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但願人沒事
果然……隨着窖藏時間增長，出酒率會越來越低……
另一邊，看着明顯下降一大截的“水位”，趙胤舜暗自點頭，取出酒器抽滿一瓶。
就在這時，木屋外忽然傳來遙遠的呼喚。
“趙師弟，快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唰~
一掌蓋上封蓋，攔下漫天酒香，趙胤舜與素菱依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皺起眉頭。
“沒關係，【玉靈酒】本身不是秘密，窖藏幾十上百年的東西雖然珍貴，但不至於引起他人窺視，關鍵是你自己的速成天賦……”
素菱依壓低聲線悄悄說道，隨後伸手一揮，將碩大的酒缸收入須彌芥子空間。
聽到師姐的話，趙胤舜深吸一口氣，收斂眉宇間的疲憊，打起精神，推門而出。
然而，看到蔣勝拖動的那個龐然大物，少年的瞳孔還是忍不住微微一震。
“蔣師兄，這是什麼？”
“山魁啊！別看這玩意長得醜，肉卻又香又有嚼勁，傳奇個體一般只有深山老林裡才能找到，沒想到出門就被我遇上，真是老天爺賞飯吃……”
看着那足有六米多長，渾身腱子肉，長相類似狒狒的恐怖生物，趙胤舜欲言又止。
我現在有豬有馬，差個猴就能上西天取經了，結果你給我弄只死的過來……
這就是你所謂的禮物麼？
那你之前擠眉弄眼暗示啥？
我還以爲你會給我介紹個狐族妹子什麼的……
恨鐵不成鋼的撇了蔣勝一眼，少年伸手捏了捏山魁緊實飽滿的腱子肉，滿意點點頭。
不過正好晚餐主食沒有着落，這下不用煩惱了！
而在趙胤舜身後，素菱依看到如此“優秀”的獵物，淡淡的紅暈從脖子根一直蔓延到了天靈蓋。
師尊……我是一隻沒用的廢貓……
“趙師弟，我不通廚道，不知道哪些部位對你有用，所以整隻給你弄來了！”
“蔣師兄，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玩意……”
“要不，你嘗試弄一下猴腦？據說是道名菜！”
“我手邊沒啥廚具啊，總不能把腦花烤着吃吧？”
誒？等等，烤腦花……好像闊以……
就在兩個男人圍着山魁討論吃法時，素菱依終於壓下了心中的羞愧，徑直走上前。
“山魁大腦和心臟我有用，你們就不要想了，先把它分解再說吧。”
說着，素菱依的指甲上蔓延出冰冷寒光，空氣中忽然炸開無數淒厲白線，碩大的山魁屍體好似融化般緩緩“坍塌”。
十幾分鍾後，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緊密細緻的腱子肉，趙胤舜陷入沉思。
這玩意……應該也能烤着吃吧？
六米多長的傳奇山魁足足切下來幾噸好肉，如果能跟虎肉一樣做成超凡美食，那未來幾個月的營養都有保證了。
取出一柄小刀切下大塊肉片，手上傳來的艱澀感讓趙胤舜微微一驚，明白這是比山君更加強大的超凡怪物！
不着痕跡瞄了眼興致勃勃的蔣勝，少年心中感慨。
這貨能處，昨天吃了自己一頓飯，今天就千倍，萬倍回報！
不是那些‘下次一定’的白嫖怪……
“師兄，你今天有口福了。”
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趙胤舜將山魁肉架在篝火上，眼中泛起幽暗微光。
【諸神饗宴】！
【高維視界】！
很快，試驗結果就出來了，預料之中的是，山魁肉和山君肉一樣，都能煉化成超凡美食。
但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山魁肉似乎比山君肉更“堅固”，更不容易被火焰改變自己的“本相”。
這跟肉的厚薄沒有關係，更接近於超凡領域的“惰態”。
