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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帽子戲法。
步凡很激動。
他甩開了圍過來的隊友，衝到了場邊的攝像機前。
這是西乙B聯賽，只有一個攝像機的機位，就在主席臺下邊。
步凡掀開了自己的球衣，沒有脫掉，免得吃一張黃牌，這種比賽，不值得他用黃牌的代價去慶祝進球，哪怕是帽子戲法，也不值得。
球衣之下，是一件白色T恤。
寫着兩個中國字：任性！
生怕西班牙人看不懂，在任性兩個字的下面，還標註了任性對應的西班牙語！
這還不夠，步凡轉過身去，後背也寫着任性和任性的西班牙語翻譯。
轉了一圈之後。
步凡再次面對鏡頭。
他高喊道：“我就是任性！怎麼着吧！不服氣的話，就打掉我的任性！”
喊完之後。
步凡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步凡！…一名中國球員！…就是任性！”
圍過來的隊友，全都傻眼了。
步凡怎麼回事兒？這麼一個老實巴交的小夥子，怎麼火氣突然變大了呢？
完成帽子戲法。
步凡是這場比賽的主角。
他們等着步凡喊完，發泄完，然後才與步凡慶祝這粒進球。
說實話，這一粒進球算是無足輕重的錦上添花，並不值得慶祝。
但步凡這麼激動，他們作爲隊友，怎麼着，也得配合一下不是？
有些隊友，不忘在曼查雷爾競技的隊員身上撒鹽。
學着步凡的發音，用不純正的中文夾雜着西班牙語大聲道：“聽見了沒有？我們很任性！”
“任性！任性！任性！”
曼查雷爾競技的隊員，對任性這個詞，不是很有感覺。
這是中國人才會很敏感的詞語，這個詞，背後包含了很多的意思，他們沒能立刻領悟。
但他們知道，這是對手在無情的嘲弄失敗者！
他們怒目而視。
可惜，這改變不了他們三球落後的事實。
這一切，都是那個中國矮子上場後造成的！
任性？…的確很任性啊！
第一次打西乙B的比賽，就完成帽子戲法，並製造一個點球！
這種表現，完美這個詞，已經不能概括了。
任性？好像這個詞比較恰當。
用西班牙語翻譯出來，就是隨心所欲，自由意志…還有就是反覆無常和狂妄！
這個中國矮子，真的在球場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啊！
狂妄？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狂妄！
“中國人，西乙B不是那麼簡單的，你不要太狂妄了。”
“你就狂吧，有你哭的時候。”
“你不是挑釁一支球隊，而是挑釁所有西乙B第4組的球隊！”
“聽說中國人有謙虛的傳統美德，你真的是中國人嗎？”……
曼查雷爾競技的隊員，憤憤不平的迴應着，他們感覺，自己被步凡擊倒，然後被步凡蹲在頭上拉shi拉niao。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他們必須得忍。
不能動手打人，也不能在球場上，用過分的動作，去對付步凡。
這畢竟是足球比賽，不是拳擊賽和格鬥賽。
裁判不會容許他們這麼做。
在憋屈中，他們的鬥志，不斷被消磨。
幸好，比賽快要結束了。
裁判吹響結束哨時，他們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賽後，雙方球員握手致意。
曼查雷爾競技的球員，很多是肌肉猛男，他們故意手上用勁，如果可以，他們很想捏碎步凡的骨頭。
步凡痛並快樂的，與他們一一握手。
時不時，還非常開心的說道：“歡迎最後一輪來到洛爾卡做客啊。”
這是第19輪聯賽。
最後一輪，還是洛爾卡與曼查雷爾競技的比賽。
只不過，洛爾卡將坐鎮主場，迎接對手的挑戰。
聽到步凡這麼說，曼查雷爾競技的隊員，一個激靈，手上不敢用力了。
惹怒了步凡，到那時，步凡已經是洛爾卡的絕對主力球員，他們能有好果子吃嗎？
……
步凡掀開自己的球衣，露出T恤，還有T恤上面的中文和西班牙語翻譯。
這個鏡頭，張小唐沒有錯過。
他拉近鏡頭，讓遠在中國的球迷，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步凡T恤上任性兩個大字！
“任性？”
“誰惹了我們家凡凡？他一直很低調，很有內涵的，怎麼變得這麼膚淺了？”
“不對勁啊，凡凡一定是很生氣，纔會這麼做。快人肉一下，惹怒凡凡的人是誰？”
“對，一定要查清楚，誰有同學在西班牙留學，或者在西班牙工作的，可以幫忙查查！”
“這種事，媒體怎麼能放過呢，等着吧，等我們上班的時候，就能看到揭露真想的報道了。”……
西班牙與中國有六個小時的時差。
西班牙下午七點的比賽，在中國就是凌晨兩點。
守着看比賽的球迷，是真心支持步凡的。
看完比賽，有人能睡着。
但更多的人，因爲興奮而失眠了。
步凡能不能適應西班牙聯賽？步凡首秀會不會掉鏈子？步凡會不會受傷？……
所有的這些擔心，都沒有出現。
步凡一如既往的穩健和神勇。
首秀就完成了帽子戲法！
天啊！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步凡的未來…可就牛x了！
而且，步凡一反常態的“膚淺”，這背後一定有故事。
他們更加睡不着了。
等着媒體披露背後的故事。
他們沒有失望。
媒體的效率是非常高的。
步凡完美首秀，上了各大體育門戶和各地報紙體育版的頭條。
緊接着，就是步凡掀開球衣，用中文咆哮的報道。
“任性？踢球我行，舉止由心！”
“我們帶着真誠去交流足球，卻讓人懷疑用心！”
“難怪憤怒，天才被人當成了大白菜！”
“解氣！中國球員就要一直任性下去！”……
多隆索亞在中國沒有公衆號，但他在facebook、ins和推特上，有自己的公衆號。
中國球迷，紛紛跑去多隆索亞的公衆號，留言表達自己的憤怒！
多隆索亞的公衆號，粉絲數節節攀升！
很快的，就成爲西班牙國內，比較有份量的大V了！
多隆索亞既然寫了批評步凡和徐艮寶的專欄，那麼這場首秀，他自然也關注了。
別人不懂任性的內涵，但他懂。
多隆索亞嘿嘿一笑，故意在自己的公衆號上寫道：“中國人就是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