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局長,你估計我們得什麼時候能到?”王秋髮問了。
“不好說啊,王隊,看這天氣,今天晚上估計得下雪嘍。要是快的話,明天晌午差不多吧。”林局長說。
“哦。”王秋應了下。“靈兒你過來。”王秋朝後招了招手,把金靈兒喊到他身邊。“靈兒,你最近有什麼發現嗎?”
金靈兒眨了眨眼說:“王隊,發現倒是有,可是都太玄乎了。而且線索很亂,也不知道該怎麼理頭緒。”
王秋說“那就找重點說吧。"
“嗯。”金靈兒答應着,“王隊,我們白蓮教生於北宋,興於元朝,多少年來白蓮教最大的收益來源就是所謂的斬妖除魔,也許你們可以說我是所謂封建迷信,但是有一點事情你們卻不能否認,那就是不管在任何時代,任何國家,都會有或多或少的駭人聽聞的事件發生,而伴隨着這些事件,總會有形形色色的怪獸穿插其中。
在接近千年的與這類怪物打交道的歷史上,我們也逐漸發現這些東西的來源,並不是所謂的動物成精或者是鬼魂修煉,其實是當某些人類在受到某些刺激,或者是經歷不明事件之後,身體會發生變異,他們會有超級的能力以及殺戮的本能,嚴重危害我們的世界。我當年曾在教中看過一本民間流傳的奇書,蓬萊事件時這個事情我也給你說過。你還記得嗎?”
“是《太平清領書》?”王秋問。
“嗯,那本書應該是明代的臨摹本,但是裡面的內容晦澀難懂。根據目前理解的內容,這本書主要是描寫古代神魔大戰的。其中多次提及崑崙山、西王母等傳說。要說和咱這事情扯上關係的,實在不多。不過裡面有這麼一段描述,似乎挺有意思的。”金靈兒回憶着說。
"大概意思是這樣的,西王母人面蛇身,身長數十餘里。手下萬萬妖魔鎮守崑崙,皆爲西王母之子。其屬下有魔軍八帥,統領崑崙四面八方。千萬妖兵則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部。書中對羣怪體系的描述還比較詳細,與我們古代傳說中的妖怪類似,值得推敲的有這麼一段:綠羅刀神,神刀一體,爲崑崙巡山之神,日夜於崑崙內遊走,無知冒犯者,皆被綠羅所斬。當然,還有數以百計的其他的各路神怪,還要具體分類,綠刀神只是崑崙傳說中比較低級的妖怪。”
“很好,靈兒你繼續說。”王秋似乎在想着什麼。
“王隊,既然我們的工作基本都是從假設開始的,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麼分析,”金靈兒繼續說,“首先,我們假設這裡的怪物爲綠羅刀神——不管從傳說中,還是現實形態中,都很符合——這樣來說,
崑崙山脈在遠古時候似乎就是這類生物的聚集之地了。當然,這樣分析是很勉強的,這邊的怪物是失蹤村民所變化,並不是天然生成的。難不成遠古時代有人人爲地把人改造成這樣?而整個崑崙就是這樣一個巨大的工廠。”
金靈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說:“要是真的可麻煩了。下位小神就如此了得,那上面那些大神惡鬼還不個個有翻江倒海之能啊?”
“行了,金大教主,這就夠嚇人了,你能說點不玄乎的嗎?”金靈兒身後的常凱申接上話了。“滾去,我向王秋彙報情況有你什麼事。”金靈兒白了常凱申一眼。旁邊楊教授看她倆一眼,笑着搖了搖頭,接着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呵呵,崑崙不愧是華夏龍脈所在,連空氣都這麼令人沉醉。自從我進了崑崙以來,對這片神秘之地倍感親切,更有遊子歸家之感。”楊教授把頭轉向徐一凡,“一凡,你有這感覺嗎?”