看着熊熊燃燒的篝火，趙胤舜隱隱明白，想要用凡火煉化高端食材，恐怕會越來越難……
不過……今天這頓飯至少還沒問題，最多麻煩點……
胸有成竹後，少年毫不猶豫切割下上百斤山魁肉，將其片出漂亮的刀花，架在篝火上慢慢炙烤。
足足一個小時後，紅豔豔的血肉才逐漸變色，泛起金黃色澤，開始滋滋冒油。
勾人饞蟲的焦香在空氣中飄蕩，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火焰的溫度才抵達最深層，將緊實的肉塊烤得外焦裡嫩。
最後撒上鹽和香料，柔和的光芒瞬間綻放，釋放出無比濃郁的醇厚香氣。
【？？？】（烤肉類·未命名）
主材料：山魁妖獸血肉（要求4階及以上）
食用效果：
1、巨幅增加體魄三維自然成長速度。
2、長期食用，根據食材品質提升體魄三維屬性。
（當前材料上限【力】+7【體】+4【敏】+3）
3、獲得臨時屬性提升，【體】、【精】基礎恢復速度+1200%（持續時間24小時）
視線中浮現出造物的信息，趙胤舜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悸動。
這食材品質……足足能提升14點屬性，比山君強到不知哪裡去了！
不是5階也是4階高級啊！
“好了嗎？能吃了嗎？”
震驚中，耳邊傳來急切的催促聲，趙胤舜轉頭看到摩拳擦掌的蔣勝，失笑點點頭。
“可以了，蔣師兄。”
將烤肉分好，看着衆人狼吞虎嚥的模樣，少年也切下一塊輕輕放進嘴裡，瞬間陶醉的閉上眼睛。
不似虎肉的肥美，山魁肉更加細膩緊實，每嚼一口都能品嚐到無與倫比的焦香，最後吞嚥入腹的滿足感更是遠勝虎肉一籌。
原本就蘊含着龐大的氣血能量，再加上【諸神饗宴】的煉化蛻變，幾口山魁肉入肚，撓心刮肺的飢餓感緩緩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感動到淚目的幸福感！
源源不斷的暖流隨着血液涌動全身，每一顆細胞都在歡呼雀躍，貪婪汲取着龐大的營養！
隱約間，趙胤舜似乎理解前世那些美食漫畫裡的誇張表現了。
當你餓極了的時候能對着這種等級的超凡美食大快朵頤，真的能感動到哭！
十幾斤大肉下肚，滿足的飽腹感讓趙胤舜放慢了進食速度，細細咀嚼享受。
“連傳奇階的食材都能煉化得如此完美，趙師弟你不走廚道真是可惜了啊！”
腮幫子一陣蠕動，蔣勝吞下口裡的肉塊，痛心疾首的看着少年。
“呵呵。”
趙胤舜笑而不語，取出一瓶華美的【玉靈酒】，輕輕打開瓶蓋。
剎那間，深幽空寂的淡淡果香噴涌而出，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條籠罩在靈霧中的峽谷，隱隱能看到數不盡的五彩靈果在其中若隱若現。
微風拂面，夾雜着一絲酒氣的果香沁入心脾，讓人未飲先醉。
“百年陳釀？！”
臉上的迷離一閃而逝，蔣勝看着少年手中的酒瓶，眼中泛起亮晶晶的光芒。
“說了你今天有口福啊……”
笑盈盈的取出一枚酒杯給他斟上【玉靈酒】，趙胤舜轉頭就看到三隻寵物都在瘋狂搖晃尾巴，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是迫不及待的興奮光澤。
“別急，都有份。”
失笑搖搖頭，趙胤舜給她們適量倒了些【玉靈酒】，這纔給自己倒上一杯，自斟自飲。
甜美的酒液在口中“融化”，釋放出悠遠醇厚的清甜果香，捲動舌頭，品嚐着層次豐富的自然口感，過了許久，趙胤舜才依依不捨的把它嚥下。
如果說昨天的【玉靈酒】還帶着一絲微辣，那麼今天它就徹底煉化了火氣，只剩下了柔軟細膩的溫潤。
“這柔和的口感，果然是百年陳釀！”
身邊，蔣勝緩緩睜開眼睛，感動的看着趙胤舜，雙目隱隱泛着一絲淚光。
