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S級任務,這後面的說明可算是海海的老大一片。
身份安排:托馬斯?劉,葉問妻子張永成的遠方表弟,幼年留學英國,因在英法戰爭中建立功勳,1950年被派遣回香港,官職英駐港軍基地上校副指揮官。
初始裝備:科威特系列手槍一把,子彈一百發。
初始資金:一萬元。
“嘶!”一看着條件,劉善差點兒叫出聲來。這差距也太大了,不用說別的,就這一個上校服指揮官的身份,就能保證他衣食無憂了。
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擡頭問道:“這世界無限制格鬥大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記得葉問裡面的拳賽不就是跟那個什麼拳王大麼?”
吾王不耐煩的一揮手道:“本王不知,你到底要不要選擇任務,不要浪費本王的時間,渣滓!”
劉善一咬牙,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這好不容易遇到一會兒穿越,怎麼得也得拼一把啊,要是隻是換個地方掙扎求生,再次被社會踩在腳下,那穿越還有什麼意義呢!
“好吧!富貴榮華再次一博!”劉善狠狠一拍大腿道:“我就選S級任務了!瑪的,就算最後任務失敗掛掉,也能過一把當官的癮!”
“如此。。。倒是本王小看你了!”吾王眼神略爲柔和了一點,擡手一揮道:“那就如你所願!”
光膜上無盡的彩光閃過,劉善身上的衣服開始飛速變換成了一套標準的香港英式的軍裝,腰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槍套中,還出現了一把手槍。
劉善摸了摸頭上的軍帽,略帶興奮的將手槍從槍套裡面拔了出來,反覆的看了看,卻意外地發現很接近後世手槍的樣式,並不像警察用的那種小左輪。至於是什麼型號,他又不是軍事宅,自然就不瞭解了。
全身上下抹了一遍,除了一打厚厚的鈔票,身上還有一張調令和一張傳票的存根。
“這麼說來,我這身份是纔剛剛下船,還沒有去報道了!那倒是不錯,重新建立起人際關係,比刻意的掩飾模仿要好得多。不過這裡明顯不是碼頭,我又不知道軍營在哪裡,到哪去報到啊!”
正唑牙花子的時候,就聽見前面剎車聲響,緊接着有人用英語大喊道:“托馬斯,托馬斯!是托馬斯長官麼?”
劉善還沒有習慣自己的名字,只是聽到面前有聲音下意識的擡頭。
停在面前的軍用吉普上那開車的士兵卻滿臉的驚喜大叫道:“托馬斯長官,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我們快回軍營吧,大校閣下已經在等您了!”
劉善反應也快,連忙點頭道了聲好,就直接竄上了車。
那士兵一腳油門,吉普車叮棱咣啷的飛馳而去。
。。。。。。
這年頭的道路本來就不平,再加上這破吉普根本就沒有減震系統,到了軍營的時候,劉善的屁股已經完全麻木了。
機械的跟着那士兵進了軍營中的一棟辦公樓,見了那個一臉大鬍子,說一些不知所謂話的頂頭上司。然後又跟着這士兵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在一大羣士兵連環的單據轟炸中,簽了一摞報到的文件後。劉善就已經精疲力盡了。
晃晃悠悠的摸到了柔軟的牀上,三秒鐘還沒到,就已經進入了夢鄉。以至於到了第二天早晨,這夥才發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忙前忙後的那個叫做“苯”的士兵,是自己的勤務兵。
連着在兵營中呆了幾天,劉善通過各種對話試探和判斷,也掌握了一些基本的信息。
首先,他現在說在的什麼基地,雖然名頭挺嚇人的,其實總共士兵加在一起也沒有一千人。真正的軍官也就是大鬍子和劉善兩人,而且頂頭上司的那個大鬍子,意外地好相處。除了略爲的好色以外,並沒有對劉善的工作指手畫腳過。每天不是出去尋花問柳,就是在他的巨大臥室裡面胡天胡地。基本上對劉善沒有威脅,算是個無害的生物。
其實劉善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工作,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等待駐港總督的命令,進行戰爭預警或者鎮壓。
而沒有事兒的時候,自然就是無所事事了。
士兵沒有命令不能出兵營的禁令,自然是管不到軍官頭上,所以在休息了一個禮拜之後,劉善就開始開着那吉普溜溜的開始向城裡跑。
這時候的香港猶豫地理位置的優越,已經相當的繁華了,整個香港人口突破了二百三十萬人,華人佔據其中的97%。
數據聽起來有點恐怖,可要是在現代,也就是一兩個縣的人口數量。
不過考慮到此時高層住宅還沒有建立起來。大部分人不是住在平房裡面,就是四五層的城寨中,面積上要大上不少。就算此時的九龍地帶還是一片荒地,找人的話也還是有點難度的。
找誰?
