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日兩位不速客

面對糖衣炮彈的襲擊, 孟酌言雖然心裡早就洋溢起幸福的泡泡,但是腦中卻保持着清醒,沒有被衝昏頭腦。對於屠夫兄“在一起”的提議, 孟酌言並沒有給出正面回答, 雖然心中萬馬奔騰的想要答應, 但還是矜持的低頭不語, 將這個話題搪塞了過去, 爲什麼要低頭,因爲從來就不知矜持爲何物的她生怕自己興奮的眼神會不小心露了底……

耶律屠天也不着急,只是面露笑意的看着孟酌言, 反正現在人已經到了北戎,後面的日子還長……

孟酌言病好之後, 耶律屠天就失去了蹤影, 孟酌言理所應當的佔據了他溫暖的屋子。在房中靜養了幾日之後, 徹底痊癒,也逐漸適應了北戎的寒冷氣候, 整個人又生龍活虎了起來。就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早晨,孟酌言迎來了她的第一個客人----耶律初修。

孟酌言看着這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心中有些疑惑:這位和屠夫兄真的是一個媽生的嗎?爲什麼從樣貌到氣質沒有半點的相似。

思忖間,耶律初修已經坐了下來,笑盈盈的倒了兩杯茶, 示意孟酌言坐下, 孟酌言有些錯亂, 對方這喧賓奪主的架勢似乎是自己到了別人的房間, 不過轉念又一想, 現在的確是在人家的地頭上。

她不知道耶律初修來找自己是何目的,不過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這位肯定不會浪費時間找自己撩閒, 無事不登三寶殿。果然,耶律初修也沒有迂迴,直接開門見山:

“孟丞相,在下有事想和丞相商量下。”

看人家這外交辭令,只是這“孟丞相”一個稱呼,就已經點名了自己的身份。

思及此,孟酌言莞爾,說道:

“耶律公子有話但說無妨。”

耶律初修點頭,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對於丞相的送親隊伍被劫一事,在下深感歉意,不過珺陽公主原本就是我北戎之人,所以請恕在下不能將人還給大齊了。”

孟酌言聞言,有些微愣,不過很快就回答道:

“耶律公子此言差矣,珺陽公主原本就是我大齊送往北戎和親的,雖然過程和先前預計有所不同,但是人卻已經到了北戎,所以此事也算圓滿。”說罷,孟酌言沉思了一下,繼續說道:“本官和親使節的任務已經完成,珺陽公主已到北戎境內,至於,這和親的對象和原本預計的是否相同,和本官關係也不大了。”說罷,孟酌言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耶律初修。

耶律初修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似乎沒有料到孟酌言會如此說。

同時孟酌言的腦子也在飛快的轉着,看來耶律初修是衝着柳傳夕的事情來的?屠夫兄之前已經說過昭告天下公主和自己已死,但是耶律初修此刻的態度卻絕非是對死人說話的樣子,既然自己的身份還在,那麼耶律初修明顯就是敵方,摸不清耶律初修的底子,不過看着架勢此人必是心機頗重,這種狀況之下,只能儘可能的示好以作保命之用,孟酌言真誠的希望耶律初修相信,她不會阻止柳傳夕改嫁他,反正都是皇子,嫁誰不都是嫁……

可是她明顯理解錯了耶律初修的真正目的……

耶律初修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後明白了孟酌言的想法,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那明日在下便安排人送孟丞相回大齊了。”

孟酌言聽後,這才明白,原來耶律初修此次來是想要趕自己走。她心中一沉,原來來者意在屠夫兄,看來自己和屠夫兄的關係,耶律初修應該已經看出了些端倪,而且明顯不是祝福的態度。

她收起笑容,開口問道:

“不知三皇子可知道耶律公子的計劃?”

