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皇見段辰不相信他的話,便說道:“你若是要等,就儘管去等,但是這裡不行,這是天庭的大殿,不是你們人間集市。”
這個時候,太上老君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對段辰說道:“段辰,你若是愛玎洺的話,就一定知道你們曾經最幸福的時候是在哪裡生活的,你若是不相信她會死的話,你就應該去那裡等她,如果她沒有死,只是受到了天罰,那麼她只要能夠逃得出去,就一定會去你們曾經最幸福的地方找你。”
段辰聽見太上老君這麼說,有些無奈的說道:“即便如此,我也不過可以等上幾十年的時間,等到下一世的時候,我該如何是好?玉帝,太上老君,我求求你們幫幫我,我承諾過玎洺我們要在一起的,我現在只是想要見到她一面而已,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沒有資格。但是玎洺她違反了天條也是因爲而起,你們若是懲罰了她,就也應該一起懲罰我纔對,讓我們生無可戀這樣對待我們實在是太殘忍了,難道你們就沒有愛過嗎?”
段辰這樣大膽的說,讓玉帝不知如何認識好,只說了句:“可是···”看向了鳳皇,鳳皇有意避開了玉帝的眼神,玉帝見鳳皇沒有任何意見,便對段辰說道:“段辰,你的話說的有些道理,我現在要告訴你,是凡能夠上得了天庭的凡人,我都會滿足他一個願望,這個願望要在我可以達的到的範圍之內纔可以幫助你完成,所以你想要見到玎洺我可能沒有辦法幫助你,但是其他的願望,我是可以幫助你滿足的。”
“我不求別的,既然你們也不知道玎洺的去向,我註定是找不到她,我只想回到我們曾經在雨城裡生活的那間屋子裡等着她,若是她能夠再回到人間,她一定會去那裡找我的。我只希望在我死了之後不要喝下那碗孟婆湯,讓我保留這一世的回憶,我好可以一直的等下去。”
“你的願望,就是不喝下那碗孟婆湯?”玉帝驚訝的問道?
段辰點頭,堅定的說:“我只想等到玎洺。”
“好,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多給你些時間,我允許你十世都保留這一世的記憶,這十世裡你的相貌不會變,你也可以不喝那碗孟婆湯,但是爲了不泄露天機你必須成爲一個啞巴,而且你每一世的壽命只有三十年,就是說你每隔三十年就要走一回奈何橋,直到第十世你若還是等不到玎洺你就要忘記她進入你的三世輪迴,你覺得如何?”
段辰點頭表示同意,說道:“謝謝玉帝。”
“好,那你現在就回到人間吧,到了人間,你要記得你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記住也千萬不要用執筆泄露了天機。”
段辰點頭,玉帝揮了揮衣袖,段辰就這樣消失在大殿裡。
段辰只覺得大腦裡一陣劇
痛,有光線射的自己睜不開眼,再睜眼,已經到了雨城的那間屋子裡,眼前的畫面令段辰覺得吃驚不已,房子的樣式沒有變,佈置也沒有變,還有段辰來到這座屋子時候看見的一對年輕的夫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段辰本覺得驚奇,但是想到了自己和玉帝說過要一直留在這個房間時便不覺得奇怪了,段辰開始打掃起了房間,誰知無意間看見了曾經玎洺做的畫,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段辰決定以作畫爲生,白天作畫,託人拿到集市上去賣,自己就守在房間裡等着玎洺,段辰相信,只要玎洺還記得段辰,就一定會回到他們的家裡來。就這樣,日復一日,段辰看着太陽上山,太陽下山,除了必要的一些時候段辰都不曾離開院子裡,街坊鄰居都認識了這個不會說話的人,大家都在議論這個人到底是誰,雖然不會說話卻可以畫出價值連城的畫,一直都在這個院子裡不肯出門,大家都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想要知道他的故事,也想要知道他這樣爲何的原因,有幾個富家千金,聽說了雨城小鎮上出現了一名這樣的畫師都覺得好奇想來一探究竟,誰知玲瓏綢緞的打扮站在段辰的門前絲毫不引起他的注意,沒過多久,這幾名富家千金都對段辰從仰慕到期待最後變成了對他的失望。見段辰不理不採,這幾名好奇心強烈的富家千金也都沒有了興趣,沒過幾日,門口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清。
轉眼,第一世,三十年的生日沒有幾日就要到來了。
已是深夜十二點鐘,每到了這個時間,巖兒都要駕着她的馬車來到人間四處搜尋在人間已過頭七的亡靈,在他們回到陰間之前巖兒要帶着他們每一個魂魄去完成一個生前未了的願望。
在人間走了一番,車上的魂魄大已載滿,查了下人數:“咦?今天怎麼少了一個?”
