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原本唐恆還想自己一個人進去認栽了,卻不料人家給臉不要臉,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不要臉,當即,體內的靈力飛速運轉起來,可他卻咬牙伸出帶有記錄器的右掌,那藍袍應考生誤以爲唐恆又要交納一百進城費之際,一剎那間右掌突然帶起一股金光,刷的一下就光臨到藍袍應考生的面門,並且在那張還啃着高傲的臉上響起一道清脆的甩擊聲。
“砰!”藍袍應考生整個臉頰頓時就扭曲下來,還不待其明白怎麼回事,腦袋就已經向一側牆面撞擊過去,就在腦袋即將撞擊到那岩石漆成的牆面之際,這才明白過來,可也只來得及將手保住腦袋,就狠狠地撞擊在牆面上,發出沉重的撞擊聲之時,讓得他一口鮮血噴射出來,其中還夾雜着幾顆牙齒,精神一陣晃悠。
這一幕來得太快,快得讓人無法轉過彎來,只因此地乃是一處有應考生把持的城池,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以至於沒人能夠在短時間內明白過來。
“操你媽的,給臉不要臉的狗東西!”唐恆連續幾步來到撞得七葷八素的藍袍應考生跟前,那含有靈力的右腿狠狠地踢過去,讓得藍袍應考生又一次遭受沉重的一擊,更是沒有任何退路,直接就緊貼着牆面動彈不得,而他口中卻爆出一句粗口來,顯然也是怒火中燒中。
“拿下這兩個大膽闖進來的小子!”恰在此時,那些沒能回過神來的人一個個從震驚中掙脫出來,其中就有藍袍應考生的同伴,隨着一聲怒吼傳出來,就出現九道身影,他們體內傳盪出四階修爲的氣息,讓得氣勢瞬間就澎湃起來,同時,將兵器握在手中,並且殺氣騰騰的分頭向李晨二人暴衝而去,剛剛他們雖然親眼目睹藍袍應考生做得有些過分,惹惱人肯定沒好下場,可此地乃是他們掌控的,囂張一點也沒人敢對他們怎樣,如今李晨二人踩在頭頂上撒野,又怎能袖手旁觀。
“砰砰砰…”可那九個應考生反應過來明顯慢上半拍,只見一道白光從他們身邊過去,隨即,一道道打在身體上的撞擊聲瞬間從他們身上響起來,緊接着,前衝的腳步立刻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向後飛射而去,可還未等他們飛退出多遠的距離,那道白影早已轉身揮動長槍。
“啊…”那一口來不及喊出來的慘叫聲伴隨着再次遭到攻擊而響徹而起,隨即,身體就向着一面牆壁撞擊過去,只見一口口鮮血從九個應考生口中噴射出來,臉色更是帶着一種近乎扭曲的疼痛,剛剛還是氣勢如虹,如今卻已經疼痛的在地上打滾,顯然那兩下造成九人身受皮肉之痛。
這電光火石的瞬間讓得進出城門口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起來,他們有些發矇的看着那個將九個四階應考生打得鬼哭狼嚎的灰袍少年,從灰袍少年身上傳盪出來的氣息也是四階而已,卻能夠輕易將九個同級別的應考生幹趴在地上,確實有點驚人。
“好…”其中絕大多數應考生暗暗叫好起來,他們沒能力幹掉十個同級別的應考生,又無法面對人家數百人的通緝,只能忍下這口氣,如今,有人替他們出頭滅一滅收取進城費的應考生的傲氣也是有種解氣心態出現的。
“你們竟敢動手打我們…”那些捱揍的應考生完全讓李晨二人給打蒙了,其中一些更是怒極,張口要來上一兩句有些沒明白狀況的話,可還未等他們完全說出口來,那輕取他們九人的灰袍身影就已經揮動那白光的長槍,頓時間,又一陣慘嚎聲響起來,也是將他們到嘴的話打回到肚子裡面去。
現在那九個把守城門收取進城費的應考生才明白人家不是和他們鬧着玩,人家來真格的,人家敢於對他們下重手,必然不給他們任何面子。
“既然你這條狗認爲兩百殺敵人數不夠,那麼我也不打算拿它繼續喂狗!”這時,唐恆蹲下身來,看着早已經不復剛剛那副高傲的藍袍應考生面前,隨即,抓起帶有記錄器的手,當着所有人的面收走殺敵人數,同時,其口中還不忘冷聲道。
原本他心中就是這麼想的,兩百殺敵人數對他而言就當是喂狗了,也沒多少捨不得的,可這條看門狗卻有點不識好歹,非要讓他大吐血才肯罷休。
在取走兩百殺敵人數之後,他起身環視四周,只見一張張隱忍着解氣的面孔,他倒是不覺得意外,畢竟,在場誰沒受過藍袍應考生的鳥氣,
正當他打算進城之際,卻發現城內有五個應考生突然跳下馬來,其中兩人更是悄悄地與坐騎拉開一點距離,如此明顯暗示他奪馬的舉動,讓得他飛步走上去,對着那五個應考生感激的看了一眼,隨即,閃爍着銀光的手掌就拍向正牽着馬的應考生。