那還用說!到了葉問的位面,自然是要找葉問了。
其實對於中國武術方面,相比於緊身短打、靈巧移動見長的永春,劉善更加傾向於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招都充滿了力量感的哄拳。不過想要找洪拳,也要先找到永春才行啊。
最開始劉善也以爲香港的武館是東一家西一家、呈現星羅滿布的景象。可誰知道找了兩天連一家毛也沒看到。後來還是跟人一打聽,才知道所有的武館都集中在一個角落中。
劉善回想當時雙方在魚市衝突和葉問接受各家各派挑戰時候衆人的穿作打扮,在聯繫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警察局出現,不由得恍悟。原來所有的拳館都被打壓了,難怪那個洋人警察肆無忌憚的囂張,葉問那邊的日子又過的那麼艱難。
“得!去西環!”劉善一拍大腿道。
“是,長官!”
。。。。。。
張永成心中悲苦,捏着手中那皺皺巴巴的五毛錢,很是有點捨不得。但看看孩子看着蛋糕那渴望的眼神,她還是決定買給他。
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啊!唉,希望下一回收學費的時候,徒弟們能交齊一點兒吧。
她心中想着,擡手招呼夥計道:“勞駕,給我兩塊蛋糕!”
夥計連忙答應一聲,快速跑了出來,用大鏟子連鏟了兩塊,一邊包一邊道:“太太,我們這蛋撻剛出爐,正是新鮮熱乎的時候,你要兩塊麼?”
“額。。。還是不要了!謝謝!”張永成心中一顫拒絕道。低頭看看兒子的小臉兒,想象以前他在佛山錦衣玉食、沒有受過一點兒苦的生活,再看看現在他半年一年見不到一點葷腥的日子,心裡針刺一樣的疼。
接過夥計手中的蛋糕,將窩在手心裡的五毛錢給人家,帶着痛心和傷感向回走。
“表姐?!”
突然一道驚訝夾雜着驚喜地叫喊聲從耳邊傳來,張永成下意識的擡頭看去。
就見一個二十多歲、一身英式軍裝的年輕人從吉普車上飛也似的跳下來,一臉驚喜地跑到她面前。
張永成本能的後退了兩步,下意識的兒子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他也不說話。
劉善真是感到意外,連着找了十好幾天沒有找到,這晚上了準備再去買一隻原生態的烤鴨回軍營的時候,竟然在街上遇到了自己的目標。
簡直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劉善很高興,找到了張永成,那葉問啊,洪金寶啊,就都跑不了了!
看見張永成一臉的戒備,劉善也知道這讓人家害怕了。不過他倒是也有自己的計劃。相信他鄉遇故知的喜悅和這個故知是表弟的身份,能讓她的態度迅速轉變。
“表姐,你不是嫁到佛山去了麼。怎麼會在香港?”
“你是。。。?”一聽見佛山,張永成就有點不能確定了,上下打量着劉善遲疑的道。
“我啊!你表弟劉善!小時候我們在大舅爺家見過的。”其實劉善那知道他這身份小時候到底見沒見過張永成啊,只能模仿以前看過的電視劇中招式裝熟人。其實劉善心中也緊張,見她還是不說話,連比劃帶說話的道:“你叫張永城,我大舅爺叫張蔭桓,是維新變法的外交官。我劉善啊!你不記得我了?”
這麼一說,張永成彷彿還真想起點兒什麼來,試探着道:“你。。。你小時候不是被當作共派生送往美國了麼?”
美國?!那爲毛我現在是英國軍官啊混蛋!
劉善在心裡腹誹,臉上卻笑了道:“哪有啊?表姐你記差了,不是美國是英國,本來是學什麼機械技術,後來陰錯陽差的就跑去參軍了。”
可能是連續的加強印象,再加上任務本身給的這個表弟的身份,這張永成倒是真有點想起來了點兒什麼,欣喜道:“表弟!真的是你!哎呀,這可真是。。。”
她頓時激動了起來,驚喜交加到全身微微顫抖。眼淚瞬間的滑落了下來。推了推兒子道:“來,少華,快來見禮,叫表舅!”
“表舅好!”小孩兒還是有點怯怯的。
“哎!真乖!”劉善很激動,可算是搭上關係了。他擡頭假裝詫異道:“表姐你怎麼跑到香港來了。還有你成婚的時候我沒有趕過去,還請你不要見怪!”
“嗨!這都是那年月的事兒了!”張永成在茫茫然海中突然遇到了親人,彷彿一直壓在心上的鬱氣吐了出來一樣,頓時輕鬆了不少,見表弟問,也就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世事變遷一言難盡啊。倒是表弟你怎麼也跑到香港來了?”
劉善左右看看,道:“表姐,你看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現在也快到飯點兒了,估計孩子也餓了,咱們在這附近找個飯店,邊吃邊嘮你看如何?”
“去!”張永成嗔道:“花那冤枉錢幹什麼,來家吃吧!正好你過來認認門,也見見你姐夫!”
“這。。。天色都黑了,合適麼?”劉善也不知道,現在這年代到底要不要守這種禮節,乾脆就直接按照最可氣的來說!
“你呀你呀!是不是還嫌棄表姐不會做飯啊!告訴你,那是以前啊,現在表姐的手藝可是不錯!休要在這裡搪塞,趕緊跟我回家!”
劉善一點頭,爽快道:“哪好!你等我交待兩句,我就跟你走!”