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一個人緩緩從馬車後面跑了過來,這人甚是奇怪,面無表情,看見了巖兒也不言語,氣定神閒的坐上了馬車,巖兒對他笑了下,他只是輕輕的點頭視線便再也不在巖兒身上。
巖兒開始點名,當點到這個人的時候巖兒留意了一下,“段辰到了沒?”那人不說話,只是望着巖兒,向她點了點頭,巖兒問他:“是不是有些不習慣。”那男子開始低頭不語,巖兒有些生氣,心想,今日怎麼會遇見這麼一個怪人,還是快些將他送走爲好。
走了一會兒,來到了一戶人家,巖兒停下了馬車,唸到:“柳如玉小姐,到你了。”
一名貌美卻神色黯然的女子走下了馬車,巖兒對着其他的魂魄說:“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們,我們馬上就會回來。”說這話時,巖兒留意了一下那名奇怪的男子,看見男子還在低着頭想着些什麼,似乎並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喊道:“段辰,你有沒有在注意聽我說話?”段辰聞聲擡頭,無意
間看見了巖兒的眼睛,眼裡面竟然忽然出現了玎洺的畫面,再一看,眼前的人,分明就不是玎洺,眼裡又恢復了往日的暗淡,巖兒見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睛裡還有內容忽然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低頭不語,更加憤怒,向他走進了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段辰並沒有擡頭,只是點了點頭示意有聽到她說的話,巖兒這次更加生氣,心想,要是等我回來發現你不在馬車上,你就完了。
柳如玉等得有些着急,問道巖兒:“巖兒姐姐,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巖兒聽見柳如玉妹妹這樣問,連忙說道:“當然可以。”柳如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每次新的鬼魂過了頭七都有一次回家的機會,這一次巖兒帶着柳如煙回到她們家的時候,柳如煙看見了自己的靈堂,臺前的牌子上還刻着自己的名字,巖兒坐在靈堂前,拿起了供果,嚐了一口,覺很甜,拿起了幾個放在了口袋裡,點起了一炷香,開始計時,柳如煙是無意間墜河身亡的,本就是命,柳如煙走到了父母的房間裡,看見了父親本是一頭的黑髮白了大半,聽見母親在坐在牀上說着自己的女人有多麼的好,柳如煙越聽越覺得傷感,沒過一會兒,就哭成了一個淚人。
“我們的女人那麼優秀,被那麼多年輕的好男人追求,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爲什麼,爲什麼非要那麼早死?難道這些真的就是天命如此嗎?我們有三個兒子,可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啊。”母親說着,留下了眼淚,柳如煙越聽越覺得傷心,無意間走進了房間裡,但是父母根本就看不見她,她想要上前握住母親的手,可是當她向母親走過去的時候卻撲了個空,柳如煙看着自己的雙手,原來死了的人變成的魂魄是透明的,在人間的人是看不到他們的存在的,柳如煙只好無奈的站在屋子裡看着父母,聽着他們談論着自己,父親沒有流淚,但是眼裡黯淡的光已如天空中的陰籟。
父親對母親說道:“還好,還好我們還有三個兒子,我們的女兒不在了,我麼你也沒有辦法讓她回來,這一切,都是天命啊,你說,那麼長的河流,會淹死多少個人呢?怎麼就會讓我們的女兒過不了這關呢?”父親用一種極其無奈的語氣說道,柳如煙的眼睛已經哭成了淚人,不斷的對着父母說道:“我就在這裡啊,你們的女兒我就在這裡。”可是無論怎麼說,說多大聲,也無濟於事。
巖兒的聲音傳到了柳如煙的耳邊,“柳如煙,你的時間已經到了,你該離開這裡了。”柳如煙聽見了這個聲音,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父母的房間,看見了巖兒就在門外,“我們走吧。”巖兒說道。
“嗯。”柳如煙點頭,一路上,巖兒就聽見柳如煙一直在哭,巖兒安慰道:“沒有關係,等你走到了奈何橋,喝下了孟婆湯,將這些事情忘記了就不會痛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