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嚴重毀壞的市政廳中,有許多人來來往往,他們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卡瓦里。
此時的市政廳,所有的缺口包括那辦公室中被巨龍擊穿的高聳牆壁都被水幕給補上了,由此也讓這小城堡沒有徹底坍塌下來。
小城堡門前的草坪上蓋滿了積雪,這些積雪帶有迷幻的作用,意志不堅之人如果注視太久就會精神渙散,變得癡傻。
主路上的噴泉也還在運作,並且上面長滿了五彩斑斕的鮮花,這些花的香氣帶有神經麻痹的效果,稍有不慎就會中招。
市政廳四周的圍牆和鐵門上都爬滿了帶着毒刺的荊棘,還有附近的地面如果不是自己人踩在上面,就會瞬間出現地刺將人刺穿。
不僅如此,整個市政廳的天空還佈滿烏雲,其中隱隱有雷光閃爍,只要有人敢飛行進入市政廳控制範圍,就會被雷電劈成灰燼。
可以說,此時的市政廳已經被卡瓦里們改造成了固若金湯的強大堡壘。
在那間地板與天花板的距離差不多有四層樓高的辦公室中,鋪着一條金絲勾勒的紫毯,紫毯兩邊站滿了卡瓦里,他們的臉上無一不是帶着傲慢的神色,就像是貴族交際一樣互相談笑風生。
的確,在卡瓦里中,他們就是貴族一般的存在,究其原因,就是因爲這些卡瓦里的神力不單單隻有一種,兩種元素神力在他們當中只不過是最底端的存在,實力一般的都是擁有四種到五種神力,這些卡瓦里都是罕見的混血種,而他們則更喜歡稱呼自己爲——聖卡瓦里!
忽然之間,辦公室中颳起了一陣風,所有還在交談着的聖卡瓦里立刻閉上了嘴巴,神色嚴肅,因爲他們知道,王已經來了!
此時,紅木辦公桌後的辦公椅開始旋轉了起來,就在一個眨眼的瞬間,椅子上多了一道倩影。
這名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女性可以說用任何美麗的詞彙都無法來形容她的美貌,任何華美的詩句在她面前都是暗淡無光。
如絲綢般的黑色長卷發遮住了她一小半白皙的俏臉,五官就像被神之手撫摸過一樣精緻美麗,長長的眼睫毛下的淡金色瞳孔閃閃發光,誘惑的性感紅脣微微上揚。
她身着一襲獨一無二的性感黑色長裙,看上去如女神一般高傲,又像魔女一般嫵媚。
“參見大人!”在場的所有聖卡瓦里紛紛單膝跪地,朝着那位女性致以最高的禮節。
“嗯。”她對此只是淡淡迴應一聲,但是這一聲如同天籟一樣,撥動着所有雄性生物的心絃。
這時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男人/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啓稟大人,在下有一些事項需要報告。”
“說。”她幽幽地說道,神色恬靜淡然,彷彿置於世俗之外。
“是!第一,我們的擴張有了些阻礙,約瑟夫領導了衆多卡瓦里與我們進行對抗,一時間我們得不到優勢。”
“約瑟夫?哦,那個孩子啊……”她用手捏着下巴,追憶道“自打我們進入‘絕境’後就沒見過他了,他的父親光之卡瓦里不是也想脫離神王的控制嗎,他是個什麼意思?”
“額……回大人……”男人臉色有些尷尬“他現在正打着神王的旗號說要清除叛徒,維護神王的統治。”
聽罷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是嗎?咯咯咯,可真是諷刺啊,沒想到到頭來,約瑟夫還是選擇當狗,盧克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被當場氣死。”
她一說完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笑了起來,然而他們的眼神卻是佈滿寒意。
“爲何我方沒有優勢,他們有三階以上的卡瓦里嗎?”她左手撐着自己的側臉問道,她一開口,辦公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男人搖搖頭“沒有,據調查他們全是一階卡瓦里,只能使用單一神力。”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對付那些一階卡瓦里居然連一點優勢都沒有?”她不動神色地說道。
語罷,有數道不善的眼神讓男子感到如芒刺在背,他能預測到只要自己解釋不清,之後的下場就會十分悲慘。
那名男子的臉色隨即變得蒼白無比,他馬上跪在地上連聲說道“請,請大人息怒,事實上我們與約瑟夫他們的數場戰鬥只是些歸順我們的一階卡瓦里,就連做炮灰的二階卡瓦里都沒有出過面,自然佔不了優勢。”
她繡眉一蹙,問道“指揮官是誰?”