說完張永成就見他轉身跟車上的士兵簡單交代了兩句,那士兵大聲“噎死”之後,開着車呼嘯而去。她到底是大戶人家出身,雖然不知道這表弟現在到底如何,但看着份氣度和派頭,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任務。
她心裡沒來由的高興了幾分。
雖然在葉問裡面,劉善本身最喜歡的是洪拳洪師傅,但對於弘揚中華武術的葉問也是很敬佩的。此時本身又是人家表弟,就算兩人“很久沒見”,可聊的東西也是不少。
張永成本身就懷着孕,能讓她親自出來買蛋糕的地方,自然不會很遠。兩人帶着一個小孩,七扭八拐的走了沒有十分鐘,就到了葉問兩口子現在租住的地方。
門一開,張永成正引着劉善往裡面走,迎面走出來一個身材中等的長袍男子。
看見張永成連忙跑了上來,將蛋糕和孩子都接過來,溫和的道:“我見你許久沒有回來,有點擔心,正準備去找你呢。。咦,這位是。。?”
問起劉善,張永成可高興了,拉着丈夫道:“從今兒早上起來我心裡就覺得有事兒,原本還以爲是房東太太要漲房租,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我表弟!你還記得你岳父有個妹妹嫁給了劉家麼?這就是她的兒子,我表弟劉善!”
“哎呀!真是他鄉遇故知啊!哈哈!”葉問驚喜抱拳道。只是眼中看向劉善身上的軍服,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這就是姐夫吧!”劉善慌忙手忙腳亂的抱拳回禮,道:“能叫大舅爺看上眼的人,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別在門口傻站着了,趕緊進來說話!”張永成一拉兩人,將門關上墊着肚子緩步向裡面走道:“你們閒聊着,等我去燒兩個菜,一會兒我們一起吃飯!”
話是這麼說着,可張永成心裡卻暗暗叫苦。手頭上本來就緊,家裡很久沒有葷腥了。但表弟來了,飯桌上也不能太過寒酸了,是不是咬咬牙,去買只燒鴨來充充場面啊。
這正一邊想着,一邊向客廳裡面推兩人,敲門聲卻突然響起。
葉問心中陡然一緊,問道:“誰呀?”
就聽外面傳來了一串鳥語。
葉問頓時懵了,心道:這麼還出現洋人了,這是哪跟哪啊?
“是找我的!”劉善笑着轉身將門打開,伸出頭去一連串的鳥語對答,再轉過身來的時候,手裡面已經多了滿滿兩手的酒肉雞鴨。看得葉問兩口子直愣。
劉善心裡嘿然一笑,身手將東西往張永成手裡一塞道:“我說咱們去飯館吃,你說家裡還有姐夫,那小弟我就叫副官把材料送來了,你就辛苦一下自己下廚吧!”
“這。。。這怎麼使得!”張永成急道:“這哪有叫客人買酒肉的。。。”
“哎!我怎麼能算是客人呢?!我是你表弟啊。”劉善搖搖頭,一推葉問向裡走道:“好了好了,你趕快去忙吧,我中午就沒有吃飯,早就餓了!”
張永成知道表弟細心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窘迫,但還給自己夫婦留了面子,心中一股暖流。搖搖頭拎着東西向廚房走。嘆道:到底是自家人啊!
葉問對這個表弟陡然上升了幾十點的好感度。看向劉善的眼神也沒有那麼警惕了。
“哦,對了!差點忘了!少華!過來,到表舅這裡來!”劉善從兜裡摸出一個足有成人拳頭大笑的大棒棒糖,遞給眼睛發亮的小孩兒,道:“來,給你!表舅給你的見面禮!”
葉少華眼睛足足大了一圈,抿着嘴脣死死的盯着那大棒棒糖,還不時偷看葉問,就是不伸手去拿。
見兒子這樣,葉問無奈點點頭道:“還不謝謝表舅?”
“謝謝表舅!”小孩響亮的叫了一身,一把抓過棒棒糖轉身就跑,大叫道:“娘,你看啊,表舅給了我。。。”
緊緊着就聽見張永成模模糊糊的說話聲。
葉問眼神閃過一絲沒落,搖頭道:“叫你破費了!”
“這算什麼!”劉善一擺手道:“孩子高興就好嘛!”
這還真是不算什麼,他兜裡那一萬元初始基金,這大吃大喝了半個月還沒有花掉一百塊錢,買點酒菜和棒棒糖啥的更是毛毛雨了!
葉問沉默了一下,又道:“我看錶弟這身上穿的好像是軍裝啊,怎麼,你在當兵麼?”
劉善心道:來了,你小子從我進門眼神就在我這身軍裝上轉悠,終於問出來了。
“嗯,當兵有些年頭了!一直在英國本土,我來到香港還是半個月前,哪相當沒幾天竟然會遇到表姐!這真是意外之喜啊!”劉善一臉的欣喜道。
葉問笑着點頭道:“你表姐和我也很高興,劉善啊,以後要常來走動啊!你們姐倆可算是有日子沒見了!”
劉善端着茶水猛點頭,一臉的笑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