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何必那麼麻煩呢?”郝沙璧陰笑陣陣,“裡面繞來繞去難免有疏漏,我們在這喝兩杯茶等一等,又不會少塊肉。()”
“閣主英明。”
蕭雲鏡轉身,向另外四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身後,示意大家往反方向走。
沈翊塵最先反應過來,知道郝沙璧在外面,連忙推着基友們改變路線,蕭雲鏡躡手躡腳跟上去,小聲道:“那混蛋擎等着給咱們來個甕中捉鱉呢!”
“怎麼辦,和他們拼了?”陌珏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提議,“還是算了吧,拼命的話我們仨根本起不到作用。”
程南冷靜道:“沒有其他出口。”言外之意,即使一直躲在地道里,也難免被困死餓死。
“我們現在要是挖條地道,是不是晚了?”白棋默話音未落就捱了沈翊塵一巴掌,“別鬧,我不也就是說說麼……”
“剛纔南南帶我們走了這條路,我記得應該還有一條岔路。”蕭雲鏡邊走邊尋思,“設置岔路不會沒意義的,沒準就能找到轉機呢。”
此種尋找轉機的念頭,還有另外一個好聽的名字,叫作死馬當作活馬醫。
那條所謂的岔道其實極爲狹窄,坡勢很陡,距離很長,一直延伸到更低處,不仔細分辨還以爲是條死路,五人組你拉我扶的往下出溜着,直到看見一幅掛在牆上的山水畫,除此之外,四面只剩土牆,再無其他。
“鬼才相信這裡會特意掛着山水畫附庸風雅。”陌珏活動了一下受傷的手臂,徑直走過去攥住卷軸向下一扯,“這肯定是個機關吧,試試看。”
不詳預感油然而生,那是身爲盜賊與生俱來的危機意識,蕭雲鏡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衝了上去:“不行!別動那個!”
然而還是遲了一步,山水畫脫落的剎那,陌珏面前的石壁驀然向前塌陷,凜冽山風瞬間就灌滿了地道。他萬沒料到會有此一着,立足不穩驚叫着栽了下去。
原來這竟是獨立建造的一處,直接通往沒有落腳點的外部,機關一旦啓動,那就和跌入萬丈深淵毫無區別。
“臥槽都叫你別動了!”關鍵時刻蕭雲鏡死死攥住了陌珏的手腕,但她畢竟是女流之輩承受不住這麼大的衝力,頓時連自己也滑了下去,“……郝沙璧我去你大爺!”正常人絕不會琢磨這種機關構造好嗎?以爲在做實驗嗎?!
白棋默撲過去拉住她,沈翊塵又扯住白棋默的小腿,程南拔刀插在牆壁上,另一隻手拽着沈翊塵,幾人均咬緊牙關,半分不敢懈怠,可蕭雲鏡和陌珏還是在慢慢出溜下去,眼看着就要把白棋默也拖下水了。