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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未雙和鬱劍重新上坐騎,衝回原地。只是此刻兩人的表情都十分難堪。
“我記得她們就在此處……”鬱劍的臉色陰沉,雙眼相四周移動。葉未雙的臉色也十分難堪。他順着紅丫的氣息,在他們先前停留的地方停頓了一會兒,接着道:“這裡。”
鬱劍擅長的是氣息屏蔽,比不上葉未雙野獸的五感。因此他毫不猶豫地跟上了葉未雙。“我竟然忘了,這九域封禁幾日前就開始日夜倒轉,深夜無事,白日裡纔會發生異狀!”
眼下那兩名女子,不過是弱小體格,又沒有何護身,這一來也不知道是被挪移到了別的地方還是被人或野獸劫持了去。
最好是後面一項。葉未雙心裡想到。比之被騰挪到他們一無所知的危險地帶,葉未雙到更希望她們是被人或者野獸帶走了。好歹這兩樣他和鬱劍都還有能緊急應對的方法。再不濟,也能夠向其他的師兄弟們求救。
兩人縱騎飛奔,葉未雙滿腦子都是那二人萬萬不能有事,卻將先前的雷氏車隊扔到了一邊。
鬱劍看着前方狂奔的背影,每過一段路途便用小刀在樹上刻下一個痕跡。失去的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人物,他的頭腦仍舊保持相對的冷靜。如果說現在他二人,小葉主要掌控方向並且追蹤,鬱劍則是起到了後方警戒的作用。葉未雙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空氣之中殘留的那些靈絲上,周身全然不設防,只有鬱劍來爲他做這個工作。對此他已經做得十分熟稔而自然。
兩騎奔跑了約莫兩個時辰,葉未雙猛地一擂矔疏,一直牢牢盯着他的鬱劍當即也一把抓住了蠱雕的毛髮,眼神向前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接着他順着葉未雙的目光向上看去。
“小……師弟……”已經發現兩人的梅玉的雙眼一亮,聲音卻不敢發得太大,她的表情略微帶了幾分驚恐。這和她平素清冷的神色相差很大。在進入九域封禁的短短几天之內,她已經露出過多她不曾露出過的表情了。
葉未雙和鬱劍此刻心裡同時浮現出了一個想法:他們是不是和鳥有仇。
他們的面前是一顆極其龐大高巨的樹,樹高百仞,枝丫極其茂密。而在這茂密的枝丫一側,被硬生生開出了一個極大的空間,像是鏤出了一個大洞,填塞了無數巨枝和草葉,形成一個龐大的巢穴。此刻,一個巨大的鳥首正從巢穴裡鑽出,歪着腦袋盯了地面上的葉鬱二人一會兒。葉未雙和鬱劍一時之間沒敢動彈。那巨大的鳥首若是從其形態上來看,尚是一隻覆滿了絨毛的初生小鳥,但僅僅是一個鳥獸,直徑就有一個梅玉那麼長。
梅玉不敢大聲說話,只知道看着兩人,驚懼的神態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感到憐惜。葉未雙有些焦急地比劃了一會兒,梅玉卻沒有看懂,他乾脆放開了嗓子喊道:“紅丫呢?!”
梅玉用手指了指自己一側的下方,看來紅丫就在他身邊。葉未雙還沒呼出一口氣,心頭便驀然感到一陣不妙。心臟不斷加速跳動,一種熟悉的感覺從他心裡生了出來。他猛一拉鬱劍,兩人閃到巨木樹根之後,便感到一陣狂風襲來,無數巨大的葉片沙沙作響。隨着一陣羽翼拍打的聲音,一道嘹亮的高啼讓葉未雙的心裡一涼。他和鬱劍對視了一眼,都明白:大的回來了。
巨鳥落在巢穴之上時,半邊樹枝都搖晃了一下,鬱劍斂着氣息和葉未雙一起看了一眼那巨鳥,只看到巨大的羽毛從他二人頭頂刷地掃過,兩人連忙一個挨身,躲過了那尖銳的翅羽。一陣陣尖銳的鳥啼開始響了起來。葉未雙苦笑了一下,道:“怎麼辦?”
鬱劍擡頭望了望粗壯的枝幹。那巨鳥將紅丫和梅玉抓去顯然不是爲了好玩。她們很可能是被當作了食物。鬱劍手裡有飛行仙器凌霄,但如果他們眼下就這麼堂而皇之地上去了,顯然會被當作額外的加餐。他看了一眼葉未雙道:“爬上去。”
葉未雙點點頭,正要順着那巢穴背面的巨木開始向上攀爬,鬱劍一把拉住了他:“我去,你掩護。”
葉未雙知道要比氣息屏蔽,自己還真無法與鬱劍相比,因此他也不推,下來借了鬱劍一把力看着他上去了。葉未雙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此刻纔看到了終於歸巢的巨鳥。渾身赤色,翅羽五彩,鶴足雞冠,那……赫然是一隻鸞鳥!葉未雙的心裡開始狂跳。鸞鳥算作和鳳凰一宗,雖說比鳳凰地位低些,卻也絕不是什麼普通的妖獸,精說得歸於神獸!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難怪方纔他感到血脈都開始了跳動!
