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海蓮娜從昏迷中漸漸甦醒過來,她摸着腦袋從一張陌生的牀上起來,雙眼無光地看着屋內陌生的昏暗環境。
“不對!”立馬她警醒過來,突然想起來自己是被某人綁架了,隨即從牀上站了起來。
“這裡是哪裡?我在哪?”海蓮娜有些驚慌失措,她想拉開窗簾看看自己處在什麼地方,可她剛一伸手摸向窗簾,自己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海蓮娜下意識想大聲叫喊,但嘴巴也被突然出現的人給捂上了,因此她開始不停掙扎起來。
“海蓮娜,安靜一點,是我,比爾。”那個人急忙說道。
總編?
聽到熟悉的聲音,海蓮娜瞪大了眼睛,身體也停止了掙扎。
見她不再亂動,比爾也將手縮了回去。
“總編,你怎麼會在這裡?”海蓮娜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熟悉卻有點陌生的身影問道。
“因爲這裡就是我的公寓。”比爾答道。
“這麼說的話就是總編你把我綁過來的了?”海蓮娜問道。
“可以這麼說,不過這是有原因的。”比爾後退了幾步,留出了一個不太尷尬的距離說道。
“總編,你繼續說,我在聽。”海蓮娜大大方方地坐回到牀邊,準備聽比爾的解釋。
“海蓮娜,據我所知,拉蒂尼斯社長也就是你的父親將自己的神力通過斬斷軀體的方式嫁接到了你的體內,這樣一來,你就成爲了一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你既可以使用卡瓦里的力量,也可以隨意離開這個地方。”
“怎麼會……父親他說過,一旦我成爲卡瓦里,就終生無法離開此地,他怎麼可能會騙我。”海蓮娜有些失神地喃喃道。
比爾雙手抱胸搖搖頭說道“他沒有騙你,只不過他也不知道神力轉嫁的特殊性,把你當成一個普通的卡瓦里看待了。”
“原來如此……不過這應該不算解釋吧,總編。”海蓮娜歪着頭說道
“耐心點聽我說完,問題的重點是拉蒂尼斯社長的嫁接法,這種術法前無古人,沒有卡瓦里知道他是怎麼獲得的這個東西,但所有卡瓦里卻都知道這種術法讓你成爲唯一一個自由的卡瓦里,所以你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吧?”
但這時海蓮娜發現了一個疑點,急忙說道“停,停一下,不,還是不對,總編,我記得我獲得了父親的神力之後就根本沒有外出過,怎麼這些傢伙知道的比我自己還清楚?”
“因爲你的神力波動。”比爾果斷回答道“這種嫁接術會讓你產生類似第二人格的短期症狀,這樣一來,神力會佔據你的意識,你就算出去了你自己也不知道。”
海蓮娜頓時一臉煞白,喃喃道“怪不得有時候我起牀會感到一陣沉重的疲憊感,原來是這樣。”
“所以你知道了吧,你現在可是被卡瓦里和外界的人同時盯上了,莫也許能在短期內護你周全,但他絕不可能護你一生。”
“怎麼了,總編,你是不信任自己的朋友了?”海蓮娜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他。
比爾微微一頓,繼而搖搖頭“我不是不信他,我是不信任他身後的勢力,畢竟一個人的所作所爲還可以感情用事,但一個集團的話,驅使他們行動的原因就只有利益了。”
“嗯……是嗎?”
海蓮娜還想說些什麼,但此時比爾眼神一寒,迅速把她抱了起來。
“噫!總編,你你你要幹什麼?”察覺到自己被人用公主抱給抱了起來,海蓮娜的臉頰頓時通紅一片,只見她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紅撲撲的小臉蛋,帶着羞怯以及不可置信的目光從手指縫間投向比爾。
“有人來了,我希望你接下來不要亂吼亂叫。”比爾只說了一句話,然後就跨到了窗戶上。
劃過窗簾,海蓮娜才發現窗框上沒有玻璃,而比爾就這樣直接躍了出去。
完了!這是海蓮娜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此時她閉上眼睛,咬緊牙關,生怕自己叫喊出來。
不過這時比爾的輕笑聲卻傳入了她的耳朵裡。
“呵呵,海蓮娜女士,沒想到你怕高啊。”
聽到比爾善意的嘲諷,海蓮娜才緩緩睜開雙眼,看着自己仍然躺在比爾的懷中,並且猛然發覺自己居然懸在半空中!