“回稟大人,總指揮是軍神海德林大人。”
這時她的腦海中就閃過一個高大的身影,這個身影陪伴了她在絕境中的全部時光,就如父親一般讓她安心。
“既然是海德林,就說明他有自己的計劃,我們就不需要過多的插手,當心過猶不及,還有什麼事,繼續說。”
男子顫顫巍巍站起來,整了整衣領繼續說道“第二件事,就是有神秘人大肆獵殺卡瓦里,就連我們一方也有三階的犧牲者,不過這個神秘人被我們的四階主力軍給擊退了。”
“查出此人身份了嗎?”
“正在查找,不過根據目擊者的描述,這個神秘人似乎跟封印之下天之眷族們的長相差不多。”男子如實說道。
此話一出,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接着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其中一位精神抖擻的白髮老人開口問道“慢着,阿蒙德,你這消息屬實嗎,要知道我們目前和天之眷屬是合作關係,如果因此亂了人心的話你萬死莫辭!”
“我知道,席爾默長官。”那個叫阿蒙德的年輕人瞥了老人一眼,繼續對她說道“我問過所有見過它的戰士,他們的口徑都是一致的,此事很難作假。”
席爾默對此只是冷哼一聲說道“哼,有這麼多人看見卻連個影像也留不下來,這些傢伙都是幹什麼吃的。”
“根據目擊者口述,它的速度極快,基本上都是殘影,動用神力才能看清分毫,至於您說的留下影像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席爾默大人您覺得他們不行,可以自己去試試,就算得到半張照片也算做了些貢獻啊。”阿蒙德譏諷道。
“你!”席爾默眼睛一瞪,不過沒有發作,退了回去,因爲他知道,再爭吵下去話,大人可能會生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坐在首座上的她這時纔開口說道“看來事情變得有趣了,達克萊伊,現在你帶領一支五階小隊出征,務必把它給我活捉回來,我要詢問它一些事情。”
“是,大人!”此時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躬身行禮,然後轉身離開辦公室。
“還有要事嗎?”
“沒有了,大人,屬下已彙報完畢。”阿蒙德向她行了一禮,然後退回到了紫毯了一邊。
只見她微微點頭,隨即站了起來,指尖輕輕劃過桌面,淡淡說道“諸位,你們應該知我們道爲了這一天付出多少吧,在‘絕境’中我們彼此扶持才能堅持到現在,而現在就是我們推翻所謂的神王統治的時候了。”
“他雖然給予我們力量,但是將我們視爲奴隸,把我們困死在這羣山之中,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我的父親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對此他做了許多準備,乃至他犧牲掉了自己的軀體。”
說着,她伸出左手微微一擡,那副名爲‘絕境’的油畫便自動漂浮在她的手掌上。
“這便是我們生活了近百年的地方,相信諸位之中應該沒人想念其中寒冷刺骨的環境,如果我們此役失敗了,就要灰溜溜地回到‘絕境’中去你們都知道吧。”
這話一說完,辦公室透露出一股很沉悶的氛圍,顯然沒人願意在回到那個冰冷的畫中世界。
她掃了一眼衆人的表情後,微微一笑,風情萬種。
接着她玉指一動,漂浮着的油畫忽然劇烈燃燒了起來,對此所有的聖卡瓦里都擡起頭不解地看着她。
“大人,您這是?”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需要回去了,我迪麗亞斯以生命起誓,一定會帶領諸位贏得這場戰爭,消滅神王,獲得自由,在那時未來就會掌握在我們的手中,整個世界也會掌握在我們手中!”
“大人萬歲!!!”
“聖卡瓦里必勝!!迪麗亞斯大人必勝!!”
此時辦公室裡爆發了震天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莫淵下了車,看着面前莊園一片狼藉的慘狀,心裡微微一沉。
滿地的大坑,地上躺着的橫七豎八的屍體,還有搖搖欲墜的別墅廢墟,都無一不在說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惡戰。
“這……這也太可怕了。”那名安全局的西裝男也下了車,難以置信地看着與莫淵眼中相同的景象,眼底滿是驚駭之意。
不過他心中的想法卻與莫淵不同,他發現滿地的屍體都是全副武裝的人員,由此可見莫淵的人戰鬥力是有多強,居然可以和熱/兵/器交戰。
這就是狩魔獵人的強大之處嗎?