“此等絕世佳釀，喝一瓶少一瓶，兄弟居然拿它來招待我，大氣！”
比出個大拇指，蔣勝拍拍少年的肩膀，舉起酒杯跟他狠狠碰了一下。
“幹了！”
看着他激動的一飲而盡，趙胤舜保持着微笑，目光有些微妙。
這酒確實不多，只是足夠師姐在裡面游泳而已……
酒過三巡，蔣勝的目光越來越迷離，開始摟着趙胤舜稱兄道弟，話題也越來越奇怪。
“我碰到的那條蛇妖啊，太兇殘了，那兩條大長腿，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纏得我動彈不得，不過師兄我還是與她大戰七天七夜，憑藉着渾厚的根基最終把她斬於槍下！”
蔣師兄……你不是用劍的嗎？
瞄了眼他背後的寶劍，趙胤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貓、狐、蛇、牛……這幾個種族的女妖一旦化形，皆有其危險之處，師弟今後行走江湖若是遇到，一定要萬分小心！”
“哦？還請師兄不吝賜教！”
“嘿嘿嘿，狐女嫵媚，蛇女妖豔，牛族嘛……”
蔣勝嘿嘿一笑，雙手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誇張的葫蘆形。
“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妖族，簡直恐怖如斯！”
倒吸一口涼氣，趙胤舜表情凝重的點點頭，沉聲問道。
“那貓族呢？”
“嘿嘿，貓兒身輕體柔，嬌小可愛，但比例卻相當爆炸，一捏還喵喵叫，別有一番滋……”
轟！
話還沒說完，趙胤舜眼前的人影化作一道流光橫飛而出，跨越近百米的距離狠狠貫入大地，犁出一條几十米長的深溝。
看到師姐冰冷危險的視線，趙胤舜僵硬的嚥了口唾沫，瞬間從酒酣耳熱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咳咳，蔣師兄喝醉了，淨說些聽不懂的胡話，師姐您要是沒什麼吩咐，我就先去休息了……”
訕笑着站起身來，在素菱依一言不發的危險目光中，趙胤舜連忙走入木屋，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房屋隔絕了視線，趙胤舜回頭看向蔣勝飛出去的方向，也不敢去看他死了沒有，只能雙手合十誠心祈禱。
但願人沒事……
………………
第二天天還沒亮，剛睡下幾個小時的趙胤舜自然睜開眼睛，只覺得疲憊盡消，精神飽滿，再也睡不着了！
目光一動，他驚喜的發現體魄再一次獲得了成長。
【流風劍】：LV.34→LV.37（小成）
【敏】：108→110（超位格）
【力】：96→97（超位格）
擁有山魁肉和【玉靈酒】的雙重加持，他現在營養充足，每天都在以旁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成長。
可惜，到達專家級之後，【天巫吐納觀想法】越來越難，哪怕有【無限專注】的倍率提升，也無法在短時間內連續晉級。
感慨片刻，趙胤舜砸吧砸吧嘴，取出昨晚沒喝完的【玉靈酒】，輕柔搖晃。
透明玻璃瓶中剩餘的酒液緩慢旋轉，晶瑩如玉的光澤隨之流轉，宛如一件藝術品。
然而在少年的視線中，更深層次的信息正悄然展現。
【玉靈酒】
主材料：玉髓
服用效果：
1、提升體內靈氣濃度。
（當前品質效果+101209%）
2、長期飲用，無限提升【氣】屬性上限。
（當前品質效果+0.01/天）
3、獲得臨時屬性加成，【精】、【氣】、【神】基礎恢復速度提升。
（當前品質持續時間8小時，恢復速度+1100%）
這纔是他“失眠”的罪魁禍首！
11倍的【精】【氣】【神】恢復速度，最多三四個小時，他枯竭的神性就能完全補滿。
