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徒中,王錚雖然沒有過於參與控制,但六個隊長的男女比例卻是正好。這三男三女在王錚手下,難免會有幾個不着調性格的。所以金幣與勞拉兩個性格比較穩重的就充當了大哥大姐的角色,看管了以安德烈爲首的四人不着調集團。
安德烈幾人打鬧了一陣,突然擡頭問道:“黑鬼呢?”
勞拉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笑道:“這麼難得的充電機會,他怎麼會放過,在上面充當避雷針呢!”
安德烈晃了晃腦袋,對勞拉身邊那個帶着眼睛正安靜看書的十四五歲的少女道:“羅莉,叫那個黑鬼下來。他倒是會見縫插針。”
羅莉輕輕擡頭,推了推眼鏡間就將訊息傳遞了出去,點了點頭後再次低頭看起書來。
勞拉輕輕抿了一口酒,道:“上面交代的事情查清楚了麼?”
金幣苦笑搖頭道:“任務下來的時候,沒有詳細的明訴,所以也不知道主人具體的意思,所以我們乾脆就摸過去將那個吸血鬼弄了回來,一會叫冬克雷跟他玩玩,把他事情都拋出來算了!”
“想法倒是不錯!”勞拉笑道:“不過那黑鬼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最近莫名其妙的信起教來,願不願意接手還是兩說!”
“哦?”安德烈驚奇道:“這倒是新鮮了哈,那黑鬼不是最恨神啊、主啊之類的東西麼,還能被忽悠了?”
“貌似正是一個屠神滅佛的教派。叫什麼來着?羅莉!”勞拉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什麼名字,轉頭問羅莉道。
“撒旦!”羅莉也不擡頭。從垂下來的發簾中淡淡傳出來兩個字,就再也沒了下文。
“對!就是這個!”水姬在那邊一拍手,道:“我聽他叨咕了好幾回,都快被他煩死了!”
“那算了!”安德烈擺手道:“本來就沒指望他。有水姬的配合羅莉的讀心能力反而更適合。叫那個黑鬼在上面享受挨雷劈的快感吧,我們去研究研究吸血鬼這種生物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話音還沒落,電梯門叮咚一聲緩緩打開,一個高大的黑人走了出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對安德烈叫道:“安德烈你個混蛋,是不是又想拋開我?媽的,每次都這樣,你別以爲你進聖徒的時間早我就不敢抽你啊!”
“你抽啊!你抽!”安德烈還真就將臉伸向了黑人,滿嘴怪異的挑釁味道。
黑人頓時大怒。手上跳出一條電流,瞬間抖出一巴掌向安德烈臉上抽取。
“哼!”安德烈眨了眨眼,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聲淡淡的哼聲清晰的傳了出來。
將他們又鬧起來,金幣與勞拉兩人無奈對視一眼,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同時消失在原地。
黑影一閃,金幣陡然出現在黑人面前,一巴掌將不斷跳躍滾動的雷電拍碎。飛快擒住黑人的手臂輕輕往前一帶,瞬間化解了他的攻勢,將他給制服了。
安德烈消失的地方卻冒出一道光亮,那是一種刺目的白。讓人瞟到一眼就會眼睛發痛。接着越來越亮彷彿憑空冒出個太陽一樣。而後原本空無一物的空地上竟然由無到有的出現了一個門的痕跡。緊接着就聽“咚”的一聲輕響,消失的安德烈就坐着從門裡面飛了出來。
白光消失,勞拉雙手抱在胸前,一條修長的大腿緊緊鎖住安德烈的喉嚨,笑道:“一天到晚就知道鬧,都快一百歲了吧,你們兩個怎麼還跟小孩似的。一見面就打架!”
水姬下半身化成一團水,漂浮在空中使勁拍手,幸災樂禍的大笑道:“安德烈,叫你成天欺負我,這回終於沒勞拉教訓了吧!”
安德烈心裡:還我欺負你,你少玩我兩回,我就燒高香了。恨不得躲得你遠遠的。
然而他現在有口難言,只能不斷的翻白眼抗議。
黑鬼見安德烈那個衰樣,正沒心沒肺笑得開心,沒想到金幣冷不丁的給了他一腳,將他炮彈一樣踹在了沙發上。
這下輪到安德烈幸災樂禍了。就算他笑不出聲來也不斷的以手拍地百十慶祝。
他倒是向拍勞拉鎖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條雪白大腿,但他也得敢啊。
勞拉無奈搖搖頭,將安德烈放開,拍了他腦後一把,道:“別扯淡了,趕緊準備去叫醒凱迪,將審訊室收拾收拾,我們一會要用。”
黑人見安德烈又被教訓,笑得更開心了。
金幣搖搖頭道:“冬克雷你也別在這裡光顧着笑,去收拾一下自己,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就這身打扮一會見到那吸血鬼,不被他笑死!”