葉未雙愕然地想到,這九域封禁恐怕最最珍貴的不是什麼神器仙器,而是這些在外世難得一見的珍獸!葉未雙又漸漸想到:如果這裡有鸞鳥,是否也可說明,此處有極大的可能也有龍的存在?!
想到這裡葉未雙便感到狂跳的心臟慢不下來了,他盯着鸞鳥那龐大的身軀,一陣陣的希望衝擊得他連鬱劍此時在何處都不知道了。好半天他才冷靜下來。找到就算找到龍族他也不一定能找到他爸。能找到他爸也不一定能弄他出來。莫離以前對他說過,嘲風龍煙被拘禁起來,此時也不知究竟如何了。葉未雙沉了沉氣,這纔想起來去找鬱劍,這一看讓他一愣。鬱劍不知何時已經到達了那巢穴的高度,正站在一棵枝丫上對自己做手勢。
葉未雙看了那巨鳥一會兒。那巨鸞正和幼崽親密地玩鬧,葉未雙生生看到它將一頭小野豬塞進了幼崽的嘴裡。一旁的梅玉已經嚇得滑了下去,看不到人影了。葉未雙能感覺到她和紅丫的氣息都還在,稍稍鬆了一口氣。看這個樣子,那巨鸞替幼雛儲藏的食物還不少,如果梅玉機靈點,掩飾自己的氣息,說不定能捱到巨鸞再次離開。
在巨鸞在的時候救人,無疑是找死!
葉未雙衝鬱劍搖了搖頭,示意他等待。鬱劍點了點頭。他從出生不久就被當作殺人機器,最擅長乾的事就是潛伏和伺機,或者說他是一個精明的獵人也不爲過。不過在此之前,他的獵物都是人類。
兩人無聲無息地等候了許久。然而葉未雙始終沒有等到巨鸞再度離開巢穴,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葉未雙的焦慮也越來越盛。在這麼下去,那兩人遲早要成爲巨鸞的食物!
葉未雙猛一擡頭,正看到鬱劍看着他。葉未雙衝鬱劍使了個眼神。鬱劍皺起了眉,但還是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兩人的關係就在此刻對調了。葉未雙從樹根下突然之間躥了出去。
巨鸞對自己的領地向來注意,先前已感到有生人的氣息,只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究竟在哪裡,現在感到那氣息重新出現了,巨鸞尖鳴一聲立馬撲了出去。葉未雙的屏蔽氣息的本事不如鬱劍,但是他卻能夠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他本體就是妖獸,要化作自然之物的氣息卻是容易的。巨鸞繞着巨木盤旋了一週都沒有發現方纔閃現的東西,頓時氣得尖鳴不斷,但卻立馬如箭一般躥回了老巢,似乎對自己的幼雛很是緊張。鬱劍纔將腳跨出去一步,這一來只好連忙抽回。葉未雙一撇嘴,心裡暗罵了一句,再度躥出。這一次注意力提升了好幾倍的巨鸞猛地飛撲了出來,像是一架戰鬥機似的俯衝下來。葉未雙被那般速度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縮回去,但想到鬱劍先前的情況,咬了咬牙,乾脆背離巨木奔跑開去。葉未雙見巨鸞來追他,心裡還來不及高興,卻發現巨鸞追了他一小會兒,警告似的鳴叫了幾聲,竟然又一個回頭朝巢撲去。
葉未雙登時一陣憋氣,心裡暗罵了一句,一不做二不休,拔出槍來衝巨鸞開了一槍。這一槍用的是符灰子彈,打在了巨鸞的五彩翅上,巨鸞猛地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葉未雙一怔,接着臉上露出了呆滯的神色,心裡叫了一聲:“不好!”
