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到了超神宇宙立刻以每秒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得蒼老，嚇得呂小啓不到兩秒的時間又趕緊帶着她們返回漫威宇宙。
回到了漫威宇宙，古一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重新變得年輕，就是雙眼依然有些呆滯。
“果然。”鶴熙像是早就洞悉了結果那般，沒有任何意外地說：“相比像個篩子一樣的漫威宇宙，我們那邊完全不一樣。”
就在剛纔，鶴熙可是早就做好了相關的準備，確保哪怕是一幀都沒有遺落地進行記錄。
科學家嘛，凡事都喜歡研究看看，碰上了有興趣又出現稀有素材，哪可能去放過研究的機會。
“跟我相比，你更像是一個惡魔。”涼冰是被驚到了，她之前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有些後怕地說：“我還傻乎乎地跟你們過來？幸好沒發生跟這老女人一樣的遭遇！”
光頭的古一剛纔是真的變得極爲蒼老。
那像是一種能量……生命能量在飛速的消失，同時還存在一種像是在被瓦解掉什麼或是某種侵蝕一樣的作用。
呂小啓湊到了鶴熙正在操作的界面邊上。
光是看投影的顯示，能看到一種過濾之下，古一身上綠色的氣體散發的速度驚人，一些黑色的霧氣則是籠罩向古一，還能看到很像是聲波一樣的漣漪在閃動。
“初步可以確認，黑色霧氣是一種我們所知道的暗物質。而暗物質在每一個宇宙都存在，並且是宇宙中最多的一種物質。”鶴熙此刻應該戴上眼鏡，身上的學者氣質能夠更加的濃烈一些。她神情無比的專注，繼續說道：“綠色的那些就是生命能量，是我從未觀察到過的東西。”
聲波一樣的漣漪是什麼？鶴熙目前暫時搞不清楚。
暗物質的確是一個宇宙中最多的構成，星空中到處佈滿了這種東西，要是足夠濃厚的時候，能用肉眼直接看到一片飄浮的黑色塵埃，放大之後是單獨的衆多顆粒。
“我們使用暗位面的暗能量其實就是暗物質的一種，有差別的是從暗位面抽取的暗能量更爲柔和一些。”鶴熙是有意在教導呂小啓，解釋道：“簡單的說，我們構建了類似與發動機一樣的造物，抽取了暗位面的暗能量，給予發動機來產生動力；主世界的暗物質則是一種烈性的炸藥，可以產生能量，卻是還沒有研究出能夠吃炸藥而產生穩定能量的造物。”
吃炸藥來產生能量？
這個說法還真的是夠勁爆！
以核前文明的知識，其實也能理解能量的產生。
事實上，哪怕是發動機消耗汽油來產生能源，不也是內部的一種爆炸產生能量的過程嗎？
“我覺得，是那種沒搞清楚的漣漪在起到排斥作用。”涼冰也是一個科技界的大佬，能看懂很多的東西，說道：“你調節一下，會發現跟三角體的攻擊方式很像。”
鶴熙其實已經發現了這一點，只是沒有說出來。
“我最近一直在看各個文明的作品。”鶴熙提了一個看似沒相關的話題，說道：“正經的科研報告能夠提供一些猜想和假說方面的靈感，但是不正經的小說則是能夠提供腦洞。”
那是不是要提倡科學家多看一看不正經的科幻小說？
好像也的確是那麼一回事的樣子！
很多小說作者幻想出來的造物，後面陸陸續續得到實現，證明了一些腦洞的確會是未來的科技發展路線。
科學家本身有着很強的硬實力，他們卻是需要有一個研究的方向，再去進行嘗試和攻關，直至真的將設想實現。
所以，是文學家在幻想未來是怎麼樣，科學家去實現那些幻想？
“泛宇宙意志？”涼冰是用調侃的表情在說話，道：“什麼時候我們的宇宙能看到古武、修真和仙人？”
“按照我們的理解，是一種本宇宙從未出現過的物質或能量跟我們的宇宙不兼容，產生了物質和能量的排斥。”鶴熙需要搞懂那道漣漪是什麼，隨口說道：“你要命名爲泛宇宙意志也可以。”
就像是水滴進了沸騰起來的油鍋？
可惜的是……，錯了，應該慶幸古一不是直接炸了。
“悠着點，她要回過神來了。”呂小啓不止是在提醒鶴熙和涼冰，還有一再圍着古一轉圈圈的神聖凱莎以及羽虛，說道：“多少給她點面子。”
