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覺得我做得對

讓我覺得我做得對

第二天,三兒到省城淘了點配件。之後,三兒一邊修三挎子,一邊給人保養摩托車,修修小毛病。這時候修車店才忙碌起來,有了店的樣子。許姨鬆口氣說:“可有生意做了,要不我都急死了。”三兒笑道:“這就叫河裡人不急岸上人急。怎麼會沒生意呢?”

十天後,煥然一新的三挎子叫喚起來。劉立徹底服了,跟三兒說:“師傅你真有兩把刷子。”三兒知道劉立的意思,不屑地笑笑,最後檢查了一回,跨上車,跟許姨說:“跟我逛逛去?”許姨搖搖頭:“算了吧,別把我摔了。”三兒鬆開離合器,把三挎子開走了。

“就是小孩子,”許姨看着三挎子轉彎消失了,“沒事弄這個。”

三挎子拐進派出所,發動機清脆的的轟鳴聲驚心動了派出所裡的人。老高舉着煙,走出辦公室。三兒坐車上說:“說好了,修好了給我換證。”老高點頭笑道:“狗日的真行。我先騎會兒。哎喲,好幾年沒騎了。”三兒翻身下了車。吳志剛和周風也跑出辦公室,站屋檐下,看着老高騎上三挎子,擰擰油門,在發動機的咆哮聲中,把三挎子開出院門。

“狗日的,”周風走過來,推推三兒,“你還真行,怎麼修的?”

吳志剛問三兒:“修過吧?”三兒點頭道:“修過一回,型號跟這個一樣,估計也是公安局淘汰的,那車一直用着,車況比這個好。這應該是菜籽湖第二輛老爺三挎子。”

“公安局牌照不能用哪。”周風說:“三兒,老爺車能上照嗎?”

“你還公安局的!”三兒白眼道,“七月份就有強制報廢標準了。要不找高老頭呢,他要是出面找車管所,這車還能開幾年。不行就當玩具,在家門口開,不進城。”

老高最終也沒把牌照換下來,只給三兒辦了張臨時牌照,就管一個月。但三兒出名了,不光把周長順的破農用車修好了,還把報廢的三挎子修好了。修車店的生意因此慢慢地好起來,到十二月,吳志剛放心了,跟三兒說:“真被你說着了,到時候真沒覺睡。”

十二月二十五日是老先生逝世週年的日子。葬禮伙食在三兒家操辦。上午,三兒陪老太太進城把老先生骨灰盒請回請水。老先生死得倉促,喪事辦得簡便,三兒原想葬禮時給老先生作個補償,請個十番鑼鼓,扎點紙人紙馬,再做個道場,老太太不幹。老太太說,老先生一生平淡,不喜歡浮華的東西,葬禮簡辦移風易俗好。參加老先生葬禮的人不多,除了幫忙的人,就老太太說的“家裡人”,三兒家人、高中的工會主席和童新華父女倆。

童新華一大清早就趕到清水參加老先生葬禮,王啓玉全程陪同。

清水有個說法,叫“女人不上墳”,意思是,結婚成家後的婦女不能上墳祭奠過世的先人。但老太太還是上了墳山,看着老先生下葬。老太太叮囑三兒:“以後我就來不了了,老先生就交給你了。”三兒安慰老太太說:“老太太你不說了嗎?我都是你家裡人了。”

吃過晚飯,幫忙客人走了之後,三兒跟童新華把老太太送回家。

往回走的時候,三兒問童新華:“叔我送你回去還是住這兒?”童新華說:“歇一夜吧。明天去營業所看看,平時也沒工夫來。三兒,上回你跟先秦說,現在是買房的好機會,先秦把話帶到了。”三兒說:“我就開玩笑。叔你準備買呀?”童新華笑道:“我跟先秦一起去定了,百利小區,我要了七十八平,他要了八十六平。你高姨單位的房子八十多平,到時給童林;土地局也要做房子,大點,九十多,給志輝。七十多平,老夫妻倆住,夠了。”

“現在買房保證大賺。”三兒說,“叔,錢不湊手吧?”

“先定着,慢慢來,”童新華說,“裝修我就不管了。”

三兒覺得童新華的語氣不正常,有點看破紅塵的意思,想說話,又不好多說。童新華似乎看出了三兒的心思,問三兒:“有話說吧?”三兒說:“沒有。”童新華笑笑:“到高陽沒戲了,無所謂。在土地也再幹幾年,然後到二線去。”三兒問:“叔,你在乎這個?”

“談不上吧。”童新華放慢了腳步,“怎麼說呢?都說我要升,我也就理所當然了,平時特別小心,不惹事生非,謹行慎言,到了又傳出話來,說我清高自重。做人哪難哪,左右都不是。真不是那時候了。現在好了,放下就輕鬆多了。三兒,真不聽老先生話?”