巨鸞的雙翅上有一個淺淺的坑,符灰子彈竟然沒能穿透那層厚厚的羽翼,但縱然如此,巨鸞的雙眼也已經紅了。葉未雙感到巨鸞的周身都開始凝聚起龐大的靈力,以其爲軸心,形成了偌大一個的漩渦!那雙火紅的眸子緊緊盯住了葉未雙。
葉未雙後退了兩步,乾笑了兩聲:“有話好說……”接着他扭頭撒腿就跑。
鬱劍在聽到那陣瘋狂的鳴叫和周圍風起雲涌般的靈氣漩渦時,心道小葉做得不會太多了吧,一面用手抓住樹枝以防被那狂風給吹下去。巨鸞的震怒竟然如此之巨實在是他二人沒有想到的。趁着這一次巨鸞終於離開,鬱劍連忙邁出腳,向巢進發。手剛剛搭到了那鳥巢巨大的樹枝上,他便感到被一道視線盯住了,鬱劍擡頭一看,那隻幼雛正歪着碩大的腦袋,盯着他看。鬱劍嚥了口唾沫,敲了敲樹枝,說道:“六師姐……”
那隻幼雛似乎在疑惑爲何一個沒有絲毫氣息的東西會動。明明那處不應該有生物。它張開嘴直接朝鬱劍啄了下去。
如果鬱劍之前看到了巨鸞將一頭野豬塞進幼雛嘴裡的景象,恐怕他就不會那麼莽撞了。此刻見那幼雛竟然是想要將他一口吞下的態勢,鬱劍連忙一個用力滾進了巢裡。待得滾到那幼雛的腳邊,他才停了下來。這鳥巢竟然比一個小湖泊還大!
鬱劍看了一眼之前滾下來的路。樹枝被一層層唾液粘住,覆蓋了絨毛等物,絨毛之上又是一層亮晶晶的油。一會兒怎麼上去,還是個問題。但眼下鬱劍有些發冷。巢穴的一邊,有三四個白色的蛋,每一個都有半個人高,而另一邊,一堆動物的屍骨隨意地攤在角落裡,小山般的骨頭和血肉給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鬱劍一陣強烈的衝擊。也不知道紅丫和梅玉究竟藏在了哪裡。那幼雛低頭看着在自己腳邊一動不動的白色物體,想要用嘴去頂頂他,然而在它快碰到他的時候,那白色的跳蚤竟然又滑開了它的嘴跳到了食物堆裡。鬱劍搜尋着兩人的氣息。
距離如此之近,兩人很快被鬱劍找到了,梅玉很聰明,就縮在一幅牛骨架子下,身下壓着已經昏過去的紅丫。看到鬱劍的時候,她的兩隻眼睛都紅了。
鬱劍知道這幼雛的靈智還沒有巨鸞高,憑藉他的身法還不至於無法脫身,只是帶上了兩個女人,他卻覺得這風險有些大了。
梅玉知道自己和紅丫是累贅,抱着盡力不讓自己成爲累贅的想法,十分配合地將紅丫背了起來。她雖說是看上去柔弱的女子,但好歹是劍閣內門,憑藉着靈力的加成,背起一個紅丫不算什麼。但這是她第一次揹人。像是個僕人一樣,背上背的卻是個地級朝敗絮峰的侍女,這種差距讓她感到心裡一陣委屈。她在峰上還是被人人稱道的內門師姐,只是因爲不敵師門師兄沒有進入朝賽前十,如今便是這樣的境況。鬱劍沒有理會她的心情,在鬱劍看來,當務之急是將人救出去,此刻還捉摸什麼身份地位,實在是愚蠢。
但他忘了自己本是地仙,而梅玉一直到朝賽之前都還是人上人。
梅玉委屈歸委屈,卻沒有放開紅丫,一來她記着自己看到的,葉未雙對紅丫的好,想着紅丫恐怕是那人的心上人,二來紅丫當時在葉未雙陷入陷阱的時候,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和對梅玉的依賴,以及幾日來的相處讓梅玉也漸漸對紅丫生了情誼。鬱劍將手伸給了梅玉,梅玉抓住那雙帶着厚繭的手時,眼睛裡忍了許久的淚花終於撲漱漱掉了下來,也不知是委屈還是害怕。
鬱劍接過她背上的紅丫抱在懷裡,對梅玉甩出一句話道:“跟上我。”梅玉連忙緊跟鬱劍。對他鬆開的手略略感到有些失落。那幼雛還在看着他們,鬱劍盯了他一會兒,接着猛地一揮手。仙器凌霄呼嘯而出!
