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吔？”呂小啓剛站定，呼吸都來不及換氣，一個什麼玩意就朝自己籠罩而下，脫口而出就是一個字：“靠！”
呂小啓之前是先到了天刃七號，納悶地發現只有幾個留守的天使尖兵，問了一下才知道神聖凱莎乘坐自己的座駕離開。
神聖凱莎的座駕？呂小啓當然有見過，不就是一臺大寶劍造型的飛船嘛！
天使的審美觀也就那個樣，飛船搞成了行宮，必須要有大寶劍的特點。
作爲神聖凱莎的座駕，同樣是一艘大寶劍造型，僅是兩側橫出去的劍柄長一些罷了。
知道是什麼個模樣和環境，呂小啓傳輸起來半點困難都沒有，他過去的時候卻是眼前一花，連周邊是個什麼情況都沒來得及看一眼，變成了身在太空，不遠處有着一顆大大的超新星。
“Hi！”呂小啓看到自己身邊的神聖凱莎打了個招呼，懵逼地問：“什麼情況這是。”
要說意外和發懵當屬神聖凱莎最爲嚴重，她被突兀地挪走，身邊還多了一個人。
神聖凱莎卻是很快就鎮定下來，將不遠處的一顆隕石牽引過來。她坐下去後，招手示意呂小啓也過來坐下。
“這就是準備用來讓我斷線的翡翠星？”神聖凱莎太平靜了，對着空氣講話：“還有三分鐘就將被引爆嗎？蕾娜沒有被控制，是帝鴻坤親自下場咯？”
呂小啓出了感覺太靠近超新星難受之外，心裡一點都不慌。他聽到神聖凱莎講到蕾娜開始注意聽，不知道帝鴻坤是誰。
“那麼……卡爾。”神聖凱莎轉頭對着呂小啓微笑了一下，看向太空再次開口：“你解釋一下？”
一道身影被投影在不遠處，是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之內的傢伙，看模樣是冥河星系主神斯諾。
“不，你不是卡爾。”神聖凱莎一個揮手，斯諾的投影消失。她目光依然看着呂小啓，說道：“你……”，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疲憊地笑了笑，輕聲說：“我累了呢。”
沒建立梅洛天庭之前的凱莎奮戰了數萬年。
天宮秩序落幕，梅洛天庭的正義秩序建立，神聖凱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處理繁重的事務，心靈方面的重負以及疲憊越來越明顯。
神聖凱莎在近千年之內不止一次提到過退役的事情。
關於神聖左翼彥暫時統率天使軍團，等待艾妮熙德成長能夠成爲新的天使之王，是一次又一次地被神聖凱莎親口說出來。
有一次彥向神聖凱莎彙報，一個不是信仰天使的文明，一名善良的少年向天使祈禱，渴望天使能夠前往伸張正義。
換作早年間的神聖凱莎絕對不會帶着不耐煩，提出哪怕是天使也無法在已知宇宙全面執行正義的話，希望各個文明的正府自己去解決不公。
偏偏那一次神聖凱莎就那麼說了，着實是讓前來報告的彥愣神了很久。
“呃……”呂小啓想了想，說道：“那……我帶你回去休息？”
“真是可愛的小男神。”神聖凱莎看到呂小啓臉上表情一囧，忍不住輕笑起來，問：“你認爲彥會是理想的下一任天使統帥嗎？”
呂小啓沒來得及回答。
又一道投影出現。
這一次是卡爾的投影，他看到除了神聖凱莎有另外的神河體在場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對神聖凱莎行禮說道：“尊敬的神聖凱莎，您到現在還否認虛空的存在嗎？”
“虛空嗎？”神聖凱莎看向了卡爾的投影，承認道：“的確是超乎了我的理解。”
卡爾其實很納悶現場怎麼多了一個神河體，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認出是曾經扮演過自己的那個藍星人。
一直以來，或者應該說惡魔一號抵達赤烏恆星系，莫甘娜就立刻將赤烏恆星系的信息封鎖起來。
莫甘娜知道了呂小啓的存在，尤其是知道呂小啓的能力，卻是一直對卡爾進行關於呂小啓能力的信息封鎖。她爲此還專門在惡魔羣體內進行過信息甄別，封印了一些卡爾埋在惡魔文明的釘子。
惡魔文明一直需要死歌書院，哪可能不會被滲透？
不想徹底翻臉的話，莫甘娜哪怕知道有哪些暗中投靠了卡爾，長久以來只是隱而不發罷了。
由於卡爾不知道呂小啓的能力，自然也就毫不介意多一個會在超新星爆炸中死去的藍星超級戰士。
“在你們的宇宙思維裡，時空是一個穩定的概念，但我認爲時空是不穩定的。你們通過蟲洞調節……”卡爾表現得溫潤儒雅，詳細地解釋了一大段，什麼時空和虛空。他最後說道：“不改變您的位置，我改變了空間的位置。”
“這麼說，我們還在費雷澤的上空。”神聖凱莎看了遠方的翡翠星一眼，看到了什麼似得，眼睛一眯隨手一揮，卡爾的投影被抹沒掉。她重新看向了呂小啓，溫和笑着說道：“剛纔的那個傢伙，看着是一名無害的學者，其實是一個很恐怖的……腹黑男。”
“卡爾，死歌書院的創建者，主導饕餮等星外文明入侵藍星的幕後主使者。”呂小啓當然牢記了卡爾的模樣，問道：“您說那顆恆星要爆了？我們是不是應該馬上離開？”
“你還沒有回答。”神聖凱莎一點都沒有着急的模樣，重複問道：“彥會是一名合格的天使統帥嗎？”
“那是你們家的事。”呂小啓現在很是佩服鶴熙，猜測到所謂的幫一個忙應該指的是現在的狀況。他要伸手拉神聖凱莎，詭異地發現有個力場阻止，納悶地說：“您這是什麼情況。”
“哪怕是超新星爆炸，我也不會真正地死亡。”神聖凱莎沒有過多的解釋，平靜地說：“我並不懼怕那麼多的文明聯合起來反對，只是我真的太累了，新生代天使也應該接受考驗。也許，我應該休息一下了？”
“想休息可以的嘛！”呂小啓一再嘗試，發現怎麼都無法將手伸過去，開始有些着急，說道：“我可以帶你去一個誰都發現不了的地方，不用斷線啊！”
“不，你不明白。”神聖凱莎含笑說道：“我不斷線，他們的同盟不會終止。已知宇宙將會迎來一場誰也阻止不了的浩劫。”
呂小啓還真就不明白，他只知道神聖凱莎一旦斷線，藍星可再也指望不上天使文明，她們該是會因爲神聖凱莎的斷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急。
“有鶴熙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神聖凱莎再一次看向了超新星，好像是在注視什麼，緩慢地說：“已經出現的，還有隱藏的。他們都應該出現。你應該走了……”
呂小啓能夠感覺到超新星越來越躁動，想了想點頭，下一秒消失。
神聖凱莎再一次看向超新星，要開口說點什麼，下一刻卻是發現自己的手臂被去而復返的呂小啓抱住，然後……
…………………………
求訂，別養，會養死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