黑人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乞丐裝,嗷得一聲瞬間跳了起來,電光橫飛的竄進了吧檯後面那個小門。
眼鏡娘羅莉輕輕擡起頭,眼鏡片閃出一絲反光。
水姬恢復原形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屑道:“還一個大男人呢!穿個乞丐裝算什麼,露點兒就露點兒唄。我們女人還沒有說什麼呢,你倒每次都害羞!”
安德烈津津有味的欣賞完好戲,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酒保凱迪身邊順手將他扔進自己空間,緊跟着也消失在衆人眼前。
隔了一會兒,冬克雷晃晃悠悠的從小門裡走了出來,這會身上的打扮可是與剛纔好了不知多少倍。
一聲漆黑的神父袍子,肩上披着一件寬大異常的血底黑色的披風,披風后面一顆被雷電劈斷的碩大山羊頭骨散發着恐怖猙獰的氣息。腦袋頂上半長的碎髮在電粒子作用下根根直立,脖子上粗大的純銀裝飾物給這份恐怖竟平添了一分神秘。還別說這麼一身華貴布料做成的行頭穿在黑人的身上,還是真是有那麼幾分說不出來的威嚴氣勢。
“咦!這是什麼?”水姬眼睛一亮,閃身坐到冬克雷肩頭抓起他脖子前帶的巨大掛件翻來覆去的看着。
黑人嘴角抽了抽,想要發火體現一下自己此刻的威嚴,不過想到以前幾次主動挑釁後的後果,還是明智的放棄這個打算,嘆氣答道:“撒旦教的標誌!”
爲什麼這個丫頭的能力是水,偏偏是水?自己年紀不大沒有金幣和大姐勞拉厲害就算了,竟然連這個小丫頭都打不過。。。再刨去更恐怖能直接控制他人行爲的眼鏡娘羅莉,自己能欺負欺負也就只剩下一個安德烈了。他心裡默默流淚!
“就是這麼個東西?”水姬一下一下晃悠着小腳,好奇的擺弄着手上的掛件,道:“這個倒掛的十字架我是看出來了,上面那個八角星是個什麼東西?”
冬克雷撇嘴道:“你個小丫頭知道什麼,這是偉大撒旦教的標誌,這顆星星代表的就是那些不信神的罪人!”
眼鏡娘擡頭看了他一眼,平靜道:“根據傳統撒旦教派唯一聖典《撒旦聖經》上記載。倒十字架上應該是一顆倒五角星,這樣才能與代表罪人的山羊有些形似!”說着羅莉微微一頓,推了推眼睛,續道:“而且據我所知,傳統撒旦教派視撒旦爲最偉大的存在,並沒有給出神或者主之類的定位。更加類似於地球上的大自然或是宇宙中無處不在的能量。”
水姬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看同樣被羅莉說的一愣一愣的黑暗信徒,猛然爆笑出聲,捂着肚子從冬克雷身上滾了下來,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呀喲哎喲的說道:“就你這樣的還自稱是信徒呢,連自己信得到底是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呢!你是職業搞笑的麼?連身上的飾物也帶錯了?哎喲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勞拉與金幣無奈的對視一眼,一起搖了搖頭默契的沒有理會他們,輕輕的碰了一下杯子喝起酒來。
也得虧冬克雷是非洲黑人,比美國黑人要黑了不是一星半點,臉上泛紅也看不出來。要不然大家肯定能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到那一抹鮮豔明亮的色彩。
然而就算是這樣,冬克雷也覺得自己臉上不斷髮燙,惱羞成怒的將脖子上粗大的掛件拽下來,狠狠慣在地上,腳上帶着幾絲電光不斷踩着,不斷大吼道:“那個混蛋竟然敢騙我,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他也知道眼睛孃的知識儲備浩如煙海,不可能出錯,而他又不想承認纔信仰的神不是正宗的,於是只能遷怒帶他進教的領路人了。
金幣看不過去了,閃身過去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輕喝道:“殺了誰?一天到晚竟弄些不着調的事情。”
冬克雷不敢頂嘴,不過臉上還泛着收斂不住的殺氣。
此時房間中心一閃,安德烈再次出現在大廳中,纔要張口說話,卻見所有人臉色都怪怪的,而隨即竟然在地上打着滾的狂笑,連下半身的旗袍裙被翻了上去都不知道。撓頭怪道:“怎麼了這是?”
“沒你事!趕緊帶路!”冬克雷大吼一聲,當先向安德烈身邊一個明顯的光門走去。
安德烈被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明顯心情不妙的冬克雷,明智的沒有回嘴,撓撓頭對其他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