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知道你秘密的人,小娃娃,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還是活的不耐煩了,明明知道自己處於非常時期還出去淋雨......還真是個瘋狂的小傢伙!”
老頭兒逆着光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帶着震撼人心的旋律,靠近坐在牀邊的睿言,灰突突的衣服在晨光下,就像罩上了一層金光。
睿言聽見他的話眼睛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在放大,滿滿的驚慌,一隻手拄着牀延,另一隻手死死的撰着被子,分明的骨節染上了大片的蒼白。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隨着老頭兒的靠近,睿言的身子慢慢的向身後的角落蜷縮起來,明亮如星辰般的眸子蒙了灰塵一般,無力的咬着牙瑟縮的發抖,高高大大被拉長的黑影和七歲那年的幾乎一樣。
“你這個怪東西,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給我滾出去,不男不女的東西!”
“不不不,我不是怪東西,母后,你看看是我啊!我是您最疼愛的言兒啊”睿言無措的搖着手,衣袖被被扯碎,散落了一地的碎片,那雙天真的大眼睛無措的望着眼前的人。
他不懂爲什麼?他的母后爲什麼會變成了這樣子,爲什麼?他不是怪東西,他不是的。
碧落阿姨,碧落阿姨,對了,碧落阿姨已經不在了,都是母后,是母后掐死了她。
夜一片的黑,卻蓋不住那一盞搖曳的燭火,火紅色淒涼似血的簾子上,一個黑影不斷的放大,掙扎,哭聲,散落了一地的珠釵,平時溫婉如瀑的黑髮,竟詭異的像一個索命的厲鬼。
睿言突然瘋了一般抱住了自己的頭,緊緊的蜷在了一起,喊到:“不要,不要,不要靠近我,滾開,滾開,我不是怪東西!”
“你知不知道,那個怪東西根本就不是本宮的言兒,不是,不是,那是個妖怪,我應該在他剛剛抱來的時候就掐死他,我應該掐死他......!”
“不是的,不是的,母后,母后.......!”睿言眼角帶上了一滴晶瑩的淚珠,嘴中含含糊糊的不停的在嘟囔些什麼?
“額.......”老頭兒看到牀上反應一下子變得異常劇烈的人,一下子愣住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有這麼嚇人麼,只是才一個照面就把小娃娃嚇成了這個樣子,晦氣晦氣。
“喂,小娃娃,你幹啥看到我就這個樣子我是爲了你好才硬的坐在這等了一個晚上,你還不領情,太不像話了!”
老頭兒瞪大了眼角,瞬間帶着孩子纔有的俏皮,大言不慚的伸出一根手指頭,一邊說一邊推推他。
天知道這個老頑童根本就是爲了滿足自己那個好玩的好奇心才留下來的,哪裡有那般的好心。
“滾開!”睿言一把拍掉了老頭兒伸過來得手,眼角含淚竟異常的脆弱,豔麗而又惹人憐的張揚。
“嗯!”老頭兒挑挑眉發現了不對,一手捻着自己的鬍鬚,一邊強壓制住慌亂無章打過來的手。
這摸摸那看看,這才發現睿言纖細的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雪白的兜衣已經被汗沁溼了大半,被壓住的手蒼白無力,瞳孔已經放到最大,脣不停的抽搐。
“可憐的小娃兒,這麼可愛,怎麼會有這麼深的陰影!”老頭疑惑的皺起了眉對準睿言身上的一處大穴壓了下去。
睿言軟軟無力的倒了下去,魅惑的雙眸無力的合上,長而捲翹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形成了一層陰影,蒼白的脣有些乾涸,微微的開啓。
“真是怎麼有人會捨得傷害他呢?這麼漂亮的孩子!”
老頭圓睜的虎目看着睿言那張豔麗的臉,因爲他半側的臉,突然注意到他耳後那豔若血滴的美人痣,臉色一白,似乎又想到的什麼?
落寞的擡起頭,眼睛緊緊的閉上,濃密的睫毛上掛上了幾滴晶瑩的水珠,有什麼東西似乎快要無法壓抑住噴涌而出。
“怎麼會有人捨得傷害你呢?如此豔絕天下的容顏,那麼像他,怎麼會有人捨得傷害你呢?”
淚止不住的糾結了下來,劃過他帶着褶皺的臉頰,乾枯得手微微顫抖的附上他的臉頰。
一直遠看竟沒有發現,這個孩子有五六分像你呢?逸之,你現在過得好麼。
“當年我到底錯過了什麼?”老頭無言的自問道,被衣袖蓋住的那隻手已經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讓孩子變成這個樣子,逸之的孩子,到底是誰傷害了你們。
老頭安靜的坐到了睿言的牀頭,那穩如泰山般的身軀自然而然的就能帶給別人一種安全感。
緊抿的脣帶着一中力量,一種能讓人一瞬間嚴肅起來的力量,雙眼緊緊的閉上,怎麼也忘不掉身旁那個孩子露出驚懼時的那種脆弱。
那般像逸之小時候的模樣,讓老頭牙齒幾乎咬的咯咯作響。
睿言再醒的時候已經到了午夜時分,第一眼看到牀邊坐着一個人的時候幾乎嚇了一跳,快速的眯起眼睛像一隻銳利的小豹。
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個黑影,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一巴掌想要劈死對方的念頭越發的濃烈。
“孩子,你醒了!”
幾乎是睿言動的一瞬間老人就睜開了眼睛,那還有開始時的那股子頑皮氣,眼巴巴的把臉貼了過去,恨不得就貼到他身上了。
“你想幹什麼?”睿言鳳目眯着,緊緊的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右邊放在被子中的手空着做好了任何時候反擊的準備。
疑惑的搞不懂對方在幹什麼?但是他的耐心一向好,對於知道他秘密的人向來不留活口,這個老頭也不會是例外。
“你的父親是逸之吧!白逸之!”
老頭像個孩子一樣討好的笑着問像一臉冷酷的睿言,腦門上堆了一堆褶子,看起來哪裡還有什麼威風勁,根本像一隻哈巴狗。
抱歉小舞更的晚了,這兩天我有事情,明天可能會晚些發,嘿嘿!晚上爬泰山,明天可能得很晚才能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