哪怕在這個過程中，【多元自我】還在持續消耗！
百年陳釀的中品玉靈酒就有如此可怕的功效，那千年上品，萬年的仙品又是什麼怪物？
眯起眼睛，趙胤舜心頭泛起一絲火熱。
起身張望，睡得四仰八叉的朱香香和敖白白一左一右，唯獨不見師姐的身影。
走出木屋，沒有看到那個絕美的貓耳蘿莉，趙胤舜找了一大圈，終於在隱蔽的地窖裡發現了她的蹤影。
“師姐，你在這幹什麼？”
“哼！”
撇了少年一眼，素菱依發出一聲傲嬌的冷哼，明顯還在氣頭上。
“師姐你餓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做點烤肉？”
“哼！”
見她軟硬不吃，趙胤舜目光一凝，只好拿出殺手鐗。
“喵~”
五顏六色的逗貓棒快速搖晃，素菱依的小腦袋不由自主跟着搖晃，下意識的伸手去抓。
但她瞬間就反應過來，對着趙胤舜齜齜小虎牙。
“咬你哦！喵嗷！”
“嘿嘿，師姐你到底在幹什麼啊？”
討好湊到她身邊，趙胤舜渾不在意笑道。
“哼！我在對比自然狀態的【玉靈酒】和你煉製後的區別。”
“哦？那有什麼結論嗎？”
“當然有！我發現你煉製後的【玉靈酒】在結構上已經快要接近飽和了，再煉製下去靈氣的吸納效率必然會降低！”
聽到這話，趙胤舜頓時面色一肅。
“【遠古食譜】上明明有千年、萬年的記載，不可能百年就到頂了吧？”
“呵呵呵，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很多功法的至高境界都是作者根據現有結構推演想象出來的，我懷疑食譜的作者根本沒有見過千年，萬年的【玉靈酒】！”
聽到她這話，趙胤舜心頭不由得一陣泄氣，只覺得夢想破滅。
然而看到他遺憾的模樣，素菱依不解的皺起眉頭。
“有這麼多缸【玉靈酒】，壓縮儲存的靈氣總量又不會變，有什麼好嘆氣的？”
“誒？對哦！”
視線掃過整整一地窖的酒缸，趙胤舜猛捶掌心，恍然大悟。
這一缸的效率降低，我換一缸不就行了？！
不過心中還存着一絲僥倖，趙胤舜選擇繼續催熟之前那缸玉靈酒，想要看看會不會像素菱依所說的那樣。
但隨着時間推移，他明確感受到了微妙變化。
就好像往一個封閉的容器裡壓縮空氣，超越了某個界限後，效率的確在不斷降低。
只不過這個下降的速度非常緩慢，一直到趙胤舜堅持不住，整體的下降也不過10%左右！
“怎麼樣？我說對了吧？”
耳邊迴響起素菱依的低語，趙胤舜無奈點點頭。
“哼！以【玉髓】法則浸染釀酒的確是天才般的構想，但凡物哪有玉石的靈氣親和度，總歸是有極限的……”
“我就說嘛，動不動千年、萬年，原來都只是推演出來的！”
得意叉腰，素菱依揚起小臉，神情傲嬌。
“師姐真聰明。”
順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素菱依被摸得舒服眯起眼睛，但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滿臉通紅躲過“魔爪”。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準摸師姐的頭，很沒有禮貌！”
“哦。”
心不在焉的應了聲，趙胤舜搓搓下巴，思考着接下來的計劃。
原本是想全力以赴，先整個萬年仙品出來看看效果，但以目前的這個趨勢來看，還是百年左右的性價比最高！
強行整個千年的上品也不是不行，但就有點浪費【地涌天靈】這環境了。
環顧四周涌動的靈霧，趙胤舜遺憾嘆息一聲，心中有了決斷。
接下來十幾天，少年雨露均沾，把地窖裡每一缸【玉靈酒】都煉化催熟了一遍，獲得了一批年份不等的“陳年佳釀”。
而隨着時間推移，他自身的六維屬性也飛速膨脹，終於在某一天齊齊陷入停滯。
【天巫吐納觀想法】：LV.57→LV.60（專家/瓶頸）