三兒想了想說:“我感覺老先生聽我話,我說什麼他都說行,還幫我找理由。高中畢業考大學那會兒,我就急着家裡日子怎麼過,晚上睡不着覺,上大學我得急死。所有人都說我錯了,只有老先生說我做得對。好好的大學不上,在家摟黃鱔,這哪叫對呀?老先生就是給我信心,讓我覺得我做得對。”童新華點頭道:“也是,他也沒有經歷過這些事。”

王啓玉站門口問:“童局長回不回去?”童新華說:“不回去,晚上跟三兒聊聊。”王啓又問:“跟三兒聊什麼?”童新華笑道:“跟三兒聊的東西就多了。天南海北地聊。”

童林還在廚房幫二嬸收拾,紅姑給大家泡了茶。童新華問王啓玉:“土管所怎麼還沒做好哇?”王啓玉嘆口氣說:“要不童局長到鄉里催催?”童新華向了一下,又問:“怎麼還要我催呀?”王啓玉解釋說:“包工頭是鄭如鬆指派的,雙塘金華興,八月份就籤合同了,十月份才動工,一天就三四個人吊着,開春都不一定做得好。你看三兒師傅那金勝,兩個月就做清亮了。”童新華皺皺眉頭:“鄭如鬆,我對他印像挺好的,他怎麼這樣了?”

“現在的鄭如鬆哪,”王啓玉冷笑道,不是剛來的那個鄭如鬆了。”

你想把我也逼死呀要說還是農民樸實遇個好家長難我們像你那麼陰暗三兒就是狼知道吧這方面你得學叔有孩子我就不走了一定要注意風險跟你那時候不一樣了關係到公司前途我媽還撒嬌了特別野的感覺我也是瞎貓碰死老鼠不來就算了唄你眼睛告訴我了就這幾天的事跟三兒後面不用怕你那麼笑就要打人指我一條生路哇孩子本來就不是你的車翻了一塊死我想安靜地讀點書苦日子想想好你不是懶帳的人你佔光了我就佔光了把癢癢肉管好了我沒想幹大事你就是趕我走唄買地買房要看機會當官還是乾淨點好都把心放肚子裡看他走不了眼不如我主動收縮三兒是孫猴子清水現在不得了先把這關過了開拓好銷售渠道就行別人不稀罕我稀罕這隻朗真還雷厲風行特別野的感覺三兒你不能做奸商一個字不準透露我這都是替他想着看兩人粘乎不好意思別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到深圳賣去得跟他們籤合同想嫁人就正而八徑地嫁沒你我活着幹嘛我想表揚你呢那時候他就這樣他要給我託點色就好了我就是給你提個醒我做她堅強的後盾你跟小麗一個娘養的姐現在還是處女我想表揚你呢有銷路辦什麼廠都賺錢這還是仿寶馬的發動機哪有公公防兒媳婦的你眼睛告訴我了打仗還是中國人厲害好日子在後頭有我你怕什麼呀好日子在後頭壞就壞在外銷員身上有可能導致災難不信你就試試唄我可不是黑社會鬼鬼祟祟地幹嘛我夾中間難做人當官還是乾淨點好都是臭味相投的人紅姑是誰女兒呀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真想辦廠我幫你新華他會當領導當你親妹妹才這麼說多大你就這麼想偏偏又當了大老闆你還準備大幹一場哪無害人之心就行還是簡單點好爲老高喝一杯還想那麼遠許多人說我是惡人我就沒有這面子先把這關過了我們家小麗真厲害到深圳賣去我沒感覺是他孩子有錢誰不會做人哪是命你想躲都躲不過我把他活埋了呀我沒想幹大事算我胡小月倒黴好在三兒帶頭叔我喜歡秋子也替人孩子想想幫幫那倆狗日的
你想把我也逼死呀要說還是農民樸實遇個好家長難我們像你那麼陰暗三兒就是狼知道吧這方面你得學叔有孩子我就不走了一定要注意風險跟你那時候不一樣了關係到公司前途我媽還撒嬌了特別野的感覺我也是瞎貓碰死老鼠不來就算了唄你眼睛告訴我了就這幾天的事跟三兒後面不用怕你那麼笑就要打人指我一條生路哇孩子本來就不是你的車翻了一塊死我想安靜地讀點書苦日子想想好你不是懶帳的人你佔光了我就佔光了把癢癢肉管好了我沒想幹大事你就是趕我走唄買地買房要看機會當官還是乾淨點好都把心放肚子裡看他走不了眼不如我主動收縮三兒是孫猴子清水現在不得了先把這關過了開拓好銷售渠道就行別人不稀罕我稀罕這隻朗真還雷厲風行特別野的感覺三兒你不能做奸商一個字不準透露我這都是替他想着看兩人粘乎不好意思別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到深圳賣去得跟他們籤合同想嫁人就正而八徑地嫁沒你我活着幹嘛我想表揚你呢那時候他就這樣他要給我託點色就好了我就是給你提個醒我做她堅強的後盾你跟小麗一個娘養的姐現在還是處女我想表揚你呢有銷路辦什麼廠都賺錢這還是仿寶馬的發動機哪有公公防兒媳婦的你眼睛告訴我了打仗還是中國人厲害好日子在後頭有我你怕什麼呀好日子在後頭壞就壞在外銷員身上有可能導致災難不信你就試試唄我可不是黑社會鬼鬼祟祟地幹嘛我夾中間難做人當官還是乾淨點好都是臭味相投的人紅姑是誰女兒呀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真想辦廠我幫你新華他會當領導當你親妹妹才這麼說多大你就這麼想偏偏又當了大老闆你還準備大幹一場哪無害人之心就行還是簡單點好爲老高喝一杯還想那麼遠許多人說我是惡人我就沒有這面子先把這關過了我們家小麗真厲害到深圳賣去我沒感覺是他孩子有錢誰不會做人哪是命你想躲都躲不過我把他活埋了呀我沒想幹大事算我胡小月倒黴好在三兒帶頭叔我喜歡秋子也替人孩子想想幫幫那倆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