那名應考生以爲唐恆是動真格的,差點沒認爲好心當成驢肝肺,可他在這短短一瞬間就感受到來襲的掌風根本沒有任何威力,讓得他剎那間就明白唐恆的用意,更是揮手上去與那來襲的手掌對拼了一記,不過在他剛接觸手掌之時,卻有一塊硬物。
其立刻明白唐恆不會白要坐騎,雖然是舉手之勞,可他也是毫不客氣的收下來,同時,更是佯裝出遭遇重擊般,雙腿連踩地面飛退回去。
“別動手,他不想我們惹上麻煩,纔出手的,而且他剛剛送了我們一顆五階蛇丹!”這時,他纔有空看一眼手中之物,不看還不要緊,一看卻驚喜掛在臉上,其他四個同伴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急匆匆的趕過來攙扶住倒退的他,正當同伴要出手對付唐恆之際,他儘量壓低興奮的聲音,提醒道。
一聽五階蛇丹那四個同伴臉色就變得精彩紛呈起來,可隨之就快速掩蓋過去,看向正奪走兩匹馬的唐恆時,透着一種莫名的敬畏。
五階蛇丹可不是誰人都能夠拿出手的,單單要面對一個渾身上下都包裹着蛇鱗的五階強者,還要時刻警惕蛇毒,哪怕是三個五階應考生也不見得能夠擊殺一個五階蛇人,何況,五階蛇人基本不會單獨行動,身邊都會帶着一百名四階蛇人。
能夠擊殺五階蛇人的四階應考生不是沒有,可也是稀罕事!
更讓這五個應考生明白人家敢於對城門口那十個傢伙出手,憑藉的不是一腔怒火,而是擁有足可挑戰五階強者的戰鬥力。
“李晨大哥,快上馬!”唐恆可不理會那五個應考生如何猜想他們的戰鬥力,其快速牽着兩匹馬來到李晨身邊,一躍跳上馬背,對着正警惕那九個還有行動能力的李晨,喊道。
李晨立刻放棄警惕九個應考生有可能向城內傳遞信息,轉身跳上馬背,當即,雙腿就狠狠一夾馬腹,讓得坐騎吃痛的叫喚一聲,緊接着,坐騎就撒開四蹄狂奔起來。
眨眼間,他們兩個人就已經狂衝出百米之外,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要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轟!”這時,那捱揍的不敢動彈一下的九個應考生也是因李晨的離去而恢復行動自由,當即,就看見他們之中飛竄出一道火紅色的氣體,直至衝到百米高空才炸響開來,一朵火紅色的煙火正停在空中,彷彿在指引方向,頓時間,城內就騷動起來,就如同引爆一顆定時炸彈般。
“李晨大哥,我們立刻前往三十城,只有到那裡纔算安全!”唐恆一聽到信號彈炸響,其臉色也是凝重下來,別看他剛剛打得藍袍應考生七葷八素,可他卻知道單靠兩人之力很難鬥得過數百人,更何況,對方還有一些五階修爲的,沉聲道。
“直接趕回御魔關不好嗎?”聞言,李晨愣了一下,沒明白唐恆爲何有此一說的原因。
“我們從此地趕回御魔關最少需要兩日兩夜時間,坐騎能堅持一日時間就已經不錯了,而且我們打了他們的人,他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緊追我們的話,我們一定會讓他們追上,只有找蒙義他們幫忙,那些人才不敢輕舉妄動!”唐恆解釋道。
“看來也只能勞煩蒙義他們了啊!”李晨這才明白唐恆的用意,雖然他不怎麼想向別人伸出求援的手,可他也知道惹上數百人將會讓他們只有逃竄的份。
隨即,兩人就快馬加鞭趕往三十城,只有那個地方還算有幾分安全,至於能否擺平此事倒沒有多想什麼,畢竟,有些事情要等到出結果才能夠見分曉。
“到底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明目張膽闖我三十五城?”恰在李晨二人遠去之際,從三十五城內涌出一大批騎馬的身影,其中一個身穿華麗袍子的少年更是一臉陰沉,當來到城門口就看到一個個面色蒼白的手下,更是讓得他雙眼至冒出火光來,怒掃四周讓得那些還留在原地的應考生臉色露出一絲髮白,更是脖子縮了縮,掛着一臉無辜之色,這才明白此地沒有他要找的人,問道。
“姜巖大哥,那兩個大膽狂徒不肯交出進城費,硬闖進來,我們措手不及就被他們給打了,他們正往三十四城方向逃走了!”那個讓得唐恆揍得面目全非的藍袍應考生在同伴的攙扶下,來到提出質問的應考生面前,指着李晨二人離去的方向,顛倒黑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