【流風劍】：LV.37→LV.60（專家/瓶頸）
習慣了坐火箭一般的升級速度，僅僅是幾個小時的停滯就讓趙胤舜心癢難耐。
【天巫吐納觀想法】就算，哪怕用時間堆也要突破瓶頸！
但【流風劍】要不要換一換？
卡在那很佔用“線程”啊……
可真要換，趙胤舜又有點不甘心。
他能感應到，【流風劍】隨時有可能突破，只是缺少一個契機。
而且換功法的話【無限專注】又得重新讀條，估計得一兩天時間才能達到最佳效率，這在【地涌天靈】隨時有可能結束的前提下是難以接受的，現在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格外珍貴。
如果能從外界給點刺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腦海中忽然閃過蔣勝的“音容笑貌”，趙胤舜眼睛一亮。
自從上次被師姐打自閉後，他就再也沒敢過來蹭吃蹭喝，做兄弟的，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捱餓呢？
連忙烤了一份山魁肉，提上一瓶【玉靈酒】，趙胤舜整理好衣着，對着身後的木屋大吼一聲。
“師姐，我去看望下蔣師兄！”
“哼！少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少年沉默片刻，無奈搖搖頭。
一隻貓，一頭豬，一匹馬，跟你們混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腳尖一點，白衣勝雪的少年化作一道白練，筆直射向遠方的樹林。
幾分鐘後，穿過茂密的灌木，趙胤舜隱隱看到了籠罩在陣法中的龐大營地，看樣子至少能容納幾十人在其中生活。
沒有收斂氣息，少年大搖大擺的靠近，忽然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嬌喝。
“誰？！”
正準備自報家門，趙胤舜忽然皺起眉頭，看向靈霧中朦朧的輪廓。
“姜師姐？”
輕柔的呼喚讓靈霧中警戒的身影微微一顫，豐滿的嬌軀破開靈霧，不敢置信的盯着仙氣飄飄的少年。
“趙師弟？”
時隔不到一年，面前的少年卻讓姜荷難以把他和記憶中的形象重疊在一起。
一個是親切可愛的鄰家小弟。
另一個卻是高高在上，恍若天神的絕美公子。
他長高了一點，褪去了一絲稚氣，多了一分高貴優雅，也多了一份可望而不可即的疏離。
“姜師姐，你怎麼在這兒？這兒不是蜀山派的營地麼？”
“我一個遠房姑姑是蜀山劍修，我跟着她一起拜入了門派……”
說着說着，姜荷雙眼卻逐漸變紅，淚珠在眼眶裡打轉，貝齒緊咬着嘴脣不停顫抖。
“師姐，你怎麼了？”
雖然關係算不上多麼親近，但趙胤舜還記得她把自家肉包帶到武院給自己吃，這些平凡而不起眼的溫柔，構成了他心底最柔軟的記憶。
“師弟……我能抱抱你嗎？”
“呃，當然可以。”
話音剛落，姜荷就一把抱住趙胤舜，將臉埋在他肩頭嚎啕大哭。
“…………”
僵硬着被她抱住，過了幾秒趙胤舜才摟住她的後背輕輕撫摸，柔聲道。
“師姐，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別悶在心裡，說出來會舒服一些。”
“嗚嗚嗚……我爹，我娘，我小妹……全都死了，全都死了，這個世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姜荷的情緒近乎崩潰，趙胤舜的動作僵在半空，腦海中閃過了鴻海城家家戴孝的畫面。
從4K獸進化到了6K獸，希望下一本書能進化成日W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