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傑,起的這麼早?”秦書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宋傑身後出現,早晨的天氣還是很冷的,所以她穿着一件棉大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嗯,秦老闆,你也起的這麼早!”宋傑回過頭來看了秦書婉一眼道。
“睡不着啊,草原上到底還是沒有南方的家睡得舒服!”秦書婉又想起什麼,然後又說:“還有啊,你以後不要叫我秦老闆了。”
“那我叫你什麼?”
“那個,我比你大幾歲,你就和託婭一樣,叫我婉兒姐,好吧!”秦書婉昨晚其實特別感動,因爲當宋傑衝過來保護的時候,是抓住她的手的,而且宋傑當時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只有秦書婉聽清的話。
秦老闆,別怕,我保護你!
秦書婉承認,最開始認識宋傑的時候,她看上的只是宋傑那超乎常人的眼力,這讓她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宋傑留在身邊,可是後來,宋傑有好幾次都爲了她挺身而出,這讓她將心裡埋下的情種,竟是又開始觸動起來。
秦書婉雖然這幾年在生意場上打拼,像個爺們一樣堅強的活着,可她骨子裡畢竟是女人啊,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是需要人保護的。
只不過因爲五年前那個像畜生一樣的男人,離她而去的那一刻,那將自己對男人這種生物的好感全部封存了起來,直到宋傑的出現,纔打開了那扇關起來的窗戶。
聽到秦書婉說的這個稱呼,宋傑開始還有些彆扭,可是最後說着說着,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好吧,那我以後就叫你婉兒姐了!”
“嗯,真乖!”秦書婉笑容嫵媚,酥化。
在草原上又玩了一天,宋傑他們這纔開着車離開,因爲秦書婉這次帶宋傑來,並不是旅遊來的,而是有正事要辦的。
坐在秦書婉的車裡,宋傑問:“婉兒姐,你說插上一腿是什麼意思?”
秦書婉一邊開車一邊解釋道:“你知道的,巴圖掌管着鄂爾多斯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礦石資源,他的客戶布遍全國,前幾天他挖出來一批相當不錯的貨,我得到消息後。
就立馬跟他聯繫,結果等咱們到了之後,那批貨已經被別人提前預定了,雖然下了訂單,但是還沒付款,我跟巴圖商量了之後,他說這件事他能做主,但是爲了公平,他得來一場較量,誰贏了就把這批貨賣給誰!”
宋傑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秦書婉所說的橫插一腳是這個意思啊。能把人家下了訂單的貨截過來,秦書婉做的也是夠絕的。
“婉兒姐,看來巴圖對你是真愛啊!”
“瞎胡說,巴圖那個人就是那樣,熟人之間開玩笑,習慣了,但是他能改變主意,並不是因爲我,而是因爲你!”
“因爲我?”
“對,你昨晚做的很好,巴圖這回是真把你當朋友對待了,而且我還跟巴圖說了你的本事,他想親自見識一下,便出此下策!”秦書婉說。
宋傑聽了之後,點點頭,感情昨晚那頓打沒白挨,居然無意間幫秦書婉搞定了一筆生意,挺好的。
現在宋傑幫秦書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爲了自己,他想接着秦書婉的解珍玉器往上爬,雖然這樣做有點不厚道,但是對得起自己的野心,等將來自己的實力變得強大了,再去幫秦書婉一把,也是可以的。
車子開的很快,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來到了巴圖旗下的一個賭石場。
這裡擺放着一堆的石料,供那些人選擇,來這裡賭石的人很多,其中不少都是一些抱着玩樂得心情來花錢的,鄂爾多斯別的不多,就是暴發戶多,他們來花錢,你攔都攔不住啊。
宋傑一路走過,看到很多人因爲賭輸了之後那懊惱的眼神,更多的是有些不甘心,就和自己的父親宋禮成曾經一樣,把一個偌大的家業都給輸光了,就想想這賭石有多麼可怕吧。
還有就是,有的人或許能因爲賭石而大賺一筆,但那也是很小的一部分人,真正賺錢的人,應該就是像巴圖他們一樣,霸着渠口喝水,除非水源乾枯,永遠都不會口渴。
另外一邊,似乎是有人開出了好東西,引得好多人前去圍觀,好奇之下,宋傑也圍了過去。
“呵,好鮮豔的紅色,這是雞血石吧!”
有人驚呼道,然後再有明眼人仔細一看,還別說,真是一塊雞血石,而且是這麼大塊的一個雞血石。那紅色一點一點的分佈,應該是屬於梅花血的一種。
聽旁邊的人討論着雞血石,宋傑打眼一看,那雞血石真的是蠻漂亮的,而且宋傑知道,雞血石是屬於瑪瑙的一類,在很早以前就有了。
早在距今600多年的明代初期,人們發現了雞血石,因供於皇帝得到讚賞而名聞海內外,被奉爲印石的珍品。
“真的是雞血石啊,我運氣太好了,居然開到了雞血石,我的天,我太激動了!”那個花了幾萬塊錢開到雞血石的哥們此時笑的跟花一樣,不過很快就有人找上他了。
“哥們,我出十萬,這塊石頭賣我吧!”
“你有毛病吧,十萬?我出十萬讓你走開,行不行?”那哥們有些膨脹了,絲毫沒有察覺到那個跟他開價的人,如同利劍一般的眼神。
最後,賭石場的人出面,花了七十萬買下了這塊原石,那個哥們開開心心的帶着銀行卡離開了,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被人在半路上剁去了手腳,扔到了一個荒地裡,最後也不知道是活還是死。
秦書婉和嶽四爺也都跟宋傑說過,在賭石場裡一定不要亂說話,否則會出事的,而這個開出了雞血石的哥們,就是這個活生生的例子。
看完了熱鬧,宋傑走進屋子,秦書婉正在和巴圖說着什麼,他沒去聽,就一個人坐在一旁喝茶,顯得無趣。
“我們這次的對手是誰?”秦書婉問道。
巴圖撥弄了一下他的捲髮,說:“怎麼的,秦小姐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咱宋傑兄弟沒信心?”
秦書婉想了想說:“都有信心,只不過古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告訴我們對手是誰,我也好提前有個心裡準備。”
“哦,是這個意思啊,那我就告訴你吧,你的對手來頭可不小。”
“是誰?”
“長安城的那位!”
“你是說長安城的盛堂?”
“沒錯,就是他!”
秦書婉唏噓了一聲,“如果不是情況所迫,真心不願意和他成爲對手!”
“怎麼了,你怕了,如果怕了,我可以幫你想別的辦法,不一定要去爭這塊肉的!”巴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