幾乎是呂小啓話音剛落下，古一的眼眸立刻恢復了清明。
“呼！真是一個難得的體驗。”古一沒有表現出驚悚，更沒有害怕，有的是微笑，說道：“我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分屍了。”
啥情況？
他們只是看到古一快速衰老，又用儀器偵測到生命能量流逝和被侵蝕，沒看到被分屍的場景。
“我變成了無數個的‘我’……”古一停下來，想了一下措詞才繼續往下說：“就是每一個細胞都成爲一個單獨的‘我’，而我又沒有在一時間死去，能夠從那些細胞的角度來觀察你們。我剛纔之所以像是失了魂魄那樣，是因爲有大量的‘我’被拉扯進入一個有膜的世界，那些‘我’斷開了聯繫，我成爲了不完整的‘我’。這麼說你們能聽懂嗎？”
“就是你成爲了沫沫，然後又被拉扯進了另一個維度之類的地方唄。”涼冰一臉的不爽，說道：“沒知識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說得彎彎繞繞。”
古一愣了一下神，失笑道：“的確，你說的完全對，又很是簡潔。”
“你是怎麼補充到完整的狀態？”神聖凱莎無比的專注，又說道：“你介意我解析一下嗎？”
“接下來需要鶴熙進行改造，我介不介意都會被解析，不是嗎？”古一知道神聖凱莎所說的解析是什麼意思，很是豁達沒有什麼思想負擔，笑了笑纔回答神聖凱莎的問題，說道：“我所謂的完整狀態，是一種失去了某些部分，使用法力……你們可以理解爲能量，來重新補充完成，但我依然會是不完整的狀態。例如會失去一些記憶、營養、能量……等等之類的東西。”
神聖凱莎是一位極爲乾脆的天使，得到允許立刻鏈接新天使之城，不但使用了洞察之眼，還動用了一種呂小啓沒見識過的科技手段。
“你看我這邊，別一直頻頻關注男人婆。”鶴熙並不是吃醋什麼的，她是在教呂小啓沒有接觸過的領域，說道：“想知道男人婆做了什麼，等一下直接找她要記錄備份。難道她還能拒絕你？”
呂小啓不得不將注意力拉回到鶴熙的操作流程，仔細聽鶴熙都說了些什麼。
涼冰就不關注神聖凱莎在做什麼，也不會去找神聖凱莎要記錄備份。
相比起神聖凱莎在做事情，涼冰更好奇的是鶴熙這邊的研究進展。這個是跟她的主要學科有直接關係，涉及到空間的知識，多瞭解一些肯定沒有錯。
“哪怕是我們發展到現如今的程度，或者說曾經的神河文明所達到的高度，我們作爲神河體依然並未瞭解我們的宇宙。”鶴熙學者氣質爆棚，緩慢地說：“按照目前的理論，像我們這樣的科技造神，除非是自己願意去死，不然壽命方面幾乎是無限，卻很難真的去了解到我們的宇宙。”
呂小啓知道鶴熙爲什麼要提那些，無非是提醒自己要對未知有敬畏感，去汲取知識的同時，尊重並妥善地去運用所學到的知識。
羽虛一直都是在沉默不語。她是一位戰鬥神，不是科研側方面的神，不明白幾位大佬在做什麼，出於一種禮貌肯定不會打擾，卻會默默地記錄起來。
“赤鳳守護。”神聖凱莎還在繼續解析古一，卻是出聲招呼羽虛，說道：“改造古一法師的時候，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羽虛簡單地應承下來，說道：“沒有問題，女王陛下。”
按照鶴熙的計劃，對古一進行改造也就是達到一代超級基因戰士的水平，但不會設置什麼上限。
從全局來看待事務，並且當了一個宇宙至強者一兩萬年的神聖凱莎，她不會去說鶴熙過於小氣了一些，但會去進行糾正。
“姐，不是說普通人無法成爲超級基因戰士嗎？”呂小啓之前真的不知道，急切地問：“可以將普通人改造成爲超級基因戰士？”
“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那麼死腦筋！”涼冰搶着回答，說道：“如果普通人無法改造成爲超級基因攜帶體，我們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呂小啓很想發個黑皮膚系問號的表情包，關鍵是他真的不喜歡黑皮膚系。