“總編!這是!這是!”海蓮娜被震驚到語無倫次,再看向比爾時,發現他的背後赫然展開了一雙紅色羽翼。
看到了海蓮娜眼中的疑惑,比爾笑了笑沒有解釋,只是迅速飛到了對面的樓頂上,把海蓮娜放了下來。
此時海蓮娜也才注意到現在的小鎮就像是經歷過一場戰爭一般,滿目瘡痍,滿是廢墟。
“真是一場災難啊……”
轟隆一聲,比爾原本所住的那一樓層轟然倒塌,同時數以萬計的拿克利從中涌出,在海蓮娜看來,這些怪物就如同白色蛆蟲一般密集,讓人頭皮發麻。
“海蓮娜,大地卡瓦里的神力,你會使用嗎?”比爾開口問道。
“額……總編,會是會,不過從來沒用過,可能不太熟練。”海蓮娜不太自然地回答道。
“沒關係,能引來屬於你的拿克利就行,如果還能幫我削減一下敵人數量就更好了。”說完比爾便縱身從樓頂跳了下去。
“總編!你要幹嘛?”海蓮娜大聲喊道。
“殺蛆蟲!”
說完,比爾的雙眸變得通紅一片,嘴角也在慢慢開裂。
“砰!”比爾完好無損地降落到地上,他的形態也由人類變爲了漆黑的天之眷族。
面對如潮水般涌來的拿克利,比爾露出了鋒利的牙齒,似笑非笑地說道“最近的殺戮又讓我獲得了一些記憶,就拿你們來實驗一下吧。”
只見他伸出一隻利爪,凌空輕輕一揮。
“唰唰唰!”
一瞬間,數百隻拿克利被切割成碎片,但對於如此龐大的數量這些只不過杯水車薪。
“這個威力太小了,再換一種。”
接着,比爾整個身軀開始極速升溫,不到5秒,他的脖頸,手腕,腳腕以及尾巴尖端開始着起了高達1000攝氏度的火焰。
“嘿!”比爾喉嚨裡發出一聲沉重的冷笑聲,然後以他的速度衝進了拿克利羣中。
緊接着,滋滋如同烤肉的聲音不停從拿克利羣中冒出,無數的拿克利開始燃燒起來,從街道一直燒到住宅樓上。
“我的天……我的這個總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啊?”在樓頂上的親眼目睹到一切的海蓮娜難以置信地喃喃道。
此時沉迷燒烤娛樂中的比爾忽然感應到一絲晦澀的氣息,隨即猛一擡手,身上的火焰暴漲起來,然後他大喝一聲,帶着火焰的利爪直接撕開了擋在他面前的一切。
“轟隆隆!!”許多成爲廢墟的房屋應聲倒塌,無數的拿克利也變成了無數具黢黑的遺體,慢慢地消失不見,只有瀰漫的青煙證明它們曾經存在過。
“該出來了,蛆蟲!”比爾雙腿微屈,接着猛地發力,如子彈一樣穿過不遠的一棟建築裡,然後一瞬間又從建築裡穿了出來,只不過這時他的手上多了一顆滿臉驚愕的男性頭顱。
“真是無趣,蛆蟲一旦使用不出神力就如同待宰的豬玀一樣。”比爾喃喃道。
隨即他捏爆了頭顱,對着小巷的陰影處冷冷說道“既然都來了,爲何不出來見一面?”
“嗯……真不愧是天之眷屬,我們這麼小心也會被發現。”
一句略微輕佻的言語從陰暗的角落裡傳出,緊接着陰影裡忽然多出來幾個人形的輪廓,慢慢從小巷之中走了出來。
這些人統一穿着一身紅白色制服,腰間都有一把標配的長劍,看上去就知道是某個勢力下的小型隊伍,而領頭人,也就是這個小隊的隊長,則是一個略微蒼老但又孔武有力的年輕人,他棕色的頭髮上有着幾縷白色的髮絲,白淨的臉上卻有着一塊類似燒傷的痕跡,看上去很不舒服。
此時比爾也“看見”有六個陌生但有些熟悉的移動熱源面對着自己,而且他們居然能一口咬定自己的來歷,便開口問道“我應該沒有見過你們,你們是誰?”
“呵呵,看來閣下是真的糊塗了,我們和你們可是合作關係,而閣下殺了我們許多勇士,不知是個什麼意思?”領頭的隊長開口問道。
比爾恍然大悟,想起了那一份熟悉感來源何處,他冷聲說道“聖卡瓦里是吧,自以爲高人一等的蛆蟲們。”
要說比爾是如何知道聖卡瓦里的,這就要歸功於他的吞噬特性,讓他獲得了那些難纏的三階卡瓦里的記憶。
“嗯……算了,不想和你這樣不是人的東西多費口舌,抓住他。”領頭隊長搖搖頭說道,隨即他身旁的二人就在這一瞬間朝着比爾襲來。
“大言不慚!”比爾見狀直接一拳轟出,他對自己的力量可是抱有充分的信心。
那兩個聖卡瓦里也順勢拿出長劍朝比爾劈去。
然而只見本該揮出一拳的比爾直接虛晃一槍留出一道殘影,本體迅速逃離,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一情況讓小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領頭隊長咬牙切齒地說道“給我追!”
