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絲輕輕悄悄的下了起來, 打斷了君墨白的思緒,揉了揉發痛的眉心,起身漫步雨中卻無心感受雨絲打在身上的酥酥涼涼...
城外破草屋, 景流年端坐在窗前, 盯着牀上少女每一毫的動作, 生怕錯過了。
“休息會兒吧。”君墨夜端來醒神茶遞到手裡, 輕聲說道, 隨後走至身後慢慢按着景流年的太陽穴,試圖舒緩疲累...
“這孩子估摸着明日便能醒來,想好以後去哪了麼?”景流年反手握住君墨夜按在自己太陽穴的手, 一把拽了過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嗯...先娶姑姥山吧, 順道看看師父他老人家, 再安排安排小瑾試煉的相關事宜。”君墨夜慵慵懶懶的坐着把玩着景流年的髮梢, “還有君辰那孩子,要是知道封她記憶之人是你我, 會不會...”眼裡閃過擔憂。
“不會,君辰雖然年紀小,但比平常孩子要懂事的多,你看她能怎麼快就適應給她安排的蕭瑾,以肯定能接受, 況且, 這一切都是爲了救蕭瑾的命, 她會理解的, 別擔心了。”景流年安慰道。
“妹妹她...怎麼樣了?”小靈從一旁走過來, 憂心忡忡的看着牀上的人。
“明日便能清醒,不過還需要靜養一個月, 之後便和常人一樣了,不必太過擔心。”景流年道。
“小靈姑娘放心啦,阿年說能醒就一定能醒,他從未騙過人。”君墨夜從景流年腿上跳了下來,理了理有些亂的衣角,說道。
“是,那明日兩位...就要走了麼?”小靈問着。
“嗯,還有些事要做,對了,我們走了的事不用通知蕭瑾他們了。”君墨夜叮囑道,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好,我知道了。”小靈也微微笑着 。
是夜,丞相府裡,君辰又一次悄咪咪的溜進了蕭瑾的書房。
“前些日子的焦糖酥又沒了?那東西不可多吃,太甜。”蕭瑾頭也不擡,寫着東西說道。
“嗯...不是啦,這次找你是有正事。”君辰走到蕭瑾桌前,搬了個小椅子坐在旁邊。
“什麼事?”依舊沒有擡頭沒看上去有點忙。
“我想問問,那天在船上的人,你說是與魔教的人,與魔教...我問了慕容盟主,他說是你手下的。”君辰思襯着,搜刮着肚子裡的各種詞。
蕭瑾這時才擡起眼,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正視着君辰,“與魔教的確是我手下,這次針對的也是我,手底下有人背叛了我,想取而代之,又在別處招攬了些人手,應是滿瀛刀疤劉的殘餘部下。“蕭瑾沉聲說道。
“那抓到了沒?”君辰聽得擔心,皺起了眉頭。
“你...不問問別的?”蕭瑾倒是有些吃驚,這孩子就不想問問自己手下的勢力門派?
“唔...問什麼?你的與魔教,還是別的什麼?哎呀,我知道的,你武功這麼強,慕容盟主,武林盟主唉,又對你畢恭畢敬,鬼王也是,還有你又是父皇的徒弟,自然身份特殊,不方便透露,這些我在話本里都看過,懂的,放心吧,我不會多問的。”君辰看着他滿眼真誠。
此時蕭瑾有些想笑,看來真應該把她小話本都沒收起來,都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是暝岺懸島的主人,也是與魔教的主人,與魔教呢是個殺手組織,平時拿人錢財□□,也做些賣消息的生意,實力範圍也就在倉央大陸。”蕭瑾慢慢解釋道。
“關於夜皇,也就是我師父...嗯...我自幼被莫山師父收養,也一直稱他爲師,不過,後來,君墨夜他倆說我天生奇才,硬從我師父手裡奪了去,逼我拜他爲師。”蕭瑾說着按着有些發痛的額頭,每每想及此,都覺得心裡窩着一口氣,又想起當初爲了讓自己拜師兒設下的種種陷阱圈套,甚至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那後來呢?”君辰聽得起勁。
蕭瑾見她滿臉期待,不禁輕笑,這是把他當成將話本的了,“後來出於無奈,就拜了,學了五年左右就下山了,沒想到半路遇上他們的仇人,非要追殺我,那時我十四歲,受傷倒在了街上,遇後來見了一個小姑娘把我帶到了破廟,也不知道她這麼小怎麼做到的。”蕭瑾說着輕笑一聲。
“後來她就一直照顧我,直到傷口痊癒,不過,我還是把她弄丟了,哦,對了,我給她取名叫辰,我是夜,她就是照亮我這片黑夜的晨光。”說完看向一旁君辰眼裡盡是柔情。
而君辰此刻,眸子溼潤着,長而密的睫毛上掛着一顆晶瑩,這可把蕭瑾嚇壞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君辰急促的抹了抹眼淚,使勁搖着頭,“沒...我沒事。”
蕭瑾覺得他今天可能說的有點多,“好了,你應該是累了,早些休息。”蕭瑾說着,隨手,他保證是隨手,將君辰抱起,放在隔間的軟牀上。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說,下個月,咱倆的生辰,嗯...算是一起過的第二個生辰。”君辰鬼機靈道。
“嗯,好,都聽你的,誰吧。”蕭瑾眼波斂了斂。
蕭瑾在一旁坐着嗎,靜靜的看着她,知道徹底入睡才離去,輕輕掩上了屋門...
“回來的倒是快。”蕭瑾隔空說道。
“蕭王吩咐的當然不敢推辭。”莫離申君從一旁走出,滿臉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