這時莫淵瞟了這個心不在焉的傢伙一眼,淡淡說道“你小子不是要看特警編號嗎,現在有的是機會看了。”
“呵呵,我知道了,莫先生,我這就去檢查。”西裝男回過神來,尷尬一笑,接着拿出白手套和白口罩小跑到附近的屍體前進行查看。
不去管這個安全局的人,莫淵邁出步伐朝着莊園的後方走去,他的目的地是那個廢棄倉庫,而靈就像只小貓一樣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很快,莫淵便無言地到達了倉庫門前,面對緊鎖的大門,他站在那裡,皺起了眉頭,因爲在他的內心裡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本來靈見到他停下來上前一步準備直接開門,但是被他攔住了,莫淵伸出食指,用關節輕輕叩打在門上,說道“開門,我回來了。”
此時倉庫裡瞬間傳出了一陣雜亂的噪聲,其中包括凌亂的腳步聲,物體的碰撞聲,還有許多人的低語聲以及莫淵聽不出來的未知雜音,馬上,倉庫的大門被推開了。
首先,莫淵看到了推開大門的阿龍,雖然此時的他髒兮兮的,但是精神狀態很好,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少爺,您回來了。”阿龍點點頭道,他瘦削的臉上露出些許欣喜,但這分欣喜卻立刻消失不見。
“嗯,現在情況怎麼樣?”莫淵問道,此時的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雖然很淡,但也不是沒有。
“少爺,阿飛的情況不太好……”
阿龍還沒說完,就被一聲急促的女聲給打斷了。
“阿飛的狀況又開始惡化了,陳師,咒蛇毒的解藥還沒配製好嗎?”
“再給我三分鐘,我馬上就搞定了。”
莫淵感到不妙,他趕忙走了進去,然後看到了躺在簡易搭建的臨時手術檯,阿雲在不停忙着檢查症狀,陳道文在旁煮着湯藥,而躺在手術檯上的阿飛,則是腰間纏上了滿是血的繃帶,身體發紅,嘴脣紫青,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莫淵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開口問道“阿飛受的傷爲什麼會這麼嚴重?”
此時阿雲拿着注射器回答道“因爲阿飛他不僅受了槍傷,還被咒蛇咬傷了,他現在的體溫在四十度左右,腰部的傷口一直在出血,根本止不住,不僅如此,還有過敏症狀以及炎症併發,如果不及時進行正規醫治的話他很有可能挺不過去。”
說完阿雲就給阿飛打了一針,不過莫淵並沒有看到他的臉色有什麼好轉。
對此阿雲也是微微嘆氣說道“唉,能用的藥劑都給他用了,就看陳師的解藥會不會起作用了。”
話音剛落,陳道文端着一個砂鍋,大聲說道“解藥我弄好了,快給那小子用吧。”
“陳師,這是口服還是外敷?”阿雲接過來問道。
“當然是外敷,現在他可以說是吃什麼吐什麼,我可不想浪費藥材,所以做的是藥膏。”陳道文回答道。
阿雲點點頭,略微感激道“陳師,有心了。”
“雲姑娘,不必客氣,救人性命自然是正道之人應做之事……咦?莫小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時陳道文眨眨眼睛問道。
莫淵沒有回答,只是拽着他的耳朵說道“陳老鬼,你給我出來一下。”
“哎哎哎,你鬆手!疼疼疼!莫小子你要尊老愛幼啊!!”
沒有理會陳道文的嚎叫,莫淵拎着他徑直走出倉庫,然後才鬆了手。
“陳老鬼你別叫了,我壓根就沒使勁,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在殺人呢。”莫淵撇撇嘴鄙夷道。
“莫小子你知道什麼,我好歹也算是個高人前輩,結果被你這個小輩拽着耳朵,你說江湖上的人該怎麼想?”
“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你現在又不在國內,我相信沒人閒的沒事在這裡找你的八卦。”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把我叫出來是想幹什麼?”陳道文捂着耳朵幽怨地說道,活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我們的隊伍之中有內奸,你應該知道吧?”莫淵直接說道。
陳道文一愣,然後趕忙做出個噤聲的手勢,極小聲說道“莫小子你瘋了!有些事情不能亂說,否則造成的後果會十分嚴重。”
“我沒有亂說,陳老鬼,我有證據。”莫淵淡淡說道。
“是什麼?”
莫淵意味深長地看着陳道文,緩緩說道“陳老鬼,告訴我,那本凱爾斯神話的真跡,你給了誰?”
“我……我不記得把那本書給你了嗎?莫小子。”陳道文疑惑不解。
“你給那本書是假的,真跡早就被你掉包了,還有當時我到你房間時爲什麼會有一股濃厚的薰香味道,是不是爲了掩蓋某人的氣息。”莫淵淡淡說道。
“這……”
“陳老鬼,我只想提醒你一點,我之所以能心平氣和與你單獨談話,是因爲你救了阿飛一命,我很感謝你的幫助,所以我希望你能直接承認,而不是將我這份感激給消耗殆盡。”莫淵一字一句說道。
猶豫了一會,陳道文終於點點頭“莫小子你說得沒錯,的確是有人想要那本書,他說裡面藏着能改變世界的東西,據說得到了它人類就可以提前步入下個時代。”
“所以他都這麼說了你居然還能把書給賣了?”莫淵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交易後那人才告訴我的,那個時候我還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反悔吧。”陳道文回答道。
“他是誰?”