徐一凡正緊張地注視着周圍的環境,冷不丁楊教授問他這麼一句,還真有點蒙。心想:“老頭子還挺有意境,我哪有這份閒心感受遊子歸家之情啊?再說我家要住這麼個地兒,我還不早早餵了妖魔鬼怪了?”“沒有感覺,政委。”徐一凡回答得倒也乾脆。
楊教授拍了拍徐一凡胸前說:“用心感受一下,再試試。”
政委都說了,徐一凡豈能不從?他索性閉上眼睛,扶着常凱申,腳步逐漸慢了下來。“咱也感受感受這崑崙仙境。”
風聲,獸鳴,還有那不太清晰的溪流聲在徐一凡耳邊迴盪,這一切還真有點似曾相識。就像在蓬萊時,當徐一凡還想繼續感受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一瞬間什麼意境都沒有了。
“怎麼着啊,小徐,哥哥我就這麼像根柺杖啊?”似乎常凱申對被徐一凡扶着不太滿意,徐一凡連忙睜眼:“怎麼啦?我扶你是信任你,看你那德行。”
“得,你還是別信任我了。娘希匹我一個人幹倆人的活,還再牽上一口子,拿哥哥當騾子使喚呢?”常凱申憤然道。
徐一凡一看,好傢伙,常凱申把金靈兒的那身行頭也扛身上了。而金靈兒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隊伍後面,跟楊教授在聊着什麼。
“行啊,哥們兒,真是常大善人啊。”徐一凡好笑地說,“你是自願當騾子的吧?閃一邊,我找楊教授說兩句。"
天已經快黑了,王秋、楊教授和毛團長、林局長一合計,衆人就在一條小溪邊紮下了營地。在生火做飯的時候,天上飄起了雪花。
在這寒冷的冬天,在崑崙山內,吃上一頓熱乎乎的飯是件很愜意的事情。五
甲村的那兩個獵人還找了點蘑菇、野菜之類的東西,給大家熬了鍋熱湯。除了警戒的戰士,其他人圍坐一圈,邊喝湯邊討論案情,但始終沒有什麼頭緒。沉默伴隨着恐懼,逐漸又襲上了大家的心頭。
“老夥計,來段關東二人轉吧。有些年沒聽了,都快忘記了。”楊教授見大家情緒不高,便想出了新的主意。
毛團長瞪着大牛眼:“好!今天咱就在後生們面前獻獻醜!”那樣子一點也不含糊。
“正月裡來是新年兒呀啊,
大年初一頭一天呀啊。
家家團圓會呀啊,
少地給老地拜年呀啊。
也不論男和女呀啊,
都把那新衣服穿呀啊。
都把那個新衣服穿吶啊。”
毛團長看着五大三粗,說唱起二人轉來還真不賴。就是那狗熊樣的身材和那大牛眼,伴隨着那有點笨拙的動作,實在有點好笑。
“單等啊過了二月二)呀,趕車送回還吶,一起那個送回還啊。”毛團長一氣唱完,衝大家敬了個禮,連聲說"“獻醜,獻醜,哈哈。”
“好!”下面的衆人一片叫好聲。
“老楊,你們國安的同志是不是也得出個節目啊?”毛團長一說,戰士們都跟着起鬨。
“呵呵,”楊教授笑了,金山這麼長時間了了,第一次見他這麼會心地笑,“靈兒,來首《歌唱祖國》吧。”
“好。”金靈兒並不怯場,站起來給衆人敬了個禮。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
勝利歌聲多麼響亮;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
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
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越過高山,越過平原,
跨過奔騰的黃河長江”
也許是受到氣氛感染,衆人都一起跟着唱了起來: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
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
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好!鼓掌!”歌聲還沒落下,毛團長便帶頭鼓掌,“哈哈,真不孬。我說老楊,你們國安果然是臥虎藏龍啊,一個個文武雙全啊,哈哈。”
苦中作樂的含義就是如此了,在那樣惡劣危險的環境下,沒有人抱怨,沒有人畏縮,所有的人都有一顆同樣火熱的心。
短暫的歡樂時光結束後,王秋安排衆人休息,輪哨。徐一凡和常凱申還有幾個戰士,被安排到最後一哨,凌晨4點起來接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