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的預選賽很順利啊！”
選手專用酒店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老李樂呵呵的說道，馮雪聞言卻是搖搖頭道：
“說到底都是些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一點b數的菜雞，我覺得他們參賽更多的是爲了作爲炸咱們這些外來者的暗雷。”
似乎是因爲當初使用權能得到的情報中有什麼更便捷的方法，又或者是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身份不適合參加神選角鬥，老李並沒有報名這次比賽。
不過倒也不能說他慫，因爲這所謂的比賽中，實在是有太多的暗坑存在了，不說像直播之神那樣開着弱智光環下來炸魚的，光是那匹普通參賽選手身上的標籤就讓人很是麻爪。
馮雪自己有金手指可以常態觀察對手的標籤，並且戰鬥方式也是駕駛機甲，可以拉開足夠的距離，這纔沒有在區區預選賽上暴露。
而作爲反例，某怪談還沒開打呢，對手就從冰元素變成了檳榔……
然後他就暴露了。
這讓馮雪意識到，原來這世界不只是地獄笑話，還有冷笑話……
嗯，寒冰地獄也是地獄？
“這笑話真夠冷的。”小心藏好在口袋裡左右橫跳的鹽，馮雪強行將注意力轉移，老李倒是好像百無禁忌一樣，隨手丟給馮雪一個文件袋道：
“昨天有人調查你的履歷，我幫你把‘過去’補上了，不過伱還是注意一點。”
“連過去都能補，不愧是氣功大師。”馮雪咧了咧嘴，但想起某上海灘賭聖，好像又忽然合理起來。
對於老李的“好意”，馮雪也沒有抗拒，打開文件掃視起來，將裡面的細節記了下來，同時也不忘道：
“你忽然跑一趟，應該不是爲了給我送這個吧？”
“這是自然。”老李也沒有遮掩自己目的的意思，很乾脆的直奔主題道：
“我想問一下，‘天庭’那邊能不能幫忙搞點動靜？”
“你要什麼樣的動靜？”從兜裡掏出一個幻物電子狗，再次確認房間沒有被以任何形式監聽後，馮雪纔開口問道。
“我需要一點天庭機體的重要零件。”老李搓了搓手，馮雪卻是十分大氣的一揮手道：
“這有啥難的，你要哪種型號的？我直接給你一臺現成的，你自己看着拆就是了！”
“這不成！”老李用力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瞞你，這其實就是我打算策劃的一個儀式，隨着帕林那邊把機甲格鬥弄得國際化，食屍鬼這圈子的蛋糕也越來越誘人，你也明白，這種暗地裡的圈子總是要有個規矩，有個三六九等的，但是直接開打又吃力不討好，於是我就動了點手腳，控制了一下輿論……”
“懂了！就好像武俠小說裡那種‘能從皇宮大內偷出xx就能成爲賊中之神’的感覺是吧？所以，你是把目標放在了天庭上？”馮雪用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老李一眼，老李也點點頭道：
“沒錯，畢竟現在公認的機甲巔峰技術就是天庭的機體，而天庭的機體殘骸在國際上，哪怕是對於四極，都是相當緊俏的貨色，值錢、稀有、難得，這不恰好就是證明實力的最好目標嗎？只要稍微操作一下，就會變成‘誰能夠得到天庭機甲的殘骸，就能成爲食屍鬼之神’這樣的儀式了，不過儀式這種東西，重點就是過程而非結果，所以必須要切實的通過‘正當’的手段去獲得才行，你說是吧？”
看着老李蒼蠅搓手般的動作，馮雪點點頭道：
“按你這個說法，我也不能真就讓天庭的機體跑去送死，能不能被擊墜也是個問題，而落後一點的機體又不具備足夠的傳說度，這樣吧，我把接下來天庭的行動路線給你一份，你照着這個路線蹲好了，反正都是自動駕駛，能不能打下來就看四極爭不爭氣了。”
“沒問題！”老李立刻點了點頭，接過馮雪那寫着一行行戰場信息的便籤，轉身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老李消失後，馮雪卻是皺起眉頭，心中暗道：
“這傢伙居然故意送上門來，是怎麼想的？是打算說明他沒有和我競速的念頭？還是暗示我神選角鬥有坑？”
不能怪馮雪想太多，實在是老李這行爲過於古怪，雖然他這個儀式本身很具有可行性，而且老李的【悅來客棧】怪談本身也有操縱輿論方面的權能，但說到底，這種事根本就沒必要和他商量。以老李氣功大師的能力，完全可以直接預言天庭的動向，至於代價……一個怪談還怕折壽不成？
唯一合理的可能是老李擔心馮雪擁有什麼感知類的權能，能夠察覺他對天庭的預言，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但說得這麼清楚，卻實在是有種質子的既視感。
就好像是在說：“我都把自己成功的契機交給你了，足夠可信了吧？”一樣。
可縱觀歷史就可以明白，越是主動送質子，就越是不可靠的證明。
“當然，也可能是故意讓我疑神疑鬼也不一定，但這就進入八奇思維領域了……”
馮雪嘆了口氣，暫且壓下了對於老李奇怪行爲的思考，一路走來，他也漸漸明白一件事情，越是將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就越是會因爲他人的行爲而受到影響。
除非，專注自己！
不要理會別人怎麼做，只要把自己的計劃貫徹到底，至於成與不成，那是另外的事情，畢竟，怪談有的是試錯機會。
放鬆下來之後，馮雪摸出一杯快樂水，打開電視開始看起了直播，好不容易脫離了急救之神救護車的直播之神此時站在鏡頭前，一邊賣萌，一邊解說着預選賽中值得關注的選手，然後，馮雪的視線就瞬間鎖定了一個目標——
那是有着一頭長直髮，渾身散發着美妙氣質的少女。
雖然看起來十分柔弱，但她的實力卻相當不俗，兩個照面便已經敵人踹下了擂臺。
“哇哦！這名選手的颱風很不錯誒！神醬覺得她很有網紅的天賦哦！一會兒要不要上去問問有沒有興趣簽訂契約成爲直播系神靈呢？”
直播之神在鏡頭中耍寶，而在大片彈幕飄過的同時，馮雪卻看着帶着墨鏡的裁判拿出通過預選的票據遞了過去。
只是，就在兩者視線交匯的一瞬間，那少女變成了石頭……
“啊咧，啊咧，啊咧咧？？？”
看着瘋狂cos死神小學生的直播之神，馮雪不由得捂住了臉——
又一個被直播光環降智的受害者……
越是偏門的權能才越離譜。
原因很簡單。
熱門權能因爲太熱門了，反而會出現很多設定，這就導致剋制這個權能的權能會有很多，優先度就上不去。
反過來說，一些冷門權能本身沒什麼優勢，但因爲太冷門，根本就沒有相關的剋制全能，反而會有極高的優先度。
比如主角的娘化濾鏡就是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因爲改寫自身認知的能力既積累又冷門，完全沒有剋制項，反而能發揮出令人咋舌的優先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