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很輕很輕的腳步聲,聽來格外瘮人。
或許腳步聲沒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他們的心境。
身處幻境,無法擺脫,時間久了,心態難免失衡。
嶽月問道:“會是誰?”
苗婷道:“該不會是王守忠吧?”
疑惑很快被解開,一人走進客廳,身姿婀娜,赫然是木棉。
“棉花?你沒事啦?”苗婷欣喜不已。
木棉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行走也跟常人無異,聽到苗婷的話,她微微一笑,道:“婷婷,你都好久沒叫過我棉花啦。”
這點倒是真的。
苗婷非常高興,就想撲過去擁抱木棉。
蓋霧一把拉住她,道:“別過去。”
別看木棉現在很正常,但在她的身上,處處透着詭異。
“蓋霧,我們的交易還作數吧?”木棉轉而問道。
蓋霧笑道:“當然。”
木棉問道:“那你殺個人多少錢?”
蓋霧挑眉:“殺人?殺誰?王守忠嗎?”
木棉點點頭。
築夢師的笑聲依舊,但木棉對那笑聲,不聞不問,僅是這點,就無比奇怪。
蓋霧笑問道:“木棉,有沒有覺得這笑聲很可怕?”
木棉愣道:“什麼笑聲?”
她聽不見?
就聽砰地一聲,客廳的大門重重關上,客廳裡,頓時陰氣森森。
一瞬間,木棉的身上,出現恐怖的黑霧,黑霧散開,如針如芒。
光明瞬間被吞噬,只有無盡的黑暗,遮掩所有人的視線。
蓋霧雙手張開,運轉修爲,將其餘人都保護起來。
黑芒如箭,竟讓蓋霧的修爲,都變得不穩。
幻術中的最高攻擊,源自攻心。
蓋霧知道並非對方的實力太強,而是他的心有異動。
“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嶽月驚恐地問道。
徐野驢道:“別擔心,我也看不到。”
苗婷問道:“老大,你能看到嗎?”
蓋霧道:“當然能。”
其實蓋霧什麼都看不到,只是在吹牛罷了。
不過築夢師的攻擊再強悍,都攻不破蓋霧的防禦。
蓋霧道:“婷婷,如果我們救不下木棉,你可千萬別怪。”
“放心吧,你們一個都活不了。”築夢師的聲音,再次傳來,和那笑聲一樣,聽不出具體是從哪傳來的。
蓋霧的耳朵微微蠕動,迅疾出拳,朝四面八方揮拳,砰砰聲響起,不知打碎了四周的什麼東西。
但築夢師的笑聲,卻是在此刻消失了。
而伴隨着笑聲的消失,四周的黑暗也在逐漸消散,光明漸漸重現。
客廳還是客廳,所不同的是四周的牆壁上,多了很多的小洞。
每個小洞,都有拳頭那麼大,深不知底。
相信在那些小洞中,原本隱藏着某種設備,正是那些設備,給他們的心境造成了影響,纔會讓他們始終如在幻境中。
“棉花。”苗婷奔向一側。
木棉躺在那邊,奄奄一息。
蓋霧替她把脈,道:“還活着。”
苗婷急聲問道:“棉花還有救嗎?”
這個蓋霧也不好說,畢竟他不是專業的醫生,只能確定木棉是否活着。
“那個壞女人呢?”嶽月看向四周,卻是找不到築夢師。
蓋霧道:“木棉肯定知道,得讓她帶路。”
徐野驢道:“她都成這樣了,還能帶路嗎?”
蓋霧笑道:“只要肯想,總會有辦法的。”
說着便朝木棉揮揮手,原本躺着的木棉,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苗婷就躲在木棉的旁邊,被這一幕給嚇得不輕。
“帶路吧!”蓋霧擺手道。
木棉邁步,走出別墅客廳。
穿過庭院,來到地下車庫,最終在一輛破舊的轎車前停下。
木棉雙手捶打轎車,發出砰砰的聲音。
蓋霧道:“胖驢,挪開這輛車。”
……
密室中,築夢師面如死灰。
當時蓋霧在黑暗中出手,打碎所有的設備,便讓築夢師覺得不妥。
但她沒有逃,原因是這間密室很安全,相信蓋霧等人絕對找不到這裡。
然而木棉突然站了起來,並帶蓋霧來到了車庫,築夢師的心,瞬間沉到了淵底。
坑爹的是這間密室,沒有修建退路,現在蓋霧等堵在外面,她死活都出不去。
好在別看那輛車很破,但因修建得非常精妙,想用蠻力破壞,可不容易。
但在蓋霧催促徐野驢後,徐野驢只是一拳砸出,便將轎車砸飛。
轎車底部,有一個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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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月猛地道:“我知道了,那個女人一定藏在下面。”
蓋霧不聽她的廢話,直接鑽了進去。
地下深處,別有洞天。
穿過修長的密道,便到了密室的外面。
密室的門緊關着,蓋霧一拳砸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築夢師。
築夢師雙臂抱胸,面帶微笑,但她的腳,明顯在抖。
蓋霧笑道:“這回我看你往哪跑!”
築夢師強笑道:“我也沒想跑。”
“老大,棉花在外面暈倒了。”苗婷隨即跑過來,急聲說道。
蓋霧道:“月兒,你盯着她。”
嶽月握着拳頭,道:“放心交給我吧。”
片刻後,蓋霧迴歸,看到築夢師倒在地上。
嶽月解釋道:“她想逃,被我揍了一拳。”
築夢師的嘴角,溢出鮮血。
蓋霧一把抓起她,提着來到外面,感覺只有築夢師能夠救木棉。
用生命值兌換也是可以,只不過只剩下一千點生命值,蓋霧不敢冒險兌換。
築夢師冷笑道:“她沒救了,死定了。”
嶽月掏出菜刀,威脅道:“敢不救人,我殺了你。”
築夢師笑道:“那你倒是動手呀,往這裡砍。”
徐野驢道:“跟這種人別廢話,直接動手就是,不讓她吃點苦頭,她是不會說的。”
蓋霧道:“拿出你們對付王守忠的手段,抓緊時間撬開她的嘴。”
嶽月和徐野驢面面相覷,王守忠那個軟貨,只是被他們稍微威脅,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但這個築夢師,顯然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那一套估計沒什麼用。
蓋霧微笑道:“讓她吃點苦頭,她就會說了。”
嚴刑逼供這種事,的確不好做。
徐野驢隨即道:“小月月,我不打女人,還是你來吧。”
嶽月道:“我來就我來。”說着給了築夢師幾拳,打的築夢師差點背過氣去。
但築夢師始終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