“是!隊長!”
此時的比爾正全速逃離,根據他吞噬的三階聖卡瓦里的記憶來看,這些穿着特殊制服傢伙其實都很強,幾乎都與他不相上下,所以打不過就只能跑了。
“這些聖卡瓦里的目標一定是我,畢竟本是合作一方卻大肆屠殺自己手底下的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嚥下這口氣,這樣看來我還是太莽撞了。”
比爾暗暗叫苦,但他並不後悔,因爲他埋藏在血脈之中的殺戮技巧只能依靠殺戮才能逐漸開啓,如果不嗜殺的話在戰鬥的時候自己只能拿利爪抓,用牙齒咬。
當然就算這樣比爾也不可能去拿普通人的性命來提升自己的力量,他一貫的做法就是和誰有仇就找誰的麻煩。
“唰唰唰!”
一個流線型的黑影在小鎮中不停穿梭,爲了甩開那個六人小隊比爾可是拼盡了全力!
可突然之間,大地開始晃動不止,一面高聳如雲的石牆擋在了比爾的路上。
對此比爾直接一拳轟出,想要將石牆給擊個粉碎。
然而比爾剛一碰到牆壁,一陣寒氣襲來,他的拳頭上瞬間開始結冰,要不是他及時將手臂收回,恐怕整個手臂都將被凍住。
“跑不掉了。”比爾回過頭,發現六人小隊就在自己身後,準備把自己給拿下。
“吼吼吼!!”比爾怒了,他再一次生出了高溫火焰附着在全身上下,想要和他們一決生死。
“天之眷屬,我們無意與你戰鬥。”領頭的隊長笑了笑,打了一個響指。
只見海蓮娜從他們的影子之中慢慢浮現出來,此時的她被禁錮在一大塊冰晶之中,動彈不得。
“你們……”比爾驚怒不已,他沒想到這些傢伙居然還有閒功夫去抓海蓮娜當人質逼他就範。
而且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與海蓮娜的關係的?
“如何,天之眷屬,我們大人只不過想見見你而已,不會有什麼危險,請你放心。”
“呼……”比爾輕吐一口氣,熄滅掉身上的火焰,然後冷冷說道“可以,我和你們走!但你們必須放了她,她和這事沒關係。”
“呵呵,只要你見到了大人,我們就會放過她,不必擔心,接下來,還請閣下不要亂動。”
領頭隊長一說完,比爾便發現自己拳頭上的冰塊開始迅速擴散,將自己的整個身軀給凍成冰晶。
“收。”領頭隊長淡淡開口,他們的影子逐漸延伸到了比爾的腳下,然後比爾就如落水的貨物一般沉了下去。
“我們任務完成了,回去交差。”
就在他剛說完的一瞬間,“嗖”的一聲,忽然出現了五個身影將這個小隊團團圍住。
“嗯?”隊長輕哼一聲,他沒想到居然會有傢伙盯上了他們。
其中一個長髮的男子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各位叛徒們,沒想到會被我們包圍吧?”
“原來是約瑟夫手下的狗啊。”領頭隊長神態自若地說道。
對此這五人眼中都充滿着憤怒的光芒,長髮男子恨聲說道“你是在找死!”
“哼!誰找死還不一定呢,區區一階卡瓦里也敢攔住我們?”
隊長大喝一聲,這個四階小隊中的每個人都徹底放出了自己的威勢,想要鎮壓住眼前的狂妄之人。
然而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這五人帶着戲謔的神情,同樣放出與他們威力差不多的氣勢。
“怎麼可能,你們居然也是四階卡瓦里?”隊長忽然一愣,不可置信地問道。
“呵呵,神王早就知道你們這幫叛徒的底細,特意賜予了我們無與倫比的力量,現在,我們和你們這幫叛徒,在同一高度上了。”長髮男子冷笑一聲,伸出手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交出你們抓住的惡魔,我可以放你們一馬。”
“一羣毫無尊嚴的無牙犬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之後就想打敗歷練了數百年的我們,會不會太想當然了?”隊長恢復淡然的神情說道,因爲他明白,強行拔高境界的卡瓦里,根本就無法與擁有着豐富戰鬥經驗的聖卡瓦里相比。
長髮男子此時沒有說話,因爲他明白這個聖卡瓦里說的是實話,不過現在克希亞小鎮可是自己所在勢力的主場,想要把這些叛徒留在這裡可謂輕而易舉。
看到了長髮男子略微閃爍的眼神,隊長心頭猛地一跳,他忽然想起來問題的關鍵所在,便在一瞬間動起了手。
無數冰刺憑空出現,迅速射向把他們圍住了五人。
“啊啊啊!!”
