前前後後,極爲喜慶。
宋青書也已經恢復過來,但一身武功,已經被嶽風廢掉。
至於張無忌、小昭,卻是被嶽風強行入了洞房,沒辦法,張無忌這老好人,明明武功已經絕頂,但性子卻極其軟弱,目下趙敏、周芷若已然與他無緣,蛛兒心中惦記的,也只是許多年前咬她手臂的那個倔強的臭小子,決不是現在的張無忌,而小昭被波斯三聖帶走,這向來是嶽風心中的一個痛。
老實講,倚天、覆雨世界裡的諸多女郎,後者不提,就沒一個能入他眼睛的,而前者麼,趙敏、周芷若都不錯,但真正體貼入嶽風心中的,也就是小昭了。
也就是這種美好的印象,讓嶽風直接強逼兩人成親,瞧見小昭暗喜的眼神,也就知道這一波不虧,這一件事與其他許多事情一樣,成爲他亦正亦邪的代表作。
武當山上一片喜慶,但核心中的核心,張三丰卻沒出現,而宋遠橋等人也沒尋找,他在何處?
原來自他百歲壽誕,張翠山自刎而死,再之後,張無忌也失蹤,心灰意冷之下,便將所有精力全都用於鑽研一門震鑠古今的絕學上,每年都要閉關長達八月之久。
至於這一門絕學,便是中華史上的瑰寶,流傳千年而不絕的太極功了。
縱觀中華數千年曆史,達摩東渡並非虛構,少林七十二門絕技,卻多少有些名不副實,唯張三丰所創太極功,名副其實,成爲中華民族史上的瑰寶,傳至後世成爲街頭巷尾,強身健體的傳世鍛體之法。
而他之所以要創出這一門太極功,歸根結底的原因還在少林,他進入武學世界,乃是源自覺遠師父傳授下來的九陽神功,但而後諸般武功,卻已是開一派之宗師的自創,可少林便一直拿這件事說,當年他將中了玄冥神掌的張無忌帶上少林,希望能集結兩派九陽功,驅除張無忌體內寒毒,爲他續命,空智就一直說武當的武功全都是源自少林,張三丰一代宗師,未必便放在心上,但多少也感覺一些膈應。
當然,這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因素,根本原因還是爲武當一派着想,希望自己死後,武當一派仍能再武林之中大放異彩,而非是在時間長河中溟滅,因上述第一個原因,也希望武當一派的武功,不輸於天竺達摩東傳的少林武功。
此後悠悠數百年,武當始終能屹立不倒,這太極功正是起到中流砥柱的基石作用,也令張三丰真正的成王成聖,比肩傳說中的達摩。
這時,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巖、張松溪、殷梨亭、莫聲谷、張無忌、小昭等人已經來到張三丰閉關修煉之地。
今日便是張三丰的大壽,他自也知道,原本三日之前便該出關的,但或許是太極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竟然沒有,便一直拖到了今日。
武當諸人皆是心情澎湃。
俞岱巖拉着張無忌的手,哽咽道:“無忌……無忌孩兒,許多年不見,你已長這般大了,好,實在是好啊,五弟若是天上有靈,也一定會很開心的……師父,師父他老人家若是瞧見,也會很開心的。”
大抵盞茶的功夫,一聲輕嘯,啪嗒一聲,兩扇板門便呀的一聲打開。
張三丰鬚髮皆是銀白,但一身道家仙骨風範,他早年不修邊幅,號稱是“邋遢道人”,而現今即便到了一百多歲,也仍是性情不改,藏青色的道袍上沾滿了泥土,褶皺遍生,甚至還有幾處破洞。
他方纔出現,宋遠橋等人便若置身仙境之中,立生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神清氣爽。
張三丰整了整衣袖,緩緩走出門來,第一眼瞧見的不是旁人,正是十餘年不見的張無忌,幾乎是第一瞬間,便認了出來,那個原本他以爲早已不在人世的孩子,現在就切切實實地站在他的面前,身體情不自禁顫抖一下,幾乎是一瞬間便已熱淚盈眶,失聲道:“無忌,你是無忌孩兒!”
張無忌情難自已,連跪拜也忘了,直接撲到張三丰懷中,聲音嗚咽,連叫:“太師父!”
宋遠橋等人也全都感動,齊聲歡叫道:“師父大喜,無忌回來了!”
