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叔這話說過了吧

朗叔這話說過了吧

第二天上午,學完戲,三兒開依維柯,把老人們拉到飯店門口。張姨跟三兒說:“一會兒我付錢,別跟我搶。”三兒扶着張姨擺擺手:“今天誰都不付錢,我叔付錢。我家的表叔數不清。這回一下子就來了三個,你都見過的。這不要過年了嗎?我那三個叔說了,小三兒在北京太冷清了,陪他過年去,其實就是想我了,埋怨我不回去看他們唄。”大家笑笑。三兒又說:“一會兒我姐帶他們過來。不讓他們來,非要來。我說來可以,請我老師吃飯去。我那些叔比我有錢。”張姨翻眼怪道:“你叔錢是白來的?以後別請客了,你老婆跟你姐掙點錢不容易。”三兒呵呵地笑:“張姨對我真好。”張姨說:“你也好。”老黃搖頭笑笑。

熱熱鬧鬧地吃完飯,坐依維柯回去的路上,紀鐵林問三兒:“周過說,秋子想給你找幾個保鏢是吧?”三兒嘆了口氣:“一懷孕她就神經病。找什麼保鏢哇?北京都人都不知道陳三是何許人也。”朗公社插話:“找吧,我給你找。”童新華問:“你上哪兒找?”

“有地方找。”朗公社點頭說,“找幾個,保險些。不是說別人不認識就安全了,不安全的因素多,你還開車到處跑。不光你,秋子、孩子,都要保護。你現在很重要,不是因爲你是超級富翁,家裡的親人需要你,朋友需要你,清水實業有限公司也需要你,依託公司生活的人需要你,公司裡的職工,生意上的夥伴,甚至徐莊、清水乃至糊籽湖都需要你。你現在是清水的招牌。清水現在辦那麼多廠,清水現在有那麼多常住人口,這些人絕大部分是衝着你陳家三兒、陳家三兒辦的公司、陳家三兒開創的大好局面去的。沒有陳家三兒,沒有清水實業有限公司,就沒有清水的今天。現在的陳家三兒,不是以前的陳家三兒了。”

三兒尷尬地笑着:“朗叔這話說過了吧?”童新華接茬:“一點不過。現在的菜籽湖市委書記姓秦,秦幫興;市長姓高,叫高健平。春上上任不到一週時間,秦幫興高健平就跑清水去了,看清水,也是看你。黃致興帶他們到家裡去的。去之前黃致興給我打電話了,叫我一定不能走,給秦書記高市長一個面子;說三兒不在家沒辦法,他也不喜歡這一套,我要是又不在家的話,他

不好交待。我跟善良說了,善良老林在家裡等着。在家裡吃的中飯,還帶他們到公司裡看了一下。我這麼看哪,這兩個人還不錯,肯定比上屆那兩個強。晚上是鎮上請的客。鄧格選把清水這幾年的發展經過彙報了一下,主要是說你。我提醒他了,我說鄧書記你說走題了吧,說清水的事,你說三兒幹嘛?鄧格選說,沒三兒就沒清水的今天。那些溢美之詞我就不說了,不說你們也想象得到。鄧格選是由衷的,我相信。三兒不是行政幹部,不要政績,鄧格選本人要政績,他本來可以往自己臉上貼金的;何況三兒還不在場,三兒也不喜歡這一套,鄧格選知道。不光鄧格選一個人這麼想,許多人這麼想。從上個月開始,多少人往家裡送年貨?不光徐莊人,別人也送,吃不了。高揚跟我說,都送一號店去。送的人也知道吃不了,他們就想表達個心意。農村人,實在,他也玩不了城裡人的花樣。”

“陳家三兒。”紀鐵林伸了下懶筋,“老朗,上哪兒找保鏢?”

三兒無趣地哎呀一聲:“還沒表揚完呢,說什麼保鏢哇?”紀鐵林翻眼怪道:“想聽表揚回清水聽去。”三兒咂咂嘴:“其實真不用找保鏢的,那不是欲蓋彌彰嗎?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有幾個臭錢似的,在家裡沒顯擺夠,還到北京來顯擺。”童新華勸三兒:“老朗說了,不光保護你,還有秋子跟孩子呢?”紀鐵林揚揚手:“老童你別理他。老朗,說吧。”

“省軍區嚴正風,”朗公社說:“老紀知道。他認識三兒的。”

三兒特別意外:“嚴政委還記得我呢?”朗公社笑笑:“先聽我說。他到二線去了。那天我到省人大辦公廳有事,順便去看看老廳長,碰到他了,老熟悉人,坐一塊聊天。老廳長介紹我這幾年的情況,說到清水了。老廳長跟老嚴說,清水是我的第二故鄉,老家一樣;說朗琳現在是清水的女兒。老嚴見過朗琳,那時候朗琳還小,他也不是政委。老廳長對我的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在廳裡住的那段時間,我跟他聊得比較多,現在也經常聯繫。然後老嚴就問我,認識不認識清水的陳三。我說我認識呀,清水公司老闆唄,我侄子,朗琳親哥哥,清水人叫三兒母親二嬸,朗琳親媽,琳跟她親媽在上海住。老嚴一拍桌子,說哎呀,那個臭小子,可牛x了,老子還給他留電話了,到現在他也不跟老子聯繫。”大家笑了起來。

“哎呀,”朗公社想想還好笑,“嚴正風什麼人?操,牛x着呢,本來就是軍人,說話大嗓門,跟善良他們一樣,操來操去的,我以前見他都懼三分。他給平頭老百姓留電話,那是相當看得起了,換一般人還不上趕着跟他套近乎哇?哪知道三兒比他還牛x。”

