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築夢過後,眸光就變得很黯淡,時不時會露出詭笑,看着傻乎乎的。
嶽月一巴掌將他拍暈,問道:“他總該知道點能幫到我們的事吧?”
“月兒姐,我正要說到這點。”麗娜笑道:“雖然這傢伙在工作室裡地位不高,但他卻直接聽命於蟠桃。”
嶽月愣道:“蟠桃?”
“在工作室裡,蟠桃的地位,可是要高過禿鷲、老猿等人的。”麗娜解釋道。
木棉也說道:“除了老闆,五大金剛就是老大,分別是屠夫、禿鷲、老猿、狂鼠和蟠桃,五大金剛以蟠桃爲首。”
木棉和麗娜對末日工作室的機構構成,其實也不是太過明白,所知也就這些,十分有限。
嶽月道:“既然蟠桃的地位那麼高,爲什麼像這種貨色,也會直接聽命他?”
“從他的記憶來看,蟠桃非常自負,許多事都是親力親爲,所以……”麗娜也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那種心態。
木棉笑道:“蟠桃很自信,即便警方逮住了這傢伙,甚至是撬開他的嘴,恐怕對蟠桃也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娜娜,知道蟠桃的住址嗎?”蓋霧問道。
麗娜答道:“只知道他們的聯絡地,就在九龍茶樓,沒有固定的時間。”
蓋霧點點頭,知道在九龍茶樓就夠了,想必苗龍必然會知道一些情況。
嶽月又問:“蓋霧,這傢伙怎麼處理?”
“扔出去。”蓋霧笑道:“然後打電話給秋霞。”
嶽月微笑道:“秋霞確實是給我們擦屁股的不二選擇。”
麗娜和木棉相視苦笑,好在還有兵子,將那白癡扔出去的體力活,自然會交給兵子,而她們只需要打個電話報警。
但秋霞將那人抓去,也得不到有價值的消息,只能將那人送到精神病院。
……
來到苗婷的房間,只見苗婷躺在牀上,正望着天花板發呆。
嶽月來到牀邊,問道:“好點了嗎?”
“月兒姐,我沒事,就是……”苗婷嘆了口氣:“就是有點心累。”
她知道苗龍不是故意的,只怕苗龍自己也不清楚,可畢竟是苗龍將她送到那裡,讓她受到了驚嚇刺激。
蓋霧說道:“心累的話,出去散散心就好了。”
“散心?”苗婷不解地看着蓋霧。
嶽月笑道:“我和蓋霧想去喝茶,來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感覺蓋霧和嶽月一唱一和的,絕對沒有懷好意。
“我猜你們該不會是要到九龍茶樓去喝茶吧?”苗婷瞪着眼睛問道。
嶽月道:“我就知道婷婷很聰明。”
“那我還是不去了。”苗婷抓起被子,矇住腦袋。
現在她只想安靜的躺在牀上,直到世界末日來臨。
嶽月一把抓過被子,將她從牀上拽下來,說道:“蓋霧,我就說不該對她太客氣。”
苗婷再不情願,可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不情願的換身衣服,出門前往九龍茶樓。
蓋霧將變傻那人的照片,傳到苗婷的手機上,等到了九龍茶樓,纔是苗婷大展身手的時候。
在龐大的九龍商業帝國,苗婷的地位,無疑處在金字塔尖。
九龍茶樓的生意,始終很好。
許多生意的談妥,都需要酒精的麻醉,但同時也有許多生意,只有在清雅舒適的環境中,才能談妥。
來到一樓吧檯,苗婷將手機上的照片展示一個漂亮姑娘看,並說道:“我跟關鑫先生有約。”
“關鑫先生今天沒有預約雅室。”那姑娘在電腦上查看過後,微笑着說道。
苗婷無奈地道:“好吧,我只是想到關鑫平時常去的那間雅室。”
那姑娘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苗婷,當然,還有跟在苗婷身側的蓋霧和嶽月。
陡然間,那姑娘認出了蓋霧和嶽月,不由驚得張大了嘴巴。
“你們是……”那姑娘激動得都有點語無倫次。
苗婷苦笑道:“就知道你們比我有名,幹嘛還帶我來啊?”
就在這時,茶樓經理從一側走來,看到苗婷,立即迎過來。
看到經理對苗婷如此尊敬,前臺姑娘的反應很懵逼。
在苗婷的要求下,經理親自送一行來到那個雅室。
那雅室專屬於關鑫,沒有關鑫的同意,別人很難進去。
但因爲是苗婷,茶樓經理必須破例。
雅室裝修奢華,卻看着並不奢靡,處處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嶽月關上房門,低聲道:“既然是客人包下來的,爲何還會輕易讓我們進來?”
“因爲我是……”苗婷得意洋洋的說着,可她隨即知道這說不通。
茶樓經理都沒任何的猶豫,直接帶她來這裡,就算她是九龍茶樓老闆的女兒,經理也該表現得很爲難纔對。
就這樣放他們進來,確實很不正常。
蓋霧說道:“先找找看。”
至於苗龍有什麼目的,只有等苗龍自己出現,才能知道。
嶽月的神識,在房間裡掃過,也沒發現不正常的地方。
蓋霧卻是問道:“這裡真是關鑫長包的雅室嗎?”
“老大,你是說經理帶我們來的是……”苗婷覺得蓋霧的猜測,極有可能是對的。
嶽月過去拉了拉門,笑道:“從外面鎖上了。”
“我爸爸也真是的。”苗婷覺得自己的老爸,智商真的很可憐,在見識過她在末日工作室實驗室裡的壯舉後,居然還指望通過一把鎖,將她困在房間裡?
從白蛇世界回來,她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婷婷,好好跟你爸聊聊。”蓋霧拍拍她的肩膀:“他已經來了,我和月兒先撤。”
苗婷道:“老大,我還沒做好……”
卻見蓋霧和嶽月已是從房中消失。
就這樣扔下我不管了?
苗婷滿臉都是委屈,而就在此刻,就聽門外傳來響聲。
房門很快被推開,出現在門口的人,正是苗龍。
苗龍看到苗婷果然在房中,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但他此刻的神色,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充滿了歡喜。
苗婷聳聳肩,說道:“你們是把我關起來的,所以這裡沒有茶。”
苗龍說道:“想喝茶的話,那我們先回家。”
“再把我推給那些人?”苗婷冷笑:“讓他們割下我的耳朵,還有鼻子,挖出我的眼睛,那樣我就回家了?”
苗龍面露痛苦,道:“婷婷,你知道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把你送到安全屋……”
苗龍自知這事再怎麼解釋,都很蒼白無力。
苗婷抹了抹淚水,問道:“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