“不知道。”
“看清長相了嗎?”
“沒有,他把自己的相貌遮得很嚴密。”
“是華夏人嗎?”
“不是,他的華夏語口音很奇怪,很蹩腳,應該是外國人。”
“那麼到底是誰安排了這場交易?”莫淵直接問道。
陳道文看着他,然後動了動嘴脣,不過沒有出聲。
知道了結果的莫淵頓時一愣,半天沒有說話。
“原來是這樣啊……”
這時安全局的西裝男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莫……莫先生,我,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嗯哼。”莫淵用手勢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剛剛查看了全部屍體上的編號,沒有發現問題,都能在我們政/府查得到,並不是僞造。”
莫淵聽完眼中漸漸泛起寒意,他開口問道“所以……你們格蘭政/府,是什麼意思?”
西裝男被莫淵嚇得連連擺手,急忙說道“不不不……莫先生,請聽我繼續給您解釋,雖然警員編號沒有問題,但是人有問題,我發現每個屍體上都有刺青和烙印,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是警察,大概和僱傭兵差不多,而且我打電話詢問過,說是有一隊的特警裝備失竊,目前都下落不明。”
“你的意思是,有僱傭兵僞裝成特警,來找我的麻煩?”
“恐怕就是這樣的,莫先生,而且憑着這件事我嚴重懷疑我們的警務系統中有內鬼。”
“而且級別還不低。”莫淵補充了一句。
“是啊。”西裝男的面色變得非常難看,嘴角不停抽動着,可以看出他的內心十分焦躁。
接着,他果斷轉過身拿出手機,撥打着某人的電話,在莫淵看來,極有可能就是安全局的局長了,畢竟處在如此高位的人物理應知曉這種事情並提出應對方案。
此時一旁的陳道文用手肘碰了碰莫淵問道“喂,莫小子,你和這洋鬼子說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他們也碰上了與我們一樣的問題。”莫淵不禁幸災樂禍道。
事實證明,一件壞事只要不光發生在自己身上,消極情緒就會減少一半,而莫淵目前就是這樣一種情況。
大概過了五分鐘後,西裝男打完了電話,回過身笑着對莫淵說道“莫先生,我還有任務在身,就不在這裡久留了,告辭。”
說完他對着莫淵微微欠身,然後就離開了莊園,而莫淵則凝視着成爲廢墟的別墅,沉默不語。
見他在想事情,陳道文試探性地問道“莫小子,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就回去繼續調配藥劑了。”
“等下,陳老鬼,我差點忘了問,我剛纔怎麼沒看到阿亮,還有海蓮娜呢,他們都哪去了?”
“嘿,莫小子,這個你可是問對人了。”陳道文晃晃腦袋,回答道“在混亂之中,我親眼看到那個女人被一個黑影給擄走了,那個黑影速度極快,而且好像還不是人類。”
“黑影……非人類……”莫淵咀嚼着這兩個詞語,很快,一個熟悉的人便浮現在他腦海中。
比爾·霍達斯!
“那阿亮呢?”莫淵繼續問道。
“事情結束之後其他人才發現那女人丟了,然後大傻龍就讓阿亮出去尋找她。”陳道文說道。
“嗯?阿龍怎麼會下這種命令,他又不是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況,怎麼還敢讓阿亮一人單獨出去?”莫淵皺起了眉頭。
“原因很簡單,其實阿飛是爲了救阿亮一命纔會受這麼重的傷,大傻龍是怕他心裡有負擔才讓阿亮出去走走,當然可活動範圍大傻龍早就給他規劃好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陳道文篤定地說道。
莫淵這時還想說什麼,卻被其他人打斷了。
“喲,莫大少,想不到剛剛過去幾小時,你這據點就徹底廢了,真慘啊……”一聲輕佻的話語把二人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瘋子?你回來了。”莫淵一喜,接着一怔,因爲他看到了謝楓是扛着一個人回來的,那人正是阿亮。
“對啊,還是扛着一個保鏢回來的,我說莫大少,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你的保鏢還能在外面亂逛,想什麼呢?”謝楓撇撇嘴說道。
“他是怎麼回事?”莫淵急忙問道。
“不知道,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昏倒在路邊,好像是被什麼給撞暈過去了。”說着謝楓便把阿亮放到了地上。
“呃……”尷尬的陳道文不自覺將視線了瞥向別處。
“撞暈?不會是碰到比爾了吧。”莫淵嘀咕了一句。
可誰料謝楓聽力極好,他忽然問道“你說他碰到誰了?”
“等會告訴你,讓我先把他安置好。”莫淵把阿亮擡起來,然後和陳道文一人架着他的一隻胳膊,把他擡進了倉庫裡。
“真是……”謝楓笑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