耶律初修說道:“三弟已經返回戎都,這裡的事情都由我做主即可。孟丞相既然身體已經康復,早日回去 ,對你我兩國都有好處。”

孟酌言的腦中有些亂,前日裡剛被邀請留下來,今日就又被人下了逐客令,一時間竟然沒了言語。難道自己就任由別人這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耶律初修看到孟酌言的樣子,微笑了一下說道:

“孟丞相,請恕在下直言,丞相此時回去,無論對誰造成的傷害都是最小。倘若丞相執意要留下,那麼日後,非但三弟會有大禍臨頭,孟丞相你自己也定會後悔,有些事情,並不是兩廂情願就能改變的……”

耶律初修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目光黯淡,語氣中流露出幾分悲涼,似暗示孟酌言,又似自言自語,說得孟酌言心中頓時生出幾分不安,仔細想來,似乎自己和屠夫兄真的沒有什麼感情基礎,誰又能保證屠夫兄不是一時興起和自己玩玩呢……

一絲烏雲飄過,遮住了窗外的陽光……

耶律初修看着眼前默不作聲的孟酌言,心中有幾分愧疚,不過更多的是坦然,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對不起耶律屠天,不過爲了北戎,也爲了耶律屠天,只能犧牲一下這段尚未成熟的感情了……

孟酌言眨了眨眼睛,沉思了一會,擡頭對耶律初修說道:

“耶律公子,感謝你的好意,可惜,我還不能走。”

耶律初修聞言一愣,看向孟酌言,只見對方的眼中帶着幾分堅定:

“本官和三皇子之間還有些事情未了 ,就算要回大齊,也要等他回來,本官和他算清楚帳之後再走。”

“算賬?”耶律初修聞言有些詫異,難道三弟和孟酌言之間還有什麼恩怨……

而此刻孟酌言的內心所想之事與她正經堅定的目光截然相反:屠夫兄,前兒個親我的錢還沒付呢……

送走了耶律初修,孟酌言縮在牀角,心中有些難過,耶律初修的話如同一根刺留在了她的心底,雖然她找了個欠錢的藉口說服自己,但是她心底知道,自己的潛意識裡是希望找個理由等到屠夫兄回來。而且是走是留,總要對他有個交代,委曲求全不辭而別不是自己的作風,上輩子看多了這種狗血的情節,孟酌言不想自己也如各種小說電視中的苦逼女主一樣傲嬌賭氣一走人,然後抱憾終生……

就在孟酌言將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消化得差不多之時,房門一開,一個人身着士兵服的人影閃了進來,孟酌言一愣,擡頭正要開口質問,口中的話卻被來來人的面孔給驚了回去。

今天接待的第二個不速之客-------孫青。

孟酌言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身着北戎士兵服的人居然是孫青。孟懷山果然手眼通天,看來屠夫兄給自己安排的詐死的招數已經失效了。

孫青進屋後,關好房門,迅速的來到孟酌言的面前,開口道:

“終於找到你了。”

孟酌言的心中突然一動,原來自己那親爹還惦念着自己的安危,腦中的念頭還沒消逝,孫青下面的話傳了出來:

“老爺有令,叫你儘快除掉耶律初修……”

尼瑪……孟酌言的胸中頓時生出一股邪火,她覺得就算自己真死了,這孟家老爺子也會刨墳掘墓把自己挖出來詐屍給他辦事……

看着面前陰魂不散的面癱殭屍臉,孟酌言開口道:

“孫校尉隻身探敵營,就是爲了找我嗎?”