“代價，一切都有代價。”鶴熙其實不想回答那個問題，就是知道涼冰壞事的能力頗爲強大，爲了不造成什麼誤會，說道：“一份讓普通人攜帶超級基因戰士的資源，所需要的時間以及工序，足夠去支撐本身就是超級基因戰士的神河體升個一兩級。”
“這個小傢伙抱着讓所有藍星人都成爲超級基因戰士的想法？”涼冰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說道：“已知宇宙那麼多的普通人，改造全部有那樣的資源嗎？不能夠改造的那一批，該怎麼看待？”
“因爲去競爭改造的資格，各種的手段盡出。”呂小啓並不天真，陰沉着臉說道：“認爲根本無法競爭的那一批人，他們會絕望。而絕望的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必將會……”
“呀呀呀，真是聰明！”涼冰不知道犯哪門子神經，湊到呂小啓邊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還詭異地舔了舔嘴脣，一副很想把呂小啓抱起來啃的姿態，又像是用很大的努力進行剋制，一臉舒服而又掙扎地說：“不是要限制什麼，是有這種科技的文明已經用不上，希望擁有的文明又沒有這項科技。你應該知道沒有平白給予這種道理，更應該清楚擁有這一項科技的文明根本不需要去從下一級的文明獲取什麼。”
呂小啓被涼冰這種詭異的行爲驚到了。
那是什麼樣的一種狀況？
好像一時間自己變成了香噴噴的雞腿。
又或者成了抱枕之類？
“你如果想讓自己陷入麻煩，可以去試一試。”鶴熙需要奉勸呂小啓理智，極度嚴肅地說：“智慧生命的慾望無限大，普通的智慧生命表達自己慾望的方式……，你應該明白。”
就好像是寧願戰爭狂人掌握核武器的按鈕，也不願意去將按鈕交到嬰兒、小孩和瘋子手上？
戰爭狂人會不會去按那個按鈕只是出於需要。
嬰兒、小孩和瘋子卻是不一樣，極可能是無意間，也可能純粹是想看一看，或者是腦子不正常想讓全世界陪葬。
“我知道了。”呂小啓的心情無比矛盾，選擇暫時拋開這個，說道：“我可以去凱莎女王那邊嗎？”
之前鶴熙該教的已經教完，接下來就是重複地去試驗，算是一個枯燥的活。
“去吧。”鶴熙卻是又將呂小啓叫住，有着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你可以直接叫她凱莎。”
“靠！”涼冰罵完之後，一臉的便秘表情，忍住沒說話，等呂小啓離開，纔對鶴熙說：“你這個傢伙，要麼是想單身狗一輩子，不然就要拉上凱莎？”
鶴熙的迴應是：“呵呵！”
“你上次說我完了？”涼冰將這個疑問按捺足夠久了，本來也沒打算問，見到鶴熙的舉動又忍不住，說道：“到底是怎麼個完了的方式？我剛纔……，靠！我有點知道了！你特麼要讓我當玩物！”
“做錯事就要有代價，不是嗎？”鶴熙一臉的坦然，說道：“如果我和凱莎能夠永遠地在一起幸福了，你就應該做玩物。”
那話怎麼聽着有些奇怪？
什麼叫和凱莎在一起幸福，不是呂小啓？？？
涼冰滿臉的錯亂，瞬間產生的念頭是要玩自爆。
在另一邊。
神聖凱莎已經用蟲洞搬運技術弄來了相關的設備。
古一很是配合，幾乎是神聖凱莎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呂小啓過去，看了一眼躺在水晶艙的古一，臉上出現了愕然。
“雖然我不介意，但她們恐怕會介意。爲了不被折騰，也爲了以後能夠正常相處……”古一的聲音從水晶艙裡面傳出來，說道：“你能迴避一下嗎？”
神聖凱莎和羽虛都笑吟吟地在看呂小啓。
那笑容。
一雙滿是揶揄或是促狹的眼神。
彷彿是在進行嘲笑？
咋地了。
跟誰沒見過似得。
看一下又怎麼了？
本來要回避的呂小啓，爲了某種面子，猶豫要不要正大光明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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