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天使會不會每個月有那麼幾天？
毫無疑問是會有啊！
彥是臉色難看地瞪了一眼呂小啓，再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神聖凱莎，彙報道：“女王，死歌書院的卡爾發來的消息，惡魔出現在了赤烏恆星系。”
“噢？”神聖凱莎似乎是一點意外都沒有，用筷子夾着紅燒獅子頭似乎在認真觀察，一邊對彥漫不經心地說：“不用搭理死歌書院。對了，你或炙心準備一下，過些時候去一趟費雷澤。”
呂小啓這是第六次聽到天使提起費雷澤，不由擡起頭看向神聖凱莎。
“你願意去一次嗎？”神聖凱莎感受到了呂小啓好奇的目光，淡淡笑着說：“那裡有一名女王叫艾妮熙德。她跟你一樣，渴望成爲一名有所作爲的王者。你們很可能會有共同話題？”
彥聽到艾妮熙德的時候，眼睛的瞳孔是不受控制地收縮了一下。
費雷澤的艾妮熙德是神聖凱莎用數據庫計算下來，選定作爲天使文明未的儲君……之一？
作爲神聖凱莎左翼的彥，依照天使文明的風俗原本是獨一無二的儲君。她不敢質疑明明都有自己這麼一位儲君了，爲什麼還要有另外的儲君人選，尤其是艾妮熙德連天使都不是，但心裡真的會舒服？
“不，我一點都不想成爲王者。”呂小啓略略不好意思地搖着頭，表情逐漸變得嚴肅，往下說道：“只是我所在的文明，需要像我這麼一位文明之主。”
“很不謙虛呢。”神聖凱莎點着頭，像是讚許那樣笑了笑，說道：“你對自己有清楚的認知。只是要勤快一點，不然……你會被拖累死。”
藍星連宇航文明都不是，卻是有那麼多的超級基因戰士，甚至還有多位在資源足夠的條件下能成神。
很多時候有潛力，其實是一種另類的巨大負擔，尤其是在這麼一個想變強必須擁有資源的世界。
“實際上，我相信你們的文明未來必定會綻放無限光芒。”神聖凱莎作爲一名文明之主，她還是已知宇宙現有秩序的制定者和至強者，話一般不會亂講，說道：“前提是不被收割。”
這個話題不好接。
呂小啓這一次爲什麼會來天使之城？無非就算是擁有了資源，藍星卻是沒有進行加工並製造爲成品物資的設備。
就好像是非洲有很多的礦產，問題是非洲那邊沒有成套的工業設施，黑蜀黍就算是將礦石挖出來，礦石也永遠只是礦石。
“一定有很多人告誡，讓你不要輕易相信我們？”神聖凱莎這個時候並不像是一名王者，她以一種類似於家長的態度，說道：“你身上有了天使的基因。願意或不願意，你是我們的一份子。”
呂小啓的背部下意識有些癢，他也眼睛控制不住看向了沒有顯化出翅膀的神聖凱莎。
像是神聖凱莎、鶴熙……等等的老牌天使，她們並不每時每刻頂着一雙白羽毛翅膀，平時一般是收了起來。
要是瞭解天使的歷史，多少可以認爲她們並不覺得作爲天使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畢竟，不管是遠古時代，或者是在天宮時代，女天使的遭遇真的不是那麼好，甚至可以說相當糟糕。
恰恰地，呂小啓在神聖凱莎的知識寶庫有權限觀看一些天使的遠古歷史。
早期的天使文明，幾乎所有資源都是集中在了華榷身上。
而華榷也在整個文明的資源堆砌下成爲天使的第一位神，他也的確是帶着天使從追求生存的時代，走到了成爲一方霸主的時代。
接任華榷的是華燁。
華燁是華榷的兒子。
與華榷時代的天使文明所不同的是，華燁不再將所有資源集中在自己身上。
華燁是不再將所有資源給自己了，但是他好像忘記天使有男女那樣，分配出去的資源一點沒有女性天使的份。
說華燁忘記有女天使似乎也不對，他是將女天使的存在從某一方面利用到了極致，甚至在利用的過程中還搞出了所謂的天宮秩序。
那個天宮秩序就是將女性天使視作完全的玩物，認爲女性天使只要取悅男性天使就足夠了，再來就是逆來順受和作爲生育的工具，不再需要有其它的什麼權益。
按照知識寶庫的記載，天宮秩序時代的女性天使簡直不要太慘。
呂小啓看了那一段記載之後有一個觀點。
天使文明是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凱莎、鶴熙和涼冰的勝利也許是天使作爲一個種族消亡的開始？
那個時候，就等於是她們三個天使親手撥動時鐘的指針，使之進入倒計時擺動，就看什麼時候誰伸出手摁住指針。
哪有一個文明會搞成了單性族羣，種族的未來還要不要了？
“我聽到一個說法……”呂小啓猶豫了一下，遲疑說道：“葛小倫是天使的未來？”
彥很明顯地一愣，陷入了若有所思的狀態。
“是的。”神聖凱莎竟然承認？她點頭說道：“超神學院在設計所謂劃破恐懼的劍時，我們有參與。”
“所謂的未來，我能理解……其實也是儲君之一？”呂小啓就看到神聖凱莎啞然失笑，不明所以地問：“那是什麼？”
“在銀河之力這個造神工程上面，加了一些我們（女性天使）對未來的期許。”神聖凱莎想了想，說道：“你可以理解爲，是我們所希望的美好。”
這一刻，呂小啓的心態有些崩，他可算是知道葛小倫的性格爲什麼那麼矛盾。
女性對男性的期盼是什麼？除了專情、溫柔和懂照顧人之外，還能有什麼！
一旦一名男性有那些性格，註定會是一個矛盾綜合體。
“那啥……”呂小啓有些忍不住的抑鬱，愁眉苦臉地說：“我不會也成爲一個慫逼吧？”
“……”神聖凱莎先是有些迷，然後是站起來，說道：“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裡。”
其實都明白不過是在轉移話題罷了。
有些事情一旦有人不想談，最好就是暫時放到一邊去，等待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之後，要麼是水到渠成，要麼則是分道揚鑣，或是乾脆反目爲敵。
“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彥蹙着眉頭，好像還很糾結，說道：“你真的不知道女王過來是爲什麼？”
呂小啓是在用審視的目光觀察彥，摸着下巴說道：“我總覺得神聖凱莎只在用挑選女婿的眼神觀察我。只是不知道，是你，還是艾妮熙德。”
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