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早上。
法正的小四合院裡。
“爺爺,您覺得我的拳法怎麼樣?”打完一遍拳,法自然恭敬地問道。回到國內已經有幾天了。
這幾天裡,他周圍的環境看似祥和寧靜,實則是暗流涌動!
在有心人的眼裡,法自然在美國最後一段時日裡的一系列舉動,已經觸碰到了他們的敏感神經!
“完美!”眼睛裡放出光芒,法正讚歎道:“入了暗勁,練拳的時候,便能知道自己的短處在哪裡,老輩兒高人總結的各種訣竅便都有所理解,但此時仍容易顧此失彼。等入了化勁,做到周身一體,即每個動作裡,每個肢體表現,都符合了訣竅所言,那才能渾身上下毫無破綻。而小六你的拳法,已經不能用毫無破綻來形容了!”
“是的,爺爺。我觀小六的拳法,也好似有了許多領悟!”法廣然也跟着點頭讚歎道。
“那我的呢?”法泰然在法自然旁邊跟着打了一遍,此時略有得意地問道。畢竟他也是入道之人了!
“你?”法正氣道:“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呃!”法泰然有些委屈。
“爺爺,您也不能這麼說泰然。他畢竟也算是得了您的真髓。而且,論年紀,仍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法廣然和稀泥道。
“就是嘛,大哥說得也沒錯呀。”法泰然嬉皮笑臉補充道:“用小六子的話說就是,我現在即便出去教拳,也不會辱沒先人了。”
“你呀,練拳的時候從來沒有個正形!”法正無奈道。三個兒子是沒條件,可到了有條件的時候,年紀也過了最好的階段,幸虧給他生了七個孫子。不過呢,七個娃子裡,除了老大和老六,又沒一個肯在太極拳上,下苦功夫的!這怎能不讓他唉聲嘆氣呢?
“沒想到法家出了一位護國大法師一般的人物!”恰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小徐來啦。”法正笑道。
“徐叔!”法自然和法泰然異口同聲道。
“總理!”自己畢竟是政府部門的,不能像小六子他們那麼沒禮貌,法廣然表情略顯嚴肅,恭恭敬敬地喊道。
“叔啊,小法可真爲咱們爭光了!”徐總理邊走邊笑着說道。只是,他的笑容稍稍有些複雜!
“這是他應該做的!”法正一本正經道。
“真是羨慕小法呀!叔啊,您不知道小法在美國有多厲害!”似有難言之隱,徐總理只是在太極拳上話來話去:“整的我都想天天跟着您老練習太極拳了!”
“不着急,等你什麼時候清閒了,再練也不遲!”法正哈哈大笑道。
“總理,您看…”法廣然指了指手錶,提醒道。
“哦,對了,差點忘記正事!”故作恍然大悟狀,徐總理笑着繼續道:“小法,今天陪叔走一趟吧?”
“去哪裡?”法泰然好奇地問道。
“國家大事,少問!”法正批評道。他的臉上稍顯嚴厲!
能力越大,肩上所擔着的責任就越大!但其實,還有一點需要說明,那就是,所面臨的風險也會越大!不過,法正相信法自然已經完全有實力,處理好這件事了!
“沒事,叔。”徐總理搖搖手,讓法正不要生氣,然後才神神秘秘地對着法泰然說道:“去見幾位大人物!”
——
可以隨意切換空間,法自然瞬間回到國術館。
給所有人放了一個月的假,此時的國術館就顯得格外冷清。不過,二樓正有位佳人在等他!
“丫頭,在幹什麼呢?”法自然雙手環住柳瑞先的小蠻腰,閉着眼睛,明知故問道。
“別鬧,我正忙着呢!”俏臉兒紅了一大片,柳瑞先被法自然抱住的身體都有些酥了。只是,她確實有正事要做!
“劉叔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通情達理耶!”法自然嘴上抱怨着,可雙手卻環得更緊了。
“阿嚏!阿嚏!!”此時正在天海國際的辦公室內聽取彙報的劉成突然連打了兩聲噴嚏,遂不由得壞笑道:“準是那個臭小子在罵我!”
“我要消失幾天。”一番耳鬢廝磨之後,法自然說道。
“嗯。”柳瑞先俏臉紅透,低頭小聲道。反正隨時都可以見面,法自然說過,只要她一想,他就會立刻現身!
“我是說,這幾天裡,你可能都見不到我了!”法自然左手食指輕擡起柳瑞先的俏皮下巴,以一副非常之痛苦的表情說道。
“那就別消失呀。”柳瑞先有些迷糊道。顯然,她還沒有從剛剛的溫柔鄉里徹底回過神來。
“我們終須一別的。”法自然不忍心傷害她,但有些話,又不得不說。
“啊?”
“不不不!”明顯感覺到她的心臟跳動一滯,法自然忙解釋道:“我不是說,生老病死。而是指,我要雲遊四海!”
“哦。”
“丫頭,你還真是寡言少語呢!”法自然看到柳瑞先的小腦袋裡的悲傷消失,便忍不住又想要言語撩撥她!
“不行,不行!”強忍住這種衝動,使勁搖了搖頭的法自然都小小地驚訝了一下:“情緒裡所蘊含的能量還真不小呢!”
“唔?”柳瑞先擡起頭來,盯着法自然傻里傻氣地自言自語,眼神可愛地眨了眨,然後再次低下頭,小臉通紅地說道:“我不會拖法哥的後腿的。法哥想去雲遊多久,就可以去雲遊多久。”
“放心吧,要走很久一段時間的日子還沒到呢。”法自然緊緊抱住柳瑞先,繼續道:“最起碼這三年的時間裡,你隨時想我,我隨時都能夠出現在你面前!”
“嗯。”
“那我這就走啦?”
“這麼快?”
“對啊,宜早不宜遲嘛!”法自然瞅了瞅窗外,神色凜然道。
“去吧。”
“得令!”得到柳瑞先的允許,法自然一個轉身,便逐漸消失在空氣中。
恰在此時!
“小法!”
“法師父!”
“我們來看你了!”
幾聲吵鬧打破了剛剛的寧靜!
“法哥剛走!”柳瑞先下得樓來,就看到和尚和道士混在一起走進來的一大羣人。
“您看,我說了我們館長還沒回來吧?”引路的前臺小妹,一副沒有受到應有信任的表情。
“呃…”釋永方大師一愣。
“不對,不對!這樓上下來的小姑娘說小法是剛剛走!”劉福明道長似乎找到了破綻,有些得意地說道。
“小雅沒見過法哥是很正常的。”柳瑞先看到前臺小妹有些委屈,忙解釋道:“自從給大家放了長假之後,法哥就只在這國術館的二樓、天海國際大廈的頂樓和北京爺爺家的四合院這三個地點之間來回走動。”
“啊?”釋永方大師和劉福明道長這次是步調一致,同時愣了!
“嗯,法哥可以憑空出現和消失,當然就無需走正門了。他想去哪裡,都是一轉念的功夫。”柳瑞先補充道。
“所以,所以,他現在又走了?”雖聽王克明說過,但釋永方大師還是不敢相信!
“嗯。”
“法師父有沒有駕鶴?或者腳踩祥雲?”禁不住吃驚的劉福明道長還不忘好奇地問道。
“不對,不對!”怎能不清楚劉福明這老道是什麼想法,釋永方大師也不甘示弱:“肯定是盤坐在寶蓮之上,騰空而去!”
“沒有,”根本沒想過眼前這兩位宗教領袖會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明爭暗鬥,柳瑞先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法哥是逐漸變得透明之後才消失的。”
“呃…”倆人同時一愣,心中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