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改了規矩,中級鬥場也是赤手空拳拼命。
可是沒有吳畏那樣的人,人類戰士很受傷。
儘管獸人把主要精力放在基因人身上,奈何實在強悍,那一個個都好像是方纔的吳畏那樣,沒有道理的橫衝直撞。最可怕的是拿自己不當回事,只要能夠殺死基因人,根本是不惜代價!
這一場戰鬥特別殘忍,吳畏等人站在艦船上觀望,奈何只能看到岸邊的一點情況,島子裡面的戰鬥被樹林遮擋。
三族的帶隊老大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靜靜看着,哪怕自己族人被敵人殘忍殺死。
經過這場戰鬥,吳畏這些人徹底明白,只有升到戰將境界纔算真正踏上修行一途。
等級差別太大,大的沒有辦法理解島子上面正在發生的事情。
轟轟聲不絕於耳,好像炮彈一樣作響。難怪真正的頂尖高手不屑使用槍械,他們的速度已經快過子彈的速度,他們的力量已經大過炸藥爆炸的力量。
這是一場沒有逃兵的戰鬥,三族精英高手一百二十名就是這樣殺在一起。
獸人多是各自爲戰,人類戰士結陣對敵,稍稍挽回一些頹勢。基因戰士最恐怖,不論單人對戰還是結陣對敵,都顯得輕鬆有餘。
上一戰是人類戰士打敗兩族精英高手。這一戰是基因人高手對上人類和獸人兩族。
倒是沒有聯手,但是兩族的主要精力都在基因人那裡,所有高手都衝在最前方。
這一場戰鬥打了四十多分鐘,最後戰死八十八人,輕傷三人,存活下來的都是基因戰士。其餘二十九人重傷,要麼是救不回來了,或者救回來也是個廢人是個殘疾。
當三名傷者離場之後,銀髮戰神沖人類將領說話:“記住了,一千人。”
黃皮膚將領沒接話,人類戰士死傷慘重,一羣人類士兵衝上島嶼救治傷者。
獸人最慘烈,只有六名昏迷中的傷者,這六個人是沒有能力再拼命了。人類有十三名重傷員,基因人有十人受重傷,都是快速被自己人擡走。
馬上有飛艇升空回返。
屍體也是要帶回去的,黃皮膚將領讓吳畏他們幫忙擡屍體,也是跟着傷號和屍體一起回去。
這是命令,吳畏等人馬上執行。
海中稍遠一點停着一艘大型艦船,船上停着一架運輸機,連傷者帶屍體都是送上飛機,固定好屍體,將傷者也固定好,並安排人看護。
飛機升空,直接飛去歐英聯邦第一大政治中心,裡倫城。
停在城外軍用機場,飛機剛一停穩,艙門打開,飛機上的醫護人員擡着傷號下機……
傷勢過重,在空中又死去一人。
剩下傷者每人一輛救護車,前面警車開道,直接開去醫院。
看着救護車隊離開,吳畏有點失落,又是打架又是死亡……
他們站了好一會兒纔有汽車開過來,接送這些人回去馬斯拉城。
此時……最後一場比鬥也應該結束了吧?
在車上,沒有人說話,都是各自想事情。直到回到酒店,戰安找過來:“我家飛機在機場,一起走吧。”
吳畏想了一下:“這就走?”
“剩下就沒事了,無非是出去遊玩、吃吃喝喝,參加一堆宴會。”戰安說:“你不適合公開露面。”
“不是不適合,是沒興趣。”吳畏問話:“能帶多少人走?”
“我不知道張硬他們會不會走,你問一下?”
吳畏沒有去找張硬那三個少爺,直接去問連酉和勝華年:“你們是跟我現在回去,還是留下來玩幾天?”
“回去吧。”倆人都沒興趣出去玩。
還是戰安去問了那三個少爺的意思,心很齊,大漢八名戰士沒有一個願意留下來,至於以後的嘉獎活動、晚宴活動……他們認爲跟戰士無關,收拾收拾東西一起離開。
戰家的飛機很酷,應該說很舒適,吳畏坐在大沙發上看着窗外的雲朵。
對面是戰安,拿杯橙色的東西慢慢品:“今年高考?”
“恩。”
“來京師考?我可以想想辦法,京師比較容易。”
吳畏轉頭看過來。
戰安忽然笑了起來:“忘了,忘了,憑你現在修爲,全國各大高校都會免試錄取。”跟着又問:“你喜歡哪個學校?”