孫青開口道:“上次任務失敗,被耶律初修搶了先機,你和公主失蹤之後,老爺一直在派人打探你們的下落,昨天剛剛打聽到你原來沒死,並且就在鬆盧,老爺傳令叫我來找你,趁着耶律屠天這幾日不在鬆盧,找個機會先將耶律初修除掉。”

耶律……屠天……

孫青的一番話中,孟酌言最大的關注點停留在了這四個字上,重點是最後一個字……

屠天,屠夫……好吧,一字之差,果然氣質大相徑庭,就說麼,怎麼可能有人會叫屠夫,想想自己之前叫屠夫兄時候對方臉上那怪異的神情……孟酌言默默的嘆了口氣,知道自己被鄙視了……偷東西也就罷了,從偷的東西中偷窺到人家名字也就罷了,四個字還認錯了一個,最重要的是還坦然自若的叫了出來……

把一個文盲扮演的如此從容,是不需要演技的……

顧不上糾結這個問題,孟酌言看見孫青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紙包遞了過來。

“這是?”雖然心中已有猜猜,孟酌言還是開口問了一下。

“將這個找機會放入耶律初修的食物裡,兩日後耶律屠天就會返回鬆盧,你只有兩天時間,事成之後,我會送你回大齊。”孫青一邊快速的說着,一邊警惕的朝窗外看去。

話至此,一直在孟酌言胸口跳動的邪火終於爆發了,她平靜了一下,擡頭看向孫青,淡淡的說道:

“對不起了,孫校尉,這事情我恐怕辦不成。”

孫青聞言一愣,原本看向窗外的目光拉了回來,落在孟酌言身上,目光中帶着幾分探測之意。

孟酌言聳了下肩膀,繼續說道:

“孫校尉,你也應該知道自從我受傷之後,之前的事情都記不清楚了,孟都護雖然是我親爹,不過這些日子以來,我在他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一絲親情,我這個女兒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而且我自己着實駑鈍,有些事情對於我而言難度太大,所以幾乎就是個棄子,沒什麼大用,這次既然已經外傳孟酌言已死,那麼就請孫校尉回去稟明孟都護,就當我這個女兒真死了吧,看在父女一場的情分上,請他還我一個自由身。”

孫青聞言,更加驚訝了,不過這種詫異只持續了幾秒鐘,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看了看孟酌言,開口道:

“孟丞相,就算你不爲老爺着想,難道你也不爲皇上想想嗎?”

一語正中孟酌言心頭死穴……

如果說大齊上下還有什麼能讓孟酌言留戀的,那就只有景文帝了。她抿了抿嘴巴,開口道:

“皇上洪福齊天,身邊有洛丞相等一干輔佐大臣,少我一個傀儡丞相,並沒有什麼損失。”

孫青冷笑了一下說道:

“丞相可知,自從珺陽公主的送親隊伍被劫之後,皇帝力排衆議,不顧朝中大臣的聯名反對,派出了數萬人馬前往五喉關,就是爲了尋找丞相的下落。”

孟酌言聞言,心頭不由得一澀。孫青繼續說道:

“皇上下令: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到孟丞相下落,各營首領提頭來見。現在五喉關內外,所有的大齊士兵都在到處搜尋你的下落。如果丞相你執意要留在北戎,那麼兩國兵戎相見的時刻恐怕即刻就會來臨,單憑目前大齊國的兵力對抗北戎,勝算渺茫。”

孟酌言心中的堅持一角逐漸塌陷……

孫青見狀,繼續說道:

“耶律初修是北戎四位皇子中最受北戎王器重的,也是心機謀略最深的,此人若要即位,對我大齊威脅甚大,所以老爺命你除掉耶律初修,老爺已經承諾,只要你辦成此事,便不再插手你和皇帝之間的事情,是要繼續待在前朝,還是入住後宮,老爺都不會反對。所以,希望丞相大人考慮清楚。”

說罷,孫青將那包□□放在孟酌言的手邊,轉身離開,走到門口之時,遲疑了一下,又轉身對孟酌言說道:

“還有一件事,昨日宮中傳來消息,皇上決定御駕親征,今日已經從京城出發,不出十日便會抵達五喉關。倘若那時耶律初修還未死,兩軍開戰,皇上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京城了。”

看着孫青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孟酌言呆呆的看着手邊的□□,沉思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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