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武長老是部落裡僅次於大長老的存在,能夠排在整個部落的前三。
平日裡,獵武長老最是強勢,崇尚用武力解決一切。
此刻大長老有點沾沾自喜。
貝飛是獵武長老手底下的人,只要坐實貝飛的罪名,那對獵武長老將會很不利。
獵武長老是個中年人,全身都裹着獸皮,滾圓的身軀,宛如一頭狗熊。
特別是他的長相,更是非常抽象。
貝飛跪在地上,額頭汗下如雨,連大氣都不敢出。
族長冷聲說道:“如實招來,饒你不死。”
貝飛道:“我……”
獵武長老斥道:“都怪我眼瞎,似你這種奸細,絕不能留。”說着舉手欲將貝飛殺死。
大長老迅速攔住,道:“你想殺人滅口嗎?”
獵武長老冷哼一聲,背過身去。
“蓋霧,事情好像有點不對,當時貝飛是在枯木部落,而對面跟枯木部落交手的難道還是枯木部落?”徐野驢突然說道。
這個問題蓋霧也想過,所以纔會覺得事情很複雜,顯然關鍵點在貝飛。
但不管貝飛是兩大部落哪個部落的奸細,此事都說不通。
蓋霧很快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這個貝飛很有可能是別的部落派來的奸細,爲的是挑起枯木部落和獵鷹部落之間的戰爭。
目前看來,只有這個解釋能夠說得通。
“扒光他。”大長老突然開口說道。
貝飛神色大變,道:“大長老,你這樣做,可是違背了……”
大長老冷笑道:“看你如此害怕,身上必然藏着秘密。”
按照部落聯盟的規則,即便是戰俘,都不能被扒衣凌辱,若有部落敢這麼做,將會遭到討伐。
事實上,私底下所有的部落都在做這種事。
但看貝飛的表情,顯然不是因爲害怕被凌辱,而是正如大長老所言,或許在他的身上,藏着秘密。
得到族長的同意後,兩名族人立即上前,準備扒光貝飛。
貝飛大叫一聲,揮拳相向,打倒那兩名族人,就朝外面逃去。
但在門口那裡,站着的是徐野驢。
“滾開。”
貝飛大喊,同時揮拳砸向徐野驢。
徐野驢一把抓住貝飛的拳頭,笑道:“話都沒有說完,就別急着走嘛。”
說着三兩下,便將貝飛扒了個精光。
貝飛雙手迅疾捂住胸口,蹲在地上,發出嚶嚶的哭聲。
獵武長老過來,一腳將貝飛踢翻,但貝飛反應極快,仍用雙手捂住胸口。
族長便讓族人過來,強行拉開貝飛的雙手。
只見在貝飛的胸口,紋着一顆骷髏頭。
獵鷹部落的人,看到那顆骷髏頭,全都臉色大變,神情無比凝重。
此刻貝飛也不再掩飾,大笑道:“大祭司歸來,爾等都會死,哈哈哈。”
“關起來。”族長冷聲下令。
“你們都會死,你們都死定了……”貝飛仍然在狂笑,近乎瘋癲。
大長老皺眉說道:“看來各大部落之間的戰爭,都是大祭司挑撥起來的,再不阻止,只怕骷髏真會重生。”
族長說道:“此事需要向各大部落說明,停止這場被策劃的戰爭。”
大長老嘆道:“但他們會聽我們的嗎?”
這幾年,獵鷹部落強勢崛起,通過戰爭,肆意掠奪,此刻突然站出來,想要當個好人,只怕沒人願意相信。
徐野驢攔住貝飛,冷聲問道:“小月月呢?”
嶽月被抓到了哪兒,貝飛肯定知道。
貝飛狂笑道:“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徐野驢一把捏住他的脖子,道:“我再問你一遍,小月月呢!”
但貝飛只顧着狂笑,不再說話。
“胖驢,鬆手。”蓋霧看得出來,此刻的貝飛,一心求死,只怕徐野驢能快點捏死他。
只怕落入獵鷹部落的囚籠,日子會過得求死不得。
徐野驢鬆開手:“蓋霧,我們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蓋霧道:“我相信月兒沒那麼弱。”
但這話只是在自我安慰罷了,當時出現的那個所謂的大長老,手段極其高明,既然能擒走嶽月,相信也有辦法控制嶽月。
在蓋霧看來,失貞事小,丟命事大。
族長看着貝飛被關進牢房,說道:“兩位如不嫌棄,可暫時在我部住下……”
蓋霧抱拳道:“我們擔心同伴的安危,就不久留了。”
族長嘆了口氣,並不強求。
……
離開獵鷹部落,蓋霧並未遠離,而是找地方藏了起來。
徐野驢不解地問:“我們不去找小月月,藏在這裡做什麼?”
蓋霧道:“我相信月兒就在獵鷹部落,等到了晚上,我們偷偷去查看,便知真相。”
即便貝飛是什麼大祭司的人,但當時交戰的雙方,確實是枯木部落和獵鷹部落。
跟枯木部落對立的那邊,就是獵鷹部落。
蓋霧心裡雖然不大確定,但還是想趁夜瞧瞧。
入夜後,夜色極濃,伸手不見五指。
這樣的條件,最適合進行情報刺探。
二人施展修爲,輕鬆避開所有的暗哨,再次踏進獵鷹部落。
夜晚的獵鷹部落,燃起堆堆篝火,所有的族人圍在一起,烹肉吃酒,歡歌笑語。
在山下狂歡的都是普通族民,他們肆意發泄,只想享受美好的生活。
至於族長等人,則在山頂。
上山的路上,守衛非常森嚴,不過二人速度極快,從那些守衛身邊掠過,只帶起一股冷風。
山頂的空地上,也燃燒着篝火。
正中的一堆篝火四周,圍坐着族長、大長老和獵武長老等人。
一些不認識的老人,想必是獵鷹部落的其餘長老。
這裡的氣氛,明顯不如山下。
高層之間對權力的角逐,無時不刻都在進行,這讓高層的人,個個顯得笑裡藏刀。
“族長,那姑娘該如何處置?”大長老在喝了幾碗酒後,帶着醉意問道。
蓋霧和徐野驢相互看了一眼,只覺大長老所說的姑娘,極有可能是嶽月。
族長嘆道:“我們馴服不了她。”
獵武長老說道:“白天來的那二人,實力不俗,目前正處關鍵時刻,着實不該再樹立那樣的強敵。”
大長老譏笑道:“獵武,你這是怕了?”
獵武長老哂然一笑:“我只是不想讓我族毀在色心之下。”
大長老詢問族長,就是在等族長的決定,若族長不想要那姑娘,那大長老將會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