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並沒有盲目攻擊,而是根據老秦師父的提醒,手中運起風刀卷的動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大白鵝的腳。
大白鵝靈活自如的脖子又企圖像攻擊陳杉明一樣,啄擊秦旭的手腕,讓秦旭疼痛下鬆手。
可惜,在比它更快的速度前,慣用的招式,無法得逞。
秦旭以超越普通人的速度,一巴掌將它的大腦袋扇到一邊,然後迅速將其倒着吊起來。
這是老秦師父告訴他,對付這個傢伙最有效的方法。
當然,方法有用,並不是誰都能行得通。
眼明手快,是最基本的操作。
秦旭也就是練過風刀卷之後,才較有把握不被啄到的前提下,制服這隻囂張的大白鵝。
要不然,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身手,想得到,也未必能做到。
“哎呀!警察大哥,”剛纔溜出去的中年男子激動地跑進來,看着依然毫不屈服,“昂昂昂”叫喚的大白鵝,不太敢靠近,說道,“你們太厲害了,真把它抓住了,我真的拿它一點辦法也沒有!”
第一個被擰的單子華,終於緩過勁來,他擦掉飆出的眼淚,揉着依然疼得不行的皮肉,心裡暗暗後怕。
就差一點,如果這隻大白鵝的嘴,再下去那麼一點……
陳杉明手腕的肉薄,雖然皮膚看起來只有一小塊紅痕,其實骨頭都疼起來了。
他覺得自己的手腕,至少要疼好幾天。
黃正浩最慘。
他除了大腿肉被擰了一大塊,其他地方被大白鵝骨骼分明,極爲有力的大翅膀扇得紅一塊,青一塊,比前陣子牙疼更要命。
看到秦旭一出手,將這隻鵝抓住,黃正浩三人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秦旭拎着這隻大白鵝,它被倒吊着,依然好不拖鞋地衝着秦旭的大腿啄去,有幾次還真被它險些戳中,幸好秦旭手臂長,將它拿着遠了點。
“咳咳,你這隻鵝準備怎麼處理?”秦旭手裡拿着鵝,朝着中年男子走去,和顏悅色地問道。
中年男子一看見鵝過來,下意識退了三步,等發現自己反應過度,不太好意思地說道:“額,這我親戚送我,本來想殺了吃肉。現在殺不動,我就賣給土雞土鴨店吧!”
這位中年男子腦子還算清醒,沒說出請警察叔叔們幫忙殺鵝的蠢話來。
什麼?
殺掉?
絕對不可以。
雖然它兇悍十足,但是就是這股兇脾氣,讓秦旭還是挺喜歡它的。
“這樣吧,”秦旭掏出手機,說道,“這隻鵝雖然脾氣不好,但它這麼厲害,應該是有點靈性,你看,你那個親戚自己都不想殺,也別送到什麼土雞土鴨店,乾脆賣給我吧,我放回鄉下親戚家去,也算是一件善事。”
中年男子聽着秦旭的話,連連點頭,說道:“有道理,有道理,我以前在鄉下,也養過鵝,但是真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大鵝,它可能上輩子學過功夫,不能殺,確實不能殺。”
當然,在不損失金錢的情況下,能將這隻鵝給處理了,他何樂不爲呢?
秦旭讓中年男子弄了一條結實的繩子,將大白鵝的雙腳和翅膀捆住。
“劉漢東,這次情況特殊,我們對你進行批評警告,以後不可以像今天這樣誇大警情。根據治安處罰條例,謊報警情,完全可以拘留,並處以罰金。”秦旭將大白鵝放在中年男子拿出的電子秤上,同時對他進行批評教育。
“一定一定,不會不會,今天特殊情況,以後一定不會了。”
黃正浩三人不想說話,保持形象,只讓秦旭一人應對。
“一共十七斤半,按照市場價每斤三十五元,一共612.5元,我手機轉給你。”秦旭說道。
老秦師父蹲在大白鵝的背上,搖着頭嘀咕說道:“靈氣太少,靈力不足,連只這麼小的牲畜都馴服不了,唉……”
將鵝賣給警察的中年男子,還挺高興的,不斷感謝,將秦旭他們四人送出平房。
“秦旭,你將這隻鵝買回來幹什麼?”黃正浩現在看到這隻鵝,被秦旭放在警車副駕駛座的位置,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種感覺,比他現在戴着口罩的牙醫還可怕。
“這麼厲害的鵝,也算難得一見,被殺掉吃肉太可惜了,我家院子正好能養,養陣子就熟了,正好看家護院。”秦旭沒想到這一趟出警,還頗有收穫,樂呵呵地說道。
“呵呵,”單子華捂着小腹,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半天,糾結地說道,“秦爺,你真英雄!”
“我就是動作快一點,沒什麼。”秦旭謙虛地說道。
“好了,今天這事,回警局少說兩句。”黃正浩跟兩個小年輕擠在車後座,悶聲悶氣地說道。
他覺得丟人吶!
三個警察,被一隻鵝給繳械了。
雖然他徒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沒鬧出四個警察鬥不過一隻鵝的笑話。
但做師父打不過一頭鵝,黃正浩還是覺得沒臉見人。
黃正浩叮囑歸叮囑,這兩名經歷了一起奇葩報警的小年輕,會不會忍不住跟別人談起這件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依然是秦旭開車回去。
一路上,他跟老秦師父討論這隻被綁住,依舊沒有停止掙扎的大白鵝。
“我記得以前奶奶跟我說過,那種腦袋大大,能長二三十斤的獅頭鵝,最爲兇猛,沒想到這種大白鵝也這麼強悍。”
“如果老朽沒有判斷錯誤的話,這隻壞脾氣的傢伙,跟小豬香香一樣,也有自己的特殊天賦。”
老秦師父坐在半開的車窗邊沿,十分肯定的說道。
“天賦?”
秦旭記得,小豬香香是嗅覺天賦。
“比普通同類更敏捷的速度,嘴喙的咬合力更強,啄人的時候,疼痛感會比其他白鵝更強。”
正是因爲這是一隻天賦卓越的白鵝,所以它才那麼難對付,導致這戶人家報警求助警察。
“要開光嗎?”秦旭知道自己的能力,想要找大白鵝修煉,近期是沒指望了。
“不要天天惦記着開光,你的目標是煉獸訣,是煉獸訣!”老秦師父晃動小腿,敲了敲玻璃窗,說道。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秦旭看了一眼在副駕駛座地板上,不安分的嘴喙到處亂啄的大白鵝,說道,“看來我還是先得跟它混熟了再說。今天把它抓住了,不知道它會記恨多久。”
“這隻小傢伙,雖然兇起來很兇,但想法卻很簡單直接,倒是很適合作爲明獸的種子。”老秦師父沒回答秦旭關於記恨多久的問題,直接將話題轉到其他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