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一如既往的熱鬧,所有的桌子幾乎都坐滿了人,一時間無座,時澈和凌初夏只好尋着一桌看着吃得差不多的,就在旁邊等着。
這麼一家小店,平日素是學生,忽地來了這麼兩個人,男俊女美,格外顯眼,惹得人不由地時時張望。
時澈早已經習慣衆人的注視,並沒有覺得什麼,凌初夏本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自從那日時澈當着衆目睽睽之下爲她試鞋穿鞋,還上了新聞頭條之後,凌初夏感覺她的臉皮也厚了許多,基本上可以假裝無視掉這些視線,而且,一走進這裡,聞着那久違的香氣,凌初夏無意識地嚥了一口口水。
雖說現在凌初夏恢復了胃口,但她吃的東西還是不多,並非她不想要吃,而是真的吃不下去,一吃多她就忍不住蹙眉,硬是塞的話她就會想吐了,所以時澈也沒有辦法強迫着他吃,只能任由她想吃什麼,就帶着她去吃,這樣她或許還能吃多些。
所以難得看到凌初夏這樣咽口水的模樣,時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見着一旁有人起來,空了一張桌子,他便帶着凌初夏坐下。
店裡的夥計手腳利索地來收拾桌子,凌初夏正想要開口點,時澈已先一步開了口,“兩碗牛肉麪,不要蔥,微辣。”
夥計聽着,應了聲,“好嘞~”繼而轉身離開。
凌初夏在聽到時澈這個話的時候,微愣了愣,隨即眉眼彎了彎,滿臉堆笑,“時澈,你其實是不是從小就開始記着我的口味?”
以前她和他出去吃飯,向來都是他點菜,而他每次點的菜,都是她愛吃的,只是那個時候她問他,他每次都說是隨便點的,那個時候她不敢質疑,現在才知道,哪裡是什麼隨便點的,根本就是時澈一直對她的喜好記得滾瓜爛熟。
時澈的臉上剛剛就帶着一絲薄紅,現在被凌初夏這麼一說,似又紅了點,他從不畏懼在凌初夏面前表白他的感情和真心,只是年少時代的感情,被她這麼一打趣,他的心裡多少浮現了一絲羞意,卻又不幹被這個小女人看扁,只當什麼都聽不見。
可凌初夏難得有一次能夠打趣時澈,那裡願意輕易放過,拉着椅子越發湊近了他,那張嬌俏的臉龐在他面前左右的晃,“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她的聲音又輕又脆,真真彷彿回到了年少時候那個聒噪的女孩,每每她說什麼他不願意承認的時候,總是不厭其煩地在他的耳邊一聲一聲地問着是不是是不是。
問不到他點頭,她就誓不罷休。
偏偏此次凌初夏怎麼問,時澈都極是鎮定自若,絲毫不迴應她,凌初夏撇了撇嘴,直接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一邊撫摸着一邊說着,“寶寶,你可別學你爸爸,敢做不敢認,以後呀,你要是喜歡上誰了,一定要第一時間衝上去告訴她,你喜歡的就是她!”
當年她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如果她早早地知道,她一定會很勇敢,直接衝上去告訴時澈,她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