吳畏搖頭:“都不瞭解。”
“你要是有空,我可以帶你去京師四大名校轉轉。”
“用不到你。”張硬坐過來:“我們家其實跟白家關係不錯,把號碼給我,回去後襬一桌,你把白天明小傢伙也叫來。”
“小傢伙?你比他大幾歲?”戰安說:“這是我家飛機,你注意點兒。”
“誰家飛機能怎麼着,別太認真。”張硬想了一下:“不如這樣,我請客,咱們這裡有一個算一個,都別跑,咱們是大漢八大勇士,在終極鬥場中完美全勝,必須好好慶祝。”
吳畏想了一下:“我對喝酒沒興趣。”
一不小心成爲領軍人物,吳畏一點都不高興,反而有種擔憂。
軍聯老詹說的對,要儘量避免外出,槍打出頭鳥,何況是我這種太出頭的!
戰安不樂意了:“什麼是沒興趣?你必須去!你要不去的話,這兩個姓路的能打起來。”
路行文也算是天才少年,可惜私生子沒有那麼多錢財藥物增進力量,比路廷差了一點。如果是擁有和路廷一樣的資源,兩個人誰更厲害還真說不準。
吳畏有點好奇,路行文是私生子,怎麼這些人都知道?
路廷沉默好一會兒,跟路行文說:“你的事情,和我無關。”
路廷沒說錯,私不私生是人家父母做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
路行文恩了一聲沒說話。
張硬又重複一遍:“說死了啊,下飛機先休息……不行,我對你們一點都不放心,下飛機就去吃飯,誰要不去就是瞧不起我。”
幾個少年互相看看:“無所謂,有人願意花錢還不幹?”
張硬問吳畏想吃什麼東西?
吳畏想了好一會兒:“不知道。”
“要不要想這麼久?”張硬問:“吃海鮮?”
“吃肉吧。”
“行,你想怎麼吃?”
討論吃的,幾個少年很認真,一旁的連酉和勝華年有點不適應,互相看了一眼:“咱倆的歲數是不是有點大了?”
勝華年搖頭:“是你,你歲數比較大,我和他們一樣,也就大個一兩歲。”
“你還能更無恥一些麼?”連酉跟吳畏說:“烤肉吧,大塊肉放爐子上烤,咬一口噴香,男人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吳畏沒有意見,他對吃的要求不高。
定下來吃什麼,張硬馬上通知下去。
飛機剛一落地,張家的豪華汽車已經停在面前。
司機是個穿白襯衫的青年,微笑拉開車門。
牛貞元剛要上車,忽然覺得不對,退後一步打量司機:“你是張逢?”
司機笑着說是。
牛貞元趕忙退後一步:“張哥好。”
張逢笑道:“被你認出來了。”
牛貞元做介紹:“這是張硬的親哥,張逢。”
大家趕忙問好。
張逢看向吳畏:“你好,我是張逢。”
吳畏趕忙回話:“我是吳畏,你也好。”
張逢笑道:“上車吧,一會邊吃邊說。”
京師大,大京師,人多,有錢人也多。
以前,吳畏認識了白天明、張輕名幾個小哥們,現在又認識了張逢張硬這些人?
有心要問一下,他們是不是朋友?
想起牛貞元對待張硬的態度,便是熄了這種想法。
加長豪車開進京師,在一棟大廈前面停下,有服務員跑過來開門,張逢來到吳畏面前說話:“準備了最好的草原一歲牛,樓上請。”
吳畏有點疑惑:“不是烤肉麼?”
“是烤肉,樓上請。”張逢表現的很熱情,吳畏非常不適應。
張硬走過來說話:“哥,艾是來不來?”
“來,應該到了。”張逢跟吳畏說話:“進吧。”
打死吳畏都想不到,會在一家極其高檔的飯店中,包場烤肉?
電梯在四樓停下,張逢引着大家往裡進,路廷直接笑出聲:“牛,夠牛!”
吳畏看了他一眼,路廷解釋:“這家店是京師最貴的飯店之一,一碗蛋炒飯敢賣一千,張家包場請你烤肉,果然牛!”
張硬隨口回道:“九百九十八塊一碗龍蛋炒飯,貴麼?”
路廷不說話了,跟着大家走進飯店。
特別豪華的桌椅,特別奢侈的餐具,邊上是一個……特別豪華奢侈的烤爐。
爐子外體是銀色,內裡是一層層烤簾,只有炭火沒有煙。
大師傅更是高手,肉片放到烤簾上,剛一變色,不待冒出煙氣,就將肉片翻轉再烤。
一個大師傅,手法快的驚人,硬是輕鬆伺候好九位客人。
如此吃了一會兒,張逢問吳畏是否滿意?
必須滿意啊!吳畏說這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烤肉。
張逢笑道:“喜歡吃就過來,把這家店當成你自己的,不用花錢。”
吳畏笑着說謝謝,稍稍想了一下:“你們是在招攬我麼?”
張逢直白回話:“差不多吧。”
“至於麼?”
“很至於。”張逢說:“我敢打賭,用不到一個小時,你的電話就會響個沒完。”
剛說完話,白天明打來電話,大呼小叫:“我天,你太牛皮了!什麼時候回來?老子要請你喝酒。”
吳畏想了一下,問張逢:“我能叫朋友過來麼?”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