幼雛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向鬱劍同凌霄琢來。這一下速度和先前絕然不同,快得連鬱劍都沒有料到。他將凌霄一帶,只感到凌霄的邊緣擦過了幼雛的巨喙,接着那喙再一次撲了下來。頻繁的開琢下,鬱劍沒有辦法穩穩的控制凌霄,梅玉跟不上他的速度,在一喙之下被迫和鬱劍隔開。那幼雛看似惱了,竟然直接向梅玉琢去,似乎打算一個個幹掉這些小蟲子。就在此刻,遠處傳來了一聲尖嘯,依稀是那巨鸞的聲音。四周的飛鳥撲啦啦一片蜂起,那幼雛猛地擡頭望向了遠方。鬱劍不知道葉未雙究竟幹了什麼,但趁此機會,他翻上凌霄,一拽梅玉擦着幼雛的巨喙甩出了鳥巢!就在低滑開鳥巢的那一瞬間,鬱劍看着那白色的蛋眼神一暗,一抄手撈了一個塞進梅玉懷裡。梅玉被突如其來地塞入一個比她身子還寬的蛋,不覺在驚懼中一陣發愣。
幼雛憤怒地不斷拍打沒有成熟的翅膀,稚嫩的嗓音尖叫着,踩得那些食物殘渣一片骨屑亂飛。
鬱劍忽然之間感到巨鸞的尖叫近了,他神經一緊,連忙抓過梅玉手裡的蛋塞進了納戒,全力催動凌霄飛躥出去。
鬱劍一直狂奔了幾百裡才停下,聽到那極遠處的林子裡,巨鸞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聲,聲音隔了如此之遠,還能讓人耳膜震痛。梅玉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獲救了,忍不住舒出一口氣,癱坐在了凌霄上。鬱劍將紅丫放下交給她照看,緩緩從凌霄上降落了下來,將其收回納戒。凌霄的模樣十分顯眼,他師尊曾提醒過他不要輕易取出。但這一次恐怕別無他法。
梅玉此刻才古怪地問了一句:“你……你取蛋做什麼?”
鬱劍沒敢把蛋拿出來怕巨鸞嗅到了氣息再次追殺過來。他只是道:“替小葉引開鸞鳥。”
梅玉神色複雜而略帶讚歎地看了鬱劍一會兒,越發肯定了葉未雙與他二人絕不僅僅是普通的點頭之交的關係。說是生死之交……恐怕都不爲過。
而此刻因爲鸞鳥的離去還有些不知所措的葉未雙,頂着一頭的雜草樹葉,滿身的擦傷片刻之間就恢復了。他狼狽地再度隱蔽起氣息,在空氣中辨認了一番鬱劍的方位,察覺到他已經離開了,心裡才明白大概是方纔鬱劍幫了忙。葉未雙隨即追着鬱劍的方向指使從儲獸臂環裡取出的矔疏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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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會合在一條小河邊上。葉未雙見到鬱劍才鬆出一口氣。鬱劍看到來人是葉未雙,也卸下了戒備。在葉未雙趕來的時間裡,紅丫已經醒轉了,梅玉給紅丫打了點水清洗。兩人在那巢裡呆了那麼久,早已渾身鳥騷味,鬱劍怕兩人再度出事,在附近一棵樹後背對着小河放開了神識警惕四周。葉未雙趕到這裡時,兩名女子剛剛梳完了頭,紅丫看到葉未雙連忙起身。葉未雙上前兩步有些後怕地看着兩人:“沒事吧?”
鬱劍揣着劍上下看了一會兒葉未雙一身的髒亂。“你做什麼去了?”
葉未雙尷尬地笑了笑,將衣服理整齊了些道:“我給了那大傢伙一槍,它記仇得很,追殺了我幾百裡。”
梅玉的臉色隨之一變,看向了鬱劍。他們如今距那巨鸞也就幾百裡,一旦被發現……
“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它又回去了,你做了什麼麼?”葉未雙問。鬱劍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緊張,咳嗽了一聲,說道:“我拿了它一枚蛋。”
葉未雙張了張嘴,接着一拽紅丫,再次翻身上矔疏:“快跑!給你啃珍珠!”矔疏打了雞血一般衝了出去,眨眼之間就沒影兒了。鬱劍一言不發也追了出去。在他們消失的下一刻,一陣颶風一般的狂風猛地刮過這片林子,巨鸞的狂吼近在咫尺!
葉未雙和鬱劍同時出了一身冷汗,望着面前出現的山崖,葉未雙和鬱劍交換了一個眼神,接着鬱劍將梅玉一拉,靠近自己,蠱雕竄過了懸崖便張開了翅膀。葉未雙一夾矔疏腹部,灌輸尖號一聲,猛地躍出,強大的跳躍力在滯空了好一會兒纔有了下降的趨勢。然而此時蠱雕已然在下!矔疏猛一踏蠱雕的背脊,再度躍起。這一次直接到了山崖對面。葉未雙回頭看了一眼。蠱雕下沉了幾百米纔起來,帶着鬱劍和因先前那一踏的衝擊險些滑下蠱雕背脊的梅玉重新躥了上來。葉未雙聽着身後的尖嘯衝鬱劍吼道:“這樣不行!遲早會追上來!”
鸞鳥不懼懸崖,哪裡不能去?葉未雙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鬱劍,鬱劍咬着牙瞪他道:“想都別想!”
鬱劍是隻旱鴨子。
《》是作者“hot”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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