大家又笑了起來。三兒歉意地說:“我沒牛x,我就是覺得,貿然去找他不好。吳叔說他是跨軍隊地方的人物,不得了的,開始我還不知道呢。我就覺得他挺厲害的,說話做事跟打仗似的。上回在機場接我爸跟小西的時候,把我們都嚇壞了,我都不敢跟他說話。再說我也沒事找他呀,好好的找他幹嘛?朗叔,再碰到他,幫我解釋一下。”朗公社安慰道:“我都解釋過了。下回到省城去,請他吃飯。不管怎麼說,給你留電話,那是看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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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嚴正風找保鏢,”老紀念叨着,“不錯,軍人,可靠哇”

三兒又咂嘴:“真找保鏢哇?”朗公社又勸道:“還是找幾個吧。”

憑這個我就得跟他喝這兩個人都是不好鳥朗琳打借條借的房子地還是老子的別我媽把少少扣下了主觀主義的毛病得改改了褲子都扯下來了我是摟黃鱔賣魚的你媽死得太早了哪有人不講人情的我就沒有這面子我們帳不能這麼算別讓自己失望我們是天作之合給我留條命就沒事你們幾個感情挺深的這裡明堂多了狗還不嫌家貧呢有點表演天賦把老田氣得要死他的話我得聽他還在大牢裡呢昨晚摸你癢癢肉了當什麼都是普通人三兒就是狼知道吧兒子就那麼重要哇和田下了大工夫不要孩子不行你管這事幹嘛呀擔不盡的心我就等着你找我了這社會怎麼了你就當我是壞女人好日子在後頭不戀愛不結婚多大你就這麼想給你們做點好事吧忍她不是一年兩年了我還說他孃的呢朱橋東早該查了不死怎麼不找我呢到你這兒成地主了師徒就是一家人他兒子爭氣呀我不想在這兒種地且把有時當無時我看好中國老子寧願養個殘廢說白了就是不知足哇當什麼都是普通人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哪想着他的好處吧以後沒機會說了要不清水人罵我們就姐那麼簡單哪叔可以瞑目了外面儘量裡低調腦子轉不過你我也有事找你們許多人說我是惡人你也是上等階層的人我就等着你找我了你還要他保護了你不是小孩子了老林現在是放開了我跟三兒生孩子把她當親生女兒待周過同志簡直太牛了老林家就剩秋子了叔你真是男人女孩子不就這樣嗎這孩子心裡太苦了養這麼大就叫你死呀喜歡她就對她好點老子還是喜歡她看着他們成長進步纔不當那狗屁官呢你還真是行家牆倒衆人推青出於藍知道吧空口無憑不行在你面前是孫子這兩個人都是不好鳥你們這些孩子呀千萬不能學你爸了打不走纔是孝子沒秋子也不喜歡我累成這樣還貧嘴弄點大明堂出來怎麼就這麼走了做父母的操心哪朱橋東早該查了外面儘量裡低調你要我回去我就死叔你說真的假的做父母的操心哪這回跟三兒生個孩子不要臉搞破鞋呀找到他還不高興
憑這個我就得跟他喝這兩個人都是不好鳥朗琳打借條借的房子地還是老子的別我媽把少少扣下了主觀主義的毛病得改改了褲子都扯下來了我是摟黃鱔賣魚的你媽死得太早了哪有人不講人情的我就沒有這面子我們帳不能這麼算別讓自己失望我們是天作之合給我留條命就沒事你們幾個感情挺深的這裡明堂多了狗還不嫌家貧呢有點表演天賦把老田氣得要死他的話我得聽他還在大牢裡呢昨晚摸你癢癢肉了當什麼都是普通人三兒就是狼知道吧兒子就那麼重要哇和田下了大工夫不要孩子不行你管這事幹嘛呀擔不盡的心我就等着你找我了這社會怎麼了你就當我是壞女人好日子在後頭不戀愛不結婚多大你就這麼想給你們做點好事吧忍她不是一年兩年了我還說他孃的呢朱橋東早該查了不死怎麼不找我呢到你這兒成地主了師徒就是一家人他兒子爭氣呀我不想在這兒種地且把有時當無時我看好中國老子寧願養個殘廢說白了就是不知足哇當什麼都是普通人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哪想着他的好處吧以後沒機會說了要不清水人罵我們就姐那麼簡單哪叔可以瞑目了外面儘量裡低調腦子轉不過你我也有事找你們許多人說我是惡人你也是上等階層的人我就等着你找我了你還要他保護了你不是小孩子了老林現在是放開了我跟三兒生孩子把她當親生女兒待周過同志簡直太牛了老林家就剩秋子了叔你真是男人女孩子不就這樣嗎這孩子心裡太苦了養這麼大就叫你死呀喜歡她就對她好點老子還是喜歡她看着他們成長進步纔不當那狗屁官呢你還真是行家牆倒衆人推青出於藍知道吧空口無憑不行在你面前是孫子這兩個人都是不好鳥你們這些孩子呀千萬不能學你爸了打不走纔是孝子沒秋子也不喜歡我累成這樣還貧嘴弄點大明堂出來怎麼就這麼走了做父母的操心哪朱橋東早該查了外面儘量裡低調你要我回去我就死叔你說真的假的做父母的操心哪這回跟三兒生個孩子不要臉搞破鞋呀找到他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