其中有三人一時不察,被冰刺刺穿心臟,當場死去。
“混蛋!你們居然敢偷襲。”躲過冰刺的長髮男子瞪大眼睛,憤怒地說道。
“哼!只准你們偷偷叫人,不許我們突圍嗎?”隨即隊長大吼道“我的戰友們,爲迪麗亞斯大人效忠的時候到了,殺掉所有的敵人,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是!!”小隊所有人眼裡發出炙熱的光芒,就如嗜血的野獸一般渴望殺戮。
哪怕是長髮男子,看到這些可怕的眼神,也是十分膽寒,不過這時他突然眼睛一亮。
“來了!”
只見一個大隊迅速來到此處,其中有七十多個三階卡瓦里,十幾個四階卡瓦里,甚至還有一個五階卡瓦里,他們的氣勢凝聚起來都可以衝破雲層。
不過當長髮男子看到了帶領大隊的那位五階卡瓦里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見鬼,怎麼是她來了。”
這個五階卡瓦里是一位妙齡少女,她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和牛仔褲,棕色的捲髮看上去很長時間沒有整理過了,有些凌亂,而她的雙眸如綠寶石般奪目耀眼,璀璨動人。
不過可不要被表面現象所迷惑,這少女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她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鬥狂和施虐狂,不要說敵人,就連共事之人也對她頗有微詞。
只見少女淡淡看了一眼長髮男子,眼中的鄙夷之色一覽無餘,接着轉臉看着距離他們不遠的小隊,緩緩開口道“殺!一個不留!”
“哦哦哦哦哦!!!!”
“我們也上吧,爲了自由!!”
小隊中所有人都拔出了佩劍,朝着敵方殺去。
戰事已經不可逆轉,在場的所有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去擊殺敵人,風刃,火焰,雷光,冰刺,無數的神力糾纏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慶典的煙火一般奪目,當然,如果沒有淋漓的鮮血和殘缺的屍體的話,就更好了。
而沉浸在戰鬥中的衆人都沒有發現,在一旁的高樓上,有一人正坐在樓頂的邊緣百無聊賴地看着他們,而他就是那個咒蛇的瓦斯面具人。
“無趣的爭鬥……”他一邊用雙手撫摸着那張背在身後的卷軸,一邊喃喃自語。
此時,有高跟鞋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他頭也不回地說道“黎曼,你來這裡幹什麼,基金會來命令了?”
只見一道高挑的倩影站到了瓦斯面具人的旁邊,她的臉上戴着一個略顯笨拙的過濾口罩,身上穿着有着特殊質感的黑底白襯服裝,及腰的黑色直髮隨着風飄動不止。
“是的,碎顱,最近在亞洲東方有一股不安定的因素開始蔓延,恐怕是那些二戰後沒有消滅掉的殘黨又想捲土重來了。”黎曼冷冷說道。
“哦,你是說他們啊,終於查到他們的下落了?”碎顱輕聲問道。
“沒錯,不過現在問題是他們爲什麼會突然肆意妄爲,似乎他們有恃無恐。”黎曼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亂的長髮說道。
“那麼董事會的那些傢伙怎麼說?”碎顱把卷軸揹回背上問道。
“他們懷疑已經有使者降臨並且與殘黨們有了聯絡。”黎曼認真答道。
此時碎顱纔回過頭,看着黎曼疑惑問道“他們確定有使者降臨?這個低等世界幾乎快要被遺棄掉了,就連我們也被遺棄掉了,就算有使者降臨,又是爲了什麼呢?”
黎曼搖搖頭“不清楚,董事會沒有告訴我詳情。”
“哼!他們那些就是一羣混吃等死的牆頭草,魔界稍有動盪就急忙撇開與其關係,將我們整個小組困死在這個星球上,如果真有使者降臨,恐怕也是爲了解決我們這些與魔界失去聯繫的背叛者。”碎顱冷哼一聲說道。
“所以基金會給我們的任務就是與使者進行聯繫,向他解釋我們的情況,最起碼不能讓他只聽信殘黨們的一面之詞。”
“那這裡的任務呢?”碎顱指了指樓下激斗的人羣問道。
“自然是放棄,這裡已經毫無價值。”
“哎,虧我還爲了這個任務做了很多準備呢,看來全部沒用了。”
碎顱遺憾地說道,然後便把手背上的咒蛇印記給徹底抹除掉。
“行了。”碎顱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回去吧,說實話我也有點厭倦這個任務了,根本就沒有能讓我認真起來的生靈,看來這個低等世界也就這樣了。”
碎顱說完,二人就在轉瞬之間消失不見,只剩下滿是暴力的可怕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