“好,好……回來就好,翠山若是知道,也必定是很開心的。”
張三丰活到這般歲數,早已是胸懷空明,不縈萬物,但他與七個弟子情同父子,尤其是張翠山,在他心中更佔據了十分特殊的位置。
原來張三丰早年曾有一位知交好友,那便是名劍山莊的易天行(詳情請見《少年張三丰》),而張翠山眉宇之間像極了易天行。
百多年過去,知交好友,年少時候仰慕暗戀的對象全已作古,同時代的對手也全都死去,只剩下他一人,因而在瞧見張翠山的一瞬間,原本已經不再親自傳授武功的他,也爲張翠山破例,至於其後的殷梨亭、莫聲谷便沒有這般好運了。而即便是張翠山死後,他也對張無忌盡職盡責,爲驅除張無忌體內的寒毒,他不惜自降身份,連武當數十年累積的名譽也不要,親自帶張無忌前往嵩山少林寺,自也是睹物思人,存了一分緬懷昔年至交好友易天行的緣故。
此刻,瞧着張無忌眉目之間,竟有七八分乃父模樣,便宛若是張翠山再生,更是觸景傷情,忍不住緊緊摟着他,歡喜得流下淚來。
原本以爲張無忌早已不在人世,不料他非但還健在,而且還練成了一身的絕學,張三丰喜笑顏開,就站在那兒拉着張無忌的手,詢問張無忌這些年的遭遇,張無忌不願太師父傷心,只說自己的奇遇,並沒說自己曾經歷的九死一生的磨難。
張無忌神功大成什麼的,張三丰並不如何放在心上,他只關心張無忌體內寒毒是否已經驅除,不住輕拍張無忌的後背,笑着道:“好,無忌你有此機緣,想必也是翠山上天保佑,對了,你媳婦呢,快叫她來見我?”
張無忌面露羞澀,衝小昭擺了擺手,小昭便立即來到張三丰面前,跟張無忌一起跪倒在地,齊齊喊了一聲“太師父”,張三丰樂不可支,趕忙將張無忌、小昭扶了起來,輕捋銀白鬍須,開心的道:“好啊,翠山上天有靈,想必也定是極爲開心的,究竟是誰做了這種好事?”
先前張無忌深感難以啓齒,只說了自己在旁人的脅迫下,未經張三丰同意,便娶了小昭,因而也並未向張三丰說明究竟是誰脅迫自己的。
此刻張三丰再問,他面上閃過一絲羞澀,又再度雙膝跪地,道:“太師父,徒孫大膽,那人略一脅迫,爲了保存性命,也只好娶了,沒能提前稟明你老人家。”
張三丰雙手輕輕一託,將張無忌扶起,捋須笑道:“哎,你這是哪裡話,現在你早已過了娶妻生子的年齡,遇到心愛的女孩,就該快刀斬亂麻纔是。難道你一輩子不回武當山,便一輩子也不娶妻了麼?笑話。當年你父親身處冰火島,不也娶了你母親呢,我張三丰門下何來這種不知變通的弟子,就是那人強人所難,辦的有些倉促了些,太師父問你,你們兩人心中可是都有對方?”
張無忌點了點頭,張三丰又望向小昭,小昭面上滿是緋紅,不由害羞地低下了頭,卻也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張三丰哈哈一笑,道:“這就成了,既然你兩人心中都有彼此,就算是那人脅迫,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就是辦事馬虎了些,待過段時間,我們再重新補回來就成,無忌,你還沒說究竟是誰辦了這件好事。”
不待張無忌回答,宋遠橋已拱手道:“啓稟師父,那人原本是籍籍無名之輩,當時我等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不料竟中了蒙人的埋伏,但……”
緊接着,便將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以及接下來發生的許多大事全都簡單跟張三丰述說了一遍,直說了一炷香的功夫,方纔將這段時間江湖上發生的諸多大事說了一遍,但因嶽風是突然崛起,在此之前,江湖上誰也不曾聽過這個名字,而張三丰這段時間又一直在武當,所以他並未提及“嶽風”二字,只稱其爲邪劍仙。
待宋遠橋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張三丰拂袖微微一擺,搖了搖頭,輕嘆道:“什麼名門正派、邪魔外道,這正邪兩字,原本難分,正派弟子若是心術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豈可因門派而並歸?此番元廷所謀甚大,遠橋你做的對,邪劍仙,能擊敗魔師龐斑,江湖臥虎藏龍之輩,還真是層出不窮啊……”
說着話,又望向張無忌,捋須一笑,道;“無忌,此人行事亦正亦邪,你這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也不算受辱。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不違背俠義道德底線,這便是變通。”
張無忌點了點頭,張三丰方纔又問道:“遠橋,這邪劍仙究竟是什麼來歷,這段時間你可有些眉目了?”
宋遠橋這才搖了搖頭,道:“弟子只知他姓‘嶽’名‘風’,至於